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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房间比医院的病房简陋些,倒还是卫生。她和左阎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的第三个房间。房内,一个神情憔悴的女人低头坐在轮椅上,不疯不颠,唯独眼神空洞的吓人。
白衣男子跟左阎嘱托了些什么后离开了。
“我是左子沫。”
低着头的女人缓缓地抬起头来,紧紧地瞅着子沫。空洞的眼睛有了些光芒,又渐渐地闪动起了泪光。
子沫静静地看着她,那张与自己相像的脸,那双看到她后死灰复燃地眼神,她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慕容雪,慕容枫的女儿,她的母亲。
子沫转过身对左阎说:“我要带她回国。”
“不可以。”
慕容雪又看到了子沫身旁的左阎,想起了那张熟悉的脸,那个她深深迷恋和不顾一切追随的男人。
“为什么?”
“因为她生病了,只有这里的环境适合她疗养。”
一个安宁的国家,温馨的城市,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最适合她这样的病人,永远满足地生活在自己的回忆里。
子沫看着这个恶魔男人唇边又一次邪恶的微笑,他居然如此禁锢一个他怨恨的人!剥夺她的思想,她的自由!
“今天,我必须带她离开这里!”他安地什么心,她会不知道吗!他帮自己的母亲看着这个女人,阻止她与左奇峰的联系不说,还自己地连属于她心底最美好的回忆都要封印。虽然子沫不清楚左奇峰为什么不愿意娶慕容雪,但她可以感觉到,左奇峰是爱着慕容雪的,她——左子沫不是他们因意外而产出的废弃品。
“他,左奇峰,已经死了。”子沫静静地附身说出这句话,轮椅上的慕容雪身子一怔,泪水无声滑落下来,惊厥地捂住嘴巴昏了过去。
“送她去医院!”子沫拽过左阎,她已经失去父亲了,不能再失去母亲。
在子沫的威逼之下,慕容雪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子沫一刻不离地陪护着。左阎心有千万的不甘,最终奈何不了他倔强的姐姐而放弃了。
“爷爷,我见到妈妈了,她很好,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子沫别扭地唤出那一声妈妈。
“真的吗?陌陌,你找到雪儿了!太好了!你们尽快回来,爷爷在家等你们!”这是慕容枫几十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开心,那重压了几十年的大石终于可以落下了。
子沫悄悄挂了电话,计划起回国的事宜。
慕容雪在先进的医疗技术治疗下,在左子沫无微不至地照顾下,身体渐渐好转了。只是和以前的子沫一样,一直不说话,只会在看着子沫时微微地笑,像抚摸猫咪一样抚摸着子沫的头。隔了二十几年的时光,这份亲情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杂质。
左阎又几天不见踪影,习惯他的神神秘秘,子沫也乐得清静。
“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爷爷在家等你呢。”
慕容雪听到子沫提到慕容枫,又悲痛地流下泪来。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她牵挂的人,那就是慕容枫了。从抛弃子沫的那一夜,她打从心底里已经对子沫不报任何希望了,以后不管她是死是活,是幸是难,她都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如果还有相遇的一天,那就是老天爷的眷顾了,所以现在,在看到善良的子沫,自己抛弃的女儿时,一切苦难与幽怨都可以抛开了。
慕容雪点了点头,抚摸着趴在自己膝盖上子沫小巧的脑袋,母爱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吧,即便分离了几十年,那骨血相连的亲情还是牵引着这对母女的。
冬天来的特别快,马上就要过圣诞了,空气里的幸福沸沸扬扬。子沫窝在慕容雪身边,仰头看着瓦蓝的天空,天空上雪白的云朵,那云朵慢慢的,慢慢的化成了一张脸,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陪着慕容雪的时候,她就会想起那张脸,以及关于那张脸的点点滴滴。如果思念可以杀死人,那她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一定要让慕容雪康复,然后听她说她和左奇峰的爱情。或许,子沫可以在他们的爱情故事里找到一条回去的路。
“明天,我带你去看他。”
子沫蹲下伏在她腿上,自言自语地呢喃着。抚在子沫肩头的手颤抖了一下,一滴液体滑落在子沫柔嫩的颈脖上,很烫,很烫,在她心里烙烫出一个细小的缺口。
040 生离,死别
欧祁欣然接受子沫的要求,做子沫的专属司机。很幸运的,他见到了慕容雪,与子沫相似的容颜缺少了生气。
“阿姨好,我是欧祁,子沫的未婚夫。”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欧祁恬不知耻地和慕容雪套近乎。
慕容雪抬头看着子沫,询问的眼神子沫视而不见。“出发了。”
欧祁扶着慕容雪上了车,回头问子沫:“去哪?”
“公墓。”
好好地天气不去逛街娱乐,跑去那死人呆的地方做什么?欧祁心里毛毛的。
慕容雪一路都掩饰不住心底的慌乱,指甲抠的自己掌心红红的,留下一道道月牙。车厢内的气氛有点怪异,欧祁极不自然地咳了咳声,那地方他真的不太想去。
欧祁推着慕容雪,跟在子沫后面走到一块墓碑前,那照片上的男人有些眼熟,刚想问子沫他是谁,却一眼看到了慕容雪眼角喷涌而出的泪水,那样汹涌。
慕容雪伸出苍白的手指抚向照片上熟悉的脸,坐在轮椅上的身体重重跌倒在地。子沫没有去扶她,也阻止了欧祁伸出的手。这点痛,比起她心里的实在不值得一提。
“对不起。”慕容雪幽幽的开口,在这沉寂一片的地方,她的声音犹如漂浮在空中的呢喃。仿若她的灵魂已经飘离身体,正在于另一个灵魂对话。她时而悲伤哭泣,时而绝烈微笑。
欧祁抓住了一边子沫的手,冰凉冰凉的,子沫看了看他怪异的表情,继续静静地站在慕容雪后面。
子沫见她不再哭泣,俯下身,将一块闪亮的古老的手表放在她手心:“这个,给你。”
慕容雪凝视着这块表足有一刻钟,如一尊雕像般,“哈——哈——哈哈——”慕容雪突然无比恐怖的笑起来,那声音让身后的两个人毛骨悚然,欧祁我着子沫的手不由得加了力道。
慕容雪凄厉地表情深深留在了子沫脑海里,以至于以后的每个深夜都会突然惊醒。子沫想不明白,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怎会有那般骇人的表情。
“那块表是谁的?”子沫拽住左阎,最近他到底在忙乎什么?
