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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千爱爱恋地望着那狂野、不可一世的男人朝自己走来,无法抗拒他的笑容,无法抵挡自他周围散发出来那股震人心弦的魔力。只要石介天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融化任何顽石、冰山。
“介天……”她低声轻唤,意乱情迷地投尽他怀抱。
石介天勾起她不满的脸狂猛地吻得她无法动弹,几乎化成了水。元千爱再次被他狂暴的亲吻给打动,心跳紊乱,一双手不安分地抚摸他结实的胸膛。石介天性感的唇熟练而饥渴地在她嘴上辗转缠绵,啃嗜她暴露在外的肌肤,褪去他俩的衣服,邪邪地一笑后,以折磨人的缓慢吻上她饱满的丰胸。
“介天……啊……介天“元千爱承受不了太多的快意,情难自己吟哦出声。
“这叫触摸不到我,嗯哼。”石介天撑起上半身,左手沿着她纤柔的颈子往下滑,直下那片光裸如玉的背,猛地握紧她纤细的腰杆,放低她。
裸背一接触到冷冰冰地地板,元千爱那完全迷失于激情之中的思绪才稍稍拉回了一点。
“……介天,在这里?”她喘着气,难忍情欲的蠕动身子,迷乱地眼眸热切地盯着覆住自己的男人,犹疑地问道。他们从不曾在地板做过爱,介天虽然是个狂野、没有行事规则的男人,却从没在床以外的大方和她亲热过,怎么今天……。
“你不喜欢吗?”他诱惑地咧开嘴,英俊的脸庞瞬间布满魔咒。
她无力抗拒地勾下他的头,只能放荡地坠入欢愉的旋律中。这个英俊的恶魔总是能左右她。元千爱嘤咛了一声,轻轻地在心里叹息。没有人比得上石介天,她精力充沛的情人呵!
石介天的灵魂顷刻间飞出他律动的身体,飘向远方,只剩空壳游戏人间。那飘流的灵魂神游了许久,寻找了许久,悠悠荡荡再没人能触及的空间环绕,直到本能告诉他,他激奋的身子已得到充分的纾解了,他那游离的魂魄才慢慢、不情不愿地归了位。
“介天,抱我回房间。”元千爱嘎然出声。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云雨,散去了她所有的气力。她娇媚的眼波满足的绕着他湿濡的俊脸打转。舍不得移开半会儿。感觉得出来介天今天特别亢奋,为什么?
石介天矫健地爬了起来,顺手抱起她,往楼下的房间走去,谁也无意披上衣服;他们心里明白那只是多余。
“是台湾这边的回应热烈地让你满意?”她梳理被爱欲弄乱了的长发,忍不揣测道。”还是你又顺利的合并了另外一家公司?”介天太有野心,只要他想要的,少有拿不到手的。
“这方面的掌声我已经获得太多,不需要了,至于那些不足挂齿的并购公司,我根本不看在眼里。”他狂傲地大笑,细长的眼眸里迸出一道接近不择手段的光芒,“我要的是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成名后的介天也会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元千爱纳闷的瞥着自满狂傲地男人。他已经不是初见时那个怀有胸怀大志、汲汲于名利的青涩助理设技师了。她记得纵使是屈居于人下。介天也是杰傲不驯、目中无人的。
“一样我等了很久的东西。”石介天绕过转角推开角落的房门,敏捷地放下她。
这么说他又不打算告诉她了。元千爱有些气馁。
“你知道我有得是钱,就是三辈子也花不完……”她试着以金钱诱出他不许任何人窥视的心。
“我同样可以花我用不完的钱,如果你想上我的床,就别再让我听见这些话。”石介天不悦地沉下脸,转身朝房间副设的浴室大步走去,动作优雅而轻巧,迷醉了半靠在床上的元千爱。
“介天,我不是故意羞辱你。你知道,我一直想送你东西,你却好像什么也不缺。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样你喜欢的东西了,我希望能亲自买来送给你。”她半醉半着急地解释道,这对我很重要。”她不奢求其他,只希望他身边能有样她的东西,偶尔提醒他她的存在就已心满意足。
