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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摄影功力很到家,摄影棚原本就不靠那些小案子过活,每季固定的服装目录、产品目录才是他们主要的收入来源。偶尔拍拍婚纱、写真,老板的日子虽然称不上悠闲自在,但总比在外头凄风苦雨要好过得多。即便如此,这间摄影棚每个月平均能赚个三十万就算多了,再扣掉人事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老板离“有钱人”这三个字的距离,大概是从地球到月球的距离。
买张乐透吧,老板。那就不用再辛苦了……满满在心里这么说着。
“我买了冰咖啡,要喝吗?”闭着眼睛的老板说。“在冰箱里,冰块应该还没有融化。”
打开“遗忘咖啡屋”的纸袋,满满无限惊喜,捧着冰凉的咖啡,她走到老板身边席地而坐。
“老板娘说她跟妳的约定一直都有效,虎仔随时等着妳。”
“听起来好像某种可怕的山盟海誓。”满满吐吐舌头,忍住心头的悲伤,她真不中用!恶魔的咏歌才刚刚响起,她就已经心旌动摇,难以自持。
“我还以为妳很哈乐音老板娘亲手做的蛋糕。”
“我是啊,有钱都买不到……”是的,有钱都买不到。可是……,一块卖不卖?十万?一百万?一千万呢?冰咖啡好凉,她的背脊发冷。她中毒了,中了始雨所下的毒咒,醒不过来。“妳怎么了?”成海阔终干发现她的不对劲,睁开眼睛定定地打量着她。
“我只是……有点冷。”她环抱住自己,失神地说着。
“冷?”成海阔蹙眉,伸手探探她额头的温度,摸摸她的脸颊,体温很正常。“感冒了吗?”
不对,是她的心病了。老板看不到她的头皮发麻,手莫不到她的心跳失速。
恶魔的咏歌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旋,一字一句深入灵魂。
满满突然转身用力抱住他,将脸窝藏在他胸前。
成海阔愣住了,他低头看着窝在自己胸前的人儿,表情严肃起来。“是王弥生跟段始雨跟妳说了什么?还是溯风那个家伙。”
“都不是……都不是……”满满深吸一口老板身上特有的气息,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又没办法假装那些诱惑并不在眼前。
她没办法找回自己,此刻的她正站在悬崖边,进退两难。
成海阔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凝视着她惊惶失措的眸,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他们的脸那么靠近,魔网又慢慢回来了,龙罩在他们之间。
原本紧张的心情被新的紧张情绪所取代,她不知道哪一种比较糟。
这次难道要像上次一样耍宝吗?
满满的双眼迷蒙,樱唇微厂,她吐气如兰,肩膀像绷紧的琴弦。
成海阔轻轻按摩着她的肩膀,双手慢慢地往下,终于搂住她的腰。
他不要再做好人,就当一只乘虚而入的大恶狼吧,就是现在,趁着她神智昏乱的时候一口吃、掉、她!
她纤细的身子贴着他的身体,两人发烫的体温彼此融合,火苗四处蔓延。
轻轻地,蜻蜓点水似的吻,咖啡的香气弥漫在唇际,一口一口,舌尖轻点,继而缠绕。
满满什么都不能想了,她只感觉老板的手扶着她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唇好热,理智一寸一寸被侵蚀,老板的手似乎无所不在,像是燃烧的火焰,一处一处点燃她身体的知觉,唤醒她体内纯然女性的部分。
如果她真的要出卖自己,那么就先把自己最纯洁的那个部分献给老板作为献祭吧,至少这么一来,她将不再有遗憾……呜咽从她唇中逸出,成海阔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她。
满满挣扎着,试图由兀成自己粗糙的诱惑。
他的眸子深邃,里头燃烧的熊熊烈火缓缓熄减。他的手指轻抚过她被狠狠吻过的红唇,轻怜蜜意地拒绝了她。
“不是现在……”他粗嘎地说着,勃发的欲望如此的难以克制,于是他只好离开她。
“老板……”
他终究还是个好人,没办法就这样变身成大野狼,真是没出息!
成海阔抬头望天,不由得苦笑。成海阔啊成海阔,你真是个斓好人。
清晨,电动裁缝车的声音没停过,满满专注地工作着。
趁着美心他们还没来之前,她得加紧赶工,把这件上衣完成。其实这些事可以请美心或大树帮她做,他们做得又快又好,只要版型做好了,布枓裁一裁,之后缝纫的部分他们大概只要半天就可以完成了,而且保证车工比她的好很多。
但她想自己做,连这些衣服的设计都完全没有假手他人。虽然她也知道,如果让可罗帮她的忙,这套衣服绝对只会更好。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好似什么都不是很在行,东会一点,西会一点,做点发型,会一点裁缝,又会一点制版,会作一点设计,但样样都作得很糟。
她必须让自己专心,遗忘过去两天所发生的事。
始雨的毒咒正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老板跟她之间的欲火几乎将她烧得头晕。
她必须专心……机会只有一次?该怎么做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来这里已经半年多了,她从来没替老板做过什么事。仔细想想,她每天都很努力的占老板的便宜,拗他请吃饭,拗他请喝咖啡蛋糕,到最后连这间摄影棚都被她拗下来变成他们的工作室,偶尔还兼作她私人的卧房。
如果没有感情,那么老板就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笨蛋。老板当然不是笨,老板喜欢她,她也喜欢老板……她不像美心他们所想的那么麻木不仁,她只不过比较“慢熟”而已,但现在一切都有所不同了。
魔咒的种子日益茁壮,她觉得自己必然会走上始雨所说的快捷方式,为此,她心里竟生出无限愧疚。
愧疚变成动力,她此刻正一针一线缝制着她的愧疚、她的感激跟她那份说不出的感情─说一针一线未免太过矫情,她明明是用缝纫车。
“唉啊!”她的手一滑,车针猛地穿过了她的手指,顿时鲜血淋漓!
