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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的对感情的执着和勇气令沈熙之感动,进而着迷。他追求凌霜倒不一定是非要个结果不可,沈熙之只是觉得凌霜这样的女子是值得深爱的。
可方才凌霜对安嘉宜的话却让沈熙之觉着很受伤,凌霜对周予浵的爱已经让她变得刻薄如斯,那么很明显的自己对凌霜的追求并没有让她得到任何抚慰。
沈熙之觉着沉浸在恋爱里的女子绝不会说出凌霜那么刻薄的话的。
那么她说过的同意认真考虑他俩感情的承诺又算什么?
沈熙之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这时周予浵也进了书房问道:“熙之,你看见嘉宜了嘛?”
露台上悄无声息,沈熙之沮丧的说道:“没有。”
周予浵觉着沈熙之这情绪低落得可疑:“你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沈熙之忽然想给自己的感情一个之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机会:“予浵,我想跟凌霜分手了,我觉着我并不能给她幸福。”
周予浵大吃一惊:“你才和她好几天啊,就想分手了?”
沈熙之看着周予浵道:“予浵,凌霜一直爱的人是你。”
这话说得周予浵觉着有些难堪:“熙之,我和凌霜是不可能的,这我们早说明白了,而且这事已经过去了,你要再拿这事跟凌霜闹别扭,也太丢份了。”
沈熙之皱眉道:“予浵,为什么你认定你和凌霜就是不可能的?予浵,你真没觉着凌霜远比安嘉宜更适合你吗?”
晚宴(2)
周予浵弯弯嘴角道:“我当然是真没觉得凌霜比嘉宜更适合我,熙之,难道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开玩笑么?”
“予浵,旁观者清。人有时候会被自己心中的执念蒙住眼睛的。其实就论凌霜的家世,凌霜的能力和凌霜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确实是别人无法比拟的。”沈熙之尽量客观的说道。
周予浵哂笑道:“熙之,什么家世能力,还有那种为了比翼双飞而刻意成就的婚姻,我已经领教得够多了。我跟凌霜个性都太强,我要是真娶了凌霜…”
说到这里,周予浵郁闷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要是真娶了凌霜,我们俩修炼磨合个二三十年后,也许也可以成为一对荣辱与共,共同进退的模范夫妻了,可是熙之,你知道那中间有多少的不得已和互相的折磨?那样的生活我是一天也不想过的,也幸好我不必非得过。”
周予浵看着沈熙之坦白的说道:“我很庆幸在我选择婚姻时我已经完全有能力安排自己的生活,不需要再去考虑是不是要借重对方的家世或能力。熙之,你患得患失的时候,大可以不必将我考虑进去。”
沈熙之听了周予浵的话,苦笑了笑,他何尝愿意考虑周予浵,只是…,沈熙之轻叹着说道:“予浵,你还真是辜负了凌霜的一片深情。”
然而一如凌霜所知,周予浵确实是个凉薄的人。
周予浵一直知道因为凌霜的长情,所以在一般人看来他便显得薄幸。
可是周予浵没想到连沈熙之也会这样的浅见,便皱眉道:“熙之,我以为只有被宠坏的孩子才会觉得他付出了深情就应该也必须得到同样的回报。”
沈熙之心里对周予浵的话是认同的。沈熙之在感情上一直讲究的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虽多情,却从不死缠烂打,只是,他希望凌霜也能听得到,听得明白。
周予浵见沈熙之默不吭声,便觉着自己这话说得有些生硬了。对凌霜和沈熙之的好事,周予浵从来是乐观其成的。沈熙之是个对女人很温柔的家伙,他既然对凌霜动了情,凌霜跟了他倒也绝吃不了亏。
可在周予浵看来沈熙之是个绵和细致的性子,无论怎样周予浵不希望他和凌霜的往事在沈熙之的心里留有芥蒂,便笑嘻嘻的说道:“熙之,要不你待会儿跟嘉宜聊聊,她也和你似得,认定凌霜更适合我,你们俩好好琢磨琢磨,拟一个详实的可行性报告书来,也许我看了改主意了也说不定。”
沈熙之笑骂道:“周予浵,你有多远滚多远去!你这样子根本就是欠揍!”
