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建!咳咳,夫人作主便成,老夫不管这些子家事,钱财乃身外之物,够用就成了。够用就成了。”老爷子俩眼发红了,端水杯的手都在抖,还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朝娘亲言说。瞧瞧,刚才在李叔叔跟前还君子不言利,现下这模样,实在是……
“老爷既发了话,妾身这也好下手了,”娘亲眨巴眨巴眼,很得意的模样:“咱们家这酒,现下甭说是买了。就算是抢都抢不到,日后若是酒坊子建成,咱们家的这仨小子就算是不当那官,安安稳稳的也是一富家翁了。”
“不成,为国尽忠,乃老夫一生之夙愿,夫业子承,岂能为了自家的安逸……”老爷子是位热血老青年,对于娘亲的论调表示强烈的反对,这样的大事,必须由老爷子作主。娘亲很隐蔽地翻翻眼珠子,笑眯眯地一个劲点头称是:“好啦,老爷,妾身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好了,既然这事已经定了,妾身这便去找慎叔……”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先去了进奏院逛了逛,没啥子大事,坐了个多时辰,跟蔡楠吹了会牛,掐着时间就往皇宫而去,刚入了皇城不远,就闻一声大呼:“来者可是房府之二男,我那十七妹婿房俊尔?”
该不会又是哪位皇子吧,一扭脑袋,我靠,这谁啊?整个一绿西瓜,略显泛白的绿袍绿裤,头扎绿巾,圆脸,圆身,咋看没一个地方不圆,脸色很怪,红得很是异样,有点浮肿,像是被人抽了好几巴掌,打肥的那种感觉。
“见过魏王。”引领着去见李叔叔的侍卫赶紧行礼问候,哦,这家伙就是整天里跟太子哥掐架,老想把太子哥拉下马的那位文采非凡的四皇子李泰。
“微臣房俊见过魏王殿下。”赶紧恭身行礼。
李泰很是热情地扶住了我的手臂,阻止我行礼,一面温言笑道:“哎呀,莫要如此,年内,咱们也可就是一家子人了,你是我那十七妹的夫婿,论起来,还得唤我一声舅兄,呵呵呵……”笑起了,牙齿有些发黄,四环素牙?好像现在没那玩意。
“不敢不敢,不知道魏王唤微臣有何事,微臣正要去见陛下。”这这四皇子似乎有些热情得过份了点。不知道他想干吗?
“哦,是去见我父皇?既是正事,那本王也就不耽误妹婿了,不过,”魏王泰拉着我的手,很诡异地眨眨眼:“若是事了,还望妹婿来武德殿一叙,莫要让本王空等了,呵呵呵。”
“嗯嗯,一定一定。”目送着这一团体重至少达二百来斤的肉球慢腾腾的移挪着自己的腿脚,我跟你有啥好聚的,算了,到时候再说。
“贤婿来了?呵呵,坐罢,一应绘画的物件老夫已着人给你准备齐了,老大正批阅奏折,贤婿自便。”李叔叔正拿着朱笔在批示着什么,瞧见了我来,朝我笑着道,继续埋头处理事务。
“好的。”有点遗憾,既然李叔叔在做正事,咱也不好瞎指挥让李叔叔扭来扭去的,算了,今天就来个特写,绘一个伟人呕心泣血伏案工作图——
正沙沙地画着,“贤婿啊。”李叔叔埋头工作,突然冒这么一句让我一愣。“小婿在。”
“老夫问你,你那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现在咋样了?”
“造纸作坊已然建成了大半,已经陆续出纸了,至于印刷作坊,想来了快了。”李叔叔该不是担心自己的那股份吧?
“哦?”李叔叔抬抬眼角看了我下,继续埋脑袋书写:“这事还得加紧着点,老夫还等着瞧你印出来的东西是啥样呢。”
“小婿知道利害,一定会努力督促他们的。”
“你可知道今日朝堂之上,对昨日那突厥侯利苾可汗驻定襄城一事,争得甚是利害。”李叔叔眯着眼看了会折子,突然抬起了头,很是感慨地言道。
“咋了?这还能有争的?”很奇怪,这事该是李叔叔这位皇帝陛下作主,能有啥子争的。
“你以为此事老夫可一言而决?这是朝廷大事,百官若皆反对,老夫也无可奈何,幸好今日你父等人一支持老夫的旨意,才把这事撩了下来。你来瞧瞧……”李叔叔从案几上拿起了一本折子,朝我递来,赶紧接到手上,一想不对劲,咱这个五六品的小官,瞧这玩意似乎不合适吧?
