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刚到不久,而且其实你也提前到了呀!”江牧聪瞥了眼手表,距离他们约定的八点半还有五分钟。
“我怕让你等太久嘛……”程琬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希望他不要认为她的提前到达是迫不及待地想见他——虽然事实的真相确是如此。
“现在的人能这么准时的还真是不多见呢!”江牧聪称许地笑了笑,体贴地帮她开了门。“来,上车吧!”
“谢谢你。”程琬萱心跳怦然地上了车。
这年头,会体贴地替女士开车门的男人也实在不多见了。
她心里对江牧聪的好感又无法自拔地多了几分。
当江牧聪也坐进驾驶座之后,他熟练地发动引擎、打档、加速,豪华的宾士车便以平顺流畅的速度在马路上奔驰。
在开车前往高雄的一路上,沿途路况还算正常,并没有太拥挤的车潮,只不过,当车子开上高速公路之后,车流量却变大了,行驶的速度不升反降。
“真糟!竟然塞车了。”江牧聪的浓眉微皱。
他瞥了眼仪表板上的时速表,竟然还不到五十公里,简直比在平面道路的速度还慢。
“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发生事故了?”程琬萱猜测着。
“有可能,再不然就是前面在修路。”
“那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慢慢开喽!”江牧聪耸了耸肩,好在他不是那种没有耐性的人,还不至于会因为堵车而咒骂连连。
在缓慢的行进间,程琬萱很努力地想把注意力摆在车外的风景上,无奈她的心思却总是动不动就飞到江牧聪身上。
或许是因为开车的途中也没别的事好分散注意力,因此她强烈地意识到他们两人正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那种只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感觉,让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脸上的热度也似乎愈来愈高。
这一路上,他们虽然没有太多的交谈,可是一股亲密美好的气氛却笼罩在心头,让程琬萱的嘴角始终忍不住挂着一抹微笑。
“怎么了?想到什么好事情吗?”
“呃?没有啊!怎么了?”
“我是看你的心情好像非常好,一路上你的嘴角都是上扬着的。”江牧聪微笑地说。
“啊?”程琬萱的脸瞬间红烫起来,有种私密心事被看穿的羞窘。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也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甚至连她一路上忍不住微笑都发现了!
一种被心仪男人注意的喜悦感,霎时涨满了程琬萱的心,但她同时也感到矛盾不已。
和何文卓分手之后,她以为伤心的自己不会再想要谈感情了,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又对一个男人有感觉。
是因为江牧聪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理想白马王子的形象,所以她才会情不自禁地对他动心吗?还是她根本就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花痴?
不!她知道自己不是花痴,要不然当初何文卓在追求她时,她也不会犹豫了那么久才答应和他交往看看。毕竟,论起条件,何文卓虽然比不上江牧聪,但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所以,她是真的遇到了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爱慕对象的人喽?
程琬萱微微转过头,偷偷瞥了江牧聪的侧脸一眼,他那种自信驾驭的感觉,让她的心为之怦然。
回想起和江牧聪认识以来,他始终是体贴而友善的,甚至就连她害他在餐厅里当众出糗,他也都能包容她、原谅她的无心之过。
像她这种容易带衰、动不动就害别人发生意外的扫把星,最需要的就是这份体谅之心呀!
只不过……她实在不敢去想,江牧聪对自己的这份体谅能够维持多久?
刚开始时,他可能只是基于礼貌而不好意思太责怪她,再说,截至目前为止,也仅只发生过那么一次意外,将来要是害他出糗或是意外的次数多了,任谁也会受不了的吧?
这么一想,程琬萱的胸口就不由得郁结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漂浮在半空中,一下子喜、一下子忧;一下子甜、一下子苦……
“唉……”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发出细微的叹息。
“怎么了?”江牧聪听见了她的叹气,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程琬萱连忙扯开一抹笑,不希望心事被他看穿。
到目前为止,根本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胡思乱想、自作多情,江牧聪今天之所以邀约她一起去高雄看发表会,肯定只是因为他们都是从事珠宝相关行业而已,并不带有任何私人的情绪。
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把私人的情感带进来呢?那样太不应该了,而且说不定还会造成江牧聪的困扰。
一想到自己的爱慕很可能让江牧聪为难,而她的扫把星宿命更可能将江牧聪吓得远远的,程琬萱的心就又再次沉了下去。
为了怕自己表现得太过异常,引起江牧聪的怀疑,一路上,她很努力地让自己想着公事,也开始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与珠宝相关的话题。
轻松的气氛,让她的心情不再那么的紧绷,也让车子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轻快热络了些。
“快到台中了,我们干脆去台中吃个饭好了。”
“啊?已经中午了吗?”程琬萱有些诧异地瞥了眼车上的时钟,竟然真的已经十一点半了!
“对啊!刚才路上那一场连环车祸,害我们塞了一个多钟头,要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到台中而已。”江牧聪有些无奈。
“那会不会赶不及参加珠宝发表会呀?”程琬萱有些担心地问。
“这是个好问题。”江牧聪微微叹息了声,无奈地说:“我想我们恐怕是无法准时抵达高雄了。”
他们要参加的那场珠宝名品发表会,时间是从下午两点开始,一直到傍晚五点半为止。原本依照江牧聪自己估计的开车速度,八点半从台北开车出发,大约下午一点左右就会到了。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半途因为车祸事故而严重塞车,都已经快十二点了,竟然才只到台中而已。
“如果不能准时抵达,那该怎么办?”程琬萱的眉心蹙了起来。
“唉,早知道应该搭飞机的。”江牧聪又轻叹了声。“现在也只能吃完饭之后尽量赶路喽!希望能在两点左右抵达,那就不至于错过太多。”
“那我看,我们随便吃点什么就快点继续上路吧!”
