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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妖,用任何兵器阻挡都是无用的!”
天草持剑的手已经颤抖不已,他知道白衣男子说的话是真的,而绿光的强烈穿透力已经快要打穿天逸剑,若它穿透了剑身,那一刻便会打在金坎子身上!
就在他想到这些的时候,绿光已然突破天逸剑的防御,霸道的直逼金坎子而去。
“天草——!”
金坎子将预言之魂的结晶体拿到手中之时,整个身体被狠狠抱住,而一阵巨大的冲击力也将他们撞在了地上,他清清楚楚的看见绿光逼近之时,天草挡在了他跟前。
“不要……”
金坎子睁大了双眼,猛地抱住天草从花海中坐起,天草毫无生气的躺在他怀里,双眼圆睁,嘴唇发紫,那双没有焦点的眸子里浊气涌动,黑色与红色不停变换,就好像一个漩涡,将他的生命一丝一毫的卷入进去,突然天草张开了口,从里面喷出的紫色雾气笼罩住了他全身。
作为一个道士,金坎子可以轻易分清三界的生物,而天草此刻的气息,已经不是人,而是妖。
那紫色的妖气贪婪的吞噬着天草身上的灵力,他的脸变得愈发苍白,脸颊的轮廓竟然也在变化,他俊挺的五官渐渐变得妖冶,那是一种可以让人中毒上瘾的魅。
金坎子的心跳几乎停止,他呆呆的看着天草漆黑的正阳慢慢的褪色,那种白……那种让人心灰意冷的白……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梦……
原来,不管我如何的握紧你的手,你还是会离我而去……
金坎子闭上双眼将那苦涩的液体咬牙逼回,他紧紧抱住了天草的身体,心中那么痛,痛得他快要死去了。
突然,他猛地抬起了头瞪着站在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双眸血红,纤细的身躯亦在变化。
“混蛋……”他的声音剧烈颤抖着,双眼流下一行刺目的鲜血。
“把我的天草还给我——!!!”
幽静的往世之牢,响起了魔物疯狂的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的咆哮体……草兄化妖了……别打我……我是无辜的……
潜水的都上来(青筋)
☆、壹佰贰拾叁。
白衣男子紧紧锁眉,他盯着面前的庞然魔物,手中银剑微抖,霎时间从剑柄处伸出两把弯刀,三把兵器如齿轮一般飞速运转起来。
金坎子这一次并不是单纯的入魔,为了与天草体内的妖气抗衡,他耗光了自己所有的灵力,全部渡到了天草身体里,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分一毫,少了灵力的心魔真言难以收发自如,后果就是也许他就将自此被心魔所吞噬。
但是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天草的化妖让他红了眼,愤怒和伤心蒙蔽了他的心,他现在只想将这个男人活生生的撕碎。
有多久没有杀人了,他不记得了,只要和天草在一起,他几乎没再让自己的手上沾血,因为天草说不喜欢他身上有血的味道,但是这一次,他要让天草无奈了吧,他不会让胆敢伤害天草的人好过,因为他是金坎子!
将天草安置好,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站起来,口中的獠牙让他对血腥味格外敏感,狰狞的魔爪滴着血,那是他自己的,耗尽灵力的那一刻他承受不起这样的重负而吐血,但是和如今失去意识更有可能被剥夺肉身的天草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金坎子,我劝你还是保全自身吧,你这样用尽全力,难免不成强弩之末。”白衣男子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瞳倒影着眼前幽绿的魔怪,这样丑陋恐怖的魔物,实在和那个倾城绝色的金坎子大相径庭,但他又确确实实是金坎子,是天草让他甘愿将身体乃至心灵出卖给心魔的么,他不知道,因为他的世界里没有爱这个东西。
金坎子没有答话,他举起跌落在地的天逸剑,踏满地彼岸花,冲向那个立于血河之上的白衣男子,数不清的符咒法术打向那人,血水被招数打的不断飞溅,无数的残破花瓣颓然飘落在这个污浊的房间,二人打的难解难分,用尽各种残忍卑鄙的手段,他们从来不说自己的正人君子,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不是正人君子,不会那些道貌岸然的规矩与面子,只要能赢,用什么手段别人管不着。
如果天草此时醒着,金坎子或许还有一些顾虑,出手不会如此血腥,但是天草已经为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如何还能沉得住气?如何还能忍住心底最深处的恨意。
几十回合下来白衣男子已咳出一口血来,他用剑撑着身体摇晃了一下终于跪在了地上,他的双腿已被金坎子割断了筋脉,他没有想到金坎子会根本不避他的攻击用一种完全不顾死活的方式与他打斗,这样破釜沉舟的攻击是人都会感到恐惧。但金坎子的右胸也被他的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那道狰狞的伤口,但是金坎子就好像根本感觉不到一样,他只是用手捂住伤口,甚至眉都没皱一下,便拾起剑再次朝他冲过来。
他烦躁的一咂嘴,迅速的点了身上几个止血大穴后不断后退躲避金坎子那些刁钻古怪的攻击。但他并非泛泛之辈,就算双腿已经不管用,他照样能够行动,因为他本就是人与妖的孩子。
房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让人作呕,金坎子终于变回原身,顿时跪倒在地不断喘息,胸前那道伤口简直能要了他的命,若不是他一直撑着一口气支持到现在,恐怕他与天草都要死在这人手上了,他抬起头死死盯着没比他好多少的男人,那人的白衣已经完全被血染成了红色,如今恐怕也不能行动自如了。
这是拼上性命去死斗必然会付出的代价。
口中全是血,金坎子吐出一口腥甜的液体,双眉终于痛苦的皱在一起。
“就算你赢得了我……你也不可能救得了他……他已堕入魔道,若强行拉回,那是逆天的行为……”白衣男子喘着粗气说道,他本以为会在金坎子的眼中看见绝望和痛苦,谁知,他只在金坎子沾上血污的脸上看到一抹微笑。
“做人……我便和他一起做人……成妖……我便同他一起成妖……逆天——又有何难!”
