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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
薇甄不理会她的话,退自笑问:“你要不要跟我到马公去?”
“不要,我要休息。”朵朵摸摸肚子,露出充满母性的温暖笑容,“我要带着娃娃去睡觉了。”
薇甄起身,抓着蓝色背包,“那要不要我带什么东西回来给你吃?”
“我想红油抄手。”
“你要把我的干儿子或干女儿辣昏呀?不行。”
“那傻爱庄的冰咖啡。”
“孕妇不能报取咖啡因,你忘啦?”薇甄毫不留情地再次否决。
“那我还能吃什么?”朵朵嘟起嘴。
“我会给你带一大盒鲜奶和一大块黑糖糕回来的。”薇甄帅气地将背包甩过肩,朝她挥挥手,“Bye-bye。”随即往外跑去。
“喂,别忘了帮我租几本爱情小说回来。
“遵旨。”声音已然模糊,显然薇甄已经走远。
朵朵挪挪因怀孕而有些笨重的身子,秀气的新月微皱起来。
“薇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曼中?我不相信。”
她可以感觉到薇甄在面对曼中时也有些异样,只是薇甄自己役有察觉出来罢了。
曼中那么卓绝杰出,薇甄那么率直善良,教她眼睁睁看他们两擦肩而过……那是不可能的。
朵朵唇漾开了一抹诡谲的笑容。
人人都说她是温柔婉约的女子,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她也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曼中和薇甄这一对天生佳偶她是管定了!
※※※
渐奇抵达潮湖的饭店后立刻拨了通电话回台北交代事情,三岛则站在一旁垂手等候差遣。
“景由,有关那桩商业合并案的相关法律问题,询问会社的法律顾问李先生即可,我已经和他联络过了……”他面色冷然严肃地倾听对方的答话后,点头道,“好,那一切就没问题了,有事的话再打过来。”
三岛等挂上电话才开日:“社长,我调查过了机上乘客座位名单,坐在辛小姐隔壁的是一位名叫王薇甄的女子,或许她曾经跟辛小姐交谈过,假如我们找到她的话,也许能够问到有关辛小姐去向的线系。”“你已经查出那位王小姐的地址了?”渐奇知道这个精明能于的助手一定是有了相当的把握才会这么说。
“是的。”三岛有他特殊的追踪线索方法。
“那我们还等什么?”渐奇大踏步率先走出房门。
不一会儿,三岛开着车飞驰在乡间的道路上,他能感受到身后渐奇的喜悦与急躁,因此他双手紧握方向盘,脚下的油门也踩到了底。
辛小姐是他所见过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子了,也是最适合社长的一个。
他一定要替社长找到她!他知道社长是爱她的,只是社长自己还不不知道罢了。
但是他会帮助他们了解彼此的爱。
第四章
朵朵心情愉快的在高雅宽敞的公寓内,像个小妻子般地忙碌着,为的就是让渐奇在下班回来时,能有一个舒适温馨的家。
她已经做好了海鲜沙拉,而烤箱内的嫩鸡也正在烘烤着。
等渐奇回来,她要与他吃顿可口美味的晚餐,然后望进他温柔的眼眸中,告诉他自己已有四个月身孕的大喜事。
然而,就在她哼着歌将抹布拧于放回流理台时,客厅的电话声响了。
朵朵踩着愉快的步伐,接起电话甜甜地说:“喂?”
“渐奇在吗?”是一个有日本腔调、苍老声音的男人,听起来十分有威严。
“他还没下班,请问你是哪位找他?”
“你是谁?”男子极不客气地问。
“我是……他的未婚妻。”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朵朵轻轻吐了吐舌头,甜蜜地抚着还不太明显的肚子。
“胡说!他的未婚妻是静子,你究竟是谁?”对方愤怒地咆哮。
静子?未婚妻?这个名词猛地震痛了她的心,朵朵无法置信地失声叫道:“什么?!”
“我说渐奇的未婚妻是静子,你究竟是谁?”那男人不耐烦的又问。
“我……我可以请问您是哪位吗?”朵朵泪已潸潸流下,可是她定额准确性。
“我是石藤的父亲,你究竟是谁?”他完全失去了耐性。
“我……”
她是谁?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分。难怪渐奇平常都不提起他的家庭,难怪他们相识了这么久,他都没有说过爱她的话。
朵朵突然想起渐奇曾用冷静与坚定的口气说:“他不相信爱情。
她天真的以为在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后,他一定已经改变想法爱上她了,毕竟他对她是那么的温柔呵护,既宠且疼的。
看来她完全想错了,原来她自始至终只是他的玩物。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朵朵的心都拧疼了,只觉得一股深沉的伤痛缓缓地升起,痛得她四肢百骸都冷冰冰的
伤心的情绪飞快地涌进她的中,朵朵愤怒起来,面对电话那头凶恶的声音大喊道:“我是你儿子的拥人、欧巴桑,你满意了吧?
她再也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重重挂上电话。“其实,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就在她自怜自艾时,门铃突然间响起。
她一震,满布泪水的小脸猛地抬起。
“我是静子,快开门!”高傲如女王的声音透过门扉模糊的传来,却重重地打入朵朵的心底。
她拭去泪水,面无表情的打开门——她的世界已经崩毁,再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有事吗?”
静子的目光在她脸上校巡,似乎想找出什么。“我要找石藤哥。”
这个名字狠狠的划过朵朵的心,深深刺痛了她的每根神经,她脸色一白,但仍强自镇定。“他还没有下班。”
“不请我进去坐吗?”静子细致动人的柳叶眉一抬。
“我想没有那个必要。”
“你太没有礼貌了。”静于忍不住尖声叫道。
“彼此彼此。”她突然觉得这对一切厌倦了,她还有什么好捍卫的?
