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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绿看也没看,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和这个家伙用不着客气。
场地看去干净利落,硬质的塑胶球场,高大的防风网,来的人还不算少。本来还担心席川的水平太高或则太低,还好只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中等阶级,一来而去,也熟悉了彼此的路数,晴绿最弱的便是反手切球,席川洞悉之后,便老是朝她的左侧前打来,用力又很生猛,晴绿的反手力量要么根本就接不起,要么弱弱的一挡,球便无力反击了。
晴绿有些恼火:“喂,我们是来锻炼的,不是来比赛的,你就不能顺着点打啊?”
正低头捡球的席川抬起头,面有得色的一笑:“那你也朝我的弱点来啊~”。
晴绿咬了咬唇,费力的接过一个,然后瞄准网前那地方,小力的一回击,球轻飘飘的落在对面网的不远处,席川忙一个大步上前来接,接是接到了,只不过打回来时球意料中的出界了。
晴绿得意的笑笑,席川打球最大的毛病就是力度控制不好,太过用力,距离一拉近,出界铁定的。
就这样,一个开始小心翼翼的反击,一个卯足了手劲反击,最后晴绿终于支持不了,挥挥手,休息了。
席川也笑着走了来,前额的发被汗湿了些,棉质的休闲T也紧贴着身,他拿起水骨碌碌灌了起来,晴绿看着他的喉结一上一下,不自然的偏开眼光。
天空湛蓝深远,打球的时候,看见天上低低飞过的鸟,老是心下一紧张,会当成是飞过来的球,下意识的想去接,往往错过迎面而来的球。那个时候,颜南便会一个劲的打趣自己:“看,天上飞来一群网球,快去接呀。”
“发什么呆,”席川看见她一脸黯然,心下一愣,便顺手拿起球拍轻轻打了下她的脑袋,“起来了,继续。”
正在这时,铁门处匆匆走来球场管理员,隔着门问道:“这里有没有一位叫池晴绿的?”
风云大变
话音未落,后面匆匆跑来几个人,竟是顾清初,季节以及林小单,晴绿刚起身,便感觉一阵风朝自己席卷过来,紧接着便被紧紧拥进一个怀抱。
顾清初将晴绿深深的抱住,仿佛要将她深烙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下颚抵着她的头发上,是了,这全是她的味道,还好,还好没事。
一旁的季节虽然脸上还带着焦急与疑惑,但看到这一幕还是微微白了脸色,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一步。
倒是一旁的林小单开了口,语气又是急促又是疑惑:“晴绿,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就失踪了,我,我们还以为,你被向凯给……还好没事,只是,你,他,那个,怎么和席梦思在这里……”
“晴绿前天晕倒在街头,被我司机带了回来,暂时在我那休息几天。”席川深深锁着眉头,不悦的看着眼前抱着的一对,淡淡开口:“顾总监,人见到了,是不是该介绍一下这位女士了?”
顾清初置若罔闻,晴绿反映了过来,忙轻轻推开他:“清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会找我,手机没电了也就没和你们说起……”
“我正好有事找你,打你电话关机,便问了清初,结果他找了一下没找到,便在你小区那等了一晚上,第二天又问遍了所有认识你的人,公司家里跑了不知几趟,差点就没报警了,不过,现在看来,你脸色红润,精神饱满,还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季节不紧不慢的说着,只是语气里指责的意思大家都听的出来。
“季节,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我以为席川帮我请假说明了。”晴绿从未见过一向冷静自持的季节这个样子,心里的愧疚感更深,走到季节身边,又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不用和我说了,”季节有些激动,脸色越发苍白,“最着急心疼你的人是他,你要说对不起,要感谢就好好对他!”
舒缓了下口气,季节低下头去,眼里隐约浮出层水雾:“只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多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一些事实,对不起,我先走了。”
晴绿呆呆的愣在原地,又抬眸看了眼顾清初,刚刚褪去焦躁不安的他,脸色却越发沉重,显然压抑着某些情绪,他深深的望了一眼晴绿,又复杂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席川,最终只是转过身,说道:“晴绿,那你在席总那好好养养身体,注意别熬夜,我也先走了。”
剩下最后一个小单,张大了嘴巴,似乎被刚才的电光火石给吓到了,眼睛眨巴眨巴几下,最后挠了挠头,对着两人无奈的一笑,这个动作应该是和宁远学的。
“那个,不介意我一起吧?”小单看了看席川的神色,有些畏惧,却又觉得自己肩负重担:“要不,我打电话叫宁远也过来……”
顾清初匆匆离去,神色再也不见往日的温寒无波,转过一个弯道后,他一把扯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狠狠的砸向地,随着清脆的触地声,镜片碎成了几瓣,反射出细微却凌厉的光芒。
环信集团的总经理向凯涉及的非法资本操作以及贪污事件又有了后续发展,不过几日之间,形式急剧转变,原来一直得不到新进展的调查也有了关键性的突破。据知情人事了解,那个关键性的进展就在于财务顾总监的积极配合,不仅将公司以往几年的进出收益账务细细一一排查,而且着重注意向凯经手的一些项目,慢慢就查出了更多的猫腻与非法行为。
都说墙倒众人推,正当人们还津津乐道于顾总监力挺晴绿而选择与向凯作对时,又爆出销售部的裴蓓在调查公司最近销售额大量消减的原因,意外发现向凯竟然蓄意将公司的客户与商业机密泄露,导致一些老客户的大量流失,甚至还有一些合作伙伴匿名提供了向凯的贪污罪证,一时间,公司上下,媒体舆论与商界都哗然,最严重的影响便是,公司的股价开始大幅度往下掉。
又过几日,便传出向凯的被革职的消息,而接任的人选,大家闭着眼睛也想的到会是谁了。
纪璇看着报纸上媒体加油添醋的八卦向凯老婆带的珠宝价值多少,是哪家有利益牵连的公司老总送的,环信流失的客户其实是被他拉到儿子开的公司去了等等,所以说,人一倒台,什么搭点边角的人都会被扯进来,什么成年旧事都可以拿来说事,阿猫阿狗都可以上来踩上一脚。
只是有人忧愁必有人欢喜,席川的动作还是有些快,本以为,今年还解决不了了呢。她无意间扫了眼日历,还有十几天,可就是圣诞了。在国外几年,已经完全有了过圣诞的概念,想来这个圣诞节,应该会十分愉快吧,纪璇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脸上带过几丝绯红。
她缓缓收起报纸,拿起听筒拨了几个号码,声音如小女孩撒娇般:“老爸,晚上有没有空啦,好久都没陪我去吃西餐了~”
一个已近不惑之年的男子,满脸怒气与不甘却又带着深深的憔悴之色,虽然身材已经走样发福,走路姿势却有些怪异,一瘸一瘸的冲进了顾清初的办公室。
“嘭”一声,他反手关上门,将一叠报纸狠狠甩到还埋头做事的那位身上,声音嘶哑带着点竭斯底里:“顾清初,你给我说清楚,这算怎么回事!”
