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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她弥补过,却终究是害了那个女人的一生。
情爱是一枚双刃剑,把握不好,伤己也伤人。她们这一辈的人,已有人快入黄土了,可认真推敲起来,张庆娅依然不敢说参详透了这其中的奥妙。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女们的婚姻还是由他们自己做主吧。
怀着这样的心思,张庆娅终于同意和儿子一起到N城贺寿,也亲眼看一看据说给了儿子平凡的普通的有些人情味的温暖的安嘉宜。
周予浵的车子很快开到了东郊的钟山宾馆。向家的人早在宾馆门口接待各路来宾。向家的小女儿向秀琴和张庆娅是老同学,看到张庆娅下了车,忙迎了过来,笑着打趣道:“诶呀,庆娅你怎么越来越年轻啦,比我上次在北京看到你时更漂亮了嘛?”
张庆娅笑道:“你我都是老太婆了,别说这么为老不尊的话了,我都是快抱孙子的人了,还什么年轻漂亮?”说着转头指着并肩站在她身后的周予浵和安嘉宜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予浵你知道的,这是嘉宜,予浵的女朋友。嘉宜,这是你琴姨。”
周予浵和安嘉宜都笑着叫了声:“琴姨,您好!”
向秀琴笑着赞道:“真正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对啊,什么时候请喝喜酒?我可等着。”
周予浵笑道:“快了,到时候一定来请琴姨的大架。”
张庆娅对向秀琴道:“老爷子的寿宴都准备停当啦?那我们先去给他老人家磕个头吧。”
向秀琴道:“你能亲自来,那就是给面子,还磕什么头啊。”
张庆娅笑道:“那是什么话,我临来时我们家老爷子特地关照的,一定要给向老磕头的。”说着就挽着向秀琴快步往里走。
平安夜
安嘉宜和周予浵两人落在了后面,安嘉宜趁机跟周予浵抱怨道:“周予浵,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你妈妈也来?”
周予浵貌似有些惊讶的说道:“我妈就是搭个顺车,她又不和我们坐一桌,这也要事先告诉你?”
“你不要偷换概念好不好?”对于周予浵的惫赖,嘉宜一直也没什么好方法。
周予浵一手把着嘉宜的腰,满不在乎的笑道:“就这样见个面,随便聊两句不挺好的嘛?你看我到你家,你父亲那严阵以待的架势!”说着便和嘉宜进了大厅。
钟山宾馆的大厅内金碧辉煌,头顶的大片的水晶灯灿若繁星。题写“钟山风雨起苍黄…”诗句的大影壁前鲜花锦簇,向府的寿宴定在三楼的御河厅,此时老寿星还没现身,早到的客人们便三五一群的站在大厅里,各自聊着天。
周予浵揽着安嘉宜不时和相熟的人微笑着打着招呼,却并不多做停留,仍远远的跟着张庆娅和向秀琴往里走。
可等周予浵看到凌军和几个人站在一起聊天,目光却若有所思注视着他和安嘉宜的方向,便只好带着嘉宜过去,招呼道:“二哥你也特地过来了?”
凌军笑道:“张姨都亲自来了,我们做小辈的还能不知道礼数?”
