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讨赏啊!好哇,我赏一个你最想要的——女朋友。好不好?”
“真的?”周一鸣精神一振,“你是不是有合适的女孩子要介绍给哥,她长得怎么样?脾气性格好不好?是干什么的?”
“长得和我差不多,脾气性格也和我差不多,还和我一样也是幼儿园老师。怎么样,这基本条件你满意不满意?”
“和你差不多呀!那凑合着也算满意吧。”
“怎么,和我差不多的你就只是凑合着满意呀!我哪点不好了?”
“好好好,非常满意,非常满意行了吧?是不是你们幼儿园新来的老师?阿飞你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几时约出来正式见个面啊?”
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这不就在见面嘛,我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决心不再瞻前顾后地费思量了,就趁此机会打开天窗说亮话。
周一鸣看着我像被人点了穴似的呆着,半响才反映过来:“你是说……你做我的女朋友?”
“是啊!田静上回说我俩是挺合拍的一路人,可以试试谈恋爱,没准比外头相看的那些男男女女更靠谱。我后来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周一鸣,反正我们现在都没有遇上更合适的人,不如我们先试着谈一谈吧。怎么样?”
周一鸣听完我一口气说完的话,一脸的忍俊不禁:“我们试着谈恋爱。呵呵,小胖妹,我怎么觉得有点像小时候在玩过家家似的。”
我心急要答案:“你别废话了,我就问你要不要试?”
他饶有兴致地点头:“行,试试就试试。”
顿了顿,他又用格外开恩的语气加了一句:“既然你不嫌哥矮,那哥也就不嫌你胖了。”
我一记粉拳砸在他胸口上,嗔笑道:“去你的。”
6。
我和周一鸣开始试恋爱了。
这件事我们约好暂时先不让双方父母知道,如果被父母知道了,就不是试恋爱这么简单了,他们搞不好会立时三刻逼我们去拿结婚证。在还没有确定我们是不是适合在一起之前,我们谨慎地选择对父母保密。
周一鸣问我:“那个……咱们怎么试?试多久?要不要定个规矩方圆?”
这些细节的确要好好商量,我和他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商定以半年为期试恋爱。半年内,如果我们之间擦不出的火花,又或者有更适合自己的人选出现,那么就和平分手,照样做好朋友。
做周一鸣的女朋友,一开始和做他的好朋友没啥区别。无论是我还是他,一时都还没办法那么快进行角色转换。他和我说话还是那么嘻嘻哈哈,没有一句甜言蜜语。而我也不会对他撒娇使性或扮温柔装,在他面前我没这个习惯。
田静说我们这样不行,得尽快把角色转换过来,她建议我们来一次正式的约会,很有罗曼蒂克气氛的那种,来帮助我们尽快适应新角色。
我深以为然,打电话对周一鸣说,他满口答应:“浪漫的约会是吧,行,今天傍晚哥来接你下班,带着你去浪漫一下。”
傍晚时分,周一鸣依约来接我。他开着一辆白色宝来车来的,说是为了晚上的浪漫约会专程找朋友借的。还说为了这个约会他又特意征求了好些朋友的意见,综合各方面建议才确定了一套最终方案。
我自是迫不及待地问:“啥方案?”
他十分神气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开着小车周一鸣直接就奔城外去了,出城后左拐右绕上了一条盘山公路,开到半山腰时有一座六角石亭,他停住车带我走进石亭。
“哥带你来看落日,怎么样?够浪漫吧!”
山中观落日,倒的确是很浪漫的场景。一轮夕阳又大又圆,红似胭脂,在山岚雾气中慢慢地沉坠,绚丽无比的落幕。我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美的落日,不能不表扬他:“周一鸣,想不到你还挺有浪漫细胞的。”
他做谦虚状:“哪里哪里,还不是多亏车友俱乐部的朋友们出谋献策。这个地方我们以前单车出游时来过,晚上在这儿看星星也很漂亮的,一颗颗又大又亮。咱们先看落日,看完落日我再带你去附近一家土菜馆吃饭,吃完饭再回来看星星,怎么样?”
听起来很不错,我自然不会反对。可是计划虽好,奈何却没能实现。看完落日我和周一鸣准备回到车上时,他却找不着车钥匙了。把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搜遍后,他猛地一拍脑袋,“糟了,车钥匙锁在车里头了。”
我听了差点没晕过去:“什么?你怎么这么马大哈呀!”
车钥匙锁在车子里,人进不去,更没办法开车。只得打电话回城找开锁公司,请他们赶紧派人来开锁。我们这边心急如焚,人家却慢条斯理:“能派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且现在又是晚饭时间,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你们且耐心等等啊,我们一有人手就会尽快安排。”
这下可就惨了,原本是跑出来找浪漫的,结果成了找罪受。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天都黑透了,还没有人来帮我们开锁。
夏天的山里天一黑蚊子就多得要命,可怜我白白嫩嫩正是它们垂涎三尺的好对象,不知多少蚊子缠着我不放,我简直怀疑它们在呼朋唤友来我身上聚餐。纵然双手不停地拍打,也还是被叮了好多口,胳膊上腿上全是疙疙瘩瘩的红包——地道的“新蚊连啵”。周一鸣站在我身旁却“毫发无伤”,蚊子们对他丝毫不敢兴趣。
我快气死了:“周一鸣,你是不是存心带我来喂蚊子的?”
他一脸无辜:“不是啊,其实我知道山里蚊子多,还特意买了一瓶花露水预备着。不过……锁车里头了。”
差不多七点半时,开锁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人已经派出来了,不过这一带他没来过,可能找起来会比较费事。
没辙,我只能继续舍身饲蚊,蚊子吃饱了,我饿了。为了减肥午餐我就只喝一点汤,早被消化系统消化得一干二净了,现在晚餐又迟迟没有输人,胃开始咕咕咕地提醒我它要补充能量。不是我不给它吃,可是我这会儿上哪儿找吃的去?
