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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方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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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童年往事、少年往事和不堪回首的往事,只要你有成长就一定有往事,虽然看来像句废话,但它很实在。
四季司圣在迈向光城圣使的过程中,也同样有著不为人知的往事,今次上演的是夏和春还在求学时,年少气盛再加上知识处在摸索期,一路跌撞走来(撞毁他人不少神经),才有今日这般不可一世的地位。
位在万古亚特山峦下的光城圣院,是世人崇高的景仰,是一处神秘的所在,每个要入光城圣院的学子,还得先在其他学院分处中接受多年的课程教导,确定了其天份属性与志向後,才能真正进入光城圣院,依将要接受的职权,受更上一层的训练。
同理可证,四季司圣在进入光城圣院前,是各自散落各处接受教育,虽然偶而听过彼此间的名号,但开枝散叶极多的学院分处,让他们几乎不曾碰在一块。
直到有一年,夏之圣使繁澔星和春之圣使兰飞竟被分配到同一个地方学习,彼此的互动受人万分关注。
而在圣院分处受育多年的繁澔星和兰飞,虽尚未进入光城圣院,但其未来属向完全不用确定,他们的志向也不重要,因为夏之印和春之印早就选定了他们。
无论他们愿不愿意,周遭大人都会告诉他们,接受封印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进圣院更是多么神圣的一条路,未来人生多么充满希望。
大人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学习过程的困难,面对妖魔时的危险,只会强调他们的与众不同,是天生负有使命的,所以在连声光荣、神圣与希望的洗脑下,他们从小走路有风,在众多小朋友中更是名气叮当响。
小小年纪的他们,接受这么多的吹嘘哄骗,更少有机会接触外界,自然毫不怀疑的继续他们无知的人生道路——进行不凡的使命,朝光城圣使迈进!
“听说你自小就继承春之印,昏了三天,能力一定很不一样。”十二岁的繁澔星,小小年纪,眼神已很锐利,望著眼前一头白发却插腰回瞪他的小女孩。
“听说你从会写自己名字的那一天起,就被夏之印砸到,烧了五天,力量一定也很强。”十一岁的兰飞,纵然是个女孩比不上来人高,但从小就看得出有当头儿的本质,因为她永远要高人一等的站在石头上讲话。
“那就比比看,到底谁的能力强!”
“太好了,我早想试看看!”
“我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的。”
“不需要,拿出全力来吧!”
褐瞳与紫瞳的对峙,最後眸光一横,迸出火光,双方同时出手,展开摧动咒语!
奉天地之名,穹苍众气——
一个开始在额上画咒,一个张臂大喊。
日月,开我封印——
风开始回啸,只是年纪小,范围也小。
当强光开始由彼此的额上绽出时,兰飞雪白的发染上栗色,澔星褐瞳转红,但,还是因为年纪小,不太习惯承受这种力量,所以代表春之印的樱花和夏之印的莲印各自摧出时,两人已开始汗如雨下的喘。
“看你(你)……呼……有多棒的力量,不要藏私——”
一起大喊的同时,再接再厉——
“至上界的春(夏)之神,给我一切拔擢、净化(炎焰)的力量——”
兰飞率先出手——
“大地春回——”
澔星回应——
“焰火高燃——”
接著传出彼此快乐的高喊。
“菇——香菇长出来了——哇——还有这种野果——”
兰飞乐不可支的跑上刚刚放出力量的小小绿地,原本逢|Qī|shu|ωang|冬寸草不生的地,经过她加持灌力後,生机已勃发。
“汤滚了,快点把野菇和菜丢进来!”