“糟!”满满吓坏了,连忙将衣服快速从车上扯下来,免得染上她的血。右手一扯,左手剧烈的疼痛简直撕心裂肺,眼泪立刻喷出来。
“别哭别哭……”她安慰自己,努力叫自己冷静,放慢了动作,将车针慢慢退高,血流如注的手指一分一毫慢慢退出来,血已经沾满了整个缝纫台,她先随手拿块布将受伤的手指团团包起来,之后才慢慢清理那一片狼藉。
疼痛的感觉入心入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好不容易将整个“凶案”现场全清理干净之后,她才慢慢打开手上包一袅的布枓,她的食指被车针刺出一个洞,指甲碎裂,看起来惨不忍睹。幸好没直接穿过去,否则灾情可能会更惨重。
手指上移植了一个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每跳一下就是一阵抽墙剧痛。
泪水哗啦哗啦流个不停。她是在哭什么啊?是因为伤口太痛了?还是因为老板第一次抛下她,独自跟王弥生出去工作呢?
这太无稽了!她怎么会有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被抛弃的人是老板,是她即将要为了功成名就、为了富贵荣华而抛弃老板。
她感觉好羞耻……血迹染红了她身上穿的衣服,她无助地哭了起来。
天哪!她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天的天气这样的好。六月了,初夏明灿的阳光照耀着大地,通往港口的道路临着海,海风略带腥味的气息吹得人神清气爽,但他却只是一路闭目养神。这份工作有这么累人吗?好不容易才撇开满满。为了说服他这一天不带满满出门,她还得煞费苦心编织出一套:“船上的货品属于商业机密……的谎言来令他就范。
有时看着成海阔跟满满相处的一举一动,那像是兄妹,又像情侣的亲昵感,她觉得讨厌、刺眼。拥有幸福的人不该如此乐干炫耀。更何况他们并不拥有。
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当日她在游艇上看着“情真意深”这四个大字时那种被侵犯触怒的心情。
她想叫他们分开,就算只有一天也好。身边没有满满的成海阔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眼里终于能看见别的女人?
下了车,货船就在眼前,成海阔终于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地打量这艘船。梁少勋领头爬上阶梯,而成海阔跟在她身后。
还没爬上阶梯顶端,甲板上已经传来船经理气急败坏的争辩声:“我们没有走私!这是正式的海关文件,一切都符合标准,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不管你们的文件到底有多正式。有人通报,我们就必须查明,多的是人用各种名义进口正当商品却包藏祸心,我们要扣押这批货物!”“这太离谱了!你们的长官是谁?,我要求立刻会见你们的长官!”船经理气极败坏地挥舞着双手,护卫着身后的大批货物。“你现在是打算妨碍公务吗?是的话我就连你一起带走。”海关稽查人员一脸倨傲地瞪着他。
“吵什么?”弥生带着梁少勋与成海阔踏上了甲板,她一直期待这批货物到来,所以船一进港就迫不及待过来验收成果,却没想到正好撞见眼前的景象。
“大小姐!”船经理大喜过望,连忙奔上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谣传,说我们船上有走私品,这些海关人员无论如何不肯放行,还说要扣押我们的货品!”
“扣押?!”梁少勋跳出来档在弥生跟前。“文件在哪?拿出来我看看!
稽查人员蚕张地挥挥手上的纸张。“拿去仔细看,一个字都不要漏掉。”
“少勋,先打电话给周律师。”梁少勋的手才摸进口袋,稽查人员立刻举起枪,“不要妄动!”
“我只是拿电话!”“不准打电话!”另外名稽查人员上前吼道:“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都不许打电话出去!”“就算是犯人也有打电话请律师的权利。”
“这位小姐,妳最好乖乖闭上嘴巴。我们现在是执行公务,你们不听话的话,就全部跟我们回去,有话你们去跟法官慢慢说。”
“你太粗鲁了!竟然这样对我们小姐说话。”梁少勋怒火上升,猛地往前欺近一步。稽查人员二话不说,呼地挥起了手臂。“少勋,不许动手!”王弥生连忙呼喊,但已经来不及了,怒火中烧的保镖哪里忍受得了这样的对待,他挡住稽查人员粗暴的攻击,整个人扑上去拚命。
“快压制住他!”三、四名海关人员七手八脚冲上前,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成海阔拉着王弥生的手悄悄退到战场之外。“情况不对。他们不但要扣押货物,连人也要一并扣押。”他低声说道。
“嗯……”
“妳站在我身后别动,别给他们任何理由,知道吗?”
弥生抬头望着成海阔的眼,内心涌出一股暖流。这家伙原来也懂得关心除了满满之外的人啊。
“该死的!放手!你们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哪容得你们这样胡来!快放手!”梁少勋暴怒着胞哮。但尽管他身手了得,让所有扑上来的海关人员全挂了彩,在地上。但他还是抵档不住四、五名壮汉的压制,只能狠狠地被踩在地上。
“呸!”带头的海关稽查人员粗鲁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满脸恼怒。“现在我以妨碍公务的名义拘捕你!”
“王小姐!”船经理吓坏了,谁想到原本的例行检查会突然演变成暴力场面?
“别担心─”
“什么别担心?”稽查人员恶意地笑了起来。“现在你们全部跟我回去。”
“去哪?我们只是上船来参观的,你要用什么名义扣押我们?”成海阔无聊地开口。
“她是这艘船的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