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话不说,就把她推到在地上。
秦枳完全没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倒在地上,只感觉手心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掌心已经鲜血淋漓,模糊一片,小小尖尖的玻璃碎片隐隐可见。
倒下的时候,秦枳一慌张,就想找个着力点,没想到手刚好按在玻璃碎片上。此刻,痛得她好想问候这个女人的十八代祖宗。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热闹,有些年轻小伙子还乐呵呵拿出手机拍下视频,可就是没有人上前一步把秦枳扶起来。
秦枳眼看着这些路人脸上的冷漠,想起自己在家里都是被爸妈百般呵护的,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突然委屈得想哭,却执拗地不让眼泪滴下。
从小到大,她的眼泪,从来只在在乎她的人面前流。
车来车往的Z市市中心主干道上,一辆铮亮的黑色流线型汽车平稳地行驶着,突然,后座一个一身正装的男人低低跟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声“停车”,车子就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后面的车窗缓缓降下……
吸了吸鼻子,秦枳小心地扶着一根栏杆站了起来,顾不上手还在滴血,眼里还是湿润的,声音却带着无比的坚定,“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对我?”
女人双手环胸,睥睨着她,脸上一片狰狞,咬牙切齿,像是要把谁吃下去,情绪有点激动,秦枳怕她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慢慢向后面退了一大步。
女人脚蹬一双十几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裙子又薄又短,脸上的粉扑得很厚,眼睛化得又黑又大,十指上都涂满了黑色的指甲油,“怎么?有这等胆子曝光,这会儿倒没胆子承认了?”
秦枳好艰难才辨认出眼前这个浓妆的女人,顿时心一惊。如果没错的话,前几天她还被人剥光扔在路上,颜面尽失,她的照片还存在自己电脑里呢,怎么现在居然还有胆在众目睽睽之下堵人?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没有最丢脸,只有更丢脸?是不是她的名声臭了,也要别人陪她一起臭啊?
不就是一个人人唾弃的小三吗,有什么可怕的!
秦枳咽了一口口水,壮了壮胆,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直视着女人说,“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有胆子做小三,破坏别人的幸福,这会儿倒怕曝光了?”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似乎还有人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今早新闻上的女主角,议论声更大了。
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群众的力量也是无穷的,女人嚣张的气焰明显小了不少,显然被气坏了,“你……”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秦枳拍了拍身上的尘,她不想把这事闹大,只当今天是遇到了鬼,准备把脚踏车扶起来,却感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把自己整个笼罩,转身一看,高大健壮的男人大大的巴掌就要落下来,她的心,有那么一刻将近窒息。
秦枳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要是这一巴掌落下来,今晚她的半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突然,手腕被人紧紧圈住,然后一阵巨大的力量拉着她往旁边一带,“砰”一声巨响,她的头就撞上了一个坚硬无比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上,痛得她眼冒金星,眼泪也不自觉流下来……
“哭什么。”男人低低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无奈,低头看着她脸上的几行清泪,刚伸出的手顿了顿,还是收了回去。
秦枳惊讶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分明看到男人英俊的侧脸,五官清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脸上竟然有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温柔。
秦枳回过神,无比拘谨地叫了一声“顾市长”,脸上有着莫名的绯红,怎么每一次这么糗的时候都会遇到他啊。
顾淮南轻轻点了点头,手却没有松开,两人以一种特别暧昧的姿势紧紧搂在一起。
秦枳却并没有想太多,劫后余生的喜悦盈满了她的心间,她看着他的手下把大个子制服,然后等着他发话。
顾淮南挥了挥手,对一旁的秘书吩咐道,“先把他们送到市公安局,另外再帮我打个电话给方局长,请他务必慎重对待这次的事件。”
“是。”市长秘书领命下去了。
秦枳脸上带着小得意的笑,伸出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然后顺手在某人的黑色西装上揩了个干干净净,顾市长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秦枳这才知道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嘿嘿”干笑了两声,就想扶起一边的脚踏车,却被人从后面拎着领子塞进车里。
“去医院。”平平稳稳的声音。
车子很快就发动,消失在密密的车流中。
到了医院,玻璃碎片挑出来后,秦枳却死活不肯打消炎针。从小到大,再干再苦的药她眼睛不眨都可以吞下去,就是这打针,活像要了她的命。
同行的司机先生憨厚老实,看着毫无形象抱着门嚷得黑天暗地的秦枳,有点为难地开口,“顾市长,这……”
顾淮南二话不说,一把抓过秦枳没受伤的那只手,用力按住桌子上,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护士小姐“可以打了”。
秦枳手不能动,只得使劲在桌子下蹬脚,桌子发出砰砰的“巨响”,脚背立刻红了一大片,手上的刺痛感却没有缓解多少,她的心里泪已成河,顾市长,我们真的真的真的没有那么熟的啊……
打完针,秦枳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虚弱地趴在桌子上,头发差不多都湿了,眼睛红红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恨恨地看着悠然淡定坐在沙发上的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鱼儿呕心沥血改了一下,有木有觉得这种斗殴的场面更更彪悍了些呢!?什么,木有!好吧,此作者已吐血身亡,有事请烧香,当然,撒花更好了,嘿嘿在此要对那些看文非常非常认真的姑娘致予诚挚的敬意,鱼儿惶恐,不可能什么都懂,善良的姑娘千万莫怪偶啊。比如说,有些地方因为职业需要记者是不需要打卡的,但是,也有地方是例外滴,实习记者总会比较严格嘛,系不系啊?忙完了考试,作者发四,周末就算搭上小命怎么都会更滴!还有,姑娘们不要抛弃我,呜呜……
☆、第八章(捉可恶的小虫子)
顾淮南把报纸翻了过来,淡淡瞥了秦枳一眼,又重新收回目光,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橘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投下来,女孩子无疑是美丽的。白净的容颜就像空山的新雨,眸色清澈见底,波光从中缓缓流过,似带雨梨花,含羞带怯,却灵气逼人。
灼热的眼神,似乎带着委屈,又有些许的孩子气,顾淮南只得放下手中的报纸,目光灼灼地与她对视,看着她脸颊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小手放在腰间,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立刻了然,却挑眉,明知故问道,〃有事?〃
秦枳立刻涨红了一张脸,看到他脸上分明的浅笑,纤细的手在桌底下握成一个小拳头,心底愤愤不平,装,我看你还装!
