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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的将领们都有些不可思义地望着这位平日里只有臭脾气和处理事务能力较有成绩,其他方面丝毫不显的小小长史。
大家伙心里也清楚得很,若真是给敌人来上这么一下。到时候,倒大霉的人可就多了,不光是张大总管,就连我这个前来镀金兼当奴隶贩子的副总管,怕是回了长安也羞于见人。刘仁轨的意见顿时引起了大唐水军高层的高度重视,参谋院的参谋人员也立即开始对这一战术进行了全面位的考虑与推演,而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也都不约而同地落到了白江口以南海岸的两处凹陷处。
“若是百济与倭人真有这样的打算的话,这里,必然是他们的泊船之所,也只这两处,方能泊下大批的战船,而且就算我大唐水师当真由白江口登陆作战,也必须数十里外的此处地域会有疏忽。”张大将军非常肯定地作出了断言。
“传我将令,前军侦船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的看个仔细,就算是水里边有一只蚊子,也得给老子分清是分是母。另外,若是没有警讯,我大军至白江口之后,兵分两路,一部行至白江口时,泊于江口十里之外,给我好好地看着敌人,任何异动都不要管他们,若是敌舰来犯,可接敌而战。另一部,老夫亲自统领,所有炮舰亦随老夫一同往这里,就算是这里没有一艘百济倭国之船,我们也得好好地看个仔细了,不然,若是打雁之人被雁啄瞎了眼。咱们怕也没脸见人了。”
“诺!”随着领命声。大唐水军正劈波破浪而进,飞快地往着白江口处接近,果然,一个时辰之后,根据已经到达了白江口外的大唐车船侦察兵传来的讯息,白江口外百济战舰并不少,不过多为小型舰船,而且都较为破旧,看样子百济搞了一招虚张声势,而且侦察船员凭着速度突过了白江口外的防线进入了江口侦察一番之后发现。入海口内侧。停泊有不下百艘地敌舰。而且有些地域也似乎有舰船隐在暗处。若非他们刻意留意了海岸地沿岸情况,很有可能就会把这一情况给忽略掉。但是因为百济战船发现了他们。所以只得飞快地甩开了敌船赶回来之后立即进行了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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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是否有误?”有位将军有些吃惊地问道,边上有位也有些发愣。喃喃地念叨了句:“不会这么巧吧,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就连刘仁轨自己也不由得一愣,嘴张的老大。两眼尽是疑惑。怕是他也没有料到,百济倭国的水师联军主帅,竟然会跟他猜的一般,也不知道他刘仁轨是对方主帅肚里的蛔虫,还是对方主帅能够用脑电波接受刘仁轨的奇谋妙计。
参谋人员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绝对错不了。两艘侦察船发来的情报几乎一致。”
这下。没人再有疑惑了,全都望着站在沙盘前。背着手望着沙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大将军。
“看来。咱们的对手,玩的这一招果然够阴地。嘿嘿嘿。幸亏咱们集思广意,料敌于先。不然,还真会吃上一回大亏。传令兵何在!你速去传讯,告诉前军总管,告诉他,除前军水师以外,老夫在分划战舰百艘、炮舰五艘交归其指挥,不过,老夫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必须给我牢牢地把敌舰给我堵死在江口之内。若是有失,让了自己提头来见
另外我大唐水师地运输船队速度稍慢,也就泊在前军水师地身后便是。其余水师战舰,随老夫往南,好好地去瞅个新鲜,看看能不能捞上一大票。“站在沙盘之前的张大将军,扬起了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狞笑道,老谋深算地张大将军终于出招了。
传令兵飞快地跑出了船仓,大声地向着站在高桅上的信号兵艺术述说了一遍大将军地命令,很快,大唐的战舰群几乎都没有停顿,就在白江口外十数里处一分而二,一只稍小的舰队往江口方面缓行,缓缓地张开了阵型,就像是在头猛兽,亮出了尖锐地爪牙。而一只较大的舰队依旧保持着飞快地速度,直扑南方的海面。
既然敌情已明,命令已经达下,这个时候,我们也都松了一口气,跟在一马当先的张大将军身后,步出了船仓,到了宽阔的甲板上呼吸着新鲜略带腥咸味地海风,心情比之刚才,轻松了不知多少。
而刘仁轨倚着舰舷而立,似乎到现在才有机会拭去额角处地汗珠,原本紧张得铁青的脸庞总算是轻松了下来,他的衣裳的背部都快湿透了。看得出来,他的心理压力也是够大的。以军事的文职参与这样的会议,本无可非议,但是一般而言,这种小官,非上官之心腹者,在这些军事参谋会议上难有话柄之权,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来耍了一把,而这一把,却就像是在一群赌博高手跟前,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轻轻松松一下子丢出了三个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温言道:“没事吧?”
刘仁轨挤出了一个笑容:“无妨,就是方才有些紧张,呵呵,房大人,你这一手,简直就是把下官逼入了绝境,当时可真把刘某给吓得不清啊。”我也笑了:“不逼你,你的真本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出来,你可别忘了,沸腾手打。我大唐以武立国,最重者,战功也,你此策献之,至少,让你的才华得以展现,不至就这么埋没下去。小弟与大人相交,所重者,正是刘大人之材。”刘仁轨抬眼看了我许久,方自微微一颔首,用一种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声:“多谢!……”
不过这个时候,张大将军在船舷的另一侧朝我招手,似乎有话要跟我说,我向刘仁轨告个罪,朝着张大将军走去。虽然船在行进过程有些颠簸,但已经适应了的我走得份外从容,当然,若是遇上七级以上的大风,本公子决计不会跳到甲板上来摆显。
“贤侄,随老夫走走。”张大将军背着手,慢慢地朝前走去,我随在他的身后,搞不明白他想干啥子。不过没多久,走到了船头,张大将军回过了头来开了口:“那主意是不是你告诉刘仁轨的?”
