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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拿他当什么人了?吃定了他是有心的就想放在脚下踩?
安嘉宜捂着脸定了定心神,刚放下手,却见周予浵已欺身上来,安嘉宜惊呼了声:“你做什么么啊?”
周予浵将安嘉宜压在身下,干脆的说道:“做应该做的事!”
安嘉宜拿手死死抵住周予浵的下巴,怒道:“周予浵,你无耻!”
周予浵笑哼了一下,便抓住嘉宜的双只胳膊,低头逼近安嘉宜的脸,问道:“你确信你这次不会改主意了?你昨天开始也这么说来着,后来却大度的说这屋里的所有任我索取。”
安嘉宜脑袋嗡了一声,那样的话她仿佛是说过的,又好像没有。
可是当她忽然注意到被周予浵的举着的双臂时,便再也没有一丝精神气了,白色睡衣袖口处洒着淡紫色的碎花,此刻看在安嘉宜的眼里,却象是掉在泥地里的污了颜色的朵朵落英。
周予浵瞧见了安嘉宜眸中的凄惶,心里也有一刹那的松软。昨天他实在无法忍受安嘉宜就那样衣服也不换一下的就睡了,便自作主张帮她挑了件睡衣换了。
可这怜悯不过是一闪而过,谁说两个人的博弈中,先落子者即输的?
周予浵低叹着说了句:“你昨晚可是乖得很。”便弓着腰伏在安嘉宜的颈窝处轻吻着,全不理她小猫挠爪般的厮打,双手却利索的解除了彼此的一切束缚。
安嘉宜心中全是大势已去的绝望和无奈,她醒来只觉着浑身酸软无力,昨晚又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周予浵一手扣住安嘉宜的两只手腕,另一面却探手抚弄嘉宜那一曲径通幽处时,安嘉宜倒吸了口凉气便闭上了眼睛,周予浵轻含着安嘉宜的鼻尖,浅浅的啄着,柔声保证道:“嘉宜,我们在一起会好的,会很好的…”
周予浵修长灵活的手指像皮相妖艳的毒蛇,吐着嘶嘶的红信,在嘉宜的曲径通幽处蜿蜒起伏着,终于触到了那处隐秘的所在,便不停的舔弄着,终有一股清泉浅浅流出。周予浵伏在安嘉宜耳畔呢喃着:“嘉宜,你已经湿透了…”
安嘉宜的身体无可抑制的轻颤着,却被死死的固定在了周予浵壮硕的身体和坚硬的床板之间,周予浵在耳畔的轻语是最直白的羞辱,可身体却在他手指的挑逗中有了汹涌的快意,安嘉宜徒劳的想和那快意抗争,却终是一败涂地。她不知道周予浵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折磨她,便哭泣着说道:“周予浵,你有那么多女朋友,你想玩找谁不行?为什么非要来毁我?”
周予浵冷笑了笑,这大概是安嘉宜对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说过的最真心的最直白的一句话了。
周予浵终于停止了手下对安嘉宜的折磨,只将她抱在怀里,密密的吻着,低声哄道:“嘉宜,你不明白么?我以前只是在找能让我欢喜的人,现在找到了,自然只想着能让那人欢喜。”
安嘉宜困惑的看着周予浵,这是最动听的情话却也是最无耻的念白,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么倒霉:“为什么偏偏是我?”
