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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宜愣了数秒钟,回过了神,却还是不敢相信,指着那箱子问道:“这箱子看上去和我的一个样。”
周予浵点头表示肯定:“这就是你的箱子,我帮你拿过来一些衣服,你的洗漱用品,还有你桌上的几本书。”
安嘉宜点头,微笑道:“你是想帮我搬家吗?”
周予浵瞄了一眼安嘉宜紧握着的两只拳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嘉宜,事实上是恐怕你不得不搬家了。”
安嘉宜好笑的反问道:“为什么?”
周予浵以一种客观的语气陈述着现有的事实:“你公寓的水管爆了,电也受潮短路了,应该是没法住人了。”
安嘉宜愕然了片刻,敏捷的反问道:“天灾还是人祸?”
周予浵百分之百的肯定:“当然是人祸,我叫了物业的人看过了,应该是后期的装修出了问题。”
安嘉宜却是百分之百的不信:“我昨天出门的时候,一切还是好好的。”
周予浵坦然的点头附和着:“这倒是,所有的东西在它坏了之前都是好好的。”
安嘉宜瞪着周予浵,这事绝对蹊跷,她却偏偏无话可说。
周予浵见她那样,便安慰她道:“你也别急,我已经叫潘军找人去修了,你快去洗澡换衣服,我们待会儿吃点东西,回去再看看是什么情况。”
安嘉宜听了这话,心里宽松了些,忙低头从箱子里找出一套衣服,便进了楼下客房的洗浴间里洗澡换衣服。
洗澡的时候,安嘉宜想,周予浵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的,事情也应该不至于很糟糕。
可是事实证明,人永远应该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和未来。
等过了一个小时,安嘉宜和周予浵吃完早餐回去一看,她的那公寓已经变成了工地。
两个工人正在吭哧吭哧的凿着卫生间的瓷砖,客厅里还有个工人在兢兢业业的拆着保险插座,潘军抱着双臂在监工。
屋子里灰蒙蒙的,到处是灰尘。
安嘉宜顿时傻了眼,转头对周予浵道:“周予浵,你唱戏也不用这么做全套吧?!”
周予浵对现场的混乱也感到意外,可安嘉宜的指责似乎太严重了些:“嘉宜,工人是在帮你检修水路和电路。”
潘军也走过来附和道:“应该是卫生间的水管哪个接口漏水了,引起了电路短路。”
安嘉宜还是不相信:“这不是你们公司的房子吗?”
周予浵摊手道:“可这房子交付好几年了,这间以前是样品房,装修只是做个样子,加上一直没人住,水管裂了很正常的。”
安嘉宜惊讶道:“样品房?没人住过?”
潘军默默的转身又进了卫生间。
周予浵明白了有些地方是出了岔子。
安嘉宜苦笑道:“您还真是费心了。”便转身走了出去。
周予浵跟着安嘉宜上了电梯,皱眉道:“嘉宜,我以为这事你早就知道了。”
安嘉宜想了想,点头承认:“是,我生病的时候,你那么快就赶过来了,我猜过这房子是你们公司的。”
周予浵很不解:“那你还发什么脾气?”
安嘉宜抬头看着周予浵,认真的问道:“那今天呢?”
周予浵愣了一下,便明白了嘉宜的意思:“你觉得今天是我在搞破坏?”
安嘉宜反问一句道:“难道不是吗?”电梯很快到了一楼,安嘉宜迅速的走了出去。
周予浵快步上前,抓住了嘉宜的胳膊,问道:“可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安嘉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周予浵却不说话。
周予浵略微思索了下,便笑道:“好吧,嘉宜,我承认我乐于见到这结果,可我并没故意去搞什么破坏。”
安嘉宜很是怀疑的看着他。
周予浵叹气道:“嘉宜,我觉着我们彼此间这点信任还是应该有的。”
安嘉宜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便反问道:“我们有吗?”