“嗯。”江牧聪点了点头,将车子开下了台中的交流道,打算随便找间餐馆解决他们的午餐。
或许是太专注于寻找餐馆的招牌,以至于没有留心到地面上一个不易察觉的坑洞,整辆车忽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甚至还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糟了!”
江牧聪的浓眉皱得死紧,他连忙减速,将车子慢慢滑行至道路边。
“怎么了?”程琬萱担心地问,他凝重的脸色让她直觉大事不妙。
“我想车子恐怕是爆胎了。”
“什么?爆胎?”程琬萱错愕地瞪大了眼。
天哪!该不会……
回想起沿路的塞车,现在车子又爆了胎,程琬萱愈想愈心惊。
该不会……又是她带衰吧?“我……我……”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牧聪瞥了她一眼,从她的表情立刻猜出她脑子里的想法。
“别想太多,车子爆胎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严格说起来,完全是我自己的疏忽,是我没注意到路面才会这样。”
“可……可是……沿路还塞车……”
呜呜,一定都是因为她!都是她这个带衰的人,害得他遇到这么严重的交通阻塞,现在甚至还爆胎了!
虽然她对汽车没有什么研究,但是总觉得宾士车应该是很坚固安全,不会因为随便一个坑洞就爆胎的。
一定都是因为她这个大扫把星,才会害他频频出状况的!呜呜,她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台北市有哪一天不塞车?全台湾有哪一天没有半件交通事故的?你奇Qīsuū。сom书不要习惯性地把所有的倒楣事全往自己身上揽,好吗?”
见她仍一脸的自责,江牧聪不禁为她感到一丝心疼。
“琬萱,这件事情真的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教不许你再有半点自责的念头,不然我才会真的不高兴,知道吗?”
“我知道了……”程琬萱闷闷地应了声。
虽然他的安慰让她感到很窝心,可是在她的心里深处,自己是扫把星的阴影已经挥之不去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她忧心忡忡地问。
“我先换个备胎,然后再赶紧找间轮胎行来换轮胎。只是,我们的午餐可能要稍微等一下了。”
程琬萱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在问午餐的问题,就算不吃我也无所谓,我只是担心我们的时间……”
经过这么一爆胎,这下子恐怕连下午两点都没办法赶到高雄了!
“嗯,这的确是个比较令人头疼的问题。”江牧聪说道:“如果今天真的赶不及,那就只能参加明天第二场的发表会了。”
“啊?明天也有一场?”程琬萱有点诧异。
“是啊,只不过,这样会错过一些只在今天开展首日发表的珠宝,可是眼前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但……那……那不就表示我们得在高雄住一晚了?”
“是啊,如果要参加明天的发表会,也只能这样了。”江牧聪点点头之后,忽然想到什么地说:“如果你不方便的话,不用勉强留在高雄没关系,我可以开车送你到机场,让你搭飞机回台北,当然,我会替你出机票钱的。”
“不,我没有不方便,在高雄住一晚没问题的。”程琬萱说。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在外面过夜并不是问题,更何况她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在台北租间小套房,住在新竹家里的爸妈是不会管到她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等等换好轮胎、吃完午餐后,我们还是继续往高雄出发,如果时间太晚,我们就隔天再去参加珠宝发表会吧!”
“嗯。”程琬萱没有异议地点头。
“那好,我现在先来换个备胎吧!”
江牧聪下了车,拿起工具、卷起袖子,蹲在路边和轮胎奋战。
程琬萱也跟着下了车,望着他更换备胎的举动,心里有几分诧异。想不到身为大老板的他,也会做这种事。
见他认真专注的神情,她的心又忍不住怦然跳动,目光更是完全无法自他身上移开。
她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忧喜参半地想着——她大概又可以开始倒数自己失恋悲惨日子的到来了……
第五章
江牧聪费了好一番工夫,将爆胎换成了备胎,然后小心地开着车去台中街头寻找轮胎行。
他原本以为应该可以很快换好轮胎的,岂料因为现场刚好没有适合他车子的新胎,因此光是等待从别的地方调货过来,就又耽误了一些时间。
花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好不容易终于处理完毕后,他才开车载着程琬萱去吃了一顿“有惊无险”的午餐。
为什么说有惊无险呢?
因为他们去了间牛肉面店吃面,当程琬萱吃完面正想喝汤的时候,手臂却被店里一个鲁莽的小孩给撞了一下,整碗汤汁当场洒了出来。
那热烫烫的汤汁,沿着桌面迅速朝江牧聪流去,幸好江牧聪闪得快,要不然不只昂贵的西装可能毁了,恐怕还会被烫伤。
原本程琬萱的心情已经因为车子爆胎而受到打击,现在又发生这样的意外,虽然没有真正造成伤害,但是她的心情已荡到了谷底。
在重新开车上路的途中,江牧聪一再地安慰她,要她别又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对于他的安慰,程琬萱虽然满心感动,却仍旧自责不已。
秉持着多做多错、多说多错的原则,这一路上,程琬萱索性尽可能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