石介天回身大刺刺地倚在门边看着她,坚硬的脸上淡出讥讽的笑容,蓄满力与美的姿态,潇洒自在得仿佛一只豹;光着身子的金钱豹,全身充满爆发力。
“我不接受女人送给我的东西。”他忽然诡异地瞄了瞄她刻意用棉被盖着凹凸有致的身躯,邪笑,“除了身体。”说完,他狂妄的仰头大笑,转身走进浴室。
元千爱简直是挫败地目送他进浴室。他的意思是她对他的意义除了温床以外,没别的功用了。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以为她是特别的,至少应该比其他的床伴特殊一点。她不是已经成功地踏进他的房子了,相信假以时日,他的心也会是她的。
只可惜她已经四十岁,不比他同时交往那些年轻、面貌姣好的名模、千金或明星们。她的年岁经不起时光的蹉跎,青春也已残酷地逝去。虽然她曾经拥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那却不代表她因而拒绝了它,人是越老越怕寂寞的动物。她想要有个随时可以依靠的对象,不想一辈子任人呼来唤去,可是她又放不开石介天……。
“发呆?”石介天不知何时走出浴室,移近她身边。他弯下身子淡漠地吻着若有所思的人,脸上的狂妄依旧。
元千爱心动万分,一双手急切地勾住他的脖子,尚未消肿的红唇狂猛地纠缠着他的唇,紧紧搂着他的双手越缩越紧,实在害怕失去他。
“想要了,这么快?”石介天扯开她身上的被子,轻蔑地讽笑。
他在嘲弄她。元千爱陷入肉欲的理智挣不开混乱,不一会便陷入美丽的赤焰中,哼哼唉唉了。情欲纠葛中,她情难自己地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却被主导一切地石介天冷冷地抓住。
“我说了别试验我的耐心。”他将她的手固定在头上,唇抵着她的唇嘶声提醒道,声音中蓦然加入的冷硬,教人轻忽不得。
如果她连他的脸都碰不到的话,又有何特殊可言?元千爱悲哀不已。
当石介天挺直结实地腰杆叠上她时,她悲哀地告诉自己,石介天绝不可能是那个和她厮守终生的人,他不懂得爱,更不可能和谁生活一辈子,只可能运用他天生的魅力耍得人团团转。
她是个既邪恶又难以捉摸,总能教人又爱又恨的坏胚子。可是……她娇声暗叹,她却心甘情愿臣服在他脚下。
※※※
当他以睥睨群雄的傲姿伫立于人群之中时,他甚至不用主动和人攀谈,人们就会情不自禁主动往他那里靠。石介天啊,绝对是个英俊且高大的发光体、吸力特强的磁铁。啧啧啧,尤其是他那双时冷时热,时而狂野、偶而冷漠的眼眸,被一股深沉的诱惑驻足着,那是东方且邪恶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女人,更不用说他那头狂放的头发有多撩人了。
君临天下指的大概就是这种盛况吧!
裴絮选择坐在墙角沙发椅上,试着不与任何人接触。她太无聊了,只得研究起男主人来,研究了一个多钟头后,她有些好玩地发现,满屋子的璀璨光华居然及不上石介天本身不经意流泄出来的光芒。这样英挺、慑动人心的男人真是罪恶得好看,他真不该在拥有这副过人外表后,过分得连才气也在众人之上。
“啊……无聊。”她优雅地掩着嘴打呵欠,没兴趣再观察被一群狂蜂浪蝶包围着的男人,有些困盹,眼尖地瞄到前方急急行来的人。
着浅蓝色西装的单行书左闪右躲,快步行来,他那青春而有活力的脸庞沾满了兴奋和些许不安。
“这些给你。”他将手中的一把糖果倒进裴絮手中后,频频张望后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裴絮见到糖果后,无聊得几乎半闭的眼睛蓦然睁大,“噢!行书,为了这些咖啡糖,我可以爱死你。”她欣喜若狂地剥开糖果包装纸,连吞了两、三颗,对咖啡糖有种无法言喻的喜爱。
“记得别喝任何人拿给你的饮料,我发现今天的饮料都掺了酒。”她兴高采烈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单行书蹲在她跟前,怜爱地拨了拨她的刘海。”强迫你来,委屈你了。”他痴迷地看着盛装打扮的她。一直知道裴絮是可人儿,却不知道她装扮起来可以这么地美、这么地艳冠群芳;她的不精心强调了她的美丽。她一定不晓得吧?
