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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支配者,黑魔标记的支配者。”里德尔在她耳边说,“当它出现时就意味着黑魔标记的启动,红色代表惩罚,还记得刚开始的灼痛吗小艾琳?……对于被烙印者来说,那只是一个开始,接下去灼痛会翻倍。你可以想象我亲爱的食死徒们正在享受着的是怎么样的盛宴。”
艾琳茫然望着他,然后低头茫然地望着手腕间游走的蛇。
“想知道在绝望中挣扎着的都有些什么人吗?最近的一个正好是——”里德尔向她靠近了些,贴着她的耳朵。艾琳直觉地想要捂住她的耳朵,但是——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说。
“不、不不!”在呆滞了一秒后,艾琳哭着叫着摇起了头,“让它停下来!”声带仿佛就要撕裂。她用力地抓着自己的手腕,指甲深深地抠进到皮肤里。血渗了出来,晕染的那蛇的眼睛更加鲜红了。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艾琳手腕上的血迹的瞬间,收敛了。他猛地拽过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能将它折断。
“不,让它停下来,让它停下来,汤姆——”哭闹声变成了低声地抽泣。
里德尔抓着她的手停住了,然后放开。“你已经让它停下来了,傻姑娘。”他说。果然,手腕上蛇的眼睛渐渐地变黑,身形也在隐去。“瞧,你有这样的天赋,什么都学得很快。”
艾琳收回了手,将手腕紧紧抱在胸前。她不着痕迹地往后挪着,但抵在身后除了靠垫就只有是墙了。她已经无路可退了。不,她本就没有想退。在她知道她父亲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时,她就已经决定了。她把手放下来探进了身后的靠垫里,垫子底下放着她的魔杖,她牢牢地握住了它。
“你又开始颤抖了。”里德尔笑着,饶有兴致地看着艾琳,“在害怕、在恐惧却还是想要活着?”
她的确在害怕、在恐惧,但她害怕恐惧的已经不是死亡了!她没有像这样反驳,只是将手里的魔杖又捏紧了一分。
“不,用不着。”里德尔戏谑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我不杀你,你不会死。”
“为什么?”艾琳用力地咬了咬唇,第一次直直地回看进里德尔的眼底,“在一次又一次地快要将我杀死的时候却又放过了我?为什么?”她的声音愈加嘶哑了几分。
为什么?
因为下不了手——答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里德尔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唇,他陷入了迷雾中——不能说不知道,不能说因为有趣……更不能说因为下不了手!牢不可破咒呵——多么有意思的咒语!
眼底泛起了血光,怒气一点一点地积累然后齐齐涌上心头。里德尔猛地抓过了艾琳的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向后推去,把她压在靠垫上。魔杖掉落滚到了地板上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他把他的手臂支在她的耳畔,俯身,眯起了眼——
“为什么,你不需要知道。比起这个——知道什么是‘爱’了吗,嗯?——谎言、欺骗,廉价药剂产生的副产品——那个男孩不错吧,可是我特地为小艾琳挑选的。”
温润的气息碰触到了艾琳脸上的皮肤,酥痒的感觉更加让艾琳觉得恐惧。她除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他对她下了禁锢咒。对了,她还能发出声音,但是这时候她的嗓子就像是被胆汁糊住了一样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瞪大了眼睛。
“你让他亲了你是不是?是在哪呢?额头、脸颊还有……”里德尔的瞳孔一下子变得深邃了,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捏住了她的下颌,唇随之倾覆上来。
艾琳完全地怔住了,只能感受到唇上的暴虐。淡淡的血腥味,嘴唇破了。里德尔的手指伸过她的脖颈按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将她一点一点地想自己带近,然后从她的衣服里探了进去——
“不!不要!不要这么对我!”突然意识到了里德尔在对她做什么,艾琳猛地推开了她。感谢梅林,禁锢咒已经被解开了。艾琳的手用力地一抬,地板上的魔杖瞬间出现在了她的手心里。她一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一手将它对准了里德尔,颤抖着。
里德尔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站了起来。
“我看到了,全部都看到了!”艾琳说,身体因为深深地恐惧而战栗着,“他给我看了——那个女孩,被扔进了翻倒巷里。他们撕裂了她的衣服,他们、他们在她身上——”她说不下去了,低下头用力地摇了摇,然后再次抬起,握着魔杖的手更加坚定了——
“你原本也想这么对我的,给我喂了迷情剂然后把我也扔进——就像他们对那个女孩做的那样!”
“你知道?看到了?他——?”里德尔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视线从艾琳的脸转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他!”艾琳激动地扯下了脖子上挂着的怀表,朝里德尔扔了过去,“它!疯子!变态!恶魔!它和你,你们都是!”