幸好周予浵的心里素质异于常人,他肯定的对嘉宜道:“嘉宜,你应该多信我一些的。”
可安嘉宜却不是周予浵。
入夜,周予浵模模糊糊中仍察觉怀中人辗转反侧,便紧了紧手臂问道:“嘉宜,怎么还不睡?”
安嘉宜郁闷的回答道:“我在想我们俩是怎么会在一起的?”
周予浵低声笑问道:“想出来了么?”
安嘉宜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周予浵笑着扳过安嘉宜的身体,结案陈词道:“其实就是天灾人祸外加不可抗力,你别再瞎想了,嗯?”
艳遇(修文)
清晨,周予浵醒来时,翻身凝视着睡在边上的安嘉宜,微微一笑。
周予浵喜欢安嘉宜安静的睡靥,干净清爽,双眸柔顺的闭着,长长的睫毛轻微的有丝闪动,唇角微抿着却有些翘,带着种孩子气的别扭劲儿。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那么幸运,清晨一睁眼就看到的是他喜欢的面容的。
这是周予浵第一次有机会在晨光中见到甜睡中的安嘉宜,却不是他第一次从熟睡的女人身边起身。
周予浵一直是个对周围的人有种距离感的人,从某方来说这其实是好事,瞥如说周秉昆和张庆娅那不和谐的婚姻从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样伤害到过周予浵。周予浵觉得自己一直是个旁观者,看着父母在失望痛苦中彼此折磨伤害。还好,时间终于让他们找到了彼此间最适合的距离,于是一切又变得风平浪静了。
正因为这样,适当的距离在周予浵看来其实是个好东西。因此以往当他清晨醒来看着枕边某人会有那么一刹那觉着有些陌生和突兀时,周予浵也一直觉着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男人和女人就算是水乳交融过,仍然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然而此刻,周予浵很满意他对安嘉宜完全没有那样的陌生和隔膜的感觉。
周予浵跟嘉宜说爱她,并不只是说说而已,那是他的决定,也是他的判断。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一道篱笆,用来保护自己,防卫别人。
周予浵一开始就知道,安嘉宜是那种让他忍不住要打开篱笆,邀请她入内的女孩。
周予浵很是心满意足的轻吁了口气,便低头细密的亲吻着嘉宜。
安嘉宜终于被他弄醒,叹气道:“你不用去公司的吗?”
周予浵笑:“我通常只有一半的时间在公司。我不去也没人惦记我。嘉宜,你真得不去银行了?”
这事对嘉宜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安嘉宜坐起身来,认真的看着周予浵道:“我已经将辞职报告递上去了,可李总说放我假,你不是说会跟李总打招呼的吗?我想把手续赶紧的办了。”
周予浵觉着安嘉宜的辞职轻率了些,不过这事他答应过帮她,便也不想多说,只笑道:“你既然不用上班了,过俩天我要回北京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吧。”
安嘉宜奇怪道:“我跟你上北京干嘛?”
周予浵逗她道:“我父母你总要见的吧。”
安嘉宜“切”了一声,便翻身起了床。
周予浵有些恼火,他提这事不过是想预先打个埋伏,也不是真的要马上带嘉宜去见他父母,可安嘉宜这算什么态度?
周予浵也跳下了床,一把抓住安嘉宜道:“安嘉宜,你这“切”是什么意思?”
安嘉宜刚要说话,忽然听到了楼下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
嘉宜吓了一跳,忙一把抓住周予浵的胳膊问道:“谁啊?”