澔星也加促火焰之力,让吊在铁架上的汤快点沸腾,翘了一下午课的两人,经常干这种野炊的事,谁叫学院伙食清淡。
“肉呢?”将菇和菜都丢进汤锅裏的兰飞问。
“诺!”澔星抓出已经被他敲昏且五花大绑的金翅彩鸟。
“这不是大司圣的宠物吗?”大司圣每个月都会到各个分处学院巡察,身边一定带著这只彩鸟,这二天他又来到这巡察。
“没错,费了我一番功夫才捉到。”
“太强了,每次看它趾高气扬跟著大司圣在学院裏晃的样子,我就好想试它的味道。”
“所以趁大司圣外出,我就出手了。”
“佩服。”姜还是长她一岁的人辣,兰飞合掌。“可是这鸟派头大,肉不多的样子。”她四处转动这只羽毛亮眼的鸟打量。
“放心,看那边的树梢,有两只胖鸽子,看我把它们抓来下菜。”
“怎么抓?舞空术我们还不太行!”而且这么寒冷的天用舞空术很冻的。
“用不著舞空术,拿这个去抓就行了——枷锁卷咒——”澔星一扬手,红色枷锁卷咒凌空而现。
“你已经知道怎么用这玩意了!”她每次看半天,就是不会用,大司圣说等她进光城圣院再教。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它不止能断罪,只要用意念,它还能追人包东西。”他以大哥教小妹的口吻道。
“可以追人包东西!?”兰飞双眼一亮,“怎么做?”
“像这样——去——”
红色枷锁卷咒应声往主子指的方向而去,以扑杀妖魔之势,将树梢的两只胖鸽子捆来。
“厉害,我也来试试——”捧著到手的鸽子,兰飞玩心大起,
“吃完再试吧,我饿死了!”
“没问题,既然你带肉来,那宰它们的任务交给我。”
就这样他们经常分工合作,这一个冬季午后,他们的点心猎物,就是金翅彩鸟和胖鸽子。
冬季的夜晚,霭霭白雪覆盖一切,膳食厅中坐满用餐的学生,虽是光城圣院学区分处,但设计摆饰都以温馨来强调。
寒冷夜晚,中央一座大火炉燃著,因此大夥也特别喜爱留在膳食厅中吃喝嗑牙闲聊是非话题。
今夜尤为特别,因为一堆高年级的学生和老师,还举著火把在学园内冒著寒意四处巡视,而里面的用餐者也努力把听到的消息当佐餐小菜来开胃。
“那只中看不中用的鸟死了!”
“嘘,这话可不能大声说,大司圣根本听不进去,到现在还带领著人在找金翅彩鸟的下落。”
“不是说连鸟尸都找到了。”还找什么下落。
“只找到几根羽毛而已。”
“我听高年级的学长说,那只鸟很有可能猎杀後就当场被吃掉了。”提供线索者还压低音量道:“现场都找到搭配肉类的野菇和菜色了,还有一撮金色羽毛,大司圣现在搜寻的有可能是凶手的线索。”
“大地都结霜了还有野菇喔,这个猎鸟凶手不就很早就锁定那只鸟当目标,再带著野菇来下菜。”撇去就地取材的可能,“会不会是附近农户干的。”
“错,大司圣在那附近看到一小块不毛之地绿意昂发,他怀疑凶手是个能使用能力的人。”
“有能力还吃金翅彩鸟。”其中一个学生啐声摇头。“那鸟能看的就那一身羽毛,其他根本不能看,眼睛大的要死,一副没脑的呆样,谁吃它谁就跟它一样,眼大无脑。”
“对耶,我听人家说,双眼看起来很漂亮很大颗的,智力多半不高……啊,叉子掉了。”说话的人正要弯下身去捡,眼角瞥视到身後角落一红一白的两颗头颅。
“澔星、飞飞,原来你们俩个早到膳食厅了,听说你们跷了一下午课是吗?教课的史老师气死了!”这两个锋头人物,走到那都是被包围的焦点,很受欢迎,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对呀,这空间大,来这一起用餐吧。”其他人一发现他们也高兴的呼喊著,向来这两人就最会领头开闹,干嘛今晚窝在角落里。
“快过来呀,澔星、飞飞!”大夥热络的再次招呼,直到其中一个走到他们身後一拍。
“干嘛啦?”一红、一白的两颗头颅转过来,双眼眯成一条细缝,挤著五官回应。
众人一阵愕视,随即轰然大笑!