“无妨,老夫让你看。看完了,说说你的想法。”
“那小婿恭敬不如从命。”抄过来打开,很可怕的文言文,一字一句地自个在那瞎猜,着实恨透了这玩意。
大意是说突厥的侯利苾可汗采取了非法手段进驻了我大唐的城池定襄城,是对我大唐的严重挑衅行为,为此,侯利苾可汗需要归还掳掠的百姓和财物,另外,必须作出善意的举动来弥补对我大唐百姓造成的伤害,例如贡献个一两万匹战马,万余头其他牲畜啥的,另外,定襄城必须原物奉还我大唐,并且,调拔一定的精兵归属我大唐的军事部队等等,看得我脊背都发寒了,先人你人板板的,够歹毒,牛马是游牧民族的命根,人口更是他们宝贵的财富,李叔叔玩的这一手实在漂亮,歹毒得让我心里直叫好,就该这样。
“贤婿以为如何?”李叔叔看样子也瞧到了我的表情,很美滋滋地抿了口茶水,站起身来活动下手臂。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国家的标志物可不能少
“甚善。既让我朝受难之百姓得到了补偿,又削弱了这位叫啥子可汗的实力,为我朝增加兵源和军马,又掐着他的脖子不敢妄动,如此一来,不用多久,便可对这个部落进行分化,拆解,全部为我所用。”这年头,啥子金贵,人力资源最金贵,打仗是要死人的,多一些外族雇佣军对咱们可没啥坏处。
“呵呵呵,老夫就喜欢贤婿说的这些新鲜词,老夫向他要什么,他不得不给,只要不触动他的底线,就算老夫要他的婆娘妻儿,照样乖乖送上来。”李叔叔下流,这样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咱只能一个劲地陪笑称好,心里对这老货的恶劣行径表示鄙视。
“也不想想,若不顺着老夫之意,他一个小小的可汗想往哪跑?薛延陀部在后虎视耽耽,往东?哼,栗末靺鞨等着掐他的脖子,往西?哼,若他不怕被那些正缺人口饿得都想吃人的西突厥吞得连骨头渣子不剩,他早去了。老夫就是料定他走不了,只能在这呆着,这时候,咱不磨他些东西,岂不太便宜了他。”李叔叔这位大唐军国主义头子发狠了,料他一个东逃西窜的小可汗也不敢吊歪啥子。西突?咋不改叫东突份子,听起来更顺耳,更能同仇敌慨一些。
画好了,李叔叔很满意地鉴赏了一番,准备又要唤人来拿去裱起来挂自个的房间欣赏,吓得我赶紧一把抄过来:“岳父大人,可不行了,小侄为这东西可是往您这都逛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进奏院可还等着这东西有大用呢。”
“哦?上次老夫到是听你这么一说,不过,老夫的画像,真能像你说的那么有效果?”
“当然,就跟国旗和国徽一样的效果,对于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能起到极大的鼓舞。”我很一本正经地道。就算没用,日后留家里头,留给子孙后代瞻仰也不错,咱也算为国为民做了件好事。
“国旗和国徽?”李叔叔一屁股坐我边上,很好奇的眨巴着眼。先人你个板板的,咋又漏馅了捏?
