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秦枳把他对她的好,归结为……或许他只是在逢场作戏。
虽然好友杨姗姗一直跟她强调,顾市长有高度的感情洁癖,从来都是不近女色,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他真实的世界,她们进不去,又怎么会清楚。或许他,只是把她当作那些女人了吧?
改天有机会,一定要跟他说清楚。嗯,就是这样。
这样一想通,秦枳只觉得心底没由来的一阵轻松,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转过身,便沉沉睡去。
秦枳生性敏感,心思却时疏时密,遇到事情,虽然思前虑后,却总是想得过于简单,这是她的缺点,却也是她的优点。
第二天秦枳睡到中午才起床,简单吃了个午饭,杨姗姗打电话约她出去逛街,算了算日子,两人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跟秦母说了一声,就拿着包匆匆出门。
杨姗姗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不少,秦枳差一点就认不出她来。买了一些夏天的衣服,又到化妆品专柜买了防晒霜、爽肤水,然后两人来到一家露天咖啡馆,一边喝咖啡,一边惬意地聊天。
〃现在可以说了吧?〃秦枳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禁有点心疼……姗姗是个专业的化妆师,平时是个多注重保养的人啊,每天都要把每一根睫毛细细刷好才出门,今天这个样子,真的不太寻常。
〃嗯……〃杨姗姗有点不自然地拿着勺子搅了搅咖啡,低下头,〃我没事,只是最近太忙了,都顾不上休息……我真的没事……〃
秦枳也不打断她,只是坐在她的旁边,安安分分地做一个倾听者。
杨姗姗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得哽咽,然后,晶莹的眼泪〃扑通〃一声掉进被她搅乱的咖啡里,瞬间没入黑色洪流中,消失了踪影。
〃阿枳,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样爱过一个人,爱得痛到就快要死去,他说他也爱我,为了爱他,我几乎失去了自己……〃杨姗姗终于放声痛哭起来,〃可是,他已经有了妻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可憎的小三,现在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杨姗姗原本发白的嘴唇,被她咬得渗出了一丝红色,秦枳只得紧紧抱着她,轻轻帮她在后背拍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这世间,最伤人的,还是一个情字。就连姗姗这样一个坚强独立的女子都无法幸免。
杨姗姗哭了好一会儿,声音都有点沙哑了,伏在桌上低低啜泣,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无助、悲伤、不知所措,似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环绕在她周围。
秦枳低低叹了一声。
姗姗以前不是没有失恋过,可是却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秦枳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姗姗跟她抱怨,〃我要跟他分手了,唉,早知道就不开始了,现在一想到要删号码、企鹅号、微博就觉得好麻烦。〃
在爱情里,杨姗姗一直很清醒,她总是能轻易地全身而退,痛快分手,可是这一次……她显然是认真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市长目光冷冷地瞥过来,一脸淡然地笑着反问(实际上是咬牙切齿、阴森恐怖),逢场作戏?心机城府远远高于别人?不可能不近女色?哼,你还真敢写!鱼儿(可怜兮兮地抹了两把老泪),顾市长息怒,小的这就马上下去帮你洗白!呜呜,还有比我可怜的作者么?姑娘们不待见整天占我便宜就算了,连顾市长都威胁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嘛?????
☆、第十七章
顾淮南已经在秦枳的世界里消失了差不多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秦枳和苏浅一起完成了〃牛奶河〃的后续报道,不仅得到社会大众的广泛认可,更是让杂志社里的人对这两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彻底改观。
而这个时候,距离她们的三个月实习期,只剩下半个月,到时候,谁去谁留,总会有一个结果。
秦枳跟陈姐学会了泡咖啡,而且泡出来味道还很不错,除了偶尔莫名其妙想起那天晚上的吻,还会觉得脸红心热之外,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昨天她们又接到了新的任务,又是一个出轨与小三的老话题,说实话,经历了上次的半路被堵,秦枳心里多少有阴影,可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这应该是她们实习生涯中的最后一个考核,如果能完成得漂亮的话,继续留下来肯定是没问题的。
一想到这个秦枳就跃跃欲试,想到这么久以来的努力终于要有个结果,她又重新变得动力十足,拿着资料细细研究起来,争取每一个字都记进心里。
苏浅轻轻敲了一下桌子,秦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吗?〃
〃我简单看完了资料,发现他们大概每三天聚一次,而且地点大都是在〃暗夜〃酒吧,不如我们今晚就过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
秦枳点了点头,笑了笑,丝毫不掩饰眼底的赞赏。两人是同时拿到资料的,而苏浅却迅速找到了最重要的信息,她的能力果然比自己强。
这样想着,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浅,发现她的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条水晶手链,淡淡的紫色,映着她白皙的肌肤,有说不出的好看。
秦枳不吝赞美,〃你的手链好好看哦。〃
苏浅点头笑了笑,〃谢谢,这是我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
她不愿多说,秦枳也就没再问下去,继续低头看资料,只是心里有些疑惑,苏浅以前不都一直戴的是银色手表的么,看她平时对它的珍视,她还以为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呢!
