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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深夜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肆意放任自己的心情。
手里握着一把伞,多年过去已让伞面渐渐褪色。
他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靖玄拉着他在屋檐下躲雨,自己跑出去买伞。还记得靖玄撑着这把伞,搂着他从梧桐谷走到了太虚观,临别时他握着自己的手,却只是握手而已,他深邃的眸子压抑着的情感让他心跳渐乱。
你走以后,巴蜀的雨季变得特别漫长,我时常一个人站在雨里,等着你来帮我撑伞,可是最后我什么也等不到。
哪怕你化成剑灵出来见我一面也好……
为什么……
我想你了,心中的嫉妒疯长,那一天将天草当成了你,所以才会打得那么狠……
你可知道天草倒下去的时候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因为我似乎看见了那一天丹青湖你倒在我怀里。
玉玑子狠狠地咬住下唇,血腥味弥漫在口中,刺激的他几乎反胃。
“傻瓜,哭什么……”
他猛地怔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缓缓转过头,一瞬间泪水溢满了眼眶。
红色与黑色纠缠着难舍难分,海风冷的刺骨。
“别哭,我会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卡在这里的我继续的不HD……
呵呵(干笑),玉儿哭了哭了哭了……梨花带雨的与金美人有的一拼了……
☆、肆拾捌。
'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你了我也会在你身边,有地狱我们一起猖獗。'
'我对很多人说过喜欢,但是只对你一个人说过爱。'
'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隔着雾气,玉玑子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红发男子,依然是那张熟悉的脸,脸上是那抹熟悉的淡笑。
他全身散发着幽幽的寒光,似是透明,又像是实体。
玉玑子不由自主的缓缓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的脸颊,可是什么也没有摸到,掌心里寒冷的空气,眼眶开始蓄积炽热的液体。
“靖玄……”
他低唤,带着哽咽的颤音,手微微抖着,突然放下,竟是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玉玑子捂住嘴,闭起眼痛苦的抱住自己,断断续续的抽泣把人的心都搅碎了。
剑灵的眼神充满怜惜的忧伤,他将手附上玉玑子的肩膀,虽然知道玉玑子感觉不到,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我没有走,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玉玑子猛的抬起头,睁着泪眼惨笑,“在我身边?哈……在我身边……?你根本就不明白我这些年来是一种什么心情一个人生活……”
剑灵深深地望着他,轻声道:“我明白。”
玉玑子捂着头不愿意看他,“你不明白!”
“我明白,但是我更明白你需要的,并不是爱情。”剑灵轻轻用胳膊环住玉玑子的身体。
玉玑子颤的很厉害,“但是我要你……你这白痴知不知道?”
剑灵微微笑了,“我知道。”说着,他靠近玉玑子耳边,轻声问道:“穿得那么少,不冷吗?”
玉玑子低垂着眸子,摇摇头。
剑灵叹了一口气,“别总是逞强,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坚强的。”
玉玑子不言,只是站在原地,双手垂在两侧,他不敢动,生怕搅乱了两人之间久违的温暖。
他不知道他如此这般孤独而无助的姿态,让靖玄的心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因为明明知道他难过,却无法用手心去温暖他,明明知道他的双眼在不停的落泪,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吻去他的泪水了。
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但至少,他依然可以用这种形态,永远陪伴在所爱之人的身边。
突然,剑灵道:“时间快到了……”
玉玑子一惊,“什么?”
剑灵露出无奈的苦笑,“我没有办法以这种形态长久的出现,对不起……”
玉玑子闻言,抬起头,眼泪滑落嘴角的那一刻,他笑了,笑的忧伤而释然,他转过身,叹道:“你让我学会不去奢求,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
除了那个办法……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留下你……
你让我变得如一个吸血鬼一样……但是我甘愿……为你做的,我从不后悔,就如你为我同样不曾后悔过一样……
身后不再有回音,只是古剑黑玄突然轻轻的动了一下,只这一下,便不再有动静。
生死……阴阳……生死……
玉玑子突然笑了出来,笑声渐大,疯狂的歇斯底里。
心口开始剧痛,喉间一阵腥甜,他晃了晃身子,鲜血滴滴答答的溅在了胸前的衣襟上。
膝盖一软,他突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悲伤,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刻,他只来得及抓紧那把留有太多回忆的伞……
醒来之时,他辨认不出身处何地。
华美而宽敞的卧房,凌乱的丝褥,下垂的纱幔,无一不充斥着欲望的气息。
隐约觉得熟悉,而再看见推门而入的白衣男子后,彻彻底底知晓了这是何地。
“哟,见到救命恩人,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张凯枫轻笑着,坐上床,看着毫无血色的玉玑子。
玉玑子瞥了他一眼,淡笑,“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说完,掀开被子欲要下床。
头还有点晕,但是自尊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露出哪怕一丝丝弱态。
张凯枫没有阻拦他离开,只在他将要跨出门的那一刻,说了一句——“你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玉玑子身影一顿,冷哼,“彼此彼此。”
张凯枫的眼眸阴沉下来。
“生死相隔的滋味看来你还没有尝够。”
玉玑子冷笑,“总比你们同心而离居要好。”
“谁与他同心!”张凯枫骤然火了,猛的站起身愤怒的瞪着他的背影。
玉玑子轻飘飘的讪笑,“我有说是谁吗?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玉玑子!!”