明明都看出来了,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这样有什么意思呢?不愧是官场老手,想必段数极高吧!
形势所逼。
刚刚打针的时候,护士刚把针头插*进去,就被她在手上抓出了好几条血条子,现在她可没那个脸再去求人家,可是这事……
眼看着再也忍不下去了,秦枳慢慢抬起头,对着面前气定神闲的男人说小声说,〃我……我想去上厕所。〃
〃嗯。〃顾淮南淡淡应了一声,他的声线清浅,就像春风轻轻柔柔拂过耳际,带来一阵奇异的酥酥麻麻。
秦枳几乎是瞪大了眼睛听着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却不见他脚下有什么动作,只得清了清喉咙,提高了声音,无比清晰地说,〃我说,我要去上厕所!〃
顾淮南终于抬起了头,一脸奇怪地看着她,〃难不成你是想让我陪你去?〃
当然不是!
秦枳顿感恼羞成怒,正要反驳,没想到刚刚的护士却推开门进来,脸上堆着亲切的笑容,〃秦小姐是要上厕所是吧……〃
虽然无意,但是自己伤人在先,人家不仅不计前嫌,现在又如此示好,秦枳原本要瞪向某人的凌厉眼神立刻化作一池温柔的春水,〃是的,真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想他自懂事之时起,身世地位显赫,自入政坛以来,谁不是千方百计百般讨好?如此明显的差别对待,倒是平生难得一见,顾淮南只得无奈地苦笑。
这个小女人。
出了医院,看到司机一脸恭敬地候在车旁,秦枳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身旁这个人的身份来。地位无比尊贵的Z市常务副市长,一个眼神,就能轻易让Z市变天的人,刚刚居然被她狠狠瞪了好几眼,还在心里暗暗骂了不知道多少次……
秦枳欲哭无泪地想,她到底是向上天借了多少个狗胆啊,居然还敢对他……
天啊,不带你这样玩人的啊!
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不仅救了她,而且还把她带到医院,虽然打针的过程表现得强势了一点,但是总的说来,错的人好像是她吧?
这样一想,秦枳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有点心虚地瞄了瞄走在前面的人手背上的微微泛红的一小片,愧疚感像迷失方向的泉水般涌了上来。
好吧,她承认,其实刚刚打针的时候,不仅在护士的手上抓了血印子,还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唇上似乎还停留着他手背温热的触感,柔柔的,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明明是一个男人,他的手却非常好看,手指白皙修长,手背上几乎看不到毛孔,而且还带着暖暖的温度。
这样一想,秦枳只觉得面如火烧。不过,不过就是一双手而已嘛,可是,问题就在于,这双手它长在顾市长身上啊!
要是他从此就记恨上了她怎么办?由于社会上某些言论的负面影响,秦枳心里有点惶恐不安,得罪了这样只手遮天的人,她以后可别想再在Z市混下去了,说不定连她的父母都会受牵连,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就这样从Z市无声无息地消失……
后果越想越严重,秦枳秀气的眉毛紧拢,额头上渗出了小小的汗珠,胸口闷闷的,有点呼吸不过来,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却猛然想到姗姗曾经告诉过自己,顾市长有着高度的感情洁癖,并不喜欢女人接近。
于是迅速把手藏到背后,然后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明显的距离。
顾淮南走着走着,却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回过头看着明显出神的某人,几不可见地轻皱眉头,〃发什么呆,还不快跟上来?〃
可某人根本没有反应。
秦枳呆着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然后,说不上多温柔地拉着自己的手,一个用力把她带着往前走,然后,干净利落地把她塞进车里,淡淡地对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开车。〃
后座空间很大,两人坐下来也不显得多拥挤,秦枳坐得远远的,把腰板挺得直直的,身子紧紧贴着车窗。
想到那些严重的后果,秦枳的小脸又黯淡了下来,心里无比挣扎,怎么说也是一个市长,不至于这么没有容人之量吧,而且,他刚刚也好像没有表现得特别在意她的侵犯啊。
可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表面云淡风轻地笑,实际上笑里却藏着无比锋利的冷箭,人前不跟你算,背后却无声把你整得死死的。
身为一个每天跑在社会新闻最前沿的记者,纵然之前如白纸般清透,但这种事情,几乎是司空见惯。利用权势以打压报复的例子,她见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