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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有一份看重的东西,我的前途已经被挥霍了,我的感情不想在无聊中稀里糊涂的也被挥霍了,我坚守我的阵地,有的放矢的爱情是我期盼的。”
苏玥心想,看他始终如一的等着另一个人的出现,这个人就是他苦苦等待的命运之人吧,这个命运之人竟然是他的老师,可见他是铁了心的要与众不同的叛逆一下,但是最后为什么又要苦苦得让他一个人等待呢?难道是家里人阻止他们来往?比如政治婚姻什么的……
“我的这种想法,被大家称为老土,但是我丝毫不介意。每次出去集体出行的时候,他们都是双双对对,只我一个人形影相吊,他们看着我也顶眼,就一直琢磨着怎么拉我入伙。老三当时特幸福的搂着女朋友扯着嗓子对我喊:‘老五,你也别眼睛瞪天上了,就咱们学校这资源还至于把你变成孤家寡人?’我懒得理他们,再加上太阳晒的人头昏眼花的,只能问过他们要喝什么,然后独自一人去买冷饮。因为天太热,大家都挤进店里,座无虚席,好不容易在角落处找到了个合座。对面是一个边喝橙汁边画几何图形的女孩,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坐下后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锁眉画图。但,只一眼,就感觉到她浑身散发出的灵性和俏皮,就好像炎炎夏日吹过的一丝恰到好处的风,我想探头看看她具体在画什么,可是碍于桌上横七竖八的摆满了杯子,我只能百无聊赖的盼着我的冷饮快些到。”
苏玥突然想起陆浩成说过的那句话:苏玥,你这实力啊,要是再吃一个香蕉船就破纪录了,就无人能及咯。原来那次他说的是她的纪录。
“过了一会儿,那女孩高兴的合上本子,仰头喝下剩余的橙汁,结账走人。随后服务生来收拾了桌子,我还在继续等待。直到我拎着冷饮走出店,那女孩又毫无征兆的折了回来。她朝我笑,我也莫名其妙的朝她笑,然后她伸出了手,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我的无动于衷让她很吃惊,她用手指了指我的手腕说:‘谢谢你,把它物归原主吧。’我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于是我摇头,表明自己不明白她的意思。然后她上前,抬起我的左手,手一滑就取下我手脖上的佛珠手链,说:‘我说的是这个,刚才我把它放到桌子上了,走的时候忘记拿了。’我连忙扯住手链的另一端说:‘这手链原本就是我的。’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都不肯撒手,当时她就认定是我拿了她的手链,而且表现的不依不饶。我有些生气,好端端的,我却成了她眼中的贼,而且还是个抓了现行却不肯招认的贼。她说:‘撒谎也不打草稿,那你说,你的手链是哪来的?’我说:‘五台山’她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链,最后还是不信服的说:‘小同学,你蒙的挺准的啊。’我刚要争辩,这时有好事的人围了过来,她突然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晃着我的胳膊说:‘你真狠心,瞒着我跟别人好就算了,还要把我送给你的东西送给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我当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一下子就傻掉了,手上一松,她就抢回了手链,之后她对着傻乎乎的我,无限大度的说:‘我祝你们白头偕老!’然后转身离开,转身瞬间我竟然看到她狡猾的笑。我这个气啊,刚要追上去,就被人拦下了,我说:‘别拦我啊,你们误会了。’好事者们反而来安慰我说:‘东西是她的,你就让她拿走吧。’甚至还有人数落我,说我这么做不对。我的脑袋腾腾冒火,可是被好事者缠着,也脱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三步两跳得跑开了。我懊恼极了,丢了手链不说,还被指责成负心人,我认识她是谁啊?我发誓,千万别让我再看见她,要不然我非让她吃点苦头不可。”陆浩成的回忆是甜的,他甚至带着笑讲完这些,仿佛时光倒流,伊人依旧在。
嗡嗡的手机声把他们两个拉回了现实,陆浩成看了看手机,对苏玥作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起身走开。
这通电话时间不长,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歉意地说:“苏玥,我有点急事,今天就讲到这里,我们明天继续吧。”
苏玥温顺的点头。
与陆浩成道别后,她想,回忆是个奇妙的东西,真实的过去,虚无的现在,却永远不能再现。
儿童公园
第二天,苏玥如约而至,一身简洁的打扮,“我美丽故我存在”的口号像是经年往事,已经离她远去,成为抓不住的风,只飘忽而过,却未能留下什么。
陆浩成斜斜的靠在车上,与平时的西装革履不同,今天的他一身休闲打扮,人倒是显年轻了不少,只不过目光深锁,飘忽的表情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这个思考者的造型,安静到忧郁,让人不忍去惊扰他。
待苏玥走进,他才回神,说:“准备好了吗?走,我们来开始城市观光第一站,儿童公园。”
“返璞归真?正合我意。”苏玥拍手小跳。
陆浩成受她孩子气的影响,也摆脱了刚才的阴郁,人一下子精神起来,“那就让大朋友带着小朋友出发吧。”说完,照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苏玥皱眉,自从车祸以后,她对发动机的隐颤很敏感,稍微靠近,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还会伴着生死一线的恐惧。
于是,她自顾自的打开后车门,歪着头,淘气得说:“师兄,我还是坐后面吧,怕在前面打扰你开车,小命要紧哟。”