〃暗夜〃酒吧,是Z市规模最大,也是最受年轻人喜欢的消遣场所,它隔开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里,每个人都是夜的主宰,尽情挥霍自己的另一半生命。
灯红酒绿,夜色迷离。光是这种场景,就足以让人沉沦。
秦枳和苏浅坐在角落,时不时抬头留意来往的人,然后两个人凑在一起聊两句,七彩绚烂的灯光在她们的脸上铺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秦枳酒量不好,只点了一杯果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一边观察周围的人。
很久以后,她们等的人还没出现,苏浅有点不耐烦,点了带些浓度的酒,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喝得很凶,不一会儿脸颊就泛起红色。
杯子已经见底,苏浅还想再喝,秦枳赶紧按住她的手,〃苏浅,别喝了,别忘了我们今晚还有任务。〃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了思绪,一向严肃自律的苏浅竟然趴在桌子上,反过来紧紧抓着秦枳的手不放,〃你……知道吗?〃说着打了一个酒嗝,〃这是我和他最后分手的地方……〃
她身上已经微微散发出酒气,秦枳一边躲,一边安慰她,〃苏浅,你喝醉了,来,我带你去洗洗脸,这样会比较舒服。〃
苏浅用力推开她的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眼神迷离,〃我没醉,谁说我醉了的,我还能喝!〃
秦枳只得顺着她,扶着她往某个方向带,〃是是是,我知道你很能喝,只是我们现在去洗个脸好不好?〃
苏浅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脸上完全褪去了平时精致的伪装,笑得像小孩子般天真,点了点头,〃好。〃
秦枳默默想,这喝醉酒的人啊,真是……
到国外出差了一个月,顾淮南刚一回来就被发小陆止拉到酒吧,美名其曰〃叙旧〃,平时他很忙,所以跟大家聚在一起的机会也不多,想了想也就去了。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顾淮南赶到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夹杂在一起的男女的欢声笑语,轻轻蹙了蹙眉头,还是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环视了一下四周,陆止不在,里面还有几张新面孔,估计也是官二代之类的。
有人眼亮,一看到他就迎了上来,无比殷勤地说,〃顾市,为了给您接风洗尘,我准备了些好的,喏……〃伸手指了指一排坐在黑色沙发上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女人,〃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不必,谢谢。〃顾淮南看都没看一眼,几乎不留余地地直接拒绝,径直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被这样当众不留情面拒绝,那人的手还停在空中没有放下来,脸上也有点尴尬,有人跟顾淮南交情还不错,看不下去,就出声帮忙解围,〃我说顾子,你也清心寡欲这么久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放过不可惜啊?而且你放心,这些绝对都是干净的……〃
陆止刚到外面吸了口烟,回来就看到顾淮南沉着一张脸,包厢里的气氛也有点凝重,看了看里面穿得清清凉凉的美女,顿时心里明白了几分。
这帮人,拍马屁也不看看对象,也不把握点分寸。怎么他刚出去一会儿,就多了这么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真是……
陆止有点后悔听自家老爸的话,把这些公子哥儿带出来见见世面了,这些年轻人,自己声色犬马也就算了,怎么来之前也不打听清楚,顾市长从来都不吃美色这一套啊?
意识到顾市长心情不好,大家只得面面相觑,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有些年轻人还忍不住小声嘀咕,〃大家出来玩,不都是这样的嘛?〃
陆止只得硬着头皮,把那些性感尤物遣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忍痛点了几瓶价值不菲的名酒,招呼大家不用客气,尽情喝。
顾淮南喝了一口酒,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陆止也放下了心。
这些年轻人从小耳濡目染,在风月场所混惯了,很快就适应了过来,一改之前的尴尬,气氛很快就被炒热。
坐了一会儿,顾淮南站起身,对旁边的陆止说,〃我先出去会儿,今晚的账算我的。〃
顾淮南到包厢外面阳台透了口气,抽了一支烟,往回走的时候,发现前面有一个身影很熟悉,可是因为喝了点酒,视线有点模糊,再看时,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站在原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她呢?这种地方,也不是她该来的。
不过,从上一次她匆匆逃走,两个人已经近一个月没见了,他忙得不可脱身,而她竟然也一个电话都没有。这样子,两人要怎么继续?
不过说实话,他似乎,是有点想她了。
折腾到半夜两点多,她们的目标人物还没出现,秦枳不禁有点垂头丧气,中间不敢离开,她连晚饭都没吃,现在肚子饿得要命。
苏浅洗了冷水脸,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总算清醒了不少。
秦枳见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也就放下心来,〃我先出去找吃的,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吧?我很快就回来。〃
苏浅点了点头,又趴了下去。
接近深夜,外面的夜宵店基本关了门,秦枳走了好一会儿才在街尾找到一家营业的必胜客,也没什么胃口,点了一些不刺激的食物填饱肚子,又帮苏浅点了一份披萨,拎着开始往回走。
回到〃暗夜〃的时候,苏浅不在座位上,秦枳以为她去了洗手间,把披萨放好,就趴下来开始补眠。从某个包厢里突然传出一声很大的吵闹声,一开始秦枳也不在意,可是渐渐地,就觉得不妥了……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像苏浅的呢?
这下一想,秦枳彻底清醒过来,马上跳下来就冲了出去。
包厢里外面已经围了好些人,秦枳身子娇小,费了好些劲儿才钻进去,一看,整个人傻眼了。
苏浅披头散发地和一个高挑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她的衣衫凌乱,而且脸颊上透着不自然的红色,甚至还微微肿起来。
旁边还站在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粗壮男人,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