周一鸣也听见了我的肚子在咕咕叫,万分抱歉:“你饿了是吧?再忍忍,等开了锁哥马上带你去吃饭。”
老天爷,我忍受的是双重折磨呀!身上痒得厉害,肚子饿得难受。度日如年地等了又等,开锁公司的人总算开着一辆车姗姗来迟了。验了身份证、工作证等相关证件后,他们开了锁收了五十块钱径自离去。
周一鸣赶紧从后座上找出花露水给我搽,我一边搽花露水一边让他快点开车:“我饿死了,我要吃饭。”
“我马上带你去吃,那家土菜馆的土鸡焖得好极了,我保证你吃得赞不绝口。”
“那还等什么,赶紧开车,我这会儿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进了土菜馆周一鸣就一迭声地叫点菜,菜一上桌我就埋头猛吃,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实在太饿了。在土菜馆敞开肚皮饱餐一顿后,肚皮撑得滚圆。我还意犹未尽地要了两支甜筒冰淇凌,拿在手里左一口又一口地啃。今天反正已经吃多了,干脆就再多吃一点,减上肥后我都好久没吃冰欺凌了,挺犯馋的。
吃饱喝足后开车返城。路上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肚子痛,腹痛如绞,额头直冒冷汗。周一鸣有些慌神:“怎么了?你不是生理毛病又来了吧?”
“不是,那个刚刚过去了。哎哟,怎么一下子这么痛啊!”
我疼痛难耐,周一鸣赶紧把车往最近的医院开。半路上我还吐了一遭,土菜馆里那顿算是白吃了,全从胃里倒了出来。开到医院时,我因为疼痛与呕吐的双重不适,整个人软得像面条。周一鸣背起我救火似的往急诊室赶,累得气喘吁吁。
医生一诊断:“急性胃炎,暴饮暴食了是吧?”
我有气无力可怜兮兮地点头,周一鸣在一旁嗫嗫懦懦地补充回答:“那个……晚饭没赶在正点上,她饿过了头就吃得猛了点、多了点。”
医生训我们:“越是饿过了头就越是不能吃多吃猛,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
说完,提笔刷刷开了一张药单给周一鸣:“去交钱拿药,然后上注射室里打针去。”
一听要打针我就犯怯:“我不打针,我最怕打针了,医生我吃药行不行?”
医生不允:“不行,既要吃药,也要打针。”
注射室里,以为护士过来给我打静脉点滴时,我很不放心地问:“你打针痛不痛啊?”
年轻的护士很谦逊:“我刚刚进医院实习,打针还是会有点痛的。反正就那一下的事,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一听不干:“不行,我不要你打,换人换人。”
我怕转头把整个注射室里的几位护士扫视一遍,最后选中一位中年护士来替我打针。我想凭资历经验,她也应该打得比年轻护士要好。谁知她一针扎下来,我立马叫成了一只高音喇叭:“啊——”
中年护士替我打好点滴,慢悠悠地开口道:“我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护士,打针却始终不是我的强项。只是你非选我打,我也没办法。”
护士走了好久我还在咬牙切齿:“上当受骗了,这个女人白当了这么多年的护士,打个针像捅人似的,痛死我了。”
周一鸣还笑话我:“打个针又不是杀你,看你叫得那个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命案了。你也是,平时胆子不小呀!怎么就怕这个小小的针头呢?”
“这有什么,大明星成龙还是公认的英雄人物呢,拍动作电影都不用替身的,简直玩命,可他照样怕打针。”
“好好好,你有理。”
“当然我有理了。周一鸣,你还敢说我,今天要不是你我会到医院来吗?都是你害的。”
“是是是,都是哥害了你,哥对不起你,行了吧?”
周一鸣不跟我争,我也就没心情再跟他吵,我这一晚上可没少受罪,浑身乏透了。打上针后没一会儿就犯困。注射室里是两排座椅,四张床,分别供病症轻重不同的人挂静脉点滴。四张床都已经被人占了,我没床睡,只能靠在周一鸣肩膀上睡。直到两瓶药水全部打完后,他才叫醒我:“睡公主,你快醒醒吧,本王子的肩膀都已经被你压得没知觉了。”
周一鸣把我送到家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傍晚下班时,我还满脑子玫瑰色彩地期待一场浪漫约会。结果,这个约会却让我受尽了罪。带着一身蚊子叮咬的红包,拎着一袋医生开的药丸药片,像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伤员似的回来了。
周一鸣对此致以万分抱歉,并保证改天一定好好弥补我。
7。
托周一鸣的“福”,我在家里休了两天病假。这两天内为了照顾我可怜的胃,只能吃清淡的流质或半流质食物。石姨为此天天熬白粥给我喝,没滋没味的,喝得我愁眉苦脸。
周一鸣上班时抽空打电话来“问安”:“燕大小姐,胃好些没有?”
我大声叹气:“得什么病也别得肠胃病,天天喝白粥,喝得我都快饿死了。”
“不是吧,有白粥喝还能饿死你。”
“那白粥管什么用啊!稀的跟水似的,猪八戒这样吃也会瘦成白骨精。”
“小胖妹,那你更应该多喝点白粥了,你不正好很想减肥吗?”
这倒也是,权当减肥了。于是我不再纠结白粥淡而无味的话题,只管问他:“周一鸣,你整的那个破约会害我受了这么多罪,你想好怎么弥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