周予浵爽快的承认了心中的柔软:“嘉宜,你还不明白么?我喜欢你。”却依旧不肯放松臂下的强制,纵身便进入了安嘉宜的身体。
安嘉宜闷哼了一声,却即刻明白昨夜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可惜已经太迟了。
安嘉宜呜咽着含糊的问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进入嘉宜身体的那一霎那间的快感,让周予浵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这是男人最不容易撒谎的时候,若是周予浵可以说实话的话,此时此刻他最想说的是喜欢进入你的感觉。
周予浵喜欢两人结合在一处的感觉,既不是松松的疏离,也不是令人窒息的紧滞,只像情人间的拥抱——温暖而有力。
可周予浵还不至于昏聩至此,他知道这么说的唯一结果是被安嘉宜踢下床。
周予浵费力的在脑中过滤了一下,然后低声对安嘉宜道:“嘉宜,我知道你多一点,就喜欢你多一点。”说着便吻住安嘉宜的双唇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周予浵已侦察过安嘉宜身体的隐秘,便直接攻向那点,准确有力的撞击很快让安嘉宜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可随之而起的那种痒煞了的酥麻却最是难熬。
周予浵双手将嘉宜的手握在掌中抵在两侧,只低头仔细看着紧咬着嘴唇的安嘉宜,尽管她一声不肯出,他仍是从她时重时轻的鼻息中,察觉了她在性事中亦感受到了快意。其实最骗不了人的是两个人天衣无缝的合在了一处的私密。周予浵自顾沉浸在有情世界中,便愈发的卖力的律动着。
快意的浪潮来而复去的冲激着,安嘉宜早已无力自持,只无意识的低声啜泣着,可泪水却早已被身上那人吮吸干净,再没有滴落下来,几番死去活来后,安嘉宜觉着了腾云驾雾般的飘忽,看着床上仍痴缠在一处的两人,安嘉宜确信她已灵魂升天,永不用再面对这尘世的无尽烦恼。
过了许久,安嘉宜才被那种胸口压着巨石般的窒息惊醒,睁眼却见周予浵偏头偎在她胸前睡着了,可两人私密处仍交合在一起,正有节奏的抽搐着。
安嘉宜费力的去推周予浵却怎么也推不动,周予浵倒是叫她推醒了一下,也许他也觉察到了安嘉宜的不适,便翻身睡在到安嘉宜的身侧,将安嘉宜揽紧在了怀里,说了声:“再睡会吧,我一早给你请假了。”便又呼呼睡着了。
安嘉宜却再也不可能睡着,睁眼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恍若隔世。这就是放纵的感觉么?因为抵挡不住身体的欲望,便一步一步走得更远?
安嘉宜只觉的心里绞痛,却再留不出一滴泪。如果说她和高博的世界因高博的出轨而倒塌的话,此刻周予浵和她的燕好,却摧垮了她自己的那一隅小小天地。
安嘉宜无法想象她该如何再去面对高博,面对所有那些她认识的人。
等周予浵醒来时,发现安嘉宜已起不在身边了。周予浵套上衣服出来一看,安嘉宜正一个人坐在沙发发呆。她显然已经洗过澡了,长长的黑发披散着,让她白皙的脸庞看起来多了种柔和恬静的味道。
周予浵无端的有些担心,便走过去坐在安嘉宜的身边问道:“嘉宜,你还好吗?”
安嘉宜很平静的说了声:“我没事。”
周予浵觉着他此刻很有许诺的必要,可看着安嘉宜乌黑沉静的双眸却忽然又什么也不想说。“过俩天还是先拜访下她的父母吧。”周予浵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却道:“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吃了吧。”
安嘉宜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盒道:“我刚才热过粥喝过了。”
周予浵听了这话觉着踏实了很多,便进了卫生间,也冲了个澡,出来后看安嘉宜仍坐在沙发上,便坐到她身边双手搂住安嘉宜的腰,腻道:“我也饿了,可不想喝粥,陪我出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安嘉宜的身体似乎微微的僵硬了下,口中却简短的说了句:“好吧。”
周予浵笑着搂着安嘉宜出了门,却刚好碰上隔壁的小夫妻下班回家,对方的小妻子看着安嘉宜笑着打招呼道:“酒醒啦,昨天可吐得不轻。”
安嘉宜礼貌的微笑着说道:“昨天吵着你们了。”