陆浩成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无奈,他坐进车里后,车子平稳的启动,带着一路旖旎的风景,一路郊游似的心情,来到儿童公园。
苏玥坐到木椅上,用双手撑在椅子上,来回晃动着双腿,可是椅子偏低,只能把腿收至垂直状态,“果然是不一样了,小的时候,小姨经常带着我来这里。那个时候,我完全可以把腿前摆后摆,你看现在,怎么都做不来。记得当时小姨也做不来这个动作,我还嘲笑她呢。现在想想,真怀念啊。”
陆浩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记忆里也有那样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摆着双腿说:“这椅子怎么矮,我记得以前没这么矮的啊。”
“当时小姨特别喜欢带我去划那个船。记得第一次划的时候,小姨还问我:‘玥玥,你怕不怕跌到水里?’我摇头,说:‘有小姨在,我什么都不怕。’小姨很赏识的拍拍我的肩说:‘小姨没白疼你,走,我带你去一趟冒险之旅。’站到河边时,我彻底傻眼了,是那种双桨的船,稍一加力气,就一颤一颤的那种,我害怕了,想退缩,可小姨一把抓住我说:‘玥玥,即使是女孩子,说话也要算数,临阵脱逃,不是好女子,明白吗?’我点头,可是我真得很害怕,上船后,我死死的抓着船舷,一动不动,紧张的跟一块木头似的。小姨却在一边吓我说:‘玥玥,船要翻咯,快跳水。’小姨还在那里乱晃一气,都快给我吓哭了。小姨柔声说:‘玥玥乖,到小姨这边来,就不怕了。’我刚抖着双腿起身,小姨就双手握着船舷使劲晃了一下,我差点没掉进河里,我哇的大哭起来,小姨连忙说:‘玥玥不怕,不怕,是小姨不好,小姨再也不吓玥玥了。’我当时除了恐惧就说不出别的感觉,于是哭得更用力,更大声,直到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他们狐疑的眼神估计是把小姨当成拐卖小孩的人贩子了,一直拿眼睛扫着我们这边的动静。小姨为了摆脱嫌疑犯的身份,只能告饶说:‘玥玥乖,别哭,小姨带你去吃好吃的,乖啦。’我哭得不依不饶,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还不忘说:‘我要吃香蕉船!’小姨如释重负地说:‘行啊,不过千万别告诉你妈妈,大冷天给她的宝贝女儿吃冰激凌,那我就等于自寻死路。’我点头,小姨还不忘嘱咐说:‘千万别说露了。要不然,小姨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再也不给你买白裙子和漂亮花花戴咯!’我哭着哭着就笑了,因为我知道小姨最疼我了,她才不忍心把我扔河里呢。”
陆浩成看了看河上漂浮的船只,他也曾和她一起在这里划船,当时的她带着一脸的畏怯,坐在船的另一头,颤巍巍的说:“陆浩成,你快过来,我害怕,有些晕船。”当时的自己估计也糊涂了,根本就没想过这种小船,这种河水,怎么可能晕船。于是立刻起身,刚跨出步子时,她就双手撑着船舷一阵乱晃,害得自己一个身形不稳,掉进河里。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她却笑得开心不已,捶着胸口,因为笑而显得话语局促,说:“陆浩成,你还真是笨得可爱啊,真笨……”还未等她说完接下来的话,自己就一个用力把她也拉下了水,她惊慌失措的说:“陆浩成,我不会水。”他得逞,甚至在听见她说不会水时,竟然感觉老天都在帮自己。两个人第一次那么紧密地贴在一起,甚至能感觉到衣物下,逐渐燃烧的身体在探索着什么。他说:“倩倩,以后不能再这么调皮了,你要是再调皮,我就放手,不管你。”她皎邪的眨眼点头。当时的自己竟然身不由己的一点点靠近她,她连忙用手推他,他故意松手,果然她服软,那次是她最驯服的一次,轻轻松松的就吻上了她,可是代价也是惨重的,事后被她拧得胳膊都青了。
“苏玥,你小姨叫什么?”好半天,他才发现这句话出自自己之口,他有些发怔,感觉莫名其妙,也许相同的情景让自己太投入了。“我是说,你小姨还真疼你。她现在呢?”
“师兄,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不搭调吗?查户口也不是你这样查的。”苏玥冲他眨眨眼,“你到底想知道第一个答案还是想知道第二个答案?”
陆浩成笑而不语。
“算了,看你这么好问,我就回答一个,赠送另一个。”苏玥望着被风吹皱的河水,眼睛漫游到远处,说:“我小姨叫文清,清清楚楚的清。好听吧?我妈妈的名字更好听,文琳,琳琳琅琅的琳。你看过‘青青河边草’吗?当时,我跟小姨一起把这部电视剧从头看到尾,就因为女主角的名字也叫青青。”
苏玥停下来,叹了口气,说:“现在,小姨……”然后神情寂寥的用手指指天空,又指指自己的左胸口。
陆浩成心领神会,声音无限低沉的说:“节哀。”
两人默默无言,公园很安静,似一场无声的祭奠。
游戏开始
也许是两个人落寞得太久,冷风吹来,苏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不好意思的拿出手绢,捂了捂嘴,歉意地说:“天凉好个秋!寒冷的味道越来越浓了。现在再也看不到课本所写过的情景了,一群大雁向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小时候读起来,觉得那是绝美的诗情画卷,现在想起来,觉得大雁好有文化啊。懂得团体协作不算,还可以用肢体标榜自己的受教育程度,我猜想这群大雁一定是定居在学校里,每天五更起三更眠的。”
陆浩成开怀的笑,“苏玥,你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什么叫稀奇古怪啊,这只能说明我爱思考,小姨常说:要想有智慧就得爱思考,有智慧的女子可以出奇克敌。”苏玥骄傲的说,这些语录虽然没实践过,但是可以时不时地拿来唬人,比如说唬陆浩成。
果不其然,陆浩成的眼里涌着赞叹,苏玥忘乎所以的乐,她觉得无论他是赞叹自己还是赞叹小姨的语录,自己都可以像开屏的孔雀那样,有理由骄傲一下。
陆浩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苏玥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