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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没想到这次竟来的是战斗力不弱的,中卫国重型装甲部队,心下庆幸自己早一步明断到这种情况,避免了无谓的损失。
刘仁走了出去,站在街上大声道:“我的身上没有武器,我要见你们的最高指挥。”这一招把个“钢力会”的混混们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但因平时刘仁以军队化的方式约束他们,都没有随着冲出来。
重型装甲车队还在开动着,直到刘仁的三米处才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时间,从一辆车里下来一个中校径直走了过来。
这个中校很年轻,看来才三十初头,方脸浓眉,一脸沉稳干练的样子。走到刘仁的面前,打量了刘仁一下道:“我是魏中校,你就是‘钢力会’的老大刘仁吧!最近在兆易黑道上就属你有威名了!要见我有什么事?”
刘仁微微一笑道:“魏中校,请你们稍待片刻,等一会你将会有新的命令。”
魏中校沉着脸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刘仁还是微笑着道:“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不动,如果发现我欺骗了你,你可以命令你的士兵当场毙了我。”
魏中校考虑了一下,道:“好,我的部队就等十分钟的时间。”
刘仁和魏中校站在街上互相盯着看,渐渐地眼中都有了一种欣赏。魏中校看着沉练冷严,正气浩然,笔直站在那里,魁梧的身材有着军人的阳刚之气,刘仁对他好感顿生。刘仁站在那里,显得洒脱随意,但眼中却掩饰不了一种冷烈,似乎要让天地万物都屈服的,令得魏中校隐生一种莫名的寒意,他这时才发现眼前这个黑帮老大很不平凡。
魏中校突然说道:“知道吗?我并不喜欢你们这些黑道中的人,包括车上的,你们只是些社会的垃圾,国家的败类,只会残害无辜的民众。”
刘仁摇了摇头,望着他目光如炬,道:“我承认黑道是黑,但黑道有自己黑的原则,一般情况下只要交了保护费,黑道定会保护正常的利益。黑道又哪里能比得上国家制度的黑暗,这个国家本身就是一个大黑窝,官僚腐败成风难以抑制,黑政堂而皇之经常上演,国内不是时常曝出以官欺民的事件,还没有露光的更是多不胜数。就拿我国的军队来说吧!当年因为越国挑衅,而发生的中越战争期间,虽然有着严格的军纪约束,但战后不是还有许多滥杀奸淫的事被批露出来,又有多少战争罪行被掩盖了呢?你们这不叫黑吗?我们可能对社会有危害,但你们呢?你们却对一个国家有着大危害啊!你们难道就不是败类吗?”
魏中校听了没有作声,默然细思起来,刘仁所说还真的很在理,这是他这个国家正规军人以前没思考过的现实,现下有些迷茫起来。
从后面跑来一个士兵,到了他面前敬礼过后道:“上峰来电。”
魏中校惊诧地看了刘仁一眼,向着座车走去,过了一会他又走了回来,深注刘仁道:“你很有本事,怪不得会迅速窜起黑道,人我不会再管了,你们自行解决。”
看着魏中校上了装甲车,而孙应和与他的一众手下被野蛮并无情地推下了车子,那些混混们已经被缴了械,面色如土赤手空拳地站在街上看着装甲车又慢慢开起离去。
突然有人发一声喊:“快逃命啊!”十几个人包括孙应和茫然地在街上乱窜着。此时刘仁已经走了回去,下达了灭杀的命令。
在引擎的沉雷声音中,孙应和与十几个混混被四面火舌所喷,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全部身中乱枪倒下,血流了一地,而长溜重型装甲车便碾着血迹和倒下人的身体远远而去。
待军队走的远了,“钢力会”的混混们从四面八方走出来,向着已经惨不忍睹的十几具尸体围去。
第二十九章 雪飞心坠
第二十九章雪飞心坠现时已经到了隆冬的时节,天灰沉沉地,狂风呼啸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又是一场更密的雪降下。
鹅毛似地雪花没天盖地翻飞飘舞在天地间,狂飘扬洒在大街小巷中,白绒绒的雪掩盖了这城市的一切,这里已是银白的世界。
刚刚送走了假期结束回学校的刁柔,坐在轿车里的刘仁隔着已结成薄薄一片冰花的玻璃望着外面,感受着飘渺似地雪花永无休止地砸落在玻璃上,而带来的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试着向玻璃呼了一口热气,眼中模糊一片,一层白雾在渐渐消散。
回过头来看到旁边的黄雅诗静静地看着自己,娇媚的玉面看着也平静安逸,坐在那里的身姿优雅动人,灵澈的眼睛中却蕴含着一种令人荡气回肠的温柔。
刘仁温柔一笑道:“你和小柔最近可是形影不离啊!小柔自从有了你这个雅诗姐后,快要把我给忘了。”
黄雅诗淡雅一笑道:“小柔人很活泼可爱的,和谁都能处得来。我只不过把她从你身旁抢过来几天罢了,你就不满啦?以后她做了你的老婆,岂不是连门都不能出了。”
刘仁笑道:“这小妮子日后的男人可不一定就是我,她自己有她的生活空间,优秀的男人是一大把啊!我可没这个福气。”
黄雅诗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小柔可是个痴情的妹妹,我看得出来,她的柔情爱意早已就注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别辜负了她。”
刘仁漠然地道:“小柔我也很喜欢的,不过目前只是当她是可爱的小妹妹,日后能不能有进一步的确定关系,再说吧!”
黄雅诗目中的艳芒似乎要深入刘仁的内心,淡淡地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刘仁疑惑地问道:“怎么?对我有什么感慨的话要说吗?”