渐奇的人不是她的,心更不知是属于谁的,更逞论这间公寓了。
她没有权利赶走静子,人家以后还是这里的女主人呢!
朵朵讽刺一笑,耸耸肩漠然地开口:“你要进来就进来吧,请恕我失陪。”
看她脚步平稳地走进卧室,静子的脸色既惊疑又恐慌。
难道计划没有奏效吗?她请京都老佣人打的那通电话没能击倒辛朵朵?
还是他临时改变主意不帮她的忙了?静子额头冒出汗来。
但是她所有的惶恐和紧张在看到拎着一只大皮箱走出房门的朵朵时,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狂喜和松口气的畅快。
“你终于想通了是不是?”她的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得意。
朵朵瞥了她一眼,冷冷地回道:“想不想得通是我的事。”
“你!”静子气结。
“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反正你石藤太太的头衔也不会因为我这三言两语而丢掉。”朵朵直视她的眼,“很高兴以后不用再见到你们两个人。”
“你!”
朵朵在门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造成威胁,事实上,我觉得他的狼心狗肺配上你的尖酸刻薄刚刚好,真是超级绝配。”
静子尖声怒骂,所有的美态和可爱都不见了。“你这个不要脸的——”
“砰”地一声,被朵朵关上的大门恰好封住了她的嘴。
一冲出门,朵朵所有强自支撑的力量统统不见了,她任由泪水滑落脸颊,再也不管了。
她要离开,她要走得远远再也不要见到这丑陋的人事物……
一阵凉风吹来,朵朵惊醒了,冷汗涔涔地布满了脸颊,心脏急促地跳动着。
听到窗外吱吱喳喳的麻雀声,她才记起自己现在是在澎湖,在薇甄的床上。
她擦了擦汗,苦笑了起来,“怎么又梦见这些呢?”
她以为自己已经将椎心刺骨的一幕深锁在记忆中了,但是显然她做还不够成功。
朵朵吃力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出大厅来到庭院,阳光已经渐渐灼势滚烫起来了。
但她目前需要的就是这种明亮的热力,好替她驱走方才梦境的寒冷。
朵朵倚在门边,叹了口气。当初她拎个皮箱冲出来时,也曾冷静下来过,想要找渐奇问个清楚。
可是当她想到渐奇不信任爱情的态度,再想到他从来没有开口说爱她……她整个心都冷了起来。
干嘛再自取其辱呢?或者是再次沉浸在他的温柔中,变成一个只要温存不要尊严情妇,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所以她还是选择离开。至少这样平静的生活相当适合她。
她摇了摇头,打算再进房间休息一下。
一阵突如其来的引擎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朵朵直觉地望向那辆驶近屋子的车子。
不是曼中,曼中惯常开着吉普车的。车子越来越接近,近到已经可以看到驾驶者了,朵朵的脸色突然发白,整个脑袋都昏眩起来。
“不,不可能的……是被太阳晒到眼花了,所以产生幻觉……”朵朵拼命地摇头,哺南地低语着。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石藤渐奇心情激动的走下车子,他素来冷漠镇定的脸,在见到站在屋前的人时全然瓦解了。
日思夜想的朵朵就在前面,渐奇觉得自己踏出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缓慢。
她让他想惨、找惨了。
“朵朵。”他轻声唤道,似乎怕大声一点就会把她吓跑似的。
朵朵仍摇头低语:“不,这是不可能的。”
“你让我找得好苦!”渐奇声音沙哑地说,深情的眼眸紧盯着她,当他看到她明显凸出的肚子时,不由得一愣。
“先生,你认错人了。”朵朵想躲回屋内,却被渐奇一把抓住。
“你不要逃,天知道我费我多久的时间才找到你,我绝对不让你再逃开!朵朵望着他深幽痛苦的眼睛,乍然见到他的惊喜和长久以来绷紧的心弦使得她再也支撑不住,黑暗席卷了她的意识,朵朵昏了过去……
※※※
再醒过来时,朵朵还是躺在薇甄软软的绿色棉布床上,她眨眨眼睫毛,方才的一切显得那般不真实。
她一定是在作梦!
朵朵闭了闭眼睛,低声安慰自己:“不可能是真的,我刚刚一定是在作梦,一定是的。”
“你终于醒了。”熟悉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朵朵惊讶地转过头去,望进了渐奇深情忧心的眼眸中。
“你……原来我不是在作梦。”朵朵迅速地坐了起来,拼命地往床内挪,想要与他拉远距离,“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带你和宝宝回家。”他眼神温柔似水,声音轻柔似呢喃。
“你怎么知道宝宝的事?”她惊疑地叫道。
渐奇爱怜地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朵朵,我不以为你还能‘掩盖’得住这件事。”
朵朵保护似地抱着肚子,一脸的防工,“孩子不关你的事,你休想打孩子的主意。
“宝宝是我的。”他语气笃定地说。
“这孩子不是你的,他永远都不是你的。”她凶悍地叫道,美丽温婉的小脸上净是愤怒。
“他是我们两个的爱情结晶。”他说这话时,做父亲的骄傲和喜悦洋溢眉梢。
“他才不是你的宝宝,他是……我和别人有的。”朵朵口不择言地进出话来。
“朵朵,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她强抑心里的慌乱,板着脸回答:“是真的,我已经嫁给这家的人,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石藤先生,从今以后我和你再无瓜葛。”“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样的恨我?”他眼底有着迷惑,也有着受伤的神色。
他知道朵朵说的不是真的,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真的这么恨他吗?
朵朵一震,委屈的眼泪差点就要落下,可是她抬起下巴,硬把眼泪逼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