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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令他这样的难舍,那麽他就要想法子把她永久的囚禁在身边。他要把她好好娇养,诱她成了一株必须缠着他这棵大树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77情深情长(慎)
无论怎麽逃,最终还是回到了爹爹身边。心像是被水滴晕开的水墨画儿,又绝望又茅盾又有些开心,心想爹爹原来也是在乎我的。
爹爹抱我在膝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爹爹一面揉捏着我的小手儿玩一面低低地说话:“除夕夜,一听下面的人回禀说已把你找到了,我就快马赶来了。可见殊儿在爹爹心里有多麽重要了。”
听之,我心醉了,爹爹说起情话来总是特别勾魂。这样的爹爹不像是声名远播的百里相爷,倒像是游逛花丛的情场能手。这时候的我却忘了自身的因素,若是我没有对爹爹动心,就算爹爹舌灿莲花,我也不会有一点感觉。
见我只听不说,爹爹又说了很多话儿。待爹爹把所有有趣的话题都说遍了後,爹爹方才说道:“雪停了,我们就回家吧。”
听之,所有的甜蜜立即从心底退去:“爹爹,我不要回去!”我无颜面对娘亲,我不要回去。
爹爹道:“那里是你家,你不回去,能去哪里?”
我气狠了,不由啜泣了起来,“爹爹,你明明知道我为什麽不想回去,为什麽不能如了我的愿?”就算把我当外室养在外面也好过带我回那里去,白白让娘亲伤了心。
爹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殊儿相信爹爹,爹爹不会让你难做的。”
听之,我心下火起,翕着唇指控道:“爹爹每次都说‘殊儿相信爹爹’,可我相信的後果就是一次次的伤心难过。”
“这次不会了。”爹爹板过我的脸,吻了上来,温热的鼻息呼在我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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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垂花门,我便望着娘亲院落的方向发了呆。
近乡情怯,我想见娘亲,却又当心见到娘亲。
爹爹看着我这个样子,不由吃吃一笑,携了我的手儿,说道:“走,我带你去见她。”
虽然爹爹没有指出“他”是谁,但我就是知道爹爹嘴里的“她”就是指娘亲。
“不。我不去。”我拽出自己的手,垂了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爹爹站在面前,背了一只手,道:“早见晚见都要见,何不由着心去见,省得你心里难过。”
听之,我不由抬眼看爹爹,爹爹这话说的奇怪,难道见了母亲後我就不难过了?
爹爹笑笑,伸手爱怜地捏了捏我的脸蛋儿,道:“走吧。”说着,又伸出大手牵我的小手。
爹爹说的是,早见晚见都要见的,托的了一时托不了一世。这次我没有缩回手,任爹爹牵着走。
“咦?”我奇怪了,“不是要见娘亲吗,为何带我出府去?”
爹爹侧脸看我,嘴上挂了抹神秘的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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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一路都牵着我的手,不顾路人频频斜来的目光。
我热了脸,低低地叫了声“爹爹……”
爹爹回眸一笑,没说话,只把我的手儿握的更紧了。
行了半条街,爹爹和我来道了一处府门前。
“爹爹?”我仰头望爹爹,觉得爹爹带我来此处很怪异。
守门的五个小厮见了我们,连忙躬身行礼。
爹爹微微颔首。两小厮推开了门,一小厮往里头跑,想是去通报了,另一小厮躬着身走在前面临路。
才走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拐弯处就快步走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刚跑进去通报的守门小厮。
身穿深蓝衣的男子,见了我爹爹,立马拱手道:“相爷。”
爹爹微微一笑,却没拱手回礼。见之,我微愣。爹爹怎麽不回礼呢?
正想着这无聊的细节问题,那个深蓝衣男子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迎我爹爹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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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内院,爹爹才放开牵了我的手,揉揉我的脑袋,说道:“我和卢大人有事要谈,你去找卢夫人玩。”
我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在白里府的时候,爹爹明明说要带我见娘亲的,可为什麽却带我到此处来,此刻又要我和什麽卢夫人玩?玩什麽玩,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玩什麽?
虽然满脑子问号,但是不好在外人面前问爹爹什麽,只得点头答应。
卢大人伸手招来一个丫鬟,吩咐她领我去他夫人那里。
“是。”那丫鬟恭敬应声後,向我比了个请的手势,道:“小姐这边请。”
临走时,我狐疑地瞥了爹爹一眼,见他正莫测高深的对着我笑。好像知道我会回头看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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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带我进了一个精致的院子,守院的丫鬟立马进屋禀报去了,不一会儿,帘子撩起,出来一个美妇人,定眼一看,我彻底呆住了,那美妇人见了我也呆住了。
“殊儿……”那妇人轻唤道。
“娘亲……”我惊讶,娘亲怎麽会在这里,是在卢夫人这里做客吗?
娘亲快步走向我,携了我的手,往屋里去。一入屋,她屏退了屋里所有人。紧紧搂住了我,颤声道:“殊儿,我的殊儿。”
娘亲搂了我良久才放开,她伸出手轻轻摸着我的脸颊,喃喃道:“殊儿终究还是被他找到了……”
“娘亲……”在娘亲面前,提起爹爹就心悸,我快速地转了话题:“您怎麽在这里?”这屋里没有别的贵妇人,卢夫人去哪里了?
