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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向你保证,当我真正发怒时,连阎罗王都会害怕。」
jj jj jj
後山的茶花开得正艳,昨儿个大汉摘了一把过来,趁今日秋阳仍好,她把茶
花铺在野餐桌上,挑捡合适的花形,一一插入花瓶里。
桌角的一壶茶已经冷却,主人并未在意。直到她发现,手不知何时也停下来,
整个人空茫地注视著前方,才倏然清醒,摇了摇头,继续工作。
时令鲜花本身便是最瑰丽的装饰,不需要过度的人工摆设,因此她只挑选协
调的花色,随机插入瓶中。
然後她逮著自己第二度出神。
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有过类似的一天。天候介於秋与冬之间,午後阳光已
经压不过山顶的冷空气。她坐在前院,如现在这般,整理刚采下来的花材,眼
睛不住地往外头看,期待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
那天「他」大清早便起床了,得开几个小时的车回台北。
当时他们才刚吵完架,从他离开那一刻起,她便後悔了。既然他的离去已经
是无可避免的结局,为什么不好好地让他走,在他心里留下自己最美的一面?
她一直看著太阳移动的轨迹,从东方、正中,渐渐西移。他以前不是没有下
过山,通常在太阳走到後山那棵老桩木的头顶时,便会回来。
但是,她知道,这种景象,不会再出现。
尽管如此,理智仍然管不了心,她无法停止地渴盼。或许小径那端不久就会
出现他的身影,一切仍然和以前一样……
她以为自己早已死心,却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等。
茫然的眼落在小径上,两棵相思木在半空中交错,形成一道天然回廊。他曾
经说,走在这条小径上,直像走在结婚礼堂的走道一般。
每天来找你一次,就得走礼堂一次,难怪我会爱上你。他笑绽出一口白牙。
她眨了眨眼,想从记忆里跳脱出来。不期然间,一副英挺的身形在小径那一
端成形。她再眨一眨眼,好一会儿无法确定,那道踏落叶而来的人影是真是假,
他会不会说出她一直期待的话?
「嗨,我回来了。」
嗨,我回来了。
「你一直在等我吗?」
你一直在等我吗?
「抱歉离开这么久。」
抱歉离开这么久。
「虽然有点迟,但是我回来了。」
虽然有点迟,但是我回来了。
有一瞬间,她搞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真实与虚象交错,这些温柔也是幻想
出来的吗?
啪嗒轻响,她低头,在桌面上看到一颗破裂的水珠。下雨了吗?她并不觉得
自己被淋湿,唯有脸颊湿凉凉的。
一个灼热的怀抱将她搂起,让她的脸埋进他颈间,在她发心印下细细的吻。
带著清草香气的男性气息钻入她鼻间,熟悉又好闻。她的指机械性地滑过一大
片背肌,探索每一道线条。
她突然喘不过气来,原来自己将脸紧紧贴著他的体肤,紧到没有一丝呼吸的
余地。
她不敢松开,甚至不敢乱动,生怕一切会在她的移动下化为泡影。
他是真实的吗?
男人从桌上抽出一枝山茶,略微推开她一点距离,递到她眼前。
「以前你老公从山下回来,你会对他说什么?」
「「你怎么去了好久,在山下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吗?」」她听见一个沙哑的
女声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无法肯定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会怎么回答?」
「「山下的好东西可多了,尤其是沿途那些路标。」」还是那个遥远的女声
在应话。
「山下的好东西可多了,尤其是沿途那些路标。」他吻一下她的头顶。「接
著你会如何说?」
「「路标到处都看得到,有什么特别的?」」
因为……
「因为它们能将我带回你的身边。」
仿佛几年来的疲惫,在这一刻同时涌现,她的脑袋沉重得无法思考。
当年那个勾动她心的男人,怀著满山遍野的情,踏著峰回路转的意,终於归
返。
第9 章
郎云徜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一种前所未见的舒畅感让他深呼吸一下,满足地睁开眼。
天已经全黑了。木屋里毫无灯光,厨房的窗户忘了关上,风从那里探进一条
冰冷的细丝,越过用餐区,缠上屋子中央的大床。怀中人打了个寒颤,下意识
偎进他的胸膛。
墙上的钟指向十点钟,他们在床上厮混了六个多小时。他把脸埋进她的发中,
准备再泅回梦乡里。
某个人摇了摇他的小腿肚,他咕哝一声,把腿缩回被单里,与她缠成一气。
那个人更坚定地摇晃,郎云眨开一只眼。
「我要睡觉了。」小卿站在心心那一侧床畔,与他对望。
「……去别的地方睡。」他瞪著小女孩。
两个人都压低声音,以免吵醒浅眠的女主人。
「我都睡在这里。」小卿指了指床铺。
「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我的位子。」他毫不相让。
「我先来的,你插队。」小蛮牛和大蛮牛斗在一起。
「去找大汉和那只母老虎。」他要插的可不只是队而已。
「汉叔说他和清阿姨晚上很忙,叫我来找心心姊。」小卿学大人盘起手臂。
「我明天要跟清阿姨讲,你叫她「母老虎」。」
好你个大汉,自己快活就好,把麻烦丢到我床上来。
「告密鬼!我和你心心姊晚上也很忙。」
「忙什么?」小卿不信道。
「忙大汉跟母老……清姨一样的事。」
「那又是什么事?」
「一件八岁小女生还不懂的事。」他咬牙道。
「九岁。」小卿纠正他。
郎云该死的不在乎她今年几岁。「你去村长家睡,不然就去找杂货店的陈大
婶,你不是跟她家小孩感情很好吗?」
「我要跟心心姊睡!」小卿瞪著他。
「我也要跟心心姊睡!」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两只狗相争的那块肉骨头浑然不知战况,舒懒地轻吟一声,在他怀中翻个身。
大狗小狗同时僵直,确定她没有醒来的迹象後,同时舒一口气。
「你们没有穿衣服。」小狗低声控诉。
「不关你的事。」大狗狺狺嘶吠。
不过他还是细心检查一下有没有穿帮之虞。两人腰部以下都被毛毯盖住,原
本心心背对著他,他的前半身靠她遮荫,她自己比较危险,幸好他的手臂一直
环著她的酥胸。等她翻过身後之後,光滑的裸背虽然暴露在小女孩眼前,但是
该遮的都遮住了。
这并不表示郎云的危机已经解除,事实上,它越来越迫切。
心心呢哝地努著鼻尖,擦过他深巧克力的男性蓓蕾,一只玉腿因畏寒而切入
他的腿间,她的肌肤柔滑得不可思议,他必须努力深呼吸,才能克制自己别在
有观众在场的情况下失态。
一张床上躺三个人绝对太拥挤,不管这张床有多大!