周予浵看着安嘉宜,简略的说道:“是帮我打扫卫生的阿姨。”
安嘉宜狐疑的问道:“昨天又没见有人来。”
周予浵笑着解释道:“我不常在这住,阿姨一般一周来个两三次。”
安嘉宜终于放了心,“哦”了一声便进了卫生间,关门洗漱。
周予浵却下了楼,招呼道:“杨阿姨,早。”
杨阿姨忙笑道:“周总早,没出差啊,我来做早饭吧。”
周予浵摇头笑道:“不用,我待会儿和嘉宜出去吃。”
杨阿姨有点发愣,周予浵笑着补充道:“嘉宜是我女朋友。”
杨阿姨听了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唉哟,那敢情好,老爷子和张大姐知道了,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周予浵笑笑,上楼了。安嘉宜和他妈妈早迟是要见一面的,但一般来说,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气场强弱,直接决定了以后两人相处的模式。考虑到安嘉宜见凌霜,都像老鼠见猫似的,周予浵觉着把安嘉宜带到北京给他妈妈过目是不明智的。最好的方法是以守为攻,引他妈妈到N城来见嘉宜,周予浵想,他妈要是知道他带着女朋友住到了甘盾路,大概也会忍不住想看看的,杨阿姨无疑是最好的搭桥人。
杨阿姨的丈夫那时做周予浵外公的勤务兵,人很老实肯干,周予浵外公很喜欢他,便让他把还在农村的老婆也接到了N城帮忙。刚好那俩年,周予浵家里内战频频,杨阿姨很帮周予浵妈妈操持了几年家务。周予浵妈妈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在他们一家举家迁到北京时,特地费了些周折将杨阿姨安排在了他们家所在的街道办事处,也就是如今的甘盾路居委会。这让杨阿姨一家念了一辈子好,这么些年周予浵家饭桌上的雪里蕻腌菜和腊肉都是杨阿姨亲手做的。前几年周予浵回N城发展,杨阿姨刚好从居委会退休了,便当仁不让的接管了周予浵甘盾路公寓楼的日常保洁工作。
周予浵知道杨阿姨是他妈妈的眼线,不过他觉着这也没什么不好的,甘盾路这边是他私人窝点,他也正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給他打点。如今周予浵更觉得当初多留一个有效的沟通途径果然是个英明的决定。
周予浵和安嘉宜在楼上洗漱好就下了楼,出门的时候,周予浵给安嘉宜介绍了下边上的杨阿姨:“这是杨阿姨。”
安嘉宜点头招呼了声:“你好。”便跟周予浵出了门。
周予浵带安嘉宜去了汤记喝老煲粥。汤记是N城百年老字号的粥铺,如今楼上楼下的已扩展了三层,却还是人满为患。
周予浵拉着安嘉宜的手楼上楼下看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俩个座位,周予浵诧异道:“都八九点了,还这么多人,下次看来还是应该迟点来。”
安嘉宜看着周予浵笑笑,有些意味生长的意思,却不说话。
周予浵看她笑得有些古怪,便自我反省了一下刚才的话,觉着也没什么不妥,便笑问道:“你笑什么?”
安嘉宜看着周予浵道:“我刚刚跟你从一楼晃到三楼,还想这里这么多人,会不会有人上来招呼你声“予浵”呢?”
周予浵笑着轻拍了下安嘉宜的脑门道道:“你是刚才杨阿姨开门吓着你了吧,到这会了,跟我在这里找别扭。”
安嘉宜被他看穿了心思,却也毫无愧色,只模糊不清的笑哼了两声。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将他俩的粥、点心和小菜端了上来,周予浵和安嘉宜便各端过了自己的那份。
粥很烫,俩人还没开始吃,便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周!周周!”
安嘉宜顿时呆住,吃惊的看了一眼周予浵,便扭过头向后看去。木质旋转而上的楼梯口处,正有个年轻靓丽的女子兴奋的向他们这个方向挥手。
安嘉宜转过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周予浵,周予浵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还好那女孩子上了楼,便直扑周予浵身后的那张桌子,和另一个女孩叽叽呱呱的笑谈了起来。
周予浵大松了口气,安嘉宜的脸却仍是红红的窘着,过了一会儿,安嘉宜低头,憋出了一句:“我希望以后可以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予浵笑着挑眉,很有些叹服,还有比这更不讲道理的事吗?他小心的提醒安嘉宜道:“嘉宜,你搞错了,那女孩不是叫得我。”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