“你们俩个搞什么呀,怕人家说你们眼大没脑也不用眯成线嘛,来、来这一起吃饭嘛。”这两人马上被拉过去。
锋头人物是不会寂寞的,哪怕他们此刻很想独处,大夥儿也不会让他们如愿,从小走路有风、名气响叮当的代价就是跟外在的孤独绝缘,内心怎么发展,就看各自被怎么捏塑了。
“哇,你们俩个不过跷了一下午课,怎么五官看起来变得这么奸。”
双眼一下瞠大一下又眯上,唇一下上扯一下又抿平,衬著他们的表情看来,真阴呀。
“五官做点饭前运动,有助胃口大开。”繁澔星挑眉,一派贵族优雅舀汤。
“我觉得五官动一动吃起东西来更香了。”兰飞啃著长玉米。
“真的。”大夥儿听了,各自挤眉弄眼感受一下。
“澔星,你不是讨厌吃内脏,怎么今天开戒呀。”见他筷子晃游了一圈,停在桌上一盘猪肝炒的菜上。
“什么东西都得试一下,排斥是不好的。”他笑笑自若挟起,低头品尝。
“飞飞,你要喝饮料是吗?”见她探手摸向经常放水的左侧,最近的同学忙取给她,
“你们两个今天真怪,眼一眯一张,连行动都(奇*书*网。整*理*提*供)有些迟顿,好像睁眼瞎子。”
“这叫悠闲。”
“慢慢享受食物的味道。”
俩人说著,一同继续他们缓和的用餐。
“大消息……大消息……”一个同学跑进来高嚷,朝膳食厅众人宣布。“不止金翅彩鸟遭毒手,听说大司圣两个老朋友一直以鸽子送信来和他保持联络,现在连鸽子都被猎杀了,已经找到鸽爪了!”
众人一阵嘘。
“鸽子有什么好讶异的!”
“我也猎来吃过呀!”
这有什么好说的。
“那可不是一般鸽子呀,那是南灵乳鸽!”
哗!这下厅中一阵喧哗。
“南灵乳鸽相当有灵性耶,竟然吃了它们,一定会遭天谴!”
“听说世上剩不到十只,马上就被吃了两只,奢侈呀!”有个胖子同学淌著口水。“既然吃了,不晓得有没有吃乾净!”
“死胖子,就懂吃,南灵乳鸽是该保护的品种。”
“世上奇珍就是死在你这种人的口腹之欲下。”
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而真正的凶手会感到惋惜吗?只见繁澔星和兰飞,共同闭著悠闲的眼,一起扬高右边唇角,喝著热呼呼的浓汤,内心不约而同想著:原来是快绝迹的稀世珍馐呀,运气真好,味道还不赖。
像回味般,俩人很默契的挟起桌上看来应该是鸡腿的食物,得意吃著,内心唯有一件最惋惜的是:早知道那么罕见就不应该丢掉鸽爪,该吃得乾乾净净。
“各位同学,停一下。”头发高挽的学区女校长走进来,拍著手道:“大司圣有话要对大夥说。”
只见一灰发老者,一脸悲凄严肃的走了进来。
“听说大司圣的面庞会变装。”
“难怪我上回看他好像不是这模样。”
“我还听说他真实的长相很特别,只有进了光城圣院才能看到。”
底下几个同学窸窸窣窣的交谈,马上再被前方的师长们给拍手制止。
“各位同学,本司圣很不幸的宣布,学院裏出了猎杀小动物的凶手,残忍的……”只见大司圣一阵哽咽,想起跟了他多年的小彩,就这么剩一把毛,真叫他捶心呀。
“大司圣,别难过,请节哀。”一旁的女校长和其他师长忙安抚。“相信这个无法无天的凶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