周予浵笑,随口说道:“这边不是有凌霜做代表嘛。”
凌霜听周予浵心无芥蒂的提起她名字,只好转过身来谦虚道:“我一个人可不够份量。”
凌霜新剪了一头短发,又背身站着和别人聊天,周予浵开始并没注意到她,此刻凌霜突然转身,周予浵倒也有些意外,本能的恭维道:“嚯!凌霜,你今晚看起来真不错。”
虽然知道这样的话从周予浵的嘴里说出来,基本上等同于“今天天气很不错”这样的寒暄,
纵然今晚的装扮原只是为了“悦己”,凌霜还是不无愉快的对周予浵说了句:“谢谢。”
嘉宜却是真得觉得今晚的凌霜确实和平日有些不同,烟灰色的V领贴身羊绒衫,勾勒出了曲线玲珑;修身的黑色长裤和细高跟的短靴也衬得她愈发亭亭玉立;耳畔上两枚蝶形的碎钻耳饰在短发的掩映下若隐若现,更添了些活泼和生动。今晚的凌霜有一种低调的性感和妩媚。
安嘉宜的视线和凌霜不期而遇,两人不约而同的微笑着说了句“你好!”,却还是各自不着痕迹的别开了视线。
凌军跟周予浵略寒暄了两句,便笑着说道:“予浵,听说这次国土局对参加协议招标的公司进行了资格限定,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对地方发展做出贡献的本省企业。腾辉是参与城西改造最早的房地产公司,这就差指名道姓说是优先考虑腾辉了。予浵,你硬是抬高地价,只怕为得就是今天这步棋吧。”
周予浵诧异道:“有这个政策?我昨天刚从北京回来,还没听说呢。二哥,你要这么想就太抬举我了,我还正为前面拍得那块地发愁呢,这一阵子媒体围追剿伐的,我可是精神物质两手空啊。”
凌军看着周予浵目光犀利,却“哈哈”干笑了两声,扯开了话题。
正在这时,大堂的领班招呼客人们往楼上入席,说是老寿星已经从楼上休息的房间下来了。大厅里的人,慢慢的开始往楼上走,御河厅虽然里面颇为气派,可惜厅头却不大。
人流同时汇集,便有些拥挤。周予浵揽着嘉宜,让在了一边。
周予浵低声问安嘉宜道:“你刚才盯着凌霜发什么呆啊?”
“没有啊”嘉宜矢口否认,却问道:“你和凌军是不是不对付啊?”
周予浵笑道:“能有什么不对付?一山不容二虎罢了。”
想起凌军犀利的眼神,安嘉宜有些担心,便劝道:“你们不是哥们吗?还是轻易别伤了和气。我觉得人和人之间那层窗户纸还是别轻易的捅破了,有时候没了那层窗户纸,彼此间关系只会越来越恶化,连表面的客气都没了。”安嘉宜说这番话时心里很有些沮丧。
回到家这些天,她最头疼的就是楼上楼下的有时总会和林新梅不期而遇。
林新梅满脸的冰霜和眼中的不加掩饰的厌恶让嘉宜心惊胆战。
这是嘉宜人生道路上碰到的第一个正面为敌的人。
可嘉宜却并没有那种长期抗战的革命性,心里只后悔当时不应该跟林新梅翻了脸。
周予浵只以为嘉宜是为他忧心忡忡,便笑着安慰她道:“商场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建立地盘,保护自己的地盘,进攻别人的地盘,这都只是游戏的内容,跟感情没什么关系的。”
嘉宜讥讽道:“我还以为是动物世界呢。”
周予浵也笑了起来,只对嘉宜道:“差不多,一个林子里最鲜嫩的叶子也就只有那么点,所以才要划分地盘。”
嘉宜指着周予浵的牙齿,笑着说道:“你不会以为自己是食草动物吧?”
“唔”周予浵笑着低头凑到嘉宜耳边,暧昧的问道:“那我今天晚上能吃到肉吗?”
安嘉宜立刻红了脸,轻推了推周予浵,大庭广众的,这人竟然就开始想糊涂心思了。
等他们俩进去时,大厅里已经基本坐满。向家人正指挥服务员加台。
向秀琴看见周予浵一手拿着安嘉宜的大衣,一手牵着嘉宜站在一边,忙上前招呼道:“你们两怎么到现在才来?快跟我来吧”说着一边带着他们往前走,一边小声跟周予浵抱怨道:“虽然说是九十岁,可老爷子不给大办,我们也没多惊动外人,哪知道省市政府还有军区都哗啦啦来了好些人,倒让我们措手不及,原来排的桌席全乱套了。”
周予浵笑着说道:“向爷爷德高望重,仰慕的人本来就多,又是九十大寿,自然多的是人要给他老人家添寿。”
周予浵牵着安嘉宜随向秀琴到了主桌,笑着上前给稳坐中间的向老将军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被向秀琴摁在了张庆娅边上的两个座位上。
凌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微微一笑。
凌霜看在眼里,便凑过去套着凌军的耳朵低声劝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周予浵在J省有他父亲和他外祖父两代人的荫护,哥你何苦和他斗?城西那些地春节以后就开始协议招标,地价一下来,周予浵前一次拍的地得赔上将近一亿。张姨这个时候亲自来贺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含意,地方上的人就是不给面子,也得给里子。城西那些地,不用想,好的都是腾辉的了。哥,你有劲儿还是别处使吧。”
凌军皱着眉听着,到最后冷冷一笑道:“这么说真是他故意设的局?”
