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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说话啊!”
被尔亚一凶,她差点流下泪来。
“对不起!”她垂着头致歉。
“我可不是来听你说抱歉的。”
“嗯。”
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尔亚突然骂不下去了,“算了,碰上你这种慢半拍的人,我生气根本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对,不要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这丫头……真是够了!
“你在顾左右而言他。”
“有吗?身体本来就很重要……”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我是来听你的答案的。”尔亚略缓了语气,提醒她他们的约定。
“我……”
他先发制人的警告,“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到的答案。”
“嗯……”不会有那种答案,只是要开口回答竟然变得那么困难。
“讲话!”
“你不要一直对我凶,那样我会讲不出来。”唐韵如忍不住抗议。
原来她也有脾气啊,他以为她根本就不会生气呢!
“好,我不凶,你可以说了吗?”他改以温柔得足以腻死人的语调问她。
她听得浑身更不自在,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来,“你不能更自然一点吗?”
“你说我不自然?信不信我掐死你?”尔亚翻着白眼瞪她。
把他惹火是不智之举。她慌忙在他光火之前一日,“我愿意。”
“嗯?再说一次。”他坏心的要求。
“我说……愿意啦!”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回答,脸又变得红通通的了。
然而,尔亚并没有这么轻易就放她过关,他一把将她扯向自己,邪佞的说:“为了证明你是诚心诚意的想和我交往,吻我一下。”
“啊?”怎么可以要她做这种丢脸的事情啦!
她心底哀嚎着,行动迟缓,根本就没勇气照他所说的去做。
“你没有诚意,看来我还是继续操旧业好了。”
低调博取同情向来是最有效的手段,尤其对心肠软的人来说,能够救人而不救是大罪,唐韵如就是好心肠的代表,要她见死不救,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尔亚胜券在握的笑得得意,“怎样呢?”
“好……好啦!”
“那就快啊。”
唐韵如扑上前,在他的脸颊处印下一吻,又飞快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尔亚难以相信地看着她,“就这样?”
“就这样。”没有错。
“哪有那么简单的,再来一次。”没让他满足,他不会放过她的。
“不要啦……”。
“你根本没有诚意!”他又来这一套。
“好……好啦。”为什么她这么歹命呢?
这回,她更缓慢地靠近,就在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突然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更在她错愕惊惶无措的当头,给她一记法式热吻。
“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我的女人了。”
他似乎是在宣示给全世界听,但在唐韵如的认知里,打从两人发生关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认定自己是他的女人了啊!
他们算不算是一对情人?看起来有点像,但是感觉又不太像,对彼此明明应该很熟悉,因为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感觉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陌生。
有的时候,唐韵如甚至不敢直视尔亚的眼睛。
但看到尔亚那么抢眼、那么受欢迎,她又会蛮不是滋味的。
“看着我。”尔亚很霸道,总是无法忍受别人忽略他的存在。
“我得整理行李。”她得整装好准备明日的飞行。
“那个可以慢点来。”他扯下她手中的衣服,拉起她说:“我们出去吃饭,我带你去买衣服。”
“我不饿,也有衣服。”如果是别人,男朋友主动要买
东西请吃饭一定会很高兴,但是唐韵如却呆得像木头,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两人的相处方式,一个主动、一个被动,应该是互补的状态,可是尔亚却对她的反应非常不满意。
“你对我没有很投入。”
“没有投入?”她不明白地反问,“要怎样才算投入?”
“这样!”一记惩罚的亲吻引燃,深入而火爆。
一吻结束,她已经昏头转向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情人喜欢接吻,吻竟然可以那么销魂,让人浑然忘我,眼中只有对方,全身好像火烧。
吻她似乎上了瘾,尔亚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即使一吻结束,望着她红润的唇瓣微启,他仍有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走了。”
“可是……”理智回到脑袋,唐韵如又开始担心自己的行李还没有整理。
“来不及整理就不要了。”
哇!他以为他家是开服饰店的啊?
好吧,就算他家开服饰店,补货也需要资金,如果每个卖衣服的都这么浪费,恐怕不到一个月就要倒闭了。
“怎么?不满意?”尔亚神情严肃地望着她问。
当他出现这样的反应,唐韵如就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和他争执,他已经濒临火山爆发的边缘。
瞧,就是这样,明明认识不到两天,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很了解他了,这是非常矛盾的心情,连她自己都理不清。
不过,或许她从来就没有把男人这种动物搞清楚过,否则怎么老是情场失意,再想想,若不是情场失意,她老妈也不会逼着她来考空姐了。
顺了尔亚的意,跟着他的步伐来到停车场一部全新的陌生凯迪拉克旁。
“上车。”尔亚率先替她打开车门,要她坐人。
唐韵如呆呆的杵着不动,“我们要开这辆车?”
“怎么?你又有意见?”
