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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宣宣,我有一个好建议,……之前,我有听说在中环一带有开了一件不错的GAY吧。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去看看吧?”
“没兴趣!”我一口回绝,真的要把我当同志啊?我可不想被一大票的人妖围住。
“什麽啊?你怕了吗?好啦……!权当是去冒险吧……!”
冒险?他说的还真是有够诡异的。但是我好像还真的是被他说动了。
“如果太SISI的话……我可承受不起。”再小小挣扎一下应该不要紧吧?
可是,康技安却又开始广播,“原来你还是零号的?好讨厌,你对的起自己的身高吗?……”
拜托!这关身高屁事!……他是觉的整好朋友好玩吗?(康康:确实如此。)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力跟他说话。
“你这种的人的话还是放一边先。如果真有人可以美的跟Hyde或是Mana(这小子怎麽有被虐倾向)一样倾国倾城,我会从此走上不归路也不一定呢!”康技安开始一脸向往地聒噪。
“你肖想吧!倾国倾城之所以倾国倾城,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国家一个城市只有几个,否则还不处处闹地震?”
“乖乖!怪不得Japan 是个多震的国家!”
真是败给这个被视觉摇滚养坏的人了!如果真让他去日本街头转几圈,还真怕他会晕死几万次呢!
“那麽,我们就这麽说定了!”
看著他笑的很蠢的脸,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这小子根本是很兴奋嘛!一点都不了解我是真的在伤脑筋。
* * *
天!好累──。
我坐在文沁公园紫藤花环绕的石椅上,伸长著腿,揉著发酸的肩膀。累的不是因为刚刚跑路,而是呆在“魅色”从头到尾僵硬著身体。
“嘿!你的可乐。还有找的钱。”
“哦,谢谢。”我从涂著酒红色蔻丹的手中接过可乐跟零钱。
那个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他从手腕上拿下橡皮圈将一头披肩的长发束到脑後扎成马尾。
“喂,你还是高中生吗?叫什麽名字?”
“……”我没有回答,只是吊起眼看了他一眼。
礼拜天下午,我们真的去了那间叫“魅色”的人妖酒吧。
意外的是,康技安竟然左右逢源,我只有一个人呆在一边闲至无聊地到处看。
也许真的是我长的太正义了,在女孩子中颇为有人缘的我在这里竟然受到了冷落。
当我想离开的时候,康康正和很多人围著点唱机玩得乐不思蜀。所以我就只有满肚子火地一个人先行离开。
才刚刚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就听到一阵女孩子的尖叫声。我楞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然後就是刚从里面出来的这个人拉起我就跑。
“我刚刚看到那两个女学生的制服,你不会是一中的学生吧?”
他朝我笑了笑。还没拔下来的假睫毛轻轻地扇著,与他素面的感觉不协调。却比“魅色”里刚刚吓了我好几跳的浓妆豔抹的妖姬大相径庭。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许他也是刚刚的那些妖姬的其中一个呢!只是卸了装,换了身打扮而已。
“你终於笑了!小酷哥。”
他端起可乐喝了一大口,“你不像是会去同性恋酒吧的人。……是为了叛逆吗?”
“为什麽你能去我就不能?”
“我是在那里打工的好不好?……对了,我家就在附近,你要不要去坐坐?”
他突然的邀请让我戒备不已。
“你不要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笑的促狭,“如果真的要吃你,也不会带你回家吧?”
算了!比起这一阵子的庸人自扰,就算被同性恋XXX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况且,这家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真要X起来也不知道是谁XX谁哦!
那是一个厨房合并在走廊上的房间,屋内的摆设虽然简便倒也齐全,这使我想起阿慎那个同样不大的窝。
他躺在临窗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阳光静静地投射到他的身上,形成淡淡的光影。
“汪……!”我突然被一阵狗叫声拉回现实,回过神只见一只白色的大狗直朝我扑过来──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狗。当那只狗狗的舌头一舔上我,我的脑袋就停止了运作。
“真伤脑筋!”使劲地拉著狗项圈,他朝我直抱歉,“Assam对什麽人都不怕生。”
“Assam?”我怔了怔,读起来跟阿慎好像。
“是漫画红茶王子里的阿萨姆,我女朋友给他取的。可是现在分手了一叫这个名字就会心情复杂。……”
我听著他的说话,呆呆地看著ASSAM,突然说出连自己都没想到的话,“可不可以把狗卖给我?”
“嗳?”
“不行吗?”也许真的是有点太唐突了。
“好啊!”他爽快的答应倒是反而让我吃了一惊。
他犹豫地笑了笑。
“其实,一直把分手纪念留在身边,我也很伤脑筋,好像还对他有留恋一样,真是没出息……而且,”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我现在租的房子在三楼,照顾一条狗太麻烦。难得你跟它投缘,抱走没关系。……真的。”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啦!”
“Assam?Assam……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试著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狗狗的头。
而Assam的回答是舔了我一脸的口水。
忍著满身泛起的鸡皮疙瘩,我开始怀疑我作出此举是不是因为发烧昏了头。
年少轻狂
经历暑假的到处旅游散心,我终於从高二莫名其妙的自我折磨的阴影中解脱回来。
可是面临新学期,却突然被传了奇怪的谣言。
开学至今,我时不时被人在身後指著说:
“就是他,听说是同志耶!”