黄雅诗笑着继续道:“倒没有什么感慨,只是觉得你看着象个情深意切的人,但却又时不时地作出冷漠无情的样子,你……你好象在逃避什么吧?”
刘仁的心立时缩紧,黄雅诗此时的目光给人一种能洞彻心腑的感觉,话语虽轻轻柔柔,似不沾半点尘埃般清新自然,但却绝对有着重级份量,他觉得自己现在是赤裸裸地呈现在这个心计很高的美女面前,不由地想起了几年前那个令自己迷惘又痛苦的晚上……
突然他又发现黄雅诗正在寻找、突破自己心灵的漏洞,似乎正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心神陡然一震,虽然对她有着防范,但还是被她不留痕迹地介入自己心灵的伤痕内。
刘仁在黄雅诗没有意料下,伸手摸了摸她润滑玉致的脸蛋,笑道:“你好厉害啊!竟能发现我的秘密,好吧!我就告诉你,我……我真的是在逃避你的咄咄逼人啊!”
黄雅诗娇嗔着道:“尽胡说,我逼你什么啦?看来我这个医生要治治你胡说八道的毛病了!”
刘仁把自己的身子凑了过去,作出严肃的样子道:“你可要尽快的医好哦!不然我每天都要对你这个样子的,实在是收不住口啊!”
看着黄雅诗无奈的样子,同时又看到一抹无图后的失望目芒隐去。刘仁心中暗懔,黄雅诗终于对自己出手了,而且是一记重拳,差点让自己迷失,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个女人还真的不简单,这可名曰突如其来,意夺心魂实在是算得上绝招,还好他反应神速,应变有方,不然日后这漏洞将越扯越大,他也终将被她所控。他在感觉有略许失落的同时,又有一种激奋感,和黄雅诗这心思灵敏,智商高绝的女人斗智斗计显然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
这个迷一样的女人!这个雾一样的女人!这个可怕的女人!
回到总部后,一个混混过来报告说有一男一女在等他,说是木化镇的,刘仁立时想到了李新和周殷梅。
那天自己并没有再回医院,他害怕见到周殷梅,他愧对于李新,他选择了逃避,这次看来是没法逃了。
步向接客厅的脚步很慢,他正在想着如何面对这对夫妻,他们都是善良的人,自己这救命恩人的形象彻底破碎的时候,又有何脸面对他们。
终还是迈了进去,李新见到刘仁来到,显得有些拘束,恭敬地道:“刘老大,我们这次来是专门谢谢您的!”
刘仁最关心的是周殷梅,忐忑不安地朝她望去,只见她对于自己的到来罔若未闻,低着头不吭声。
刘仁心中叹口气道:“李大哥客气了,我和你一见如故,不需这么见外的。”
周殷梅听到刘仁的声音直在颤抖,但最终还是没抬起头来。刘仁却暗嘘口气,他知道周殷梅已听出了他的口音,既没有揭破他,虽然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但已代表今天这难关是过去了。
心下既存一丝侥幸,又存一丝难受,周殷梅显然是个明智的女人,她这番强忍住心中的凄伤,也有可能是害怕自己这个黑道老大会对她的丈夫下狠手,而忍着羞辱往肚子里咽。
这时间,李新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刘仁有些恍惚,没怎么听得进去,但有一句话,他是听到了。
只听李新声音有些沉重地道:“我和小梅已经想好了,我们过几天就要到南方去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刘仁在迷恍中问道:“到南方去?为什么?”
李新叹了口气,道:“您也知道小梅发生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殷梅在旁颤声打断他道:“李新!……”
李新停住了,没再说下去,疼爱地看了看周殷梅,眼中有着爱意绵绵,又有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痛心,刘仁看着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新过了一会才又道:“我们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南方屋户市有我一个姑父,我们准备去他那里看看,还是想找一个教师的职业。”
刘仁也不想这场合变得这么尴尬,毕竟表面上还要维持这个微妙的气氛,当下道:“实际上我的父亲也是个教师,我对你们教师还是很有好感的,你们……”
又听周殷梅插言道:“李新,我们走吧!”
李新有些不悦地道:“小梅,你怎么能这样呢?刘老大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你这样也太没礼貌了。”
周殷梅低声道:“李新,我有点不好受,我们还是走吧!我们该说的话也和……他说了,我想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李新无奈地又要说什么,刘仁道:“嫂夫人既然觉得难受,我也不强留了,只是李大哥,你以后就喊我刘仁,不要再叫我老大,你不是这个道上的人,不需要这样喊的。”
刘仁又叫来一个混混,命令他去取一百万生币来,并说是因为李新他们刚去南方,有了这笔钱,暂时的生活也有了着落,实际上是他想通过这帮助,来弥补这份心中的罪孽感。
周殷梅突然站了起来,道:“我们不能接受这笔钱,我们有手有脚,不需要这些肮脏的钱币。”说完,便自顾自走了出去。
“小梅……”李新站了起来,向着刘仁很歉意地道:“她最近一直都这样,真的不是有心的,您不要在意!”
刘仁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心头实际上很沉重,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从所未有的卑鄙。
李新又含着歉意道:“小梅的性格很倔强的,她说不要的东西是一定不会要的,感谢您的好意!您请见谅!”
至始至终周殷梅都没有抬起头来,刘仁却觉得她的心灵正高高在上,在怒视着自己,在鄙视着自己。要是周殷梅能当面打他、骂他,或者能接受自己的一番歉意也好,但这样子令得他更感觉欠了她很多很多。
送李新离去后,刘仁忽然跑到纷纷飞雪中,站在那里望着天一动不动,想要洁白晶透的雪花洁净自己的心灵,可是他看到的是无穷无尽的实质飘雪,在落入地上后变为另一种白茫茫实质的景况,他的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