娘亲敛下眼帘,过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殊儿,我就是卢夫人。”
我翕了翕嘴,不可置信得瞪圆了眼睛。
我不在的日子里究竟出了什麽事,为什麽娘亲会变成了卢夫人。
娘亲看出了我的疑惑,涩然一笑,道:“卢大人对我一见锺情,爷就把我……给了他。”
卢大人对娘亲……一见锺情?我疑惑了,这世间真有一见锺情?爹爹把娘亲给了他?随即我愤怒了。
“爹爹怎麽可以这样对娘亲!”娘亲是喜欢爹爹的,爹爹这样对娘亲也太残忍了。
娘亲垂眸再笑,道:“娘亲是妾不是妻。妻对男子来说是伴侣,妾对男子来说是玩物。”
“娘亲!”泪水氤氲了眼睛,我看不清娘亲的脸。
娘亲拦我入怀里,说道:“傻孩子,不要哭。现在娘亲是妻不是妾了,你该为娘亲高兴才是。”
我抱紧了娘亲的腰,心下暗问:可娘亲喜欢的是爹爹不是吗?思起此,我的心口钝钝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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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娘亲话了一下午,直到黄昏时分,才有丫鬟过来传话说相爷要回府了。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娘亲,跟随传话丫鬟到卢大人的书房。
见我进了书房的门,隔着桌子对面坐的两个男人同时抬眼看向我。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白衣似瑞雪的爹爹,一个是蓝衣如清空的卢大人。
初见卢大人时,只道他是无关紧要人,并未认真看了他。知道了他是谁,我便拿眼好生打量他,见他眉眼修长,唇红齿白……倒是个气质温润的美男子。
爹爹站起身来向我走来,携了我的手往外走去。回眸看去,只见卢大人正笑吟吟的跟在我们身後。他一直送我们出了府门口,才站定,拱手说道:“相爷慢走。”
爹爹淡淡颔首,应了声嗯,拉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了百里府,进了我的屋子,发现屋里的摆设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连椅子的摆放位置也没有移动半分。
我慢慢踱步至水晶大窗前的软榻上坐落,侧脸怒问跟着进屋的爹爹,“为什麽?”虽然问的没头没尾,但是我知道爹爹听得懂我的话。
爹爹定定凝向我,道:“为了你。”
我气极反笑,冷眼瞥他,心下怒焰狂燃,狠不能把周遭的一切都烧成灰,“为了我把娘亲送给了别人?!”
爹爹静静看我半响,才说道:“卢鸣聪是个能臣,很得今上器重,毕盈跟着他不会委屈。”
我气的不行,双手紧揪住衣服,死死的攥,心口堵的慌,想用语言来反驳爹爹的荒谬,可又组织不了任何的语言。
爹爹坐到我身边来,低哑道:“爹爹给了碧盈一个好归宿,爹爹以为这样的结果你会很满意的。”
好归宿?我茫然了,嫁给卢大人当正妻,算是好归宿吗?
我慢慢转头向爹爹,问道:“卢大人的‘一见锺情’是你授意的吧?”这时候,我隐隐猜出那个卢大人可能是爹爹的属下之一,所以卢大人向爹爹拱手行礼时,爹爹不回礼。他娶娘亲,是爹爹的安排。
爹爹只淡淡微笑,半阖着眼睛,不说话。
纵然爹爹没说一句话,但是没有否认本身就是最好的承认了。
爹爹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道:“爹爹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她幸福了,你才能没愧疚的跟爹爹在一起……”
我抬眼凝望窗外灰蓝色的天空,脑袋空空的,什麽也想不了。
爹爹把我抱进怀里,把嘴巴贴在我脸上轻轻摩擦,许久许久,只是静静摩擦,没有吻,没有亲,亦没有开口说话。
就这样呆了许久,直到门外有人喊了好几声“爷”、“小姐”,我才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立马推了爹爹的胸膛,要他放下我。
爹爹依了我的意思,把我放在地上。我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摆後,扬声说道:“进来。”
“是。”听门外之人答应了一声,便有细碎的脚步身响起。
那人进了屋,看了脸,才知道她是大娘跟前的体面人──曼青。
曼青向爹爹和我屈膝行礼後,方才恭敬道:“夫人吩咐奴婢过来请爷和小姐去厅堂吃饭。”
百里家通常情况是早膳才在一起吃,中膳和晚膳都是各吃各的,因是才过年节不久,除夕夜爹爹又出去找我,所以大娘才会黄昏过来请爹爹过去吃饭吧,而我,则是大娘看在爹爹的面上顺带叫上的。
爹爹颔首道:“知道了,退下吧。”
曼青应了声“是。”後,便退了出去。
见她出去了,我才对爹爹说道,“爹爹,你快出去吃饭吧,我……我肚子不饿。就不出去吃了。”
爹爹挑了眉,问道:“害怕见憬儿?”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的确害怕见哥哥。
爹爹站起身来,掸平了被我坐的有些皱的衣袍,拉了我的手,笑道:“走吧,小乌龟。遇事就会缩头缩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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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携了我的手,绕过了白雪皑皑的大花园,踏上长长的回廊,往用膳的厅堂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哥哥和大娘已经等在那里了。
“咦?”
听见我轻咦了一声,爹爹侧头看我,“怎麽了?”
“怎麽不见百里嫣然?”我仰头问。
“嫣儿已经嫁人了。”顿了顿,爹爹又道:“殊儿为什麽总连名带姓的叫嫣儿?不见你跟憬儿这样生疏。”
我垂了头,抿着唇,沈默以对。
爹爹见了,不以为意的笑笑。
待走近,哥哥笑着喊声爹爹,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大娘对爹爹微微一笑,才把视线转向我,微微一颔首,笑唤了声:“锦绣姑娘。”
乍听来,反应不过来,脑袋转了数转,方才明了锦绣是爹爹为了“光明正大”地让我和他在一起,弄来假身份的名字。
进了厅堂,丫鬟们快速地把饭菜摆上了桌。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下来,寂静无声。
吃完饭,爹爹握了我的手刚要抬脚走人的时候,大娘开口叫住了:“爷。”
爹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