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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卓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面前的通心粉,只把元君秋的咆哮当成疯狗乱吠。她习武有一段不算短的日子,可以感觉背后传来一缕极细微的寒意,来者吐气如冰,森冷而凛冽。
只见殷冠磊颀长的身影从转角的黑暗处缓缓移了出来,当场令元君秋花容失色。
他……听到了吗?下意识的,她后退三步,之前猖狂的气焰完全消失殆尽。
“殷……殷先生……”她呐呐地开口。
旋转着手上的酒杯,殷冠磊的眸光悠悠转沉,性感的薄唇懒懒地扯出一抹笑意,却带着少许优雅与充盈的戾气。
“我真觉得荣幸!”他浅浅地啜了一口芬芳馥郁的醇酒,眼睫微低,加深了他的冰寒,“毕竟,了解我性子的人不多。知我莫若你,元小姐。”
冰冷的寒意窜上了她的背脊。天!她惹到殷冠磊了!元君秋跌坐在椅子上,不敢再轻捋虎须。
又是一出闹剧,可笑的剧情在庆功宴上又添了一笔,而孟安卓差不多可以预见元君秋慑于殷冠磊而败逃的模样。而她没兴趣看一个花瓶美人狼狈的丑模样。
“我先走了。”孟安卓潇洒地将包包甩上肩,准备告辞。孟安尧由报纸得知孟安卓与殷冠磊“交情菲浅”,护妹心切之余设下门禁,十一点到家则耳朵清干净准备听训。
殷冠磊一手勾住她,凛着脸对布雷德道:“收视残局。”
“什么?”他招谁惹谁了嘛!他可是欧美排名前二十五名的制作人,来台湾却成了打杂兼跑腿的,他跟中国人有仇吗?真是无语问苍天哪!
他见殷冠磊揽着孟安卓离开,没有一点人情味,只好认命接受殷大导演交待下来的任务。
宣传小郑走过来拍拍他的肩,道:“Takeeasy!一起去KTV疯一晚如何?”
果然台湾还是有人情味的。他感动的直点头,“这是个好主意,君秋也去吧!”
“我想回家去了。”元君秋只想逃离,道声再见便走了。
小郑不死心地鼓吹道:“那家KTV是我堂弟开的,我给你请,打九折。”
唉!就知道他上辈子一定欺凌太多中国人,所以这辈子活该被奴役外加敲竹杠。
“八折啦!”布雷德死都要挣扎一下。
“好吧!成交!”
走到停车场,殷冠磊托起孟安卓的下巴便覆上她柔嫩的粉红色唇瓣。一阵热吻之后,他将她压进怀中。
孟安卓静静地熨贴在他胸前,柔顺地任他平复思绪。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不知道那件事丝毫不会困扰她。
“谢谢。”她轻语。
“为什么?”