“怎么了。”左阎一脸无邪的笑着问她。
子沫忽视他的的笑容,直视他层层伪装下深邃的眼睛,一定是他在搞鬼。她一直以为那块手表式慕容雪送给左奇峰的,但现在细细想来,她忽略了极其重要的一点,这块表后来一直戴在左阎手臂上,左阎是憎恨慕容雪的,那么他根本没有理由会戴她的东西,即便这是他父亲的遗物。
“怎么样,她是不是很惊喜!”左阎邪气地放声大笑。
“啪!”子沫一巴掌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甩中那张卑鄙的笑脸。
“怎么?你心疼了?”左阎逼近她,恶魔的手圈住那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扭断的脖子。
新鲜的空气一下子被剥夺,呼吸困难的子沫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左阎贴近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她难道不知道,当初我的母亲比她痛苦一万倍吗?这些,都是她理应承受的!”
一个用力,子沫被重重摔落在地。他从一开始就不预备治好慕容雪,所以才设计这一个陷阱刺激她。
“恭喜,你成功了。”他真懂得如何折磨人,慕容雪空洞的眼神死寂一片,面无表情永远和一块木头没什么区别。好几天了,她不吃任何东西,不管子沫如何叫她,她都没有反应。
“欧祁,你快来!”
子沫哭着向欧祁求救,今天一早起来,她去看慕容雪,面如死灰的她怎么也叫不醒,身体冰凉冰凉的。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惋惜地摇了摇头,哀默的表情如一把把匕首,刺在子沫的心上。
“不——!”
子沫痛哭出声,怎么会这样!就算她与慕容雪才相认不就,但血浓于水的亲情的割舍,还是让她心痛,让她对那个罪魁祸首恨意不绝,他就这样残酷地扼杀了一个生命!
左阎赶到的时候,子沫躺在欧祁的怀里,眼神呆呆地注视着空空的手术房。她一直不肯离去,即便那里已经没有慕容雪的影子。
“怎么样了?”左阎问欧祁,子沫看着他的表情充满仇恨,让他寒栗。
子沫指着他,冷声道:“杀人凶手!”
她再清楚不过慕容雪离去时的心情了,那种对最爱的人的绝望,对自己的绝望,深深的绝望。
“她死了?”
左阎不相信,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只是想要阻止慕容雪对左奇峰的纠缠,他希望离开的左奇峰是完完全全属于他死去的母亲的,可是,现在,慕容雪也去了,他要如何阻止?老天爷,为何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慕容雪,为何连死也不放过左奇峰!
左阎无力地靠在墙上,一切都结束了,仇恨的种子被连根拔起,慕容雪的离去,他找不到恨得人,找不到恨得理由了。二十年的筹谋在这一刻瓦解了,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阎,那个女人,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可以让你爹地和她在一起——”周新梅说完这句话就断气了,睁得大大的眼睛爆发出强烈的不甘,长长地指甲还陷在小左阎细细的手臂里。
轴心没死了,留下一腔的怨恨延续在小左阎往后的生命里。只能说,这是一个悲剧,周新梅的悲剧,左阎的悲剧,子沫的悲剧……
第一次来法国,左子沫怀抱着左奇峰的骨灰,这一次回中国,她怀抱着慕容雪的骨灰。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的母亲。
圣诞夜钟声敲响的时候,子沫回到了中国。欧祁一路紧张地照顾着她,发生了这么多意外,他真的怕她承受不了。沉默,子沫又开始沉默了。慕容雪就是这样,突然就离开了,欧祁好害怕,好害怕。“啪!”一巴掌,欧祁自己甩了自己一巴掌!坚强的子沫是不会被打倒的,他会一直守着她,他会让她再次好起来。
并没有告诉慕容枫他们已经回国了,欧祁带着子沫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公寓。要怎么和慕容枫说,他不想又搭上一条人命。
子沫开始不停地脱发,一大把一大把地脱发。
子沫开始不吃不喝,固执地坐在冰凉的地毯上。
子沫开始日渐削瘦,露出高耸的颧骨。
“子沫,你不要这样,我宁愿你骂我,打我,你对我发脾气,求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欧祁哭着求她,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毫不在乎地跪地求她。
天注定,她是要孤独终老的。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她不值得同情,不值得被人疼爱。林昊那么爱她,她背叛了他,爷爷那么宠她,她辜负了他,欧祁这么疼她,她忽视他。
她冷漠!
她无情!
她卑微!
她无能!
所以,注定被离弃!
041 三年后
陌陌先道歉,今天叫各位久等了,实在是陌陌的罪过,大家多包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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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OK了哦!”古珊怡一个飞跃,重重地一屁股埋在沙发里。
林昊端了杯咖啡递给她,“拜托你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好不好!”
“切!现在什么时代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老古好不好!”古珊怡接过咖啡毫无淑女形象地咕噜嘟灌了下去。
“再来一杯!”古珊怡翘着二郎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