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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MM朝着自己的侍女微微颔首一笑,待那侍女快步离开水榭,方转过头来:“公子所说的该是奚琴,奚琴本胡乐也,没想到,公子竟擅此物,今日想来小女子有福了。”
等着她的侍女去取二胡的功夫,飘来荡去扯着闲话,程MM确实学问高深,佛儒道都能耍上嘴皮子,本公子是连战连败,勉强应付。当然,并非本公子技不如人,而主要是不知道这妞到底啥意思,先示弱以便观察下敌情先。很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仿佛不是在泡妞,而是回到了学生时代,正与抓着咱小辫子的班主任在办公室里斗智斗勇,很神奇的联想,偏又和现今的场面相契合。
“呵呵……”轻笑一声,继续弹奏着那把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古琴。高山不再,流水依然,很有境界的演奏曲目,半响,曲终人却未散。
“公子请用茶。若是凉了,便不好喝了。”手拂琴弦,淡淡一笑,依旧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
“哦!细细抿着凉茶也是有滋味的。”真他妈的如坐针毡,总算这时,那位小蝉捧着一把与二胡很是相像的乐器疾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小姐,家里寻了许久,方才找到这么一把,这还是夫人带到程府的。”
“知道了。”程MM接到了手中,轻轻地抚过琴身,朝我嫣然一笑:“还望公子能让小女子一饱耳福。”
“多谢。”手有点哆嗦了,摸着这跟二胡很相近的乐器,有种想哭的冲动。二胡,这个在后世,和小提琴是我唯一会使用的两种乐器之一,小提琴不可能在大唐这个时代出现,二胡,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竟然碰上了。
“公子,您这是…………”程MM主仆有点紧张,一个彪形大汉抱着一把小巧的二胡在那泪汪汪的撅嘴,任谁都觉得这场面实在是诡异。
“没事没事,就是……好多年没见此物了。内心有些感叹,还小姐莫要怪我失礼了。”都有点迫不及待了,话还没有说完,拿着二胡自个找了张凳子坐下,先调音,试弦,哼,小姐,你刚才不是很吊嘛?咱让你知道啥才叫音乐——
音乐是神圣的,甚至比我的教室生涯还神圣。是的,因为家中的提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而二胡,却是我祖父的遗物,自从家人都故去之后,每每寂寞得让人发疯的夜里,或是拉响小提琴,在它婉转的低叹中度过不眠之夜,又或是用二胡,把心中的凄凉苦楚抒发出来。
千百年之后,还能与此物相逢,怎么能仅仅用激动来表达?抬眼,夕阳已经坠下,火红色的西方之上,呈半透明的奶白色的月儿已然迫不及待地显现出了身形。
脚习惯性地轻轻起拍,手一提弦张弓……
清溪流碧水,
且听这弦声悠悠,
人已然在黄昏后,
阵阵秋风起,孤单的人儿,拉着弦丝满街走
出巷口,上桥头,
四野寂,灯火微芒映画楼,
一声低吟怀回首
只见月照芦秋州……
我已经沉浸进了那凄凉而不失感怀的琴声之中,就那么拉着,就仿佛又回到了出租房内,坐在凌乱的床之上,对着那无眠的月色,一遍遍地拉着,哼着……
然后,房东一盆水泼了过去,把我连人带琴淋成了落汤鸡?
“公子,公子下雨了,快坐过来些。”程MM的声音由远而近了。这才察觉到不知道何时,已是入了夜了。纷飞的春雨浇下,着实清新舒爽地痛快。
“此曲小女子闻所未闻,然其凄然苦楚之意,着实让人断肠不已。”程MM的目光第三次展现出了激情,很热烈,也很狂野的激情瞬间一闪而没。不是对我,是对着我手中的二胡。实在是,我怀疑这位程七妹到底是不是非正常人类?似乎她眼中,人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反而是那把宣花大斧,还有案上的古琴,要么是我手中的二胡,真不知道该咋个形容她,工作狂?还是恋物癖?