白衣男子大怔,他看到金坎子眸中的坚定后立刻做下决定,他要离开这里!否则金坎子一定可以要了他的命!
谁知他刚动便听见金坎子的断喝——
“休想走!”
金坎子猛地双手抓住天逸剑的剑柄,然后用力往地上一插,再奋力一转剑身,地面顿时被接二连三的炸开,独独天草躺着的地方相安无事。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那个在地牢中出现过的青衣男人帮白衣男子挡住了攻击,正想要了金坎子的命,谁知这时整个往世之牢开始地动山摇,在烟尘滚落之后,脸带面具的黑袍男人飘然落在金坎子身前,冷冷的盯着那二人,轻淡的吐出一字——
“滚。”
青衣男子看到那世间独一无二的面具后本就惊疑,眼眸一转,突然发现来人漆黑的指甲与他掌间蠢蠢欲动的污浊内力,顿时大惊,“鬼影毒尊!”
他立刻带着白衣男子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独孤恂的视线范围。
独孤恂轻蔑的哼了一声,转身,看见金坎子拖着伤重的身体慢慢爬向天草,他身上的血将他所经过的地方都染红了。
“天草……天草……”金坎子终于忍不住,眼泪簌簌的落下来,他抱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天草,泪中带血,刺痛的睁不开眼睛。
突然他猛地看着独孤恂,用一种祈求的语气哭道:“求求你,带他去找甘草,求求你带他走……”
独孤恂冷冷淡淡的道:“你的伤才更需要及时治疗。”脸色已经惨白成那样了,难得他还能撑到现在,若没有一种支撑他活下去的意志,恐怕早就死了吧。
“我没有事!你只要带他走就好……我没有关系……”金坎子现在冷得全身发抖,失血过多的晕眩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但他硬是熬了过去没有让自己昏倒,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爱人不敢松手。
独孤恂大步走到二人跟前,单手在空中一划,一只巨大的老鹰凭空在此处出现,随后他掌心聚集起一股浑厚的内力,然后猛地将这股内力打向房顶。
待巨鹰载着两人穿过那个被他打穿的大洞飞向冰心堂后,独孤恂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妖异的房间。
一抹冷酷的微笑浮现在面具后,他随意的一摆衣袖,广袖掠过空中,洒下一片剧毒,只是一瞬,这个房间中所有的彼岸花悉数枯萎。
轻轻一个弹指将一枚金弹射向金盘,一声脆响后,金盘碎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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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虞岛冰心堂已有几日,只是还没过几天平静日子,堂外就传来有人想要强闯冰心堂的消息。
“不要慌,慢慢说。”甘草站起身,虽是女儿身,和熟人在一起也经常没大没小乱开玩笑,对于她所感兴趣的男男们更是能气死他们不偿命,但是当她一凛目严肃起来,自然混成一股让人敬畏的威严。
慌乱冲入的冰心弟子这才稳下心神,急道:“金坎子竟然没死!他全身是血想要往里硬闯,弟子们好多都死在他剑下!他已经杀红了眼了!”
甘草大惊,“金坎子?!”他不是刚刚才和天草从墨文君处解了毒吗?又怎么会浑身是血的不怕暴露身份硬闯冰心堂?莫非——
她心下一凉,冲口而出道:“和他在一起的可还有其他人?”
“是孤鹜剑客天草!只是他昏迷不醒,全身魔气逼人!”
“什么?!”甘草不禁失声道,二话不说抓起桌上自己的天音无象便风一般掠向冰心堂大门。
几十名冰心弟子围在金坎子周围,已有大半非死即伤,剩下的人神经紧紧绷着,他们不能让如今杀气逼人的金坎子进入冰心堂,可也不敢与金坎子正面交手,面前绝代风华的人儿已经全身是血,黑色的六祸凌乱的在风中飘飞,带尽绝望血腥之美,他双眼充血的狠狠盯着面前这些人,怀里抱着双眼紧闭的天草,一手拿着的天逸剑不停的滴下血来。
“该死……你们全部给我让开!我要见你们甘草掌门!!”金坎子盛怒的大吼,这些人偏偏认定了他是来踢馆的,他该怨自己在这些名门正派中声望太差还是这些人都是榆木脑袋,怀里抱着一个无意识的人摆明了就是来求医的好不好?!他们就非得逼得他大打出手吗?!
“金坎子,你来这里是有什么目的?”其中一人戒备的问道。
“目的?”金坎子怒极反笑,“你冰心堂的本职是什么,我就是来向你们讨要什么的!”
“我们冰心堂从来不给妖孽医治!”
“妖孽……?”金坎子气的浑身颤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已经快把他逼疯了,他知道自己胸口的伤再不治疗就不行了,但是他不在乎!只要天草能够平安无事,他金坎子是死是活不在乎!“那我这妖孽就杀进去见你们掌门!!”说完他目光变得无比凶狠,身子一发狠,猛提剑朝那些人刺去,竟是真的准备杀光这些碍事的人然后冲进去。
“住手!金坎子!我就在这里!”甘草及时赶到,这才将一众弟子从金坎子剑下救了回来,她一看金坎子身上心就是一震,再看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天草,不由一阵叹气。
金坎子身上的杀气骤然消失,他一个箭步冲到甘草面前,直接抓住她的手臂急促的道:“天草他中了化妖,求求你救救他!”
“化妖!”甘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