大哥,既然是听说,就不要用那麽严肃的口气说嘛!多伤感情啊!
虽然我是觉得无关痛痒,权当是调剂身心,可是说出去影响不好嘛!
“迟宣弥你真可怜。在Gay吧连几分锺都呆不下去的家夥却被传成是同志,做人真是辛苦啊……!”
康技安在早读课混迹在莘莘学子的苦读声中跟我说著闲话。
升上高三仍是跟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三八死党同桌,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
不过倒偏偏是因为他在暑假里陪著我到处跑,才不至於让我被自己的想不开给害死。
“没办法!哪像某人那麽招蜂引蝶啊?”
我也不落人後地对他指桑骂槐。
换成别人我还懒得浪费口舌呢!
“喂!给你说个秘密。”
“什麽?”
我对他的故做神秘翻了一个白眼,“不会是你突然发现自己是同道中人吧?”
“不好意思,人家还是喜欢女生多一点。辜负了大人您的好意。
唉──”
他故做哀怨地叹了口气。
“其实那天在‘魅色’他们告诉我,像你这种型很吃香哦!只是碍於矜持,因为你同时看起来很容易给人壁碰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就是他自以为是的古怪笑声,根本就不管我的反应。
所以也就活该他倒霉,被巡读的班导当场逮到。
我们的班导外号火龙老大,是个不输於黄色炸药的狠角色。
嘿嘿……!
──啊!原来我这种型很吃香啊!
不会吧?
可是男性自尊有稍稍膨胀──妈的,被男人喜欢有什麽好膨胀的!
……可是,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受男人欢迎的啊……!
哈哈哈……(||||||)
天啊,我为什麽要边想边笑的这麽变态啊?
流言在我不当回事的插科打诨中注定了退场的命运。倒是我因此学会了看女同学起先硬塞给我的BL漫画,真是超级有意思。
9月份的天气还是相当热。
回到一个人的家,我东倒西歪地躺在床上,喝著宝矿水看同志漫画。
然後笑到肠子打结,饮料喷得草席上一片汪洋。
这个时候呛死的话也没有人知道吧?
我闷闷地想著。
然後与趴在床前的Assam进行心灵的对话:
“如果有一天我一个人死掉,你能偷偷地把我拖出去埋掉吗?我想让自己凭空消失掉,只有你知道。好不好?让别人都不会有机会为我伤心……”
Assam的眼神看著我手中的零食闪闪发亮,真不晓得它有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
以前阿慎在的时候总会像个管家婆似的唠叨我,烦的火大我就给他跑出去瞎混到半夜三更再回家。而阿慎竟然有好几次都坐在客厅沙发上为我等门。
我记得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样子相当的可爱。
不知道长大後的阿慎会有何种风情……
如果我有机会学漫画里的情节那样咬他的鼻子他会怎麽反应?
究竟是会露出那种至今还留在我记忆中的可爱表情呢?还是会伸出腿一脚把我踢出太阳系?
………………靠,我为什麽要手上捞著暧昧的书遐想这种事……
真是见鬼了!
正在我沈浸在脱轨到越来越危险的地步的幻想里时,一通电话硬是响了起来。
“哈罗!小弥,今天有没有很乖啊?功课复习得怎麽样啦?”
我苦著一张脸,满脑子想摔掉电话的冲动。
每天每天,这个时候,迟雪漫三八兮兮的声音都会准时出现。
不是正度蜜月吗?……一定是被老妈他们威胁过了!
“你好烦的!大姐。婚姻出现危机了吗?”
“托你每天关心的福,我和昊昊现在还是甜甜蜜蜜的!”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死相。
──挂上电话,夜已经很深了。
突然,我很想听“他”的声音。
拨了他住处的电话,过了好久才出现他的木拖鞋击地的响声。
他回答的声音有些低哑。
是刚睡醒吗?还是感冒啦?
我不断地猜想。
“喂?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的话……就把灵魂卖给我……”
我学著古怪的台词对他说。
“……”电话里传来他清喉咙的声音,然後是他有些不善的口气,
“这麽晚打电话过来,会给房东添麻烦的……”
“你又没有把手机号码给我……”我小声地抱怨。
“……”他开始沈默。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麽?”他口气不善地打断我,“你这个白痴!”
好脾气的阿慎竟然也会骂人?
“什麽白痴?我可是准备要考Z大的人哎!”
“……”
“你没有话要说吗?”
“……”
在我“喂喂”了好几声之後,他才低低“哦!”了一声。
相对无言之下,我只好闷闷地挂了电话。
呵呵,早知道不应该这麽晚了还打电话过去的。
* * *
临近高考,虽然课业重的不得了,可是因为是名校,所以学校里安排的大学教授的讲坛还是一节一节地开出来。
还没到冲刺阶段,这时候,大家的心情都比较茫然,那些个据说是名师的家夥说的都是跟高考一半一半的话题。也还不算太枯燥,倒是个放松心情的好时机。
“毕业後,大家理所当然地都会各奔东西。中国实在太大了,一没有共同的生活基础,友情这东西实在是不大牢靠。像我们以前就是……到现在,维持下来的朋友大多是毕业後才开始交往的……”
“那是教授你们那个时代的友情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