“小侄正是想向陛下言说此事。”不管了,一个国家,总不能没有自己的国旗和国徽吧。特别是像大唐这样令国人骄傲的盛世。至于国歌,以后咱再发表新言论,那东西可现编不了,拿后世的国歌来凑数?除非本公子活得腻味了,想被李叔叔千刀万剐。
“我大唐是一个比较抽像的概念,大家都知道,生活在大唐的怀抱里,在叔叔您的统治之下,可是……怎么说呢,比如说天地。大伙拿手指头往指,都知道是那就是天;咱们脚下踩的,这便是地。可是什么是风呢?”背起了手,把画收到袖中,很害怕李叔叔又悄悄地把咱的佳作给盗去了。
“风?”李叔叔很纳闷,咋个自己打下来的天下跟风一般缥缈呢?看样子不想被咱这个小年青看扁,李叔叔砸了半天嘴,抹抹额角的虚汗,眼中灵光一闪:“天地为阴阳,风云雨雷火电皆由神灵操纵,故风乃风神之化身尔,亦如雨有雨师、雷有雷公、火有火神、闪电有电母,不知道老夫解释得当?”李叔叔越说越顺嘴,待说完后,很得意地朝我挤挤眼,咋样,你小年青可难不倒我。
“叔叔之解果然是高见尔。”行礼,很崇拜地目光望着李叔叔,马屁先拍上,证明李叔叔把风拟人化的论点是正确的——
“呵呵,贤婿这话,怕是有门道在里边。”李叔叔眯着眼直笑,老货看样子也听出门道了,自个把自个给绕了进去。“想我大唐,开疆扩土,如此伟业,比之秦汉亦可胜之,然……”李叔叔微一皱眉:“大唐,何处是大唐,脚下之地,头顶之天,我大唐百姓虽知身处大唐之域,然也,老夫都觉得有些悬乎乎的,贤婿也有道理,快快讲来。”
“是,小侄以为,像我大唐十二卫皆有军旗,这就是个好处,军旗,是一个国家军队的标志,更是一支军队的荣誊所在。只要军旗耸立在那,无数的热血将士将为之而抛头颅撒热血而悍卫它。”
李叔叔目光落在远方的某处,似乎正在回忆着过往的戎马生涯:“军旗!是啊,想当年,我大唐精锐之师为灭伪帝王世充,历时半年苦战而不下,窦建德领兵十万来援,我父兄皆畏之,檄我回师,老夫一生戎马,王世充也已是指掌之力便下,若此时一退,我大唐一统江山之时日不知要推后多少年,老夫不得已,抵命违之,命我弟元吉领大军继困洛阳,本王自领三千余精骑往虎牢迎窦师十万之军……”
李叔叔的目光越来越炽,双手握成了拳,虎目微睁,炯炯的光芒亮得怕人,看样子,已经全然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就连自称也变了本王,那时候的李叔叔,想必也是一员悍将。
听得身后粗重的气息,一扭头,靠,吓我一跳,那边的赵昆气喘如牛,俩眼血红,面目狰狞,看样子,这货也是当年参战的精锐之一,肯定随李叔叔出身入死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然,哪能当得起李叔叔最亲信的侍卫头子。不看他,扭头望窗外,免得晚上做恶梦。
“本王自率精骑三千五百余,上将十余,于虎牢险要阻击窦建德军。窦军被阻不能进,军心危骇……武德四年五月初二,本王还清楚的记得,窦布阵二十余里,鼓声喧天,杀气冲霄,进逼我军……”李叔叔嘴角一弯,浮起一个狰狞的冷笑:“本王令军士坚守不出。自辰至午,不得接战,窦军士卒饥疲,坐下争饮水。这时候,本王亲率精骑五百,披甲执槊与麾下骁将史大奈、程知节、秦叔宝、宇文歆等精锐一同直入敌阵,我帅旗所至,窦军皆呼号弃械而溃,无论窦军组成多少道防线,我军旗下,总不缺披棘斩荆的锐士……”李叔叔的说唱艺术很生动,听得我都热血沸腾起来,想一想,三千五百人,去冲杀整整二十万人的敌军,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做得到,沙场之征战可不像我耍嘴皮子,那是抽刀子玩命的干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凭三千五百精骑,溃散十万之敌,无怪李叔叔能如此骄傲,虽然有各方面的因素在其中,但是任谁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李叔叔那钢铁一般的意志与勇气。
老半晌,李叔叔才从那血腥惨烈的沙场回忆中清醒过来,看了我一眼,略显得疲倦地笑道:“人一老了,就喜欢回想当年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