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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宜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还是顺着周予浵的话道:“我今天就是特地来感谢周总那天的见义勇为的,还有就是医药费的事,医院以为我是腾辉的员工,把费用划到你们公司帐上了,我今天是特地来还钱的。”说着便从皮包里掏出一摞现金,说道:“这边是16787元,是我住院的费用,周总您查收一下吧。”
周予浵看着安嘉宜,讶异道:“你不是让我数下钱,然后给你写张收条吧?”
安嘉宜是抱着装傻充愣也要把这事拿下的决心来的,听周予浵这么说,便笑嘻嘻的说道:“周总叫个财务的人来就行了。”
周予浵皱着眉瞧着安嘉宜,却突然笑道:“算了,你这药费本来也是你们银行报销的,就当我们公司替银行分忧吧,回头我让你们凌总请我却吃顿饭就行了,跟你就没什么关系了。”
安嘉宜顿时瞠目结舌,连忙道:“不不,周总,我们银行的财务制度比较严格,您还是帮忙把这事结了吧,再说我住院却不报销医药费,回头银行该以为我是没病装病了。”
周予浵听了这话,便有些玩味的笑了起来,只瞅着安嘉宜有些调侃的问道:“你是不是给你们凌总抓小辫子了?”
安嘉宜听他这么说便有些懊恼,转而一想:“这事摊开了说也好。”便开口对周予浵说道:“跟凌总没关系,是我们行最近在整顿行风,严禁员工和客户有工作以外的联系。周总,我可不想当反面教材,拜托你帮我把这帐平了吧。”
周予浵听了呵呵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这政策都是这么宣传的,哪就那么一字不拉的执行了,再说你这事本来也是特殊情况,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回头我跟你们行长打个招呼,没事的。”
安嘉宜觉得这人真是自我感觉好得离谱,自说自话得让人恼火,可偏偏现在还不能得罪。
安嘉宜想了想,便语气诚恳的对周予浵说道:“周总,你有没有听过富人打伞的故事。”
周予浵目光一闪,微抿着唇角,浅笑道:“没听过,安小姐愿意讲讲吗?”
安嘉宜不理他那副讥讽人的样子,仍努力保持着诚恳的语气:“下大雨,富人打着伞,穷人没打伞。那富人可怜穷人,便将伞往穷人头上歪了歪,想多少给他点掩蔽,可是伞的边缘滔滔流下水来,反而比外面的雨来得更凶。伞沿下的穷人,淋得稀湿。”
周予浵在沙发上坐正了身子,左手支着右臂的肘部,右手托着下巴,貌似虚心求教的样子,问道:“安小姐的意思是?”
安嘉宜以仅剩的全部的诚恳,真挚的跟周予浵说道:“周总,我知道你一向以来是真的想捎带手的帮帮我,可是您就像那打伞的富人,您越帮我,我就越倒霉。”
周予浵终于忍俊不止笑了起来,道:“我今天是受教了,安小姐的故事重点在于那个富人的伞不够大,还有他没有尽可能的把伞倾向那穷人,所以才会帮了倒忙。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嘉宜听了这话无言以对,只觉得自己愣是对牛弹琴了。
就在这时,潘军却走了进来说道:“周总,外面有位高博高律师和于小姐要见你。”
周予浵和安嘉宜听了这话,惊讶得面面相觑。
安嘉宜暗自叹服,果然是碰到这人就必有衰运
周予浵迟疑了下,问安嘉宜道:“一齐见方便吗?”
安嘉宜一时也有些迟疑,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她实在想不明白高博怎么会来见周予浵,那于小姐又是谁?
安嘉宜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便瞪着周予浵,只希望他不是真得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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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走廊上的声音却嘈杂了起来,而且听着越来越近。
周予浵就听到叶盛荣在问道:“今天刮的什么风啊,高律师怎么有空到我们腾辉来。”
有个女子的声音回答道:“我们有一些私事要找你们周总,刚刚那个小姐说要打电话问问,就把我们晾在外面十几分钟也没回话。”那女子的声音属于女声中的中低音,嗓门虽大,声音却很有质感,有些沙沙的撩人。
嘉宜听了,便轻笑了笑,可也许是大病初愈,那脸色却苍白得没一丝血色。
周予浵皱眉看着安嘉宜,只觉得她这笑里透着些古怪。
偏偏叶盛荣在外面大惊小怪的问道:“你有私事找周总?什么事?”
那女子颇有气势的回答道:“不好意思,这是私人问题不方便透露。”
这下连潘军看周予浵的眼神也有些闪烁。
周予浵不由大皱眉头,他风流债再多,也绝没这一号的,闹上公司来找他更是绝不可能。
周予浵欠身对安嘉宜说了句:“你先等会儿,我出去看看。”便起身带着潘军出去了。
等周予浵出去了,安嘉宜便瘫软在沙发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心里却默默的骂着自己:“安嘉宜,你就是笨蛋!既然已经离婚了,他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是笨蛋吗?还哭?”
周予浵走出办公室时,叶盛荣已将人带到了门口。叶盛荣看着周予浵出来了,就笑道:“我回公司刚好碰到高律师找你,就将他带上来了。高律师,你记得吧,上次在马场张行给我们介绍过的。”
周予浵不动声色的看了叶盛荣一眼,却对着高博微笑道:“高律师啊,幸会幸会。”
叶盛荣跟高博打招呼道:“高律师,你们有事慢谈啊,我还有事就不陪了。”
高博忙道:“叶总你忙你的。”
周予浵却叫住叶盛荣道:“叶总,运城那边今天汇报有两个工人在工地上出了事,你代表公司去一趟,务必做好安抚和善后工作。”
叶盛荣听了一愣,这事哪用得着他亲自出马,运城那边老总是吃干饭的吗?可他看着周予浵寡淡的表情,便知道今天这事是踩着周予浵的尾巴了,只好干笑着说道:“好,我马上走。”心中暗骂周予浵锱铢必较,想他也不过就是想看看周予浵对着安嘉宜的老公有没点亏心罢了。
周予浵扫了高博和于丽丽一眼,说了声:“请进吧。”便率先进了办公室。
高博和于丽丽便一前一后进了周予浵的办公室,坐到了周予浵办公桌边的椅子上。
刚一坐定,周予浵便问道:“我刚才好像听这位小姐说有事要谈,请问什么事?”
