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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及篆字的「韦驮」两字;一端各一神,取其与观音「对面夫妻」之意。
整个作品拙中藏细、细中见拙,反璞归真,有走意识型态的神韵,也有走工
笔描绘的写实。真难想象如此出彩的作品,竟是出自一个凶猛恶男手中。
即使从小对他少有好感的成萸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一身才华。
她不再说话,抬目看着窗外街景。眼间、耳间、鼻间全是他强烈的存在感。
符扬看完DM,随手往书包里一塞,不期然间,瞄见外侧夹袋里露出来的一小
角粉红。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凝着浓眉抽出来,一个粉红色、熏得香喷喷的心形信封,
让他瞪了良久良久。
「这是你放的?」
她无辜地摇头。
「谁放的?」土霸王快要发作了。
「大概是瑶瑶。」她撇清道。
「无聊!」他轻哼道,直接送进车上型碎纸机里消灭掉。
「人家女孩子喜欢上你,又不是她的错……」
「难道是我的错吗?」符扬嘲讽道。
「写情书只不过是向你表达她的心情而已,你就算不想接受她,也不要这样
轻贱人家的心意。」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自讨苦吃到去跟他争论这个,可是瑶瑶
方才的话,总让她觉得满身不安。
倘若让他尽早交个女朋友,她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再不用一天到晚被他指
使来、指使去。
「笑死人了,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有什么义务要接受她的表达?如果全世
界的女人都喜欢上我,我也得一个一个让她们表达不成?」她一帮腔,符扬更
没好气。
「抱歉,是我多事了。」算了,还是不要在土霸王的气头上跟他争胜。
「你确实很多事!」符扬挖苦道:「她喜欢上我不是她的错,但是她没事要
符瑶交情书给我,以至于我们两个人有了今天早上这一番浪费时间的对话,这
就是她的不对。哪天你要是也无聊到去拿什么情书回来,当心我折了你的手。」
成萸默默把右手伸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真要让他折了她的手?符扬啼笑皆非。
他故意板起脸,将她的手拉过来,当真在手腕附近用力圈拢。成萸索性把脸
转开,一副随他处置的样子,不再理他。
性子真倔!偏生长一副娇滴滴、柔顺顺的外表,骗死人不偿命。
符扬细细把玩她的手,她手背上五个小窝,纤指细若青葱,白嫩滑腴,柔若
无骨,肌肤泛出茉莉花皂的淡雅馨香。
见识过成萸的嫩白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吹弹可破」,她的这身雪肌玉肤娇贵
得很,衣服布料稍微粗一点便会磨出印子,太阳稍微晒久一点就会留下红伤。
瞧,方才只是作势在她手腕紧了一紧而已,马上一圈了。
符扬忍不住舔过手腕上的绛印,啃吮她粉嫩的手心,然后含住她的拇指,在
各个指间反复吻着,咬着。
「色狼!」成萸羞红了脸,用力想缩回来。
「你不是不要你的手了吗?那它就是我的了。」他懒洋洋地继续捏弄着,不
让她抽回去。
「那你整只剁去好了。」
本来是赌气的话,可被她羞艳的双颊一衬,那又是恼人又是害臊的模样,倒
像是在娇嗔一般。
符扬心头一荡,将她拉进怀里,轻笑的气息呼上她的耳际。
「何止手,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小奴隶。」
「符扬,外找!」传话的学长转头朝教室内叫了一声,等了半晌没人应,转
头告诉她:「符扬好像不在,学妹要不要留个话?」
学长打量她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
同班同学里早就发现符扬平时和一个国中部的美少女同进同出,可是顶多晓
得她不是符扬的妹妹而已,没人知道她的身分。班上男生当然不会白目到跑去
找孤介不群的符扬碰钉子;即使真有这么不识相的人,被符大少几记彻骨寒冰
的冷箭射回来,也知道他谢绝旁人的觊觎了。
「那,请问学长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成萸并不习惯陌生人盯着她瞧,心
里一感局促,脸颊便无法克制地朱红。
「我也不知道,汪迎铠跑到图书馆旁边的花园吃便当了,或许符扬也在那里
吧!」啊,脸红了、脸红了,真是柔弱可爱的小绵羊!
