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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肖帅那身…板能跑起来?”我本来是想说身体状况,哽在喉咙里没能説出来。
“肖帅?干肖帅什麽事?”於词有些诧异,“冷曜可是一个人跑着去的,不过据说後来有人看见肖帅开了车也往医学系宿舍去了。”
敢情冷曜让我在欧阳那呆了一个多钟头才来找我是这原因啊,我最初还以爲他们俩是一块互相搀扶着花前月下走着来的呢。
“说到肖帅,他今天怎麽没来上课?”於词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一直以爲肖帅是堂堂课不缺的好学生呢。”
他倒是想堂堂不缺,可惜有人不准,现在估计还在床上躺着呢。我在心中暗道,顾忌着肖枫发飙的後果没吭声。
在宿舍门口徘徊了好久,终於决定还是去看看那家夥的情况。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我又加紧敲了几下,里头传来肖枫暴怒的声音,“我说过有事没事都别找我!”
我讪讪收手,您没跟我説啊。
“打扰了肖帅不好意思俺这就走。”我打着哈哈退开,上楼回到自己的寝室。
把单肩背包甩到桌子上,犹豫半天终究还是没能突破极限坐下去。
哀叹一声打开柜子,发现还有换洗的床单,手忙脚乱地扯出来换上,顺带把换下的床单揉成一团团在床头,又是一阵忙活。
反正那两位大少爷铁定是不会有“做爱之後要换床单”的概念。
不过好在这次被上的不是我,不会跟以往一般一边腰酸背痛一边还要上上下下地乱窜。
如此看来,那两位搅合在一起还算好事,次数多了肯定就会发觉“做爱之後要换床单”这一真理——毕竟不会每次都故意跑我这儿来恩恩哼哼不是。
…然後呢,就会学着亲力亲为…开始体恤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的痛苦…
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冷少。
“什麽事?”我抱着换下来的床单问他。
“你每次都要换麽?”他脸色有些不正常。
“啊?”我脑子没转过弯来,“你説床单?”
“当然,难道冷少您喜欢睡在精液上?”果然大少爷,不自己动手难道在学校还有佣人帮您麽?
冷曜没再纠葛这个问题,让开了大门。
我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进了盥洗室,随手拉了个桶子放在水龙头下,把床单丢进去,然後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地放水。
冷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过来,“你在干嘛?”
“洗啊,不然那条床单弄脏了我怎麽睡?”看着水渐渐溢过了被单随即关紧龙头,“找我什麽事?”
“…别跟欧阳在一起。”
我有些脱力,“冷少爷,才一晚上您就忘了您说过的话?——是您让欧阳上我的,现在这出又是怎麽回事?”
“你根本——总之、你不能跟欧阳在一起。”他表情凶狠,言辞之间有种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意思。
“我要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提起水桶走到他面前,“冷少爷,我们之间应该已经OVER了才对,如您之前所说的,肖枫确实是我招惹不起的,他是你的人嘛…”有些无奈地笑笑,“现在我江右理自认,你冷曜大少爷我也招惹不起,咱们好聚好散成了吧——哦,如果您还记着那句我江右理是你的人的话,要不要把我带回家见人?”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18·章十八
孰料冷曜闻言,紧皱的眉宇居然松散开来,“听上去是个好主意。”
啥?我整个人一抖,差点松了抓着水桶的手。
“那个…”您这话什麽意思?
“回家见人啊。”他又恢复了之前与我相处时调侃自如的样子,“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在一起都这麽久了居然还没让你见到公公婆婆。”
“这个久似乎也只是短短的三个月不到的样子。”我冷哼一声,见水桶已经蓄足水便拧紧了龙头。
他不太明显地一怔,说话又阴阳怪气起来,“是啊,江少的床多难上,能够勾搭两个月已经是我的荣幸了不是——一个个临幸过来一个月都不知道轮到我几次。”
“唔,夸张了一点。”我相当公正地点评着,“就算把所有人都算上至少一个星期也能轮到一次。”
他一下噎住,张口欲言又不出声。
“别挡路好不好,让让让让,我快提不住了。”见他半天没反应,决定不再跟他纠缠这麽没谱的事儿,“再这麽站下去我手就没了。”
他一手伸过来接过水桶,“跟我回家。”
一下子少了几公斤的负担,我整个人都轻松起来,靠在门框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梦想显然不太可能实现。”
“这显然不属於梦想的范畴,”他略有些咬牙切齿,空下来的一只手抵在我肩膀上一寸墙壁处,“不跟我回去你要跟谁回去?”
对哦…
快要到十一了都。
“我好歹能回自己家。”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让我极端无语的自信。
“十月一号的时候有一场业内的舞会,不是我也会是肖枫或者欧阳,看你愿意跟谁去。”这还是第一次,他这麽明目张胆地告诉我有关他家族企业的事,尽管这事儿相当的微不足道。
等等,“欧阳?他也是?”
“我就知道他没说。”冷曜笑得诡异,“欧阳的家族企业跟我们相比不相上下。”
哎呀,爲什麽总是些大人物呢身边。
“我说了我回家,那什麽舞会您还是重新物色下吧。”看在你昨晚上满寝室楼的找我的份上我现在还能跟你好好说话,再用这麽趾高气扬大尾巴狼的语气我可不能确定我不会发飙。
“是不是我说错了一句话你就一定要这麽对我。”冷曜放缓了语气,居然是我极少听见的…恳切?!