凌霜只觉得好笑,压低声音道:“怎么是他设的局?媒体那块不是你叫人报的吗?”
凌军横扫了凌霜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凌霜还是维护着那小子。
寿宴很快正式开始,除了老寿星讲话时嘉宜觉着很有趣味,其他各路人的发言也就是列行公事。灯光璀璨的御河厅里,各路人马济济一堂,都是来贺寿的,却也都不是只来贺寿的。
安嘉宜有幸坐在了主桌,一晚上在旁看尽各式笑脸,听遍各种巧妙的措辞,只觉叹为观止,人生果然是门大学问。
寿宴到了后半部分,各桌的人基本都离了席,彼此间互相敬着酒,又纷纷上前和老将军合影留念,向老也乐呵呵得坐在那儿,乐得做个人身布景。整个御河厅里一团和气,吉祥喜庆。
好容易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张庆娅带着周予浵和安嘉宜跟向家人说了些客气话,便告辞了。
到了车上,张庆娅建议道:“你们年轻人如果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就去玩你们的,把我送到甘盾路就行了。”
安嘉宜连忙否认道:“没有,伯母,我们没有安排了。”
周予浵略有不满的看了安嘉宜一眼,安嘉宜只当没看见。
可是周予浵仍是将张庆娅先送回了甘盾路,嘉宜倒也没法子。
等张庆娅上了楼,周予浵便语气温柔的跟安嘉宜道:“嘉宜,今晚别回去,和我在一起好吗?”
安嘉宜看着周予浵熠熠有神的眼睛和期待的眼神,立刻没有了和他摊牌的勇气,只沮丧得说道:“不行,我得回家,我跟我爸妈说了是陪你来参加寿宴的。”
周予浵也觉得没趣儿,可是这时候似乎不是捋岳父大人胡须的时候。
周予浵满心不愿意,还是将嘉宜送回了N大,只在嘉宜临上楼的时候,拽着她关照道:“嘉宜,现在我父母这边也没什么问题了,你父亲应该没什么理由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吧。你看,是不是趁我妈没走,安排他们见一次,把我们结婚的事情定下来?”
周予浵觉着他和安教授就是一个争夺安嘉宜管辖权的矛盾,他和嘉宜一天没结婚,嘉宜就得听她父亲的,而他也必须尊重安教授的意见;可是等他和嘉宜结了婚,关于嘉宜的事,安教授就必须要尊重他这个丈夫的意见了。
所以周予浵觉得实在很有尽快结婚的必要。
安嘉宜只觉得郁闷:“我爸说了除了尊重你父母的意见,还有一条是尊重我的意见吧?”
周予浵眉开眼笑:“可是你是爱我的,你不早就说过了吗?”
安嘉宜再也无话可说,只愣愣得瞧着周予浵。
周予浵叹息着说道:“嘉宜我们结婚吧。”便低头吻住了嘉宜。
安嘉宜双手放在周予浵的腋下,仰着头和他久久得吻着,幸福或许真得触手可及,只是她不敢伸手罢了。
嘉宜正这么想着,周予浵便摸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包扎得很精致的礼品盒,递给了她:“圣诞快乐,嘉宜。”
安嘉宜有些紧张,问道:“是什么?”
周予浵看着安嘉宜一脸戒备的样子,皱眉笑道:“只是一个小玩意儿,你紧张什么?”
安嘉宜飞快的亲了下周予浵,道了声:“圣诞快乐!”便拿了东西上楼。
回家后,嘉宜并没有跟父母说见了张庆娅的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