「谢谢。」
她匆匆道完谢,转头往图书馆而去。
在花园里人迹较少的角落里,远远看到汪迎铠,却仍看不到符扬。
「学长。」她走近了轻唤。
汪迎铠正跷着二郎腿,坐在凉亭石凳上看漫画,抬眼一看是她,堆着满脸笑
站起来。他长得虽然没有符扬高,却比符扬壮,活像街头横行的小拳王。
「小萸,你怎么会跑来高中校区?」
哎哟,真难得见到成萸的时候,符扬不在身边。他和符扬虽然是死党,偶尔
假日也会上符家玩,可是符扬每每不让她出来接待这几个朋友,宝贝得跟什么
一样。
成萸照惯例先红了一下脸。「我有事找符扬,请问他待会儿会过来吗?」
「可能会。教务主任好像有什么高中联合绘画比赛的鸟事,找他约谈去了。
妳有事找他?」
「我只是要跟他说,同学约我今天放学去逛街,我不跟他一起去雕刻老师那
里了。」如果不事先取得符大蛮子的同意,到了放学才说,他一定会百般阻挠,
不让她去。
汪迎铠见她婉转娉婷的模样,玩心忽起。
「那你就去啊,这种小事干嘛还要跟他报备?」汪迎铠轻松地走下亭台,不
经意地接近她。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不然我留张字条给他好了,学长可不可以帮我转交?」
成萸只是以着贯有的轻软声调问。
汪迎铠已停在她身前一步远。
「我说学妹呀——」他用力叹了口气。「你不要凡事都顺着符扬,偶尔挺身
而出反抗他一下也是好的,大家都长大了,他脾气再坏也知道不能打女孩子,
你还怕他?」
无关乎怕,只是识时务而已。
成萸也想不通为什么符扬一定要拖着自己去课后辅导。星期一、三学书法,
她被硬拉去跟着学。星期二、四、五学雕刻,她就守在师父家的客厅里干等。
后来还是籍贯湖南的师母觉得她一直枯坐着也很可怜,便拉她跟着自己学起湘
绣,打发时间。
她也不是没有抗议过,说自己下课想先回家,可符扬只是拿出那副阴森的神
情说:「你又想不听我的话了?」一想到惹恼他,又不知道要招来多少麻烦,
她便放弃反抗了。
「学长……」
「看,你整个人被符扬管得死死的,连下课时间都被他占去,这样谁还有机
会追你?」
「学长,我才国三而已。」
「谁说国三的漂亮美眉就不能交异性朋友?符扬自己性子孤僻,干嘛连你也
拖下水?你应该有一点自己的生活才行。」汪迎铠低着头凑到她眼前,笑嘻嘻
地道:「平常在家,符扬一定也不让你接男生打来的电话,对不对?」
「我本来就不习惯和男同学接触……」成萸不自在地倒退一步,颊畔的桃红
越渐加深。
「男生又不是洪水猛兽,有什么好怕的?」汪迎铠突然拉住她的手。「来,
学妹,我教你——」
「符扬,刚才有人来找你。」
「国中部的,一个好甜、好害羞的小学妹。」
只可能是成萸了,她来找他做什么?
「她有没有留话?」符扬把教务主任硬塞给他的简章往垃圾桶一扔,望着传
话的同学。
「没有。她好像去图书馆后面找你了,汪迎铠也在那里。」
「谢谢。」
符扬大步走向目的地,边对着腕表皱了下剑眉。还有五分钟就打铃了,不晓
得她离开了没有。
无论符扬预期自己会见到什么场面,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一幕。
汪迎铠!
他竟然想吻成萸!
符扬只觉眼前升起一片无边无际的红雾。
仿佛天边劈下一记闷雷,他暴怒地冲上前,模糊中意识到那声闷雷其实是自
己的大吼。
汪迎铠还来不及退开,肚子上已经中了重重一拳。
「噢!」他涨红了脸弯下腰,差点将午餐吐出来。「符扬,你……」
符扬猛然拉起他,迎面又是一拳。
汪迎铠弯臂挡住。
汪家是黑道漂白的身分,若要论干架实力,从小耳濡目染的汪迎铠当然不会
打不赢学艺术出身的符扬。
然而,符扬今天像吃了猛药一般,阴黑了脸,每一招一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汪迎铠给他四、五拳一逼,竟然狼狈得只能勉强挡格而已。
「喂,符扬,开个玩笑而已——妈的,你玩真的?」
成萸紧捂着唇,眼眶里泪珠乱转,已经楞住了,不知是被刚才汪迎铠的动作
吓呆的,或是被两个男人缠在一起蛮干吓呆的。
符扬双眸如要喷出火来,「嘿」的冷笑一声,攻势没有停过。即使对战实力
没有汪迎铠丰富,高头大马、身强体健的他,出手也绝不是花拳绣腿。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我不跟你打总行了吧?」汪迎铠原本只是想开个
玩笑,逗逗小学妹引为一乐,没想到会被符扬这头猛虎撞个正着,更没想到他
会暴怒至此。
汪迎铠觑了个空档跳开来,哈哈一笑,趁他能纠缠上来之前,溜之大吉。
符扬俊脸铁青,转头大踏步杀向脆弱无助的受害人。
「你为什么让他吻你?」他大声咆哮。
「我……我……」成萸捂着唇,连话都说不出来。
「该死的你为什么让他吻你?说啊!说啊!」
「他动作好快……我……」珠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放屁!你不会闪吗?不会躲吗?你没有手没有脚吗?」这时有人拿著书经
过花园前,符扬回头狂吼一声:「滚开!」
对方看情况不对,飞也似的逃走。
「我没有防备……」成萸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过他如此暴怒的模样,整个人吓
到呆住。
「他亲到了没有?」符扬用力拉住她的手,一脸想杀人的表情。
「我……我……」
「他妈的到底亲到没有?」他狂怒地一脚踢翻垃圾桶。
「只、轻轻……轻轻碰到一下……」
符扬怒吼一声,陡然将她拖进怀里,恶狠狠地吻住她。
胸口仿佛有一股火焰欲冲破体肤而出。烧完了怒意,就是不甘,满满的不甘。
然后是懊悔,千千万万个懊悔。
他珍藏了许久的仙桃秘果,却在成熟的前一刻,任人恣意盗取。
他才应该是第一个!她生命中的第一个!
第一个拥她的,第一个吻她的人,未来也将是第一个占有她身体的人。
这是他的!他手下的玲珑身段,泛着香息的肌肤,甜蜜娇美的红唇,这些都
是他的!
他的!
符扬凶猛地吞噬一切。
他知道她的唇已肿,唇舌仍不顾一切地吮入她的轻嘤,让樱红如花的唇在他
之下抖颤绽放。
成萸脑中一片空白,而且空白持续了很久很久,从汪迎铠恶作剧的轻触那一
下开始。
有一瞬间她以为符扬要扑过来打她,跟小时候一样。但是他没有,他竟然…
…吻了她。
「嗯……」他的齿撞到她的唇,吃痛地嘤咛着。
他印下来的力道稍微放轻了,但仍如强风怒号般的不放开她。
不知过了多久,惩罚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