啊,天上下红雨了吗?
“对错是相当而言的,而冷少您从来就没有说错什麽做错什麽,只是不小心让我听见了您认爲正确但我却不那麽喜欢的发言。”我不理睬他话语中的恳切,平视他的眼瞳,“冷少爷,这种说法您满意了不?”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冷曜有些不耐烦地皱眉,“即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来邀请你参加那个舞会,你没有选择不参加的权利,不管怎麽样,到了最後只会是三人齐齐上阵打算绑你去。”
“爲什麽一定是我。”我没弄懂的就是这个问题,就算一定要找人去干嘛要扯到我头上。
“我喜欢。”他一昂首,公子哥的傲气压得我想动手抽人。
你喜欢?
你喜欢干我屁事?!
“冷大少爷,我江右理虽然很自贱,但还没跟您签过卖身契之类的玩意,”我脾气也上来了,“只因爲您喜欢老子就得巴巴地贴上去?只因爲您喜欢,您就可以一个月不见我?只因爲您喜欢您就可以跟欧阳説江右理任君取用?——噢,当然,如果你们这些大人物需要,我当然可以扒开屁股跪在床上等你们来操!”一口气没接上来,再说下去就没了排比句的气势,我不由得遗憾地点到爲止,“所以大少爷,如果只是您喜欢的话,想把我江右理抓在手心捏圆搓扁,做梦去吧你!”
“那你让我怎麽办!”他也愤怒了,“在我之前你就跟那麽多人上过床,在我面前你说你爱上肖枫,欧阳有事没事就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可笑的是最初我还以爲他是在好奇我说的江右理是什麽角色,至於强暴肖枫…”他不自然地哽了一下,“我有我的理由。”
“你的理由?噗。”这麽蹩脚的敷衍一出我实在忍不住地笑喷了,“江右理小朋友从七岁开始就不玩这种把戏了,冷大少爷怎麽这麽大了还跟我説这麽矫情的话?——我承认我是犯贱我是卑鄙可以了吧,我现在玩厌你冷曜大少爷了,可以了吧,您要是看不惯我可以叫人来打我駡我强奸我啊!我等着你啊!”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江右理确实胆小懦弱,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我只是觉得心里好苦,说出来的话基本没有经过大脑,仿佛是堆积在心里酝酿了好久的腹稿。
好像洪水卸闸一般蜂拥而出。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19·章十九
我感觉到冷曜整个人都被气疯了,秀丽的面容上满是扭曲的狰狞。
“江右理,你是不是要我把心都掏给你来看!你看到的从来就不是别人的真心,你满心盘算着什麽时候可以安然无恙地抽身而退,这过去的三年你压根就是在玩——我明明已经看透你到这种境界却还要义无反顾地往这破圈子里跳!你、你压根就不会爱一个人!”他越说越激动,原本撑着墙壁的手已经换成死掐我的肩膀。
“谁说我不会爱人。”我轻飘飘地反问,不理会他的咆哮,“我也是人,也有感情,爲什麽不会爱人。冷曜,你説你看透我到这种地步——什麽地步呢?你甚至以爲我心是石头做的,这种了解,没有谁想要吧。”我也爱过,只是现在累了倦了明白了,谁都不会要江右理。
例如初恋的时候他说我太小不适合,例如爱上肖枫冷大少爷您说我惹不起。
江右理从来都知道什麽是爱,也一直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自己的爱。
只是有的时候爱情幷不能填满我生活的空缺。
我不奢求太多,只是想要有人陪在自己身边。
我一直都没有向冷曜或者肖枫要求过什麽,同时也不抱怨什麽,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各取所需不是吗。
冷曜“咚”地一声把水桶狠狠放下,“你説你爱过,除了你自己你爱过谁!”
“除了我自己我谁都爱过,只不过深浅不一罢了。”江右理这辈子最放得开的就是自己了,小时候就经常幻想献身拯救人民拯救世界什麽的,到了现在这个夙愿仍然保存地好好的,只等不知道什麽时候碰上了银行抢劫犯就自己跑上去充当人质拯救大家。
这一条烂命,还是这样了结了最好。
“深浅不一…好一个深浅不一。”他稍微放松了抓住我肩膀的力道,“那我在你心中,怕是连肖枫一根头发都及不上!”
你要是乐意这麽想的话,我也没什麽意见。
我撇撇嘴,弯腰去提他身後的水桶。
“默认了?”他继续阴阳怪气,“我还以爲你好歹会掩饰一下——还是说,对着我你连掩饰的必要都没有?”
“……”我继续默不作声。
你乐意怎麽解释就怎麽解释,我实在是没有陪你干耗下去的想法。
“我还要洗被单——”我不满他堵住我去路的霸道行径,出声提醒,孰料却迎来一双冰凉的嘴唇,使得我原本满载的怒火顷刻间消隐无踪。
使劲挣脱他的桎梏,我喘息着低吼,“白痴——这里是走廊门口——”
他冷哼,“有谁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