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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祸可闯大了……在现实中鬼故事我可看过不少。据我了解,这些非正常死亡的鬼魂,一般脾气可都不大好啊。如果被这种家伙缠上,那我这后半辈子估计就没有安宁日子可过了。
这可怎么办啊!!!真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还没想到办法怎么离开这里呢,竟然又惹了这么一出麻烦。此时我的心里厌烦到了极点,太多的恐惧太多的麻烦,早已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极限!我开始对身边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憎恶。恐惧,终于让我的心理发生了扭曲。
半晌之后,我对这个其实只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事情,做出了一个了断的决定。
我要回去,回到那所医院。
MD,本身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已经烂的掉在地上了,我踩一脚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还来追我!起步前,我对着空气咒骂了一句。
事后回想起当时所做的这个决定,我还是很能够理解的。人就是这样的,在做错事情的时候,往往因为不愿意承受这个错误所带来的结果,而去用下一个错误来掩饰。然后就这样一步步的错下去,直到无法收场。电影里,好多连环杀人的凶手,不都是如此么,从误杀,到谋杀……
沿着自己留下的血印,我再次回到了这所医院的门口。一路上,我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想找到那个追我的家伙,可奇怪的是一直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的存在。对我来说,这个结果既是一种失落,又是一种解脱。
又往前走了两步,我一眼看到了在刚才停车的位置,地上留着一小摊的血迹。所有血印的起点,也正是那里。我的心提了起来,急走两步来到了这摊血迹的跟前。
借着路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摊血。在核心处,有一堆碎肉状的东西。很显然,刚才我踩到的应该就是这个了。但是因为刚才的踩踏,现在它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人的哪部分器官,或者说到底是不是人类的肢体都很难确定。
说也奇怪,此时看着这些东西,我心里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和恶心。难道这就是罪恶萌生后的效果?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一个人连鬼都想杀,那还有什么能吓到他呢。
我来到医院门外的花坛边,从里面捡了一小段枯枝。再次来到那摊血迹的旁边,蹲下身去,用枯枝拨弄那堆碎肉,想分辨一下这到底是块什么东西。可是这东西似乎很软,而且还很脆。在我刚才那一踩之下,已经碎的完全不成样子。不管我怎么在脑子里搜索跟它类似的东西,都想不出一个接近的答案。
MD,这到底是块什么!无奈中我愤怒的骂了句。
“那是我的头啊。”一个婴儿般尖锐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无头鬼婴
虽然刚才曾一度忘记了所有的恐惧,纵使之前曾下定决心要挑战鬼魂。可是耳边突然传来的这一句并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瞬间便将我的所有信念全部击溃。
第一秒,我差一点扑倒在地上的血泊里……
第二秒,我的身体完全僵硬……
第三秒,我哇的大叫一声,使尽全身所有力气向前窜了出去,然后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
第四秒,我转过身,倒退着向后爬动……
第五秒,我看到了一个十分渺小的身形匍匐在我的前方……
那是一个新生婴儿的身体,趴在地上的它,跟一只1个月左右的京巴差不多大小。它的全身呈暗红色,那几乎是干涸的血液的颜色!此时的它正对着我趴着,在身体最前方的颈部,挂着丝丝的碎肉,不时的有鲜血由颈腔向外喷涌着。它……竟然没有脑袋!!
“你……你是什么东西!!!”我歇斯底里的狂喊着,并且还在手刨脚蹬的向后蠕动。
可是那婴儿并没有回答我,它的身体晃动了一下,然后抬起一只只有手指般粗细的手臂慢慢的向我爬来。“啊~”这时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已经比鬼叫还要难听了,我在心里大叫着,赶紧站起来快跑啊!~!!可是我的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看到那家伙动了,我竟然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的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
这时那个婴儿爬到了那摊血迹前,竟又不动了。我瞪着惊恐的眼睛,注视着它的下一步举动。就像一只被吊在树上的野兽,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凶猛,眼巴巴的等待着猎人的宰割。
那婴儿抬起它的小手,像我刚才一样,拨弄着地上的那摊碎肉。过了一会,那刺耳的声音再次传入了我的耳朵:“这是我的头啊,你把它弄坏了。”
“啊~!不……不是我弄的!!!”我大声的分辩着,可说出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理亏,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撒谎吧。
听了我的话,那身体向上抬了一下。在我看来,如果它还长着脑袋的话,应该正在用眼睛看我吧。几秒钟的安静后,那声音又说道:“你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啊,我的头坏了,我不能投胎了。”
啊……婴儿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里突然不那么恐惧了。因为从它的语气中,我没有听出一点点的恨意在里面,反倒是透漏着一丝的感伤。那似乎是对它所说的无法投胎的一种无奈和悲伤。
“你……说投……胎?”我怯怯的问了句。
“没有了头,身体与死时的状态不一样了,灵车的司机不认我了。不能搭上那辆灵车,我就没有办法投胎了啊。”那婴儿的声音越发的伤感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听了它的解释,我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因为我刚才下车的急躁,一不小心刚好踩到了要上车的它,结果很不幸的,将它的头踩暴了。这导致那辆鬼车的司机不认识它了,没有等它就将车开走了。
通过婴儿所说,看来事情发展到现在,我的所有猜测基本都是正确的啊。那辆鬼车果然是运送亡灵的,这没错!而刚才我下车时踩到的,也正是人的肢体,这也没错!可惜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个人头,靠!