周予浵哈哈一笑,正色对沈熙之道:“熙之,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劝你一句,当你好奇去探究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又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时,你心里其实已经就有她了,所以和凌霜分手的事你再慎重考虑考虑。”
沈熙之心中一动,问道:“你真得爱上了安嘉宜?”
周予浵皱了皱眉,对另一个男人承认自己爱上了安嘉宜,这种事周予浵以为非常的肉麻。
便迟疑着说道:“嘉宜…”念着嘉宜的名字,周予浵微微一笑,叹气道:“我一开始也真就是好奇她而已,可是熙之,当你了解一个女人入细入微后就不可能再放下她了,就这么简单。”
沈熙之笑,语气沉痛的说道:“原来是好奇害死猫啊。”
周予浵听了这话倒也笑得开心,他和沈熙之一向交好,知道沈熙之突然的情绪低落还患得患失,一定是在凌霜那里吃了瘪,便热心的点拨道:“熙之,凌霜再要强也是女孩子,这大是大非的问题还得你来拿主意。关键时候你不能手软,要坚决拿下。”说着便做了个坚决扑倒的手势。
沈熙之看着周予浵有些冒汗:“凌霜和嘉宜…”
周予浵不以为然的说道:“毛主席说得好,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温柔的女人喜欢被宠溺的感觉,强悍的女人喜欢被征服的感觉,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沈熙之有些汗颜。客厅里,凌军陪客人们下楼。沈熙之忙招呼周予浵也走出了书房。
凌军看着他俩笑道:“你们俩个也太英雄气短了吧,就抽根烟的功夫就都不见人影了。”
周予浵笑道:“我和熙之私下切磋学术问题,旁听的不适合太多。”
叶盛荣打趣道:“所以你俩单给俩位美女开课是吧。”
周予浵两手一摊;笑道:“还真没看见她们俩人。”
客厅里的笑声,隐隐传到了露台上。安嘉宜和凌霜默然无语。
深秋的夜晚,寒气逼人,安嘉宜只觉着心都缩成了一团,便平静的说了句:“凌总,把别人踩在脚底下,并不能使自己更高贵。我一直以为你是女人中的佼佼者,沈熙之是个君子,你该配得起他的。”就抽身回了客厅。
正说笑着的周予浵见大伙儿目光都笑看着他的身后,便也转过身去,却惊奇的看见安嘉宜和凌霜一前一后,走出了书房,可是俩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周予浵扫了沈熙之一眼,又迅速的在心中回味了一番,觉着自己仍可谓是君子坦荡荡,便上前握住安嘉宜的手,笑道:“你和凌霜在露台上聊天么?怪不得我没找着你们人。”
掌中安嘉宜的手冰凉如铁,周予浵皱起了眉头,却笑着对凌军说道:“二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其他客人见状也纷纷告辞,凌军和凌霜便也微笑着送客。
到了门厅处,周予浵拿起安嘉宜的风衣帮她披上。
凌霜轻呼了一口气,那个敏感高傲的少年真得已经不在了,眼前的是体贴着别的女子的陌生男人。
当猫爱上老鼠
周予浵带着嘉宜开车离开。周予浵知道安嘉宜大约是生气了,可他拿不准安嘉宜是因为听到他的某句话生气了,还是和凌霜聊得不愉快,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所以周予浵只是专心的开着车,静等安嘉宜的发作。
可嘉宜蜷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声不吭。
嘉宜是愤怒的,凌霜恶意的责难,周予浵出人意料的表白都让她觉着同样的愤怒,因为嘉宜觉着她看到的是同样的傲慢和居高临下的态度。
也许是刚才站在露台上时间太长了,安嘉宜只觉着心冷得缩成了一团,被悬在了那里,瑟瑟发抖,这冷颤从心里往外直达四肢。
安嘉宜努力的和这冷颤抗争着,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说。
晚上十一点多钟,路上的车比白天少了很多。周予浵心里也憋着股劲儿,所以这车便开得飞快。
一路上灯光掠影中,周予浵并没忘记时不时的偏头看一眼安嘉宜。
从安嘉宜定定的亮晶晶的双眸中,周予浵确信他看到了怒火。
可这怒火从哪儿来?