“这么说,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裴絮正经八百地瞅着他,嘴角轻抹着顽皮的色彩。她那头美丽的自然鬈发被她盘了起来,只留些许鬈须点缀她小巧的脸蛋,那双一旦动起脑筋就会变得神采熠熠的大眼睛,此刻正闪着慧黠的光彩。
“不行。”今晚他应该时时守在她身边,以防他人骚扰她,却又不得不去争取和石介天说话的机会。他必须想办法将企划案拿给他看,絮又不愿与之前往,真麻烦。
“行书,站在石介天身边那个风韵犹存的贵夫人就是他的摇钱树,'京世集团'的老板元千爱吗?”裴絮突然用红唇调皮的朝前方努了努,不甚有兴趣知道答案地问。
“小声点,这里全都是石介天的崇拜者,小心你走不出这里。再说元千爱以前借给石介天创业那些钱,石介天早已连本带利还给她了。”单行书压低声音,不用转身看就可以回答她的问题了。
“是吗?我还以为元千爱仍是石介天背后那双推着他的黑手。他能顺利地完成各种商品授权,权利金又抽得前无古人的高,元千爱的推波助澜功不可没,他的'付出'相对也得勤劳些。”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糖果,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当是打发时间。”她起码大他有十岁吧!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妖娇高贵如她一定不知道她的眼睛常常饥渴的追着石介天跑,难怪那男人骨瘦如柴。”她感兴趣的瞅着雍容华贵的元千爱瞧,欣羡她那副玲珑曼妙的好身材。她和石介天是情人早已是服装界半公开的秘密,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老是若即若离。
“石介天是以自身的才华闯出他的天地,他并不需要谁来拉拔他,这点你我心知肚明,别污蔑他了。”石介天既高大又英挺的体格是公认的好,虽然瘦了点,瘦得恰到好处却是不争的事实。絮现在不仅把他的身材也嫌进去了,连向来不去注意的八卦新闻也知之甚详,还真真见血地掏进人骨子里去。她的无聊已经到达顶点了吗?
“别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这些无聊的说长到短全是你那个看我不顺眼地织罗妹妹,在找不到观众的情况下忍痛告诉我的。我只是将她对石介天莫名所以的崇拜,以及对元千爱惊心动魄得憎恶,一字不漏地加以组合分析,再转述而已。基本上,石介天怎么去运用他的身体或元千爱喜欢怎样花她的钱,我都没意见。只求他快点举办'裁缝大赛',好让我早点走人,本小姐就千谢万谢、阿弥陀佛了。”
“关于这个……”单行书原本带笑的脸庞忽然不安了,
“怎么啦?你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裴絮要笑不笑的扬高眉梢,气定神闲等着他。
“我刚才看到那张设计图了……”他的声音渐渐消失。那不是一张一天就可以完成的设计图,何况现在已是向晚时分。石介天要的分明是和他一样的天才,他不知道这种人少之又少吗?
裴絮处之泰然地咯咯轻笑,单行书紧张的气息未能感染悠哉自如的她。”别吞吞吐吐了,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干了什么好事?”
“这么说好了,石介天是以他的能力在衡量他要的样品裁缝师。”他有些烦恼的降低音量。
“换句话说,他根本是想刁难人,“她安之若素的靠向椅背,不怎么介意地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