这时我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恐惧,可是内心中却又被愧疚填了个满。看来我的推测中,唯一错误的,就是这个婴儿的态度了。这鬼婴如果是存心找我麻烦,我倒还可以跟它拼上一拼(这时我已忘记了刚才差点吓尿了裤子的窘态),但是它一点都不怪我,我反倒觉得自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了。这时看着它血肉模糊的脖子,也不显得那么可怕了,真不知道它没有脑袋,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
“刚才是你在跟着我吗?”我改变了一下姿势,把身体坐正了对着那婴儿的身体问道。虽然我现在又有力气站起来了,但是那样跟它说话就太费劲了,因为这家伙实在太小。
“是。”
“我……”既然它明知道是我踩了它,却又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我再撒谎也就太说不过去了。犹豫了一下,我又说道:“实在对不起啊,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你在下面。”
“我不恨你啊,只是没有搭上灵车,我不知道要去哪了,所以才会跟着你。”
靠了,这婴儿越是这么说,我就觉得越自责,现在我恨不得使劲抽自己几个嘴巴,然后跪在地上给人家磕几个响头。就因为自己想逃命,现在害的人家不能投胎了,这可是投胎转世啊!小说里面讲的,不能投胎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了,这可是相当可怜的啊!可是就算我磕头认罪又能如何呢?它还是照样没赶上那辆车啊。
与鬼成友
“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吗?”我带着满心的愧疚问道,此时我诚心诚意的希望可以帮这鬼婴做些什么,以抵消我心中的罪孽感。
听了我的话,鬼婴再次抬起了身子,看样子,虽然它的头看似没有了,但是应该还有一个无形的头长在原来的地方。它应该就是用那个无形的头来看我和跟我说话的吧。鬼婴保持着这个动作有一会时间,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感到有些疑惑不解,又问道:“你还有其他方式可以投胎吗?”
这次鬼婴终于说话了:“有。”
“告诉我啊,如果可以,我愿意帮你!毕竟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从灵车里下来?你不想去投胎了吗?”鬼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问我。
“我?那说来话可长了。”对于它的这个问题,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到现在为止,我算是彻底搞不清楚这个梦和现实的关系了。现在这个梦是否真的和阴间有关呢?还是依然是我随意梦到的一些东西?如果是前者,那么跟它说了它也不一定明白,如果是后者,那还不如不说。所以想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回避这个问题:“你就别管我了,只要告诉我怎样还能让你投胎就好了。”
“其实方法很简单,就是再搭那辆灵车。”
“啊?就这么简单??”这个答案大大超出我的意料之外,我还以为是需要什么隧道穿梭之类的方法才可以办到呢。“那你就在这等着再死人了,那车在来时跟着一起上去不就行了?”
“哪那么容易。如果可以的话,这一次我不就上去了。我没有了头,灵体跟死的时候不一样了,司机是不会让我上车的。”
以我的感觉,这鬼婴此时应该是在摇头,因为我看到它脖子上的那几串碎肉来回摆动了两下。“那要怎么办才可以上车呢?”我不解的问道。
鬼婴顿了顿,然后平淡的吐出两个字眼:“扒车。”
“啊??可是以你的身……材,这怎么可能呢……”
“所以我自己做不到。”这时鬼婴脖子上的碎肉又动了起来。
鬼婴失望的哀伤感染着我,听了它的话,我竟然想都没想的就开口到:“我带你去!”可是话一出口,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靠了,我可是想尽办法才逃离了那辆鬼车啊,难道这回还要再想尽办法扒车去地狱?!
“真的么?”鬼婴当然不知道我内心的独白,它的语气中透着激动。
话已出口,还怎么好再收回,况且它到这种地步也的确是我害的。见它这么问,我咬了咬牙,坚定的点着头道:“嗯!等那车再来了,我带你去!”
……
无尽的梦之夜啊,你何时才能结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心中不由的感慨到。虽然在这梦里,永远都没有昼夜轮回的变化,但是手机上的时间是不会停止的。到现在为止,我差不多已经在这个梦里停留了24个小时了。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意外相遇的鬼婴的陪伴,恐怕我现在早已疯掉了吧。天啊!希望现实中可不要也过了这么久。
在与鬼婴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彻底的摒除对它的排斥感。虽然它的样子怎么看都还是有些KB。但是我能感觉到,它的本性是十分善良的。说句不合适的话,我现在几乎已经把它当作一个宠物来看待了,当然,它也是个人,但它实在是太小了点,而且还没有头……平心而论,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它当作一个同类来看待。
跟它闲扯的过程中,我了解到其实刚才这家伙一直都在跟着我,只是因为它太小,又一直都在我脚下,所以我才没有发觉。到后来我狂奔起来之后,它一下抓住了我的裤脚,继而爬到了我的背上。开始它这么说我还不信,后来待它又一次爬上我的背是我才发觉,这小家伙的分量居然这么轻,它伏在我背上时,我竟感觉不到一点重量。
等待的时间实在是无聊。尤其是对我这种十分憎恶无聊的人来说,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而且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在梦里我竟然既不会感觉饿,也不会感觉到困。20几个小时什么都不做的干等着,还不能睡觉!这是何等痛苦的一件事啊!!!我开始反复的跟鬼婴抱怨着,这该死的医院怎么还不医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