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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就该体谅他,两人的相处是一辈子的事,以后他再找时间弥补她,让她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云,你爱我吗?”请给她留下来的理由。她的眼中有着期盼。
从不言爱的卫京云将头转开,语气低冷地掩饰脸上的局促。“这还用得着问吗?妳的心会告诉妳。”
她的心……遗失了。“那你会娶我吗?”
“不会。”因为他还没求婚。
孩子都有了自然会结婚,但他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惊喜,他会买下一座欧洲古堡送给她,让一向爱作梦的她拥有梦想中的梦幻城堡。
太过自信的卫京云以为她应该明白他的心意,脸色严肃的逗着她,即使他的心态是抱着玩笑意味,但是脸上的表情是十足的认真。
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出口的玩笑话却十分伤人,他没发现心爱女子闪过一丝受伤神色,仅是揉揉她柔软发丝道声再见,随即转身离开。
“没关系,我自己坐车去产检,我不会依赖你的,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会好好照顾。”从今而后,我会试着不再黏你。
对着他背影喃喃自语,脸上带着微笑的蒋思思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想离开又舍不得,但留下……那是多么难堪。
他说过他不会娶她,那她算什么?
诚如别人的蔑语所言,她只是一个情妇、一个供人泄欲的情妇,她不能有灵魂,不能有自己的声音,只能成为男人背后的影子。
原来公主和王子的结局不是从此幸福快乐的过一生,她的王子没有骑白马,所以她找错人了。
是这样吗?
正当她犹豫于去与留的问题当中,门铃忽然响起,她吓了一跳迟疑了老半天才去开门,因为她向来不是敦亲睦邻的好邻居,又刚好搬来和卫京云同居没多久,不该有访客。
门一拉开,入目的是一颗即将临盆的肚子,然后她才注意到一张不施脂粉却十分秀丽的脸,表情是不快乐的,甚至是哀伤。
两人还未交谈,一道尖锐的声音蓦然响起。
“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去给狐狸精一点颜色瞧瞧。”光是站着哪有作用。
听见“狐狸精”三个字,蒋思思愣了一下,不自觉地让路未置一语,怀孕的女人先入内,而后是一位相当贵气、牵着一名小男孩的中年妇人,在经过她时投以轻蔑的一瞟。
她们像回到自己家似,毫不客气的入座,吩咐下人泡茶,然后年长的妇人嫌东嫌西的挑剔了好一会儿,才把箭头指过来。
“妳,给我过来。”
“我?”蒋思思指指自己,不明究里的走近。
原则上她是最不爱挑惹是非的人,能过且过是她的生活方式,看到野狗挡路会绕道,绝不会绕到牠跟前等牠咬上一口。
所以当有人趾高气扬的叫唤她,她第一个想法是这个人有事找她,她走过来是基于礼貌,不能让人讥笑孤儿没家教。
孤儿的自尊很强,面对最在意的一件事总会刻意的表现最出色,不落人口实地展现完美的一面,好让别人忽视心中最深的伤痛。
“妳就是我儿子养在外头的女人?”是有几分姿色,难怪能将她儿子迷得晕头转向。
“妳儿子是谁?”什么养在外头的女人?!听起来不是很正经的感觉。
“妳住在他的房子还问他是谁,妳装什么蒜,不过是用钱买来的妓女。”气焰高涨的妇人指着她鼻头骂,骂得她莫名其妙。
“我不是妓女,如果妳要找的是卫京云,他去公司上班了。”蒋思思的目光一接触妇人身边的男孩,身子顿时一僵地失去唇色。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打造出的两个人,只是一大一小的差别,眼前四、五岁大的小男孩根本是卫京云的缩影,连倨傲的神态都一模一样。
她顿时有种被雷击中的感觉,四肢近乎麻痹无法动弹,好象她的幸福即将终止了,快乐将被乌云遮住。
“我找的就是妳,我要妳离开我的儿子,不许再来纠缠不休。”要不是趁儿子不在家她何必上门,她要亲自斩断他和野女人的关系。
“伯母,我……”没有纠缠,是他硬要我搬进来。
“伯母是妳可以叫的吗?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有多卑贱,连替我提鞋我都觉得不够资格。”阴沟里的老鼠一身脏,也不知道有没有染病。
卫夫人的表情是嫌弃的,连动作也明显地嫌她不够干净,要她站远些别来污染她呼吸的空气。
“那我应该叫妳什么,卫老太太还是卫夫人?”她的鞋穿在脚上要怎么提?她又不是大力士可以连人带鞋一并举高。
“我很老吗?妳什么也不用叫,反正我们也不会再见面,去把行李收一收给我走人,我不想再看到妳。”像这种想借着男人往上爬的女人她见多了。
“为什么?”自己离开和被人赶有很大的差别,她不想走得迷迷糊糊。
蒋思思的目光无法不投向妇人身边坐着的那对母子,他们的五官有几分神似,一看就知其关系,不致令人错认或质疑。
只是不知是她的错觉或眼花,那名年轻高雅的孕妇在神伤的面容下忽然闪过得意的神色,以胜利者的姿态睨了她一眼。
“妳还敢问我为什么,自己做过的下贱事还要别人一提再提吗?妳不觉得无耻我都替妳羞愧。”她还有胆问为什么,果然是没教养的女人。
“我真的不晓得妳在说什么,妳为什么一再辱骂我,妳这样很没礼貌。”原来王子的母亲都这么恶质,难怪白雪公主会吃毒苹果自杀。
因为她是受虐媳妇。
“妳敢说我没礼貌,妳……妳这没人要的孤儿……敏君,妳来跟她说,我不想被她气死。”就会装模作样,想跟她斗还早得很。
没人要的……孤儿?