“因为你护着我。”她粲然而笑。
殷冠磊皱眉。“那不是我想听的。告诉我,你不介意。”
孟安卓展眉而笑。“我当然不介意。看到她脸色惨白、顿失威风的样子,便值回票价了。”
演艺圈中互相攻讦是常有的事,犯不着为了子虚乌有的事而动怒,当作看一场笑话也就算了。
“我指的不是元君秋,而是我的那些过往。”他当然知道她不在意,因为自始至终他与孟安卓两人便从未理会过元君秋。
攀住他的颈项,她甜甜地笑道:“那些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会介意,是因为我在乎,但是那是过往云烟,没有仔细探究的必要,说不介意也未尝不可,毕竟我没有立场去质问你什么。”
他低笑了声,更搂紧了她。
他喜欢她的理智,不争风吃醋,不翻旧帐,但她将自己与他的界限分得太清楚,他痛恨这种疏离的感觉。
“你是我的女人,你知道我的意思。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不只是玩玩而已。”他陈述的,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实。
“你考虑清楚了?”原来这一路走来不只有她在唱独角戏而已,素有“女性杀手”之称的殷冠磊竟也有认真的一天。她知道这辈子没有人可以比殷冠磊更让她有感觉,但是这件事等他们两人都七老八十还在一起时,她才有可能会对他招认。
殷冠磊眯起眼睛,原来她始终都没有把他的宣告当真过,这项认知惹得他不悦。
“爱信不信随你的变,但别叫我对天发誓说一些蠢话来博取你的欢心。”
没有人像他这般狂,连求爱时亦如此,独一无二殷冠磊式的。也许就是他强硬的作风猎取了她的心,这种说法也未尝不可。他是天生的掠夺者,纵使无心亦使女人如痴如狂,只要他想,掠夺芳心容易得一如探囊取物。
“承诺不仅是笑话,而且还是一种负担,难得你想认真玩下去,你以为我会喜欢那种恋人间泛滥成灾的专门用语吗?”她倚着车门笑看着他。
殷冠磊低笑了声,轻道:“很有趣的说法。”
坐上他的车让他送她回家,孟安卓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没有请欧羯来参加请功眼!”殷冠磊没有撤换男主角,但很显然也没有既往不咎的打算,这个男人的心思令人难以捉摸。
殷冠磊漂亮的唇线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算请了他,他也未必有空来。事实上,他现在人不在台湾。”他得意的笑了,“他称得上是一块可造之才,所以,我与那小子的唱片公司谈过,我愿意替他的演艺事业铺路,送他到美国去受训练,以便走向国际化。这对他而言是一种得来不易的机会,因此,他的唱片公司与经纪人无异议地通过。”
孟安卓狐疑地看着他神采飞扬的表情,不自觉地脱口说道:“以德报怨可不怎么像你的作风,美其名曰送他出国深造,倒不如说是要他离开你的视线,你会选择送他去美国,大概是因为那是你势力所及的最远范围,若你再更有势力一点,大概会送他到南极或是格陵兰岛之类的地方去吧?”
殷冠磊狂放一笑,没有接腔。她说中了他的想法,而且分毫不差,这个有意思的女人,果然值得他认真。除了殷冠臣外,她是第二个能看穿他的人。
车子经过了孟安卓家附近的路口,殷冠磊正想驶进巷子中,孟安卓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
“送到这里就好,我可以自己进去。”
殷冠磊拉住她,情啄了下她的唇。“自己小心。”
“我知道,再见。”
他点点头,将车子掉头后离开了。
离十一点还有十分钟,她可以慢慢走回家。这里是典型的住宅区,十分安静。
昏黄的路灯下有黑影闪过,孟安卓停下脚步正想看清楚,冷不防后方响起极细微的脚步声令她分了心。她一回头,只觉得白光一闪,她警觉地往后一退,她的左肩一麻,迅速渗出鲜血。
接下来几个黑影便形同夺命阎罗般左一刀右一刀直向她削过来。她不想莫名其妙成为刀下亡魂,只好忍住疼痛反身还击。招架了数分钟,她知道情况对她十分不利,更何况她已负伤,偏偏她的对手是三四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不待她的念头转完,她又听见后方传来一丝极细微的声音……此刻她是腹背受敌,凶多吉少。果然,在三人联手夹攻下,她的右上臂被划了一道血口,而她一再使力的结果,伤口不仅裂开,鲜血更如泉水般大量用处。不能倒下,否则只有任人宰割了……
孟安卓的眼前一片朦胧,差一点倒下去,却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中。
“三四个大男人攻击一个弱女子,太可耻了吧!”说话的是一个俊美的白衣男子,他扶她靠坐在墙边。
原来他不是敌人。
四个大男人怒吼咆哮着一串日本话,俊美男子挑起了眉,微笑着回了两句日文,霎时战火立起。
孟安卓颇为惊讶地看着这个俊美无比,如贵公子般的男子三两下便摆平了四个壮汉,心中忍不住赞叹。
“滚回日本去,修行成功再来寻仇。”美男子拍拍衣服,微笑地走回来扶她。“你失血过多,而且伤得不轻,我送你去医院消毒包扎伤口。”
“不用了,我没事……超过十一点回家会挨骂……”孟安卓觉得脑中一片混沌,拼凑不出想说的话来。“我见过你……可是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在省立医院脑科与心脏科当医师,你去过省立医院吧?”