总算这时候,有家丁来唤我曲前厅了,正好咱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女侠相处,赶紧起身交还了二胡,拱手道:“程小姐,在下告辞了。”不习惯这样礼貌,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随意,没办法跟这位虚伪的礼貌下不知道埋藏着啥子祸心的程MM相处下去。
“公子这倒是哪话,小女子不也要去给父母请安嘛?公子请……”朝我优雅地一笑,临出水榭之时,圆润的手指轻弹斧首,很嚣张的挑衅行为,若是个男的,我一定要跟他决斗,若是个女人,特别是这个耍斧头耍出花来的女人,恩,咱不计较,以后再收拾你!等着,臭丫头!很绅士地露两门牙,让这一主一仆走跟前,咱慢悠悠地走后面,春日的疾雨说来便来,来了瞬间即逝,只留下了空气里的凉意,看着跟前款款的摆着丰盈的娇躯窈窕移步的程MM,心里总是很紧张,这位放到了后世也几乎算是全才的丫头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大。
“小女子见过房夫人,”彬彬有礼,太礼貌了,我总觉得这小妞的真面目不会是这样。很有点像那种好警察看到了一个高智商犯罪份子的感觉,偏又找不出她的漏洞时,那种无奈和猜疑憋屈在心里时的感觉。
“别客气,你这女儿,就是太懂礼数了。来坐在我这儿。”娘亲眉开眼笑地把程MM拉到了边上坐下。
程MM很是温顺地朝我娘一笑,接着抬眼望向程夫人轻声道:“女儿见过娘亲,父亲,哥哥们都去哪了?”
“你爹丫,把你那几个哥哥全撵那边去了……”程夫人很头痛的样子:“你那些哥哥也是,亲家母送了些佳酿来给你父亲,没曾想,你父亲还没到家,酒就让那几个混小子喝地差不多了,你父亲一怒之下……”伸手指了指另一个院子。“怕是也该回来了。”——
太好了,有点想鼓掌,很幸灾乐祸,虽然咱收拾不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对这位程叔叔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更不是程叔叔一个照面之下的对手,或许是出于一个嫉恨的心理,听到这消息之后,我竟觉得心情很愉快。
不提还好,程MM这一提,程叔叔应声而至:“哇哈哈哈……贤婿小后生!来看老夫不成?好!”一巴掌差点就拍个半身不遂。
“见过岳丈。”见到了程叔叔,咱只能服软,陪着笑拱手道,眼角处,能瞧见程MM双眸中转瞬即逝的精芒,偏又琢磨不透。
“好好!亲家母,我家那几个孽畜太可气了,竟然把您送给咱老程家的酒都浪费了,啧啧,这酒是香,呵呵,实在是,赶明日,老夫亲自登门,领这几个小畜生登门赔罪……”没有一丝廉耻的程叔叔这话一出口。“啊?!”我和我娘亲两眼发直,程叔叔,您也太厚脸皮了吧?送酒给您了,嫌不够罢了,现在竟然还想领着一帮子恶货上门来强抢不成?
“夫君。”程夫人这位漂亮大婶轻轻柔柔的唤了这么一句,程叔叔脸上的笑容略略一滞:“哎呀,大事差点忘记了,小后生,随来,咱爷两好好喝上一顿家宴,这里,咱们男人可不搀合。”几乎是把我给拖出了屋子…………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男主外,女主内
程叔叔坐我对面,爷两对坐,就隔了一个案几,抬酒,灌一大口,挤眉弄眼老半天,“好!酒好!”程叔叔接着语气一变:“我家那闺女咋样?好不?”