这句话像一把利箭穿过她的心窝,没人知道她伤得有多重,蒋思思的脸色刷地一白,笑容苦涩得不愿被看轻,挺直背脊好迎向接下来的挑战。
没关系,她只是由邻国的公主打回灰姑娘的原形,神仙教母施在她身上的魔法只能维持到午夜十二点,时间一过她就得消失了。
“小姐,我不知道妳是基于什么原由自甘堕落,但请把我的丈夫还给我,我和孩子都需要他,我们不能没有丈夫和父亲。”
接下来一连串的哀求和动之以情蒋思思都听不见了,感觉心被切割成一片片,像暴风雨侵袭过的残花落叶,再也无法恢复得完整。
这就是爱上人的结果吗?她自问。
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那曾让她感到幸福的爱的小窝,现在是伤她最深的伤心地,她一次也没回头看,就这么走出他的世界。
第五章
“我有没有结婚妳会不知情?妳从不看报章杂志吗?我已经连续五年荣获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榜首。”只要在商界一打听就知他未婚。
“可是……呃,我只看影剧版和社会新闻,不看财经类……”那一阪她都挑出放在一旁,当垫汤用。
“妳……”忍着不对蒋思思咆哮的卫京云一再呼气、吐气,直到胸口平稳为止。“妳以为我会隐藏已婚身份和妳交往吗?”
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没有必要骗她一个笨蛋。
“我哪清楚你会不会,我连你有个老婆都不晓得……”还要人家上门叫嚣她才知道自己莫名地成了第三者。
“我没有老婆,妳要我说过几回才肯相信?如果妳肯点头的话。”他会有个老婆。
听不懂他暗示的蒋思思仍在牛角尖里钻不出来。“你老婆气质很好,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一看就是那种出身上流社会的天之骄女。”
而她只是地上的一堆泥,任人践踏任人唾弃,谁都可以踩着她的身体看轻她,不当她是人看待。
其实她的自卑感很重,那句“没人要的孤儿”刺痛她心口最敏感的部位,以致她痛到今日还在痛,碰也不敢碰那道正在流血的伤口。
她很害怕受伤的,就算心疼她的姊妹故意避开此事不提,以毫无嫌恶的胸膛包容她,一心三思地希望她过得好,可是那下完整的心仍有缺憾,迈不开步伐,理直气壮的朝爱情走去。
“我再一次重申她不是我老婆,与我母亲去找你的女人是我大嫂,她是我大哥的妻子。”不是他的。
“但她身份证的配偶栏填的是你的名字,我看到了。”那女人为了取信她还取出身份证,证明他们是合法夫妻,没有她介入的余地。
“妳确定妳真的看清楚了吗,没有搞错?”同时取出身份证的卫京云将证件拿到她面前,特意指着空白那栏要她看仔细。
“我……呃,好象……看得……很模糊……”到底谁在骗人?她被搞胡涂了。
看她一脸困惑,他用食指遮住名字中间的字。“这样会不会清楚些。”
“咦,这样……嗯,一样……”没错,那天她看到是卫X云,中间的名字被手指头挡住了。
但看到这里不就够了,明明是他呀!
“思思,妳相信物以类聚这句话吗?”也许该由她改写了。
“什么意思?”她不太明白的问道。
“你们那位李小姐很精明,一点蛛丝马迹的小事也逃不过她的眼,而当空服员的明光小姐也很聪明,很少有被人占便宜的机会,但是妳……”
卫京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懂上天为何要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我怎么样?”她紧张的一问,神情是绷紧的。
“妳不聪明也不精明,甚至受了攻击也不知反击,傻乎乎的相信别人刻意造假的谎言,妳就不能等我回来再问我吗?”他忍不住一吼。
遇到活在梦想世界的她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考验,而他的磨难尚未结束。
“我要去做产检,我跟医生约好了时间……”她只剩下孩子了,那是她当时的想法。
“所以妳就顺便把衣服收一收,带走几件换洗衣物,省得再多跑一趟是不是?!”他说出她会做的行为。
就两、三件衣物,他买给她的名牌衣服,鞋子、珠宝,甚至是昂贵的香水她一样也没带走,只留换下还没洗的内衣裤。
这就是她的离别礼物,一度让他以为她只是回去找朋友玩上两天,因此不着找她,当时他手中有一笔大生意正在进行。
直到他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已人去楼空找不到人,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她的朋友询问,因为他从不知她有几个知心好友。
印象中他只看过两个,一个凶巴巴像母老虎,每次一见到他就没什么好脸色,好象他迟早会负了她,一个则比较客气,但同样对他抱着不信任态度,老以拜托的眼神求他不要伤害她的朋友。
可是在一夕间她们也失去了踪影,房子退租辞掉工作,避不出面像由人间蒸发似,再也不曾出现在有他的城市中。
若非他在飞机上碰到已换了新公司的明光,并觉得她很眼熟而认出她,到现在他还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他的爱。
“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在家里装监视录像机对不对?你监视我。”太可怕了,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看到她一脸惊骇的表情,无语问苍天的卫京云将她往后缩的身子拉到怀中。“不,因为妳的智商有限,只做得出三岁小孩的行为。”
“你在说我笨?”别以为她听不懂,这点小聪明她还有。
“应该说妳不常用大脑思考,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位名叫卫城云的兄长,他在一年前的空难中过世了。”留下一个五岁的儿子和才刚受孕的小儿子。
“嗄!嗄!嗄!你……你们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没错,一字之差,妳可以配副老花眼镜了。”为了那一个字他差点失去她。
蒋思思的表情还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