周予浵搂着安嘉宜的腰,满脸笑意,也点头答谢道:“昨天多亏你们帮忙了。”
大家笑着寒暄了几句,便错肩而过。
到了楼下,上车后,周予浵俯身过来帮安嘉宜扣上安全带,安嘉宜的发丝轻撩着周予浵的脸颊,鼻中全是那洗浴过后的清香。
周予浵忽然想到他方才洗澡时也用的是安嘉宜洗发和洗澡的香波,此刻他们身上散发的是同一种香气。这想法让周予浵心满意足,心中方才压住的话便脱口而出:“嘉宜,过阵子我们就结婚吧。”
安嘉宜有些意外的看了周予浵一眼,然后笑笑道:“过一阵子吧。”
周予浵不太满意安嘉宜的态度,便凑过去缠着她亲吻了番,才笑着发动了车子。
邂逅
周予浵开着车便将安嘉宜带到了西宇饭店。西宇饭店是典型的英式古典建筑,楼高六层,楼顶南北两端各有一座瞭望亭,解放前据说是高级军官俱乐部。如今的西风饭店大堂依旧留着旧日风貌,壁柱吧台俱是一尘不染的象牙白色,白底间黑色几何图案的磨纹地砖上,铺了一大块圆形的图案相仿的羊羔绒地毯。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璀璨,三三两两的小憩的客人坐在沙发上低声细语。
周予浵挽着安嘉宜的手穿过了大厅,进了那据说已有N年历史的电梯,直接便到了五楼。领坐的小姐体贴周到的将俩人引到了包间。
两个人的饭局分外的简单。周予浵是真有些饿了,就点了几个不熬火的家常菜,便叫服务小姐盛上饭来,津津有味的就吃了起来。他见安嘉宜一副小鸡啄米的样子,便皱眉笑道:“嘉宜,你这样子真是不好养活。”
安嘉宜仅有点食欲也叫他说没了,便索性放下了筷子,口中却只温和的说道:“我刚吃完粥不饿,你自己吃吧。”
周予浵听了,便对服务小姐道:“帮我们再准备份饺子吧,待会打包带走。”说完笑着对嘉宜道:“带回去给你饿了时候吃。”
安嘉宜听他熟稔无间的语气,目光闪烁了下,却没说话,只托腮看着周予浵吃饭。
周予浵觉着嘉宜的样子安静而慵懒,倒像只正养精蓄锐的小猫,便也挑眉笑了笑,一顿饭吃得分外香甜也迅速。待吃完了,周予浵一手提着打包盒一手握着嘉宜的手俩人肩并肩的下了楼。
可正应着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他俩才刚下了电梯,安嘉宜就看见凌霜和沈熙之还有些其他人正簇拥着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从大门口迎面走了过来。
安嘉宜决不愿意这时候见凌霜,何况还有个沈熙之,她第一次见沈熙之时,是他在沈园请高博和她吃饭。安嘉宜早知道到未来有无数的难堪在等着她,只没料到来得这么快。下意识的,安嘉宜便将手从周予浵的掌中抽出。
周予浵偏头对安嘉宜笑道:“都是熟人,上去打给招呼吧。”说着一只手便揽紧了安嘉宜的腰,不由分说的就带她并肩往前走着。
凌霜和沈熙之也看见了这并肩走来的两个人,一时都愣了一下。
可那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看见周予浵却立刻举手在额前,很亲热的招呼道:“予浵!”便大步将凌霜和沈熙之等人扔在了身后。
周予浵微微一笑,却不撒开揽着嘉宜的臂膀,只等那中年人走近了,才上前一步握住那中年人的手道:“二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凌霜听周予浵毫无芥蒂的叫着“二哥”,心里却刺了一下。还是年少的时候,俩家人时有交往,周予浵都是随她叫她哥哥们“大哥,二哥。”而她也随着周予浵喊他外公做“外公”。在她心中那是两心相许的默契,可是他如今搂着另一个女子出现,却仍厚颜无耻的亲热的叫着“二哥”,凌霜一时无限后悔叫来沈熙之来圆场子,就叫眼前亲亲热热说着话的两个人往死里斗好了。
凌军皱眉看着周予浵手中的食盒,笑着捶了周予浵一拳,打趣道:“你小子现在也知道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了,上饭店还打包了。”
周予浵微笑着看着凌军,上海那事他也查过了,那些拿这事做文章的人都和凌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和凌军做生意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凌军突然使绊子绊他,到底是为了给凌霜出气还是想过界捞钱了?
周予浵想着今天倒也是个摊牌的好机会,便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