“去过。”
“那就是了。你别再说话,我送你去医院。”他不能任她自生自灭。
“没关系,不、不用管我……”她讨厌上医院,只想挣脱他的扶持回家去,然而一阵天旋地转——她昏倒了。
客厅的壁钟沉沉地响了起来。
当,当,当……十一点整。
孟安尧坐立不安地站起来看了看门外。
不请自来,晚上十一点钟还厚着脸皮坐在孟家大厅的刘君棠暗自思忖该如何开口。
九点多时,刘君棠便上门叨扰,和孟安尧拉拉杂杂地扯了一堆,基本上那都不是重点,她想问的全然不是那些。可是这种事女孩子主动开口总是比较困窘,若不是孟安尧收入稳定,有汽车,有房子,再加上不错的外形,凭她的美貌与学历,何需贬低自己去倒追男人?在当今的社会,有身家背景的男人是很重要的。放眼公司,年轻英俊者多为小职员,事业有成者不是脑满肠肥就是已有妻室,所以年轻有为的孟安尧便理所当然是最佳人选。
“学长……这个星期日有空吗?”
孟安尧忧心如焚地看着门外。安卓怎么还不回来?都超过十一点了。
“学长?”刘君棠又叫了一声。
“什么事?”如果不是家里有客人,他早就出门找了。
“你……你这个星期日有空吗?”刘君棠含情脉脉地看着孟安药。
孟安尧因为孟安卓的迟归心情一片混乱,一时也想不起来有没有排行程。
“对不起,我忘了。”孟安尧颓然地在沙发上坐下。“十一点了,安卓还没回来,我很担心。”
孟安卓?跌到淡水河淹死也不关她的事!那个小魔星最好别回来阻碍她的好事。但是疼爱妹妹的孟安尧面前,她不免要敷衍几句。
“安卓的个性很独立,什么事都能处理得很好,你可以不必担心。”
“都这么晚了,她又是个女孩子……最近绑架案件这么猖獗,我怎么能不担心?”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平常她都这么晚回家吗?”
“不……因为最近报上大肆报道她与偶像歌手欧羯以及国际大导演殷冠磊三人发生三教练情,所以最近我要求她不得超过十一点回家,安卓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连个电话也没打回家……”
“也许她玩得忘记了,毕竟有门禁也是最近的事嘛!”想起最近媒体的渲染,她带着些微的醋意问:“学长,你好象很不喜欢安卓和殷冠磊在一起?”
孟安尧摇头苦笑道:“我想没有人放心将女儿或妹妹交给殷冠磊那样的男人,他有过不计其数的女友,谁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心存玩弄?以男人的眼光来看殷冠磊,我不得不承认他非常英俊而且事业有成,就算他对安卓是真心,将来依然会有无数的女人想成为‘殷太太’,总而言之,我不认为他适合安卓。”
“如果……安卓爱上了殷冠磊呢?”
孟安尧沉默半晌,“我想,如果那时安卓的选择,我也会赞成的。不过,我一定会警告殷冠磊必须善待安卓,不然我会跟他没完没了。”
孟安尧对妹妹的疼爱令刘君棠又妒又羡。
“我并不赞成把安卓交给殷冠磊,因为依安卓的个性看来,很难令殷冠磊那种凡事都要求掌控权的男人珍惜,她太我行我素了。”
“安卓不够温顺,这点我承认。但她不时骄纵,她是独立自主而非我行我素。我和她的人生观不同,我觉得应该认真脚踏实地的过日子,而她则喜欢随心所欲,觉得愉快就好。当初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