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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人物下手,再通过这些人,布下网局。
姚不治留给她的那只漆黑扁盒,白绢上十八种稀世的毒药,盒子里却只有几样简单的药种,足可以说明药物的稀缺,若是那东西落在别人手上,半点作用都没有,但是在她手上,那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一株需要十几年生长才有效果的毒药草,在她手中,却只需要眨眼的功夫!
一旦她落在红庄的手上,可以肯定那被小心隐藏起来关于血液的秘密,一定是会被发现,到时候……
打了个冷颤,遗玉深吸了一口气,在脑子里悬上了一挂大大的警钟——她绝对、绝对不能落在红庄的手上。
“小姐?这样是不是可以了?”
遗玉回神,看着锅里的药膏,正要教平卉等下怎么处理,便听到屋子外头传来一道问询声:“二小姐,您在屋里么?”
遗玉听出这有些耳熟的声音是赵氏的侍女依云,冲平彤使了个眼色,平彤便拿帕子擦了擦手,闪身出了屋子,又将门掩好,片刻后,回来禀道:“大老爷叫您和少爷到他院子里去,有事商量,少爷已经醒了。”
“嗯,我换件衣裳,你和我一起去,平卉,你留下,再搅匀些,等下把它们刮出来揉捏,就像是做面点一样,太粘了就再添些药粉,一次少放一点,不然会不成形,先揉成条,再切成小段,捏成黄豆大小的药丸就行。”
平卉一脸仔细地点头,道:“小姐放心。”
……
傍晚,厅里坐着卢家七口人,卢老夫人不在,程咬金一家子下午便回去了,卢荣远和赵氏坐在上头,左侧是卢荣和一家和卢书晴,右侧是卢智和遗玉。客厅中间,除了国公府的两位总管外,还有一名从扬州赶过来的管事,三人都是卢中植生前的心腹。
总管是常年跟在卢中植身边的家奴,卢老爷子临死前,还特意叫他去交待过详细,若说这府里的账务,有谁比赵氏还要清楚,那当属他了,这会儿,他手里捏着一本账薄,将丧葬的花费说了一遍,最后道:“太老爷说了,丧葬一完,就要各位主子将这府里的东西分一分,无需等到足月。”
听了这话,窦氏的脸上一喜,但因为这些日子卢家上下操劳,都瘦了一圈下去,也看不出什么,剩下的人脸上多是意外,原以为这分府之事还要等上一阵子,不想会这么快。
一屋子的人一齐看向现在当家做主的卢荣远,等他开口。卢荣远不罗嗦,直接将卢老爷子遗嘱又讲了一遍:“既然这样,那咱们便来商量下,爹说过,家里的东西分成四份,二弟你占一半,剩下的一份给书晴做嫁妆,一份留给智儿开府用,咱们库里的东西,一部分是现银,一部分是些值钱的器物,还有地契和房契若干——素仪。”
赵氏被他叫到,便将放在手边桌上的一只匣子打开,敞开在一家人面前,遗玉看见,里头放着的一摞,全都是契纸。
赵氏道:“这里头放的,是地契和房契,还有一些大户商奴的卖身契,是娘下午给我的,不管是京城附近的良田,还是远些的,我都均分了四份,你们看看,有哪里不满意的。”
接下来,三家便大致将那些东西看了,就连窦氏对赵氏的分配也都没有异议,因为当年离京,多处东西都是变卖了,这里并没多少东西,折合成银两,每一份不足两万,卢荣和那两份里,包含了京内的一栋大宅,正好用作开府。
分完了房产和地产,便是库房里的东西,窦氏交了下账,扣掉刚才管家所报的丧葬费用,不出遗玉所料,这库房里的东西,四份均下来,每一份都有十几万再的价值,那银子可以直接分了,但是一些之前的家具摆设还有字画首饰等物,却要挑拣。
“二弟,你打算搬出去,还是暂时留在府里?”尽管分府已经是势在必行,卢荣远还是问了一句。
窦氏冲卢荣和使了个眼色,他犹豫后,还是道:“等这个月过完吧,我先让人去收拾宅子,下个月初搬。”
“那好,这几日有空,你们便去库里挑挑东西吧,至于娘,还是跟着我们过,你觉得如何?”