这话把我问的一愣,我赶紧摇头道:“大将军,您这可说错了,末将确实与此事无关,只不过当时诸位将军都在讨论策略之时,末将见刘大人若有所悟,所以出于好奇,便说了这么一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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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简单?!”张大将军歪了歪嘴角:“扯淡吧你,在长安的时候,老夫可也是天天蹲在参谋部里边,你是啥人,老夫清楚得很,这种阴毒的招,不是你小子出的,还能有谁?”
听了张大将军这不知道是夸奖还是鄙夷的话,我正想解释清楚,岂料张亮朝我摆了摆手:“反正这是不是你的主意,现在你说不说都无关紧要了。不过贤侄,老夫倒真是有一肚子的好奇,那刘长史可不是好打交道的人,怎么就跟你走得这么近乎?”
“这个,末将与刘大人志趣相投,相谈甚欢,而且,刘大人确实在政治上军事上都有其独到的见解,这一点,末将也自叹不如。”我一本正经地道。
张大将军眯起了眼睛:“若说刘长史有才,倒也不假,十数万水师他也能替老夫把粮草、船只等问题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他在军事上也有见解,老夫不信。难道就凭他这一回蒙着了,照你这么说来,天底下,谁都可以统兵打仗了。”
“当然不是,其实末将跟刘大人相处的时间亦不算短了,而且,多次地跟他进行各方各面的讨论……”我详细地把关于刘仁轨的方方面面向这位大唐水师的统帅娓娓道来。渐渐地,张大将军这才由拒绝相信到半信半疑。
“照你这么一说,刘仁轨倒也算得上是个人材,不过嘛,坏就坏在他那脾性上,若非是老夫见其治事颇有章法,偶有回护,怕是他这会子早不知道上哪当个小小的县令去了。”张大将军目光眺向远处说道。
“若是刘大人为良马,那大将军自然就是慧眼识人之伯乐,若非是大将军往日所为,怕是今天,我等怕是还难以在一时之间看透百济与倭国联军之策。”我笑着说道,也算是拍了下张大将军的马屁。
张大将军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嗯,贤侄这话可是在理得紧,可惜老夫这伯乐手慢了,没能把你这匹千里马给挑出来,让程老匹夫白捡了一个大偏宜。对了,程知节那家伙对你这个女婿如何?”这话问得很文质彬彬,可我怎么听都觉得似乎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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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不好意思哈,今天也只有两更,毕竟这里实在不方便,另外感谢大家的关心和爱护了,我父亲的病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我也总算是大松了口气。
正文 第737章 不识抬举
“这个……甚好,甚好。”我赶紧答道,一面偷偷用眼角瞅这位神色之下似乎掩盖着什么阴谋的老人精。
“是吗?嘿嘿嘿,我说贤侄,那老匹夫就没跟你说老夫啥话?”张大将军笑得很阴险,森森的寒气打我脚底冒起,难道那天程叔叔朝我数落这位大将军的话儿竟然被这老小子给偷听到了?
我脑袋摇得飞快:“没有,绝对没有,我岳父大人就只跟我说过张将军当年沙场之上的丰功伟绩而已。将军若是不信,末将可以对天发誓。”
张大将军冷哼了一声,丢给我一个白眼:“少他娘的放屁,就程老匹夫那德性,罢了,既然你不说,那是最好,不过,若是在军中流出一丝一毫的话,嘿嘿,休怪老夫饶你不得!”
“末将领命,不过末将确实没有听到过对大将军任何不利的传言。”我赶紧恭敬地答道,绝对不能认帐,这些个老流氓一个二个精的跟鬼似的,程叔叔倒是跟我说了一堆关于这位张大将军的糗事,可我也不敢拿这事来当笑料传开,倒时候,这位心眼跟鸡屁股差不多大小的大将军不处处难为我才怪。
而张大将军似乎也暂时把这事儿给抛在了脑后,开始跟我吹噱起了他往日的沙场征战如何如何,听得我昏昏欲睡,这位无耻的老流氓吹嘘的这些,跟程叔叔吹嘘自己是大唐第一名将时并无二致,仿佛大唐能有今天就是他们一人的功劳一般。
我只能赔着苦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偶尔拍两句马屁。表示我正在全神贯注地倾听他过往的英雄事迹。终于,半个时辰之后,传令兵报告发现敌军掩蔽处的好消息总算让我逃离了苦海。
二百四十七艘大唐水师战舰,就停在了那两个海岸凹陷部地外围,我们甚至不需要望远镜,也都能看到,海岸线的尽头处,无数高高耸立的桅杆。看那规模,至少是有四五百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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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将军举着望远镜,一边瞅。一边乐滋滋地哼叽着:“嘿嘿嘿,他娘的。想给老夫来阴的,这会子。看看到底是谁阴谁?来人,给本大总管派一艘快船过去,告诉他们,我,大唐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大唐水军都督张亮统大唐水军精锐在此。命尔等在三刻钟之内作出决定,要么。降我大唐。要么,给我都葬身鱼腹!”
听到这位老流氓激动地都打起了官腔。我也心里边直乐,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