“闺女好!”笑得有点难看,也灌了口酒下去,就当给自个压惊。太好了,绝对是十项全能冠军,国家奖学金获得者,大唐十大优秀女青年之一。
“咋了,哭丧着个脸,该不是让我那闺女给那啥了吧?”程叔叔大笑起来,很得意的笑容,很想把桌上的酒淋这老货脸上,当然,除非程叔叔先声明不作出反击。
“哈哈哈……告诉你,我闺女可不是那么好得手的,想当年,老夫可比你这小后生利索多了,想我堂堂……”程叔叔很能吹嘘,除了没把皇帝吹成自己之外,李家的江山几乎是他一个人打下来的,李靖伯伯是他的行军长史,李绩大叔是他的先锋,我爹是他手下的书史,总之,就好像整个大唐只剩下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就是眼前这位程叔叔了,因为丰功伟绩,程夫人这位被凶残的恶龙锁在宝塔里的公主,是他勇敢而无谓地抗争与英勇搏杀,才把程夫人解救了出来,程夫人自然和所有童话故事里的女主角一般,哭着喊着投到了这老人渣的怀里,然后结果:“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呕!听得我身上鸡皮狂冒,可表情还不敢泄露,一个劲地陪着笑脸,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恶龙,百分之一百就是李叔叔那货。
“告诉你!小后生,我家那闺女可不是一般人,想当初,我那表侄子,也想娶我家鸾儿当媳妇,嘿嘿嘿,你猜怎么着?”程叔叔很得意地挤挤眼:“被俺闺女说得羞愧而走,还不死心,想让老夫来给他做主,什么玩意,给老夫一脚踹了出去。”
“啊?”程叔叔做人果然很直爽,也很直接。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悲哀。“小侄倒有一事不明,岳父大人为何认定我能跟你女儿……那个呢?”不好意思明说。
“哼,老夫生于乱世,活到现下,靠的是什么?你以为打打杀杀就能平平安安了?错,老夫这双眼睛,瞅人一瞅一个准,当年老夫也随了不少人,崔让,李密,还有那王世允,后侍奉皇上,此数人,哪一个不是一时之俊杰……”程叔叔吹嘘着,我也渐渐明白了,程叔叔确实是个贼眼精准的老滑头。不然,哪能活到现在这般逍遥。
“那六个孽畜,老夫倒也不担心,都是一根筋的主,这逍遥世道上,自能平平安安的,咋过咋好,可就偏生就这一个闺女,甚合我的胃口,就连老夫的武艺,也都学了大半去了。女儿好,当爹的看在眼里,喜在心理,可越瞅着越大了,亲事还没个着落。”程叔叔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伤感的慈父嘴脸:“这样的好闺女,老夫总得替她寻户好人家……”
咱们大唐多少世家门阀,可竟然都落不入这程叔叔的眼,就像李靖伯伯家的李业诩,程叔叔认为这活智商有问题。尉迟兄弟么,在程叔叔看来,没啥出息,至于李叔叔家的儿子,程叔叔觉得自己的闺女嫁了过去,天知道会不会像李叔叔那一辈似的,亲弟兄相残,到头来,闺女怕是要变成了寡妇,当然,话还是说得比较隐蔽的。瞅三瞅四的,竟然瞅上了我这个短时间内声名大显,深得帝宠的愣头青,照程叔叔的话来说是,性子跟他年轻时一个样,就此对上了眼,也不知道程叔叔这是在夸人还是损人——
“男人嘛,免不了三妻四妾的,记住,家法得拿捏住个准头……”
“女人是啥,放家里养娃的,瞅着不顺眼就楱,保准服服帖帖的……”
程叔叔看样子是酒多了,酒劲上头了,开始向我这个还没娶他女儿的女婿传授如何振夫纲的诀窍。
“叔叔您可得慢点喝……”很害怕,生怕程叔叔喝多了发飙,现场指点。
“没事,老夫当年拿这东西打口渴来着,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些,照样灌个几坛面不改色。告诉你小后生。”程叔叔很得意地挤挤眼,哐,又是一大口酒下了肚。
“女人,该收拾就得收拾,不然,还不翻了天了,告诉你,想当初老夫跟你岳母刚成亲那会…………”
程叔叔看样子真是酒上头了,连这样的话也敢开口了。就在这当口,就听得门外一声清咳,程叔叔刹那间就变了脸,坐得端直,很严肃的表情:“……我和你岳母相敬如宾,家中之事,做为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外事为先……”随着程叔叔抑扬顿挫的声音,程夫人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