于丽丽从皮包里掏出了那张周秉昆的照片,推到周予浵的面前,问道:“周总,你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周予浵捻起照片看了一眼,还给了于丽丽,口中说道:“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回答的必要。”
于丽丽说道:“好吧,这张照片是你父亲送给我母亲的。”
周予浵听了这话,很有兴味的笑着问道:“然后呢?”
于丽丽顿了顿道:“我母亲现在躺在医院里,宫颈癌晚期并发了尿毒症,我希望你父亲可以承担起应付的责任,为我母亲提供相应的治疗。”
周予浵惊讶的挑眉问道:“于小姐的意思是我父亲送了你母亲一张照片,你母亲才得了晚期宫颈癌和尿毒症并发症?”
于丽丽顿时气红了脸,怒道:“是你父亲当年始乱终弃,才害了我母亲一辈子,她现在躺在医院里一身是病,没钱看病,你父亲不该承担责任吗?”
周予浵皱眉笑了笑,很是凉薄的说道:“始乱终弃?这罪名不小,可单凭一张照片似乎不足以定罪,当然了这是周秉昆同志的事,517Ζ还论不着我为他操心,于小姐找错人了。”
于丽丽冷笑道:“照片只是物证。我生下来后,就不知道父亲是谁,我母亲本来是在N城的实验小学教书的,却被发配到了苏镇;可我外公一家从我结过婚的两个姨妈和一个当时还在读书的舅舅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十几二十口人,都从N城的郊县,一下子全迁到N城市区去。我那个郊县文化站站长的外公还能到监狱去当上了狱长。就是差不多在我出生前后的事情。难道这些事情也不足以证明吗?”
周予浵仰靠在他的座椅上,两手里拽着一只笔,看着于丽丽皱着眉道:“N城的实验小学?”
于丽丽接口道:“是,你是不是也知道情况?”
周予浵轻笑了笑,却不答于丽丽的话,只看着高博问道:“我想有件事应该先搞清楚,高先生是于小姐请的律师吗?”
高博马上道:“不是。”可于丽丽却说:“是的。”
周予浵眉毛一耸道:“如果高先生不是于小姐请的律师,这样私人的话题似乎不适合在场吧。”
于丽丽迅速回答道:“高博是我私人朋友,我请他在场是做个见证。”
高博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
周予浵微笑的着说道:“私人朋友?高律师倒是人如其名,博爱得很嘛。”
高博脸有些隐隐的红,却截然说道:“在周总面前,我还当不起这两个字。”
周予浵目光犀利的看着高博,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我以为高律师和我是没什么可比性。”说着就把手中的笔摔到了桌上,转而正色对于丽丽说道:“看在高律师的面上,那我就给于小姐一个答复吧,我可以肯定的说一句就是于小姐的身世跟我父亲应该绝对没关系。其他的,我不了解情况,就不能代为答复了。两位请便吧。”
于丽丽冷笑道:“你这么两句话就想将我打发走吗?你既然不了解情况,凭什么认定我的身世和你父亲没关系?”
周予浵有些好笑的看着于丽丽说道:“于小姐,多余的话我不想说,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的身世和我父亲有关系的话,而你的那些亲戚真的又都是拜我父亲所赐走了好运的话,他为什么单单要吝于给你安排一个好的环境?要知道,他是绝对有能力将他的孩子,哪怕是个私生子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你也说了他们走运和你母亲倒霉是在你出生前后的事情。于小姐你为什么非要认定你的身世和我父亲有关系呢?其实这事你问问你的母亲就清楚了。”
于丽丽一拍桌子道:“因为你父亲要保他的前程,你以为你们有权有势就可以颠倒黑白吗?我就不信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
周予浵脸色一冷,道:“于小姐这桌子拍得真是好大的派头!不过沉浸在不存在的事情中自怜自艾就可笑了!”说着就对高博说道:“高律师,我想你可以带你的私人朋友离开我的办公室了,这儿也没什么要见证的了。”
于丽丽怒道:“我不走!话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让我走!”
周予浵对高博道:“你可不可以跟这位小姐解释一下这不是她私人的地方,可以由得她撒泼;如果她不走的话,自然会有人来请她走的。”
于丽丽冷笑道:“你有什么只管跟我说,不用为难高博。我告诉你姓周的,我今天就跟这耗上了,谁要是敢碰我,大不了一尸两命!”
高博听了这话顿时涨红了脸,怒道:“于丽丽,你叫我来就是看你丢人现眼的吗?你先出去,我跟他谈!”
于丽丽看着高博,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嘟囔着走出了周予浵的办公室。
周予浵双目闪亮,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高博,过了会才笑道:“高律师有什么高见吗?还是你从律师的角度出发觉得这事证据确凿,足以定案。”
高博沉默了会,才说道:“于丽丽的事我一开始就跟她说过这事只是她自己单方面的想象。”
周予浵微眯着眼睛,看着高博笑道:“那高律师留下来想跟我说什么?”
高博直视着周予浵道:“我曾经到于丽丽的家去过,亲眼见过她妈妈,她现在过的就是最低层最屈辱的生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