里德尔侧身躲过了。怀表被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它打开了,奇怪的是它一点也没有坏还在滴滴答答不停地走着。
“它上面有和日记本、冠冕、戒指一样的味道,又是一个魂器对不对!迟到的生日礼物,一个魂器!”艾琳慢慢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赤、裸着双脚踩在了被子上。她终于能和他平视了。
“一个魂器,代价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我却把它当成了最宝贝的礼物一直挂在了脖子上!你甚至还让我忘记了他们——妈妈、哥哥、教父、舅舅……你让我忘记了他们!”艾琳轻声地说着,低下了头,“我答应了妈妈的,每个星期都要给她写信,但是我却忘了她,摊开了信纸拿起了笔却不知道自己是要干什么,要给谁写信……是你!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你凭什么让我忘了他们?!你这个恶魔!混蛋!”
脸颊因为情绪的失控而变得绯红,手腕上的印记蠢蠢欲动,艾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再睁开时黑曜石般的双目竟变的空洞和无神了。赤、裸的双足踩着被子往前走了一步,她举起了她的魔杖——
“汤姆.里德尔,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掉。”
平静地质问,然后看着眼前的男人因为愤怒而渐渐扭曲的脸。艾琳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快感,却也夹杂着一丝复杂的犯罪感。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掉!』
里德尔的瞳孔骤然放大,狂乱的魔压震得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咣咣作响。
“死?不,我当然不会死。”他深吸了一口气,“Lord Voldemort——飞离死亡。”他再一次钳制住了她的下颌逼迫她靠近他的脸,“小艾琳这么努力地激怒我是为了什么?就那么想死吗,嗯?”
艾琳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你可以试试看。”里德尔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你死了,下一个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然后是德拉科.马尔福、莫丽.韦斯莱……”
随着一个一个的名字被里德尔念出来,艾琳的瞳孔也一点一点地放大。她的身体在摇晃,几乎摇摇欲坠。她知道他做得到,她知道!
“住嘴!住嘴!”艾琳慌乱地挥舞着她的魔杖,“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Avada Kedavra!Avada Kedavra!——”
刺眼的绿光一道接着一道,照亮了整间病房,却也一次接着一次地被里德尔躲过。
“够了。”他说,瞬移出现在了艾琳的身后,魔杖抵在了她的喉咙上——
“不,你不能!”有什么东西朝他们冲了过来。
“Obliviate(一忘皆空)——”里德尔轻声地念道,紫色的光芒没入了艾琳的身体。他把她抱住了,慢慢地滑坐到床上,眼里闪着光。
“把她带走吧。”他忽然说,“离开,不要再回来,永远。”
“你?!——我知道了。”一个声音说,如释重负。
里德尔抱着艾琳的手突然收紧了,再松开时,他的怀里什么也没有了。同时消失的还有被摔落在地板上的那只怀表。里德尔静静地坐在那,手伸进了被子里,感受着那里还遗留着的淡淡的温度。光膜撤销了,风从窗子的缝隙里吹了进来。房间里却异常安静,静得似乎连他的呼吸声也消失了似的。
1993年2月15日,赫奇帕奇二年级学生艾琳.斯内普休学申请得到通过;同日下午,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汤姆.维德离职。
作者有话要说:小细节的修改,如果亲们能再读一遍那就再好不过了,会使后面的情节更加清楚明了些
谢谢nian·Kuroshi的地雷
☆、番外①挂坠盒
他说——把她带走,离开,不要再回来。
我照做了,从他手里抢过来,欣喜若狂。我能感觉到那瞬间他的动摇,所以我必须更快、再快一点,为此不惜用上了灵魂本源的力量。会变得更虚弱了吧,但我不在乎。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我是汤姆.里德尔的灵魂碎片,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也是汤姆.里德尔。我和别的魂片们一样更喜欢称呼自己为汤姆.里德尔,至于拥有实体的那一位,他是主魂。我是主魂所有灵魂碎片中最弱的一片,弱得他只折磨死了一个麻瓜就将我分裂了出来。刚刚被分裂出去灌进挂坠盒的时候,我虚弱得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因为我承载着的部分是他几乎没有的。
爱——
谎言、欺骗,廉价药剂产生的副产品——他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没有爱,所以我就像是个早产的婴儿本能地靠着汲取挂坠盒上残存的魔力苟延馋喘。这让我联想到了我与他或者他们共同最初的记忆——汤姆.里德尔是个早产儿,差点因为窒息而死在那个女人的腹中。是魔力暴动救了我们,所以我一开始就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我以为我能战胜死亡,所以即使被分裂出来重新虚弱得像个早产儿我也活了下来。
长时间置身在挂坠盒中让我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但是我能感受到我的力量在成长,非常非常地缓慢,当我终于能够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一切差点让我产生了阿瓦达了自己的冲动——一只卑劣、肮脏的家养小精灵!我竟然是靠着它对它主人的思念在成长。但我终究是我,是汤姆.里德尔,是伏地魔,所以我杀了它,在主魂找到我的那一天。
看到主魂的那一刹那我并没有感到吃惊,我想我已经等他很久了。在他来之前的一段时间,也许半年,也许一年,我摒弃了肮脏下作畸形的思念,得到了更好的。力量增长的很快,并且越来越快。我知道那是因为主魂弃之如敝履的东西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了,然后,结成了的果实变成了我的养分。
艾琳.斯内普。模糊中,我得到了这个名字。
慢慢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