周予浵设身处地的为安嘉宜想了一下,只觉得她完全没必要和凌霜生什么气,更没理由生他的气。
周予浵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主动去招惹安嘉宜的无名火。
可周予浵没法忽略身边的人一阵阵的打着冷颤,因为那会传染他,周予浵觉着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抖了起来。
有那么一会儿,周予浵想是不是应该开开空调,可转念一想,决定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车很快就开到了甘盾路。
车速忽然减了下来,安嘉宜这才惊醒似的问道:“你开哪儿了?”
周予浵简明扼要的回答道:“甘盾路,你来过的。”说着将车缓缓的开进了大门,停进了自家的车库。
等车停稳了,周予浵就见安嘉宜一动不动的冷冷的瞪着他。
原来这火竟然是朝着他来的,周予浵这么想着,倒一下子放松了,只笑着问道:“嘉宜,你怎么不高兴了?是嫌晚餐不可口,还是主人太无趣?”
车里的灯光是晕黄色的,倒让周予浵的笑容模糊得带了些暖意。
可安嘉宜知道那不过是幻觉,就像一个高明的猎手,面上再显得没怎么无害,脚下却仍是冷静的,一步一步的靠近猎物。
想起凌霜的侮辱,安嘉宜有种被逼入绝境的愤怒;如果不是周予浵,她不会这么被人轻视和污蔑。
可面对着周予浵貌似温暖的笑容和不动声色的话语,安嘉宜又顿生无力之感。
嘉宜觉着周予浵就像游戏里的大BOSS,以自己目前的能量和装备总是横砍竖砍的砍不倒他,倒显得砍人这动作近乎无聊。
于是安嘉宜竖起了白旗:“周予浵,你放手吧。”
周予浵愣了一下:“嗳?”随即他就领会了嘉宜的意思,便皱着眉,以一种责怪的口吻说道:“嘉宜,我只是爱你而已。”
安嘉宜苦笑了笑,很坦白的指出:“周予浵,你所谓的“因为好奇而想了解,然后就再也放不下”,并不是爱。”
周予浵看着安嘉宜,微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原来她都听到了,却是一丝感动或者认同的意思都没有。于是周予浵很谦虚的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呢?”
安嘉宜看着虚心受教的周予浵,暗咽了口唾沫,很清楚的给出了判断:“周予浵,你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占有欲。”
周予浵好像有些惊讶,慢吞吞的反问道:“居高临下的占——有——欲?”
那一字一字从他的口齿里蹦出来,却似乎平添了番危险和暧昧的味道。
安嘉宜忽然觉着有些心慌,幸好周予浵很诚恳的继续问道:“嘉宜,你为什么这么想?哦,我只是居高临下的占有欲而不是真的爱你?”
这也不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安嘉宜想了一下,决定避实就虚:“我小时候,我爸有次抱回来一只刚满月的小猫给我养,那小猫很可爱也很顽皮,最好奇毛线球之类的东西,好像把它们当做活的东西一样,追赶抓扑着,乐此不疲;后来有天它真抓了只小老鼠,也是一样好奇的拨弄着小老鼠玩,爱不释手。可是很明显的小猫并没有爱上毛线球,更没爱上老鼠。它最后仍然吃了那只老鼠。”
周予浵点点头,笑。原来安嘉宜真得当他是只好奇的猫咪了。
他似乎唯一可以感到庆幸的是,安嘉宜所说的那只小猫还是顽皮而可爱的,而不是瘌痢头的赖皮猫。
可这确实就是女人的典型逻辑,她们永远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