“那倒不是,只不过有点意外。”她不认为这辆车是他的,她猜测道:“这车,是你去租来的吗?”
“租?你怎么会那么认为呢?”他看起来不像是配开名车的人吗?
尔亚认为她的想法很奇怪,而她则想不透他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挥霍?
“你告诉我,你的钱都打哪来的?”
“你以为这车是我偷来的?还是认为我用抢来的钱买了这部车?”
豪宅、名车,实在不能怪她胡思乱想,“我是希望你走正途,不想有一天看到你因为犯案被抓去关。”
“谢谢,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抢你的皮包都还给你了,以后若要去抢其他人也不例外,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心坐进去了呢?”
“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她也被塞进去了,而尔亚飞快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
“尔亚……”唐韵如望着专注开车的他,欲言又止。
像这种时候,她又觉得两人陌生,有些话难以启口。
“你要说什么?”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可是又怕你生气,所以……”
“说啊!”他伸过手掐了她的下巴一下,语气温柔,态度和缓。
他的鼓舞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一鼓作气地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在牛郎店工作。”
她的问题有那么好笑吗?
若是没有,那为何他会笑得那么狂放呢?
她实在搞不懂他。
“你在意吗?”他不答反问着她。
瞧她红了的脸蛋、期待的眼神,九成九她是在意的,但他想亲耳听到从她口中说出来。
也许人就是这么虚荣,他也不例外。
“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
“不要和我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会回答你的问题。”
哪有这种道理的,先后有序的道理难道在国外行不通?好,就算行不通,那么女士优先也该行得通吧?
不对,这一说,他确实是女士优先了。
“说啊,你在不在意呢?”
“在意。”脱口说出,又觉不妥,唐韵如慌忙解释,“我并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觉得你可以找份正常点的工作,我的意思是……”
唉!怎么越说越拧了,她的口才果然是不行的。
瞧她挫败的模样,尔亚突然不舍得逗她了。
轻托起她的下颗,他望着她,“我只是偶尔去亚当那里串串场、充场面的,不是专职的牛郎。”
“真的?”
“女人,不要怀疑我说的每一句话。”尔亚又严厉了起来。
“喔,对不起,我不是在怀疑。”在听到他亲口解释之后,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难道这就是嫉妒?她不想尔亚对其他女人好?
哇哇!她越来越不敢想下去!
“你脸上的表情还真是千变万化呢!”尔亚望着她面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在此时此刻,熟悉或者陌生,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天哪!你居然会追女人?”
“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
这是难得的四强人聚会,巴鲁来自美国,东山哲也来自日本,再加上台湾的李宏宜和义大利的尔亚。
尔亚追求唐韵如的消息不胫而走,就算他想要隐瞒也很困难,亚当那里出入的人多,嘴也就杂了些,他们只要其中之一去过亚当的店,这个消息要不知道就很困难
“我真想见见那个女孩。”巴鲁很专注的沉思着,似乎试着想象出唐韵如的长相来。
“长得不错,脾气好,只是有点呆。”李宏宜客气的形容,又外加一句,“她的外号叫作木头唷!”
“哇咧!”哲也闻言怪叫,“原来尔亚喜欢怪怪的女孩啊?”
“早知道我该介绍他认识自闭的女生。”巴鲁半开起玩笑来。
早知道损友们不会说太好听的话,尔亚从头到尾都保持缄默,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但火山终也有爆发的一刻,突然,尔亚站了起来,在他们以为他要发标的时候,他笑道:“她不过只是我无聊时的玩具罢了。”
“啥?”巴鲁一愣。
“玩具?”哲也半信半疑。
李宏宜表示抗议,还激动得站起来,“尔亚,你太过分了!”
看在他和那女孩同是台湾人的分上,他不免发挥一下同胞爱,尤其他又看唐韵如还蛮顺眼,不过就算只是擦肩而过的女孩,让尔亚这样糟蹋了,也实在是让人看不过去。
“李,你干吗?”尔亚对他突升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
“我只是看不过去而已。”李宏宜又坐回位子上,但是表情还是很严肃。
“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巴鲁开玩笑道。
李宏宜不悦的低吼,“喜欢个头!我只是觉得她是个心地不错的女孩,你不喜欢就不要去招惹人家。”
“天哪!你开牛郎店的耶!如果你要你店里的每个男人都不要去招惹女人,借问你的店会有生意吗?”尔亚好笑地反问。
不过,他的问题并未问倒李宏宜。
“我可改成经营心理咨询所。”
“哇,脑筋动得蛮快的嘛!李。”巴鲁笑着赞叹。
“所以咧,我根本不但心自己的店会没有生意可做。”
“是吗?”尔亚不爽地反唇相稽,“不知道是谁一再的要我留在台湾和他一起打拼的喔?又不知道是谁想要到欧洲来开分店,也要叫我替他赚钱的喔?”
“李,你打算捞过海啊?”哲也把视线定在李宏宜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