卢荣和一皱眉,正要说话,窦氏连忙抢道:“那自然是好,娘年纪大了,跟着我们来回倒腾不妥,她都住惯了朝阳院,跟着大哥过,比较舒坦些。”
她这些日子管账,很是清楚,老夫人并没有存什么和房钱,便以为带着也是个累赘。卢荣和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暗瞪了她一眼,却没开口反对,赵氏低头喝了口茶,卢荣远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点点头,去对那一直站在厅中的江南来人,道:“卢东,智儿和小玉你也见过了,爹将扬州的事物留给了我这侄女做嫁妆,日后,你便跟着他们吧。”
这名叫卢东的管事,约莫四十出头,人长得很精神,不像是个有心眼的,听了他吩咐,便对着卢智和遗玉一拜,抬脚走到了两人身后站着。
这便算接着卢中植生前的交待,将家产都分完了,当然,还除了一件事一一
“大哥,”窦氏道:“等我们下个月搬府,智儿他们就跟着我们过吧。”
分完了田地房产便没开口的赵氏,听了这茬,一掀眉毛,接过话,道:“弟妹说的什么话,智儿当然是要留在府里,怎么能跟着你们搬出去,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来了,遗玉提了神,先前被卢智特意交待过,知道两位伯母是会为他们的去留相争,果然,这东西一分完,便开始争人了,不、或许说是争那一份家产的去留更恰当。
第381章 再等三个月
遗玉揣着一叠契纸,跟着卢智出了屋子,走在雪地里,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在屋里,赵氏和窦氏,为了争夺他们兄妹的去向,口水战到酣处,却被卢智以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拒绝,不管他们怎么劝,好说歹说,他都坚持要搬出去住,差点让脾气不好的卢荣远当场发飙。
到了最后,三方谈不拢,卢智更是直接领着她离开,走之前,屋里的四位长辈脸上都是黑的,卢书晴也没少瞪她,毕竟,若是卢智坚持要走,谁能留得住,只是几家的关系,却要因此产生裂痕。
“大哥,”后面跟着平彤和那扬州来的管事卢东,遗玉扯了扯卢智的衣袖,轻声道:“你这是何故?”若是她感觉没错,卢智的目的可和她不同,她是不愿意掺和到这勾心斗角中去,而卢智则是有意同大房二房疏离。
卢智扭头,道:“你不是不爱住这么,我们以前不就说过,早晚是要搬出去的,就是祖父不在了,我们出去,也照样能够守孝。”
依着当朝的规矩,卢中植去世了,他们这些当孙子的,要守孝一年,除了出殡那一场宴席外,一个月内,不可以在府内摆宴,三个月内,需要服丧,一年内,不可以婚庆。
“少来糊弄我,”遗玉裹紧身上的披风,低头看着自己在雪地里踩出一个个小坑。他们当初回卢家,就是权宜之计,到现在,房乔的事了,对卢智来说,他们便不需要国公府这边挡风墙,他会想要离开也不奇怪,但是没理由同两房搞得这么僵。
卢智笑了笑,没答话,一行回到向黎院,他便去了书房,卢东则跟着遗玉到正房去。
“卢东管事——”遗玉刚张口,便被对放出声截住。
“小姐直接唤小的卢东即可。”这人是卢中植心腹,却也是个商奴的身份,连名字都是后来卢中植给改的,如今卖身契方才转到遗玉手上。
“那我唤你东伯吧,这样也显得亲近些,”
遗玉这么说,卢东竟没反对,点点头,道:“小姐,咱们扬州的田产和生意,账薄小的都带来了,您现在要过目吗?”
“时间不早了,你先下去用饭,咱们改明儿再说吧。”
卢东犹豫了下,还是应了,他退出去后,遗玉让平彤去摆晚饭,自己进了里屋。去这么半天,平卉已经捏了百十粒药丸,手脚竟比她往常还要快些。
……
魏王府梳流阁
偌大的前厅,只闻碗箸相碰的声音,阿生将煮好的茶捧给李泰,扭头看了一眼捧着盘子吃的满桌狼藉的沈剑堂,轻咳了一声。
“唔、唔……”咽下最后一口饭菜,沈剑堂抹了抹嘴,抬头看着李泰和阿生,有些扭捏道:“赶了一日的路,饿坏了,还是王府的饭菜香。”
见没人搭理他,沈剑堂也不客套,走到李泰身边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吹边道:“不是说要初九离京么,我和云峰他们等了你好几日都没见人来,你到底还走不是?”
李泰品了口茶,开口道:“再等三个月。”
“三个月!”沈剑堂怪叫一声,就连阿生都惊讶地皱起眉头,显然他也是刚听说李泰这个决定。
“主子,三个月是不是久了点?”阿生道。
沈剑堂连忙附和,“是啊,原本不是说好了么,最迟年底,那边可是万事俱备,就差你到了,你怎么能这今时候放我们鸽子,你的毒是解了,可我和云峰他们还没呢,找不到那几株植物,我还好,能用酒吊着命,云峰他们可不行,迟一日,他们就要多受红庄控制一天,好不容易说通姚一笙那魔女帮忙,你这里却又出岔子!”
说到最后,沈剑堂已经露了火气,李泰却半点不为所动,不咸不淡地道:
“本王一开始便没答应你们什么,若是等不了,你们大可以自己去。”
“你!”沈剑堂瞪眼,伸了伸手,却没敢去指他,气呼呼道:“你要不去,那魔女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帮我们解毒!”
这话一出口,单看阿生一脸恍然,他才觉说漏了嘴,想要改口,但被李泰冷冷地盯着,却是不能。
“你们拿本王去同她谈条件?”
“啊、这、这……”一阵支吾,沈剑堂索性光棍一回,两只油乎乎的手一摊,嘟囔道:“你也知道,抓不到姚不治,我们只能找那魔女帮忙,她背着红姑帮我们,肯定是要担风险的,不给点好处怎么行。”
“哦?所以你就拿本王当做人情。”李泰不见生气,只是声音又低了些。
“反正你也要去的,再说了,她只要与你同行,又没求别的。”
阿生缩了缩脖子,朝后退了两步,赔笑道:“咱们商量下好不,我知道怀国公去世了,你要等那小姑娘服丧,只是三个月,未免太久了些,要不,你先同我们去,那小姑娘到时侯再派人去接就好了。”
他话的没错,李泰之所以要再等三个月,的确是因为遗玉,一方面是等她服丧,另一方面,则是为了——
“三个月,你们可以等,也可以不等。”
沈剑堂和阿生都知道李泰为人,知他这么说法,便是不会改主意了,一个一脸纠结,一个则从头到尾皱着眉头。
“好!就再等你三个月,三个月后,你若再出什么岔子,我们就、就绝交!”沈剑堂咬牙切齿地撂下这么一句“狠话”,便朝门外走去。
阿生见他背影消失在门后,方才暗叹一声,知这人是真的生了气,不然怎么会从门走,他可是爬惯了窗子的。
“主子,您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京里不都布置好了吗,因那坤元录,太子和吴王都同您争起来,您这个时候抽身,刚好让他们两个斗去,要等三个月,岂不是又白布置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