「早知道我就不要给你看那个项链。」小女孩抱怨了。
讨人情来著?郎云冷哼一声。「那个项链本来就是我们的,你只是物归原主。」
「乱讲,那是心心姊送我的。」小卿涨红了脸。
怀中人更深地偎进他怀里,嘴唇拂过另一个硬点,他忍回一声呻吟。
小卿一看她身旁空出大片位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动想爬上来。
一只蛮横的古铜色大手占住那半片床,不准她造次。
两双大小眼睛猛然杠上,滋滋滋——空气中电流相交。
郎云决定他受够了!他的女人就在怀里,他的欲望即将爆发,他为什么还要
浪费时间和一个三尺小鬼头吵架?
「转过去。」他低斥。
小卿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
他跳下床,迅速捡起牛仔裤套上,连衬衫也懒得披了。晚秋的山夜其实已相
当寒冷,但他体内有怒火和欲火交相攻,十度的低温根本不算什么。
他牵起小女孩的手,老鹰抓小鸡一样地带著她出门。小卿八成累了,象徵性
地抗议一下之後便随他出门。
他们绕出门廊,走出小径,来到主街,一路走到街尾派出所旁的大房子。
他鼓起拳用力擂门。轰、轰、轰!
「滚开!」内间的男主人怒吼。
轰、轰、轰!擂门的男人更坚持。
一阵咒骂声响起,门哗喇被拉开,门里门外两个男人的衣著差不多,都打著
赤膊,只穿一件匆匆套上的长裤。
「你那口子的,还你们!」郎云把小女孩抱起来,塞进中年汉子的怀里,然
後帮他们把门拉上。
一阵震天价响的诅咒在门内响起,郎云理也不理,酷著一张脸走回去。
再回返时,木屋已亮起一盏昏黄的灯光。他放轻脚步推开门,心心已经拥被
坐起。
她轻抚著身旁的空位,脸庞空白茫然,彷佛无法肯定稍早发生的事是真实的,
或仅是一场梦。那双水眸中毫不隐藏的脆弱和孤独,让郎云的心一揪。
「你醒了?」他大步接近。
「你上哪儿去了?」坚实的臂环住她,她眨了眨眼,眸中开始出现一些情绪。
「处理一点小事,现在回来了。」他坐回床上,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
她轻叹一声,脸埋进他的肩窝。「你的身体好冰。」
「帮我温暖起来。」他咬著她的耳垂。
她感觉他的腹肌变硬,羞红了睑。郎云躺下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纵容
她探险。
他真是一只美丽的动物!叶以心望著身下的男人。
他不是肌肉质的猛男,却线条分明,体肤的触感坚实,而且对她的抚触敏感
不已。她滑过他的胸膛,著迷地望著在那片皮肤上浮现的小疙瘩。
「嗯……」他呻吟一声。
黑暗赐给她无边勇气,她抛开羞涩,开始以吻和手,探索他的每一个敏感地
带。
「你的皮肤好好,比女人还细滑。」她低声道,脸颊在他的胸口摩挲。
他发出一声介於抗议和满足之间的咕哝。
他的腹肌平实有力,她试著咬一口,却咬不下去,恶作剧地想捏一下,却捏
不起赘肉。最後她放弃了,轻柔地舔和吻,感觉他全身窜过一阵哆嗦,女性的
虚荣心充分得到满足。
再住下移,来到男性的神秘地带。她盯了好一会儿,满心挣扎……她从来没
有做这样的事,在床第间,她向来倾向被动的那一方,这种「手法」一直在她
的尺度以外……
羞赧终究战胜一切,她红著脸坐起来。
「不得不承认,我很失望。」一双烧著灼热火光的黑眼对上她。
她羞臊地想跨下他的身体,猛不期然被他翻倒,整个人扣在他的铁躯之下。
她轻呼一声,贴合的前身感受到他的热切情欲。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多喜欢你闷骚的个性?」他慢条斯理地拨开她的刘
海。
「什么闷骚?好难听!」她俏颜如火。
郎云轻笑起来,必须及时抓住她的手肘,以免胃被顶出一个洞。
她实在好细致小巧,一张脸只有他的手掌大,他回报她同样的待遇,以手和
吻膜拜每一寸肌肤,当她的娇躯因情热而散发出醉人的体香时,他狂热的需要
随之膨胀。
恍惚中,他记起了几个月前那种无理性的迷恋。起码,在当时,他以为自己
是无理性的,莫名被一位女子牵动。
其实,潜意识里,他是记得她的。
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