桌边的男子慢慢抬起头来,脸色依旧温和,轻笑一下:“向总,用得着这么大火气吗,就算我不出面,这也是迟早的事,你不会认为席川也是个窝囊废吧?人家可是连裴蓓都收买了。”
“你!好你个顾清初,竟然过河拆桥!”
“这话你可说错了,我几时过了你这座桥了?不过是和你打听了一些陈年往事而已,何况,你给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顾清初轻轻转着手里的金笔,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很好,”向凯也是经历过些大风浪的人,他掏出根香烟猛吸一口,缓和了下心神,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顾清初,你这个人花花心思太多,我本来也就信不过你,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沉不住气了,既然这样,走着瞧罢。”
“好啊,您老还是操心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官司吧,我的事就不教您费神了。”顾清初悠悠回了一句,继续低头工作,“向总,想必您现在忙的很,还要对付公司门前的媒体,快些去吧,可别让人冲了进来。”
向凯重重冷哼一声,面带冷笑的出去了,顾清初啊,你费劲心机却只是白忙活,我倒要看看,到时你会是个什么样子。
夜色如水,下班时间一到,职员们鱼贯而出,就算公司出了再大的事,对他们来说,也大不过准时下班,回家吃饭。
顾清初感觉腰酸背痛,眸光扫到办公桌上,却不知觉浅笑起来,玉龙雕刻的笔筒内一憨憨的驴子正傻笑着望着自己,那是晴绿给自己买的,一个敲背用的小玩意。
只不过,一直都没用过。顾清初拿起来,细细把玩了片刻,朝自己的后背敲了几下。
席川敲门而入时,顾清初还拿着这个小驴子,倒让他一笑:“顾总监真是……个有趣的人。”
“晴绿送的,是蛮有趣的。”
“哦……”席川仍脸带笑意,“没想到,顾总监出手如此快,竟都没和我事先商议一下,还好裴蓓那边也差不多了,还算赶得上。”
“就算没有我,你不是也找了其他手段了,就裴蓓那招,就够那老头麻烦了。”顾清初眼内一抹复杂之色转瞬即逝,推了推刚配上的眼镜,缓缓说道:“所以,席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直说了吧。”
席川定定的看了顾清初半响,神色复杂,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星火点缀的城市,却说道:“顾总监,其实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也有意提拔你,我倒要问问,这些年来,明明有那么多晋升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明里暗里抗拒?”
顾清初心里一怔,却还是笑着说:“我不懂席总的意思。”
“那我可就说开了,就说那次晴绿陪客户喝酒的事,先前我也以为你是为了不满那人动手动脚,前几日和人无意说起那个客户,得知原来那人好色的品行行业皆知。那么,你也一定是知道的,不过是故意借口有事让晴绿过去,然后再故意大闹一场,而你的目的,却是为了公司总部几日前发下来的调选通知,你并不想要人人梦寐以求的晋升,说起来,你对晴绿也并不是一味的好,必要时,还是会利用一下,不是吗?难道,你就不怕赶去晚了,她会出什么事吗?”
席川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十分不善,丝毫没有之前教训晴绿如何要委婉拒绝客户那凛然的样子,原来自己并不知道,那个客户不仅是有名的好色之徒,而且早就劣迹斑斑,好些漂亮的女职员都是吃了亏却没办法说,所以,一般体恤下属的,都找几个男人过去,而顾清初,显然是故意的。为了不想晋升,竟然利用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让人怀疑。
顾清初面上已是略略发白,这件事,虽然自己就在那附近等待着,也安排了一些人必要时阻止,但,在听到晴绿用惊慌带着哭腔的声音打电话求救时,自己就已经深深后悔了。
席川见他不语,又是冷笑一声:“这些事也没什么提起的必要了,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奋力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却一直韬光养晦,我可不相信,你是一个甘于满足的人。”
顾清初静静听着,闻言抬起头来,又是温和的神色,虽然笑着却不带一丝笑意,一字一句慢慢道:“既然席总这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只要席总你,不要夺人所好,这也是我留在这里的原因。”
是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