玉玑子毫无惧意,而是继续挑战着张凯枫的底线,“十八年前那个晚上很难忘吧?这世上也只有你,会自我欺骗十八年编造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张凯枫的眼眸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瞪着玉玑子头也不回的身影,突然愤怒的大喊:“玉玑子!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玉玑子微微往后一回眸,什么都不再说。
因为气喘而剧烈起伏的胸膛,让张凯枫无力的扶住一边的门框。
突然他冲出殿外,用不容抗拒的语气大声道:“牵我的坐骑来!快点!”
“魔君,为何——”
“少废话!我要去天虞岛!”
……………………………………………………………………………
经过那一次在乱葬岗见到张凯枫后,陆南亭便不再踏足江南。
既然张凯枫不愿意看见自己,自己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张凯枫愤怒而忧伤的眼神,他看一次痛一次。
难道年少时犯下的错,真的如此不可原谅必须要用一生的分离来偿还吗?
弈剑听雨阁现而今的门派驻地,幽静清新,比起旧址的乌烟瘴气,这里算是一个世外桃源了。
陆南亭放下手中的小刀,一个人往翠微楼走去。
当上掌门后的感觉并不算好,比起被一个称号束缚住,他情愿像从前那样仗剑江湖。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坐落在翠微楼南边的亭子里。
枫叶飘了满地,风吹过,一阵萧瑟。
看了会难过,而明明知道会难过,却还是移不开目光,然后自讨苦吃的回忆着种种过往,等待着不再等待自己的人。
已经习惯了回忆与等待,于是,在轮回中我无法抗拒的站在原点。
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一个答案;我不知道,如此的我还能坚持等待多久?
思念,很无力,那是因为我看不到思念的结果。
“陆南亭。”
身后,有人唤他。
那个声音,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那个声音,有多久没有主动地叫过他的名字……
“枫……?”陆南亭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绝美的白发男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凯枫漠然的淡笑,“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拦我的去路。”
陆南亭看了看四周,突然拽过张凯枫的腕子将他拉到了竹林深处,直到浓密的竹叶足以隐藏住两人的身体,陆南亭才停下来。
“拉我到这里做什么。”张凯枫道。
陆南亭无奈的道:“你现在是幽都魔君的身份,万一被别人发现,你认为你能够全身而退么?”
张凯枫讪笑,“就连七夜都要让我三分,我难道还怕你们普通弈剑弟子么。”
陆南亭摇头叹道:“你的实力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让你受伤你明白么?”
张凯枫的眸子晃了一下,但随即他的双眼又恢复了冷淡,“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吗?”
“我从来没有把你放下过。”
“从来?哈哈哈哈……”张凯枫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一样的大笑起来,“从来?陆南亭,我从来都只是你的一个玩物而已——”
“张凯枫!”听不下去的陆南亭猛的打断了他,然后不由分说大力将他拉进怀里,“你不原谅我没关系!你心里爱着谁爱着多少人我也不干预!我还可以继续爱你担心你!但是我不许你把我想成那种玩弄感情的卑鄙小人!”
本来剧烈挣扎的张凯枫静了下来,“爱我?”他扯出一丝无力的笑,“爱我?你是爱我的心,还是爱我的身体。”
陆南亭的心紧紧皱缩着,他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张凯枫就会远远地离开他再也不见,他又必须一个人孤独的熬过每个日日夜夜。
“那一天,对不起——”
“对不起?”张凯枫猛地抬头盯着他,“我难过的快要死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眼泪流干的那一夜你又在哪里?现在一句抱歉就能把一切空白代替?!”
“你从来不给我机会!你让我怎么去弥补?从那以后你远远的躲着我,连话都吝啬与我讲,我登上掌门的位子的时候从江南传来你杀了数十个弈剑弟子的消息,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根本就不比你好过!”陆南亭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只知道他此刻想要抱紧怀里的人,让他的眼睛里除了自己谁也看不见。
“你少了我不是一样很快乐?就像我没有你一样!”
陆南亭的眼眸骤然暗了下来,全身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你的身体被多少人碰过?”
张凯枫嘲讽的反问道:“我是你的什么人,需要为你守身如玉?”
话音刚落,陆南亭猛地收紧胳膊,毫不犹豫的堵住了他的唇。
久违的吻,久违的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张美人的腰保不住了……扶额无力
PS:弈剑也有很多RP帝……
☆、肆拾玖。
血腥味渐渐弥漫在口中,张凯枫一瞬间的晕眩,不由自主的抓紧了陆南亭的肩,唇上刺痛的感觉让他猛地清醒过来。
扬起手,他狠狠地打了陆南亭一巴掌。
两个人骤然分开,张凯枫气喘吁吁的瞪着陆南亭,怨恨的道:“我是不是与别人在一起,与你有何关系!”
陆南亭随意的擦掉嘴角的血迹,眯起眼冷笑,“与我没有关系?”他一把拖过张凯枫的腕子将他重新扯到自己跟前,“你应该知道说这句话的后果。”
“你想做什么?”意识到不妙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