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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植。
卢老爷子听了她的话,笑容更大,“什么余党不余党的,不用说这么好听,那小子现下在多数人心里,就是一个变节小人罢了。”
“哼,在知道你们的事情后,老夫为了大事足足忍了他四年,陛下即位后,本打算替他正名,可老夫抢在前头面了圣,再辞官远走之前,又给陛下出个不大不小的主意。”
话到这里顿住,卢中植伸手取了茶杯准备润喉,卢智十指轻叩案面,在卢老爷子解释之前先开了口,“若是一个安王余党,皇上也能不计前嫌的任用,并许他高官厚禄,如后谁能不赞皇上仁慈爱才之名,民心如何不拢。:”
卢老爷子刚咽下一口茶,听了他的话,顿时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扭头看向卢氏道:“岚娘啊,爹真没想到,你这直脑袋瓜子,也能养出这么个精明的儿子。”
卢氏正认真听着两人讲话,被她爹这么一打趣,又气又笑道:“是,他是不像我这般直筋,这孩子的脑袋瓜子似了您的,尽是些弯弯道道,您是老狐狸,我这儿子就是个小狐狸。”:
遗玉轻笑出声,卢中植的神色却颇带些得意。这两句说笑下来,屋里已经没了刚才那种沉闷的气氛。
“智儿,你猜得对,外公当时急着继续寻你们去,离京之前,便跑到陛下跟前如此这般出了这主意,陛下虽面上为难,可你外公到底是做过五年的太子太保,怎么会不明圣意,哈,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同那姓房的说的,果然日后都没有再提正名之事,那姓房的,恐怕只能一辈子当个变节的小人。”
抑郁眼神微动,又想起刚才马车上,卢智的“忠臣”一说,那房玄龄,不敢对妻子对儿子是怎么狠心绝情,但的确是个大大的忠臣。
“难怪……外公,娘,小玉,不瞒你们说,我入京头一年便已经探查到了那人当年恐是假投安王,却不知协助皇上在境外围剿叛军的,其实是外公您。刚才在车上孙儿也不知您现今态度,因此多有得罪,望您勿怪。”说到最后一句,卢智神色已是带上了对长辈的恭敬之意。
卢老爷子在当年知情之后,因一颗忠心,虽没有立刻为他们母子讨回公道,却也在之后舍弃了功名利禄,苦寻了他们十几年,他的所作所为按说是足以让卢智打消对他的大部分怨恨。
卢中植道,“智儿,的确是外公当年对不起你们,您心中有怨也是应该,可是当年之事的确不好调查,你若是花了过多时间在这事上面,怕谁影响前程啊,还是把事情交给外公,你专心念书做你的大事。”
卢氏亦出声劝道:“智儿,听你外公的,你到底是势单力薄,让你外公帮你去查清楚。”:
卢智却不顾他们劝导,摇头道:“你们无需担忧,孩儿自有打算,先下咱们关系对外还需隐蔽,是过十三年,咱们不认便可,外公,您安排和小玉去休息吧,孙儿还有事同你商量。”
第一一八章 住了一晚
见卢智出声让卢氏母女去休息,卢中植知他是有些话不想让母女两听,就点点头,提升喊了外面的守着的下人进来带她们去厢房,卢氏也没在劝说卢智,轻叹一口气只嘱咐了他们早点休息,遗玉不动声看了一眼她大哥,而后就垂下头跟着她娘出去了。
这个管家模样的吓人把她们带到了东侧一间厢房,进门的小厅里只有四座纱灯,屋里摆设很是雅致,燃油熏香,接着有两名丫鬟入内,在桌上摆了六样精致的小点心,两种汤水,然后退下。
“夫人,小姐,您二位先用些宵夜,热水等下稍好便可沐浴,小的卢永,就在院子里候着,有事您直接换了小的就是。”这叫做卢永得下人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母女两一躬身后退了出去。
遗玉捧过桌上一只盅腕打开,借着灯光看了里面的东西,除了糯米,大约辨出有银耳枸杞之类,还有些半透明的丝状物,温热的香气冒了出来,带着淡淡的甜润味道。
见卢氏有些心不在焉,他便将那只盅递过去,“娘,您看这是什么粥,闻起来挺香的。”
卢氏接过一看,唇角露出一丝笑意,道:“这是燕窝粥,是滋补品,你趁热喝了吧。”
遗玉点点头,取了另一之盅,上辈子她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因此对燕窝这种东西只闻其名未见其物,这辈子虽然现下吃穿不愁了,可这二十两银子一两货的物件也不是能够奢侈的起的。
她舀了一勺放进尝了尝,味道很是清甜,燕窝入口很是爽滑,本来就有些口渴的她不大一会儿便将盅里的汤水喝光了。
“好喝么?”卢氏见她将空盅放下,温声问道。
“嗯,味道很好。”
卢氏将自己跟前那盅也推了过去,“娘不喜欢这个味儿,你将这碗也吃了吧。:”
“不要,您吃。”
卢氏笑着打趣,“娘不饿,你觉得好喝酒多喝些,日后娘可是没钱给你买这些个。她虽是笑着,可眼里却露出淡淡的苦涩,从小锦衣玉食的她自然是没少吃过这些东西,可她的三个孩子却是连这些稀罕物件的名字都没听过。
“娘,再好的东西,尝过了也就是那个味道,咱们没钱买不吃不就行了,您女儿是那么馋嘴的人么?”遗玉看出卢氏的些许不自在,洋装不满道。
见她坚持不再吃了,卢氏便将那碗中盖上放在一旁,她不打算用这些个东西,由俭入奢易,当年初到乡下,第一次吃窝头和野菜,她连呕了两日才算能强咽下去,好在她善烹饪,渐渐也能将那些个杂粮做的有滋有味。
两人又吃了几块点心,下人就来敲门,厅侧有间小隔间,外面置着六扇的花鸟围屏,两名下人提着冒烟的热水来回几趟才出去,悠悠先前送宵夜的丫鬟进来把门阖上,恭请卢氏母女沐浴。
遗玉倒没什么不自在,在杏园的时候她行动不便,就是丫鬟们伺候着洗浴的,可卢氏却出声将人打发了,拉着她绕到围屏后面,就见两只冒着热气的浴桶并排摆着、
遗玉泡在热说里面,颈后枕着浴桶边缘,只觉得舒服无比,在坤院虽然也有仆妇可以使唤烧水洗浴,却只能用小盆淋浴,哪比得上这么一大浴桶热水泡着舒坦。
一旁的高几上放有银盘,盘中两三块大小不同的椅子,比起她们日常用的形状要规整也细滑很多,卢氏一一指给她说明,洗头的 ,擦身 的 ,还有洁面的 ,功夫各不相同,遗玉心中暗叹,琢磨着日后是不是也要将洗浴用品整治得这么齐全才好。
沐浴罢,母女换上一旁先前备好的崭新的白绫中衣,大小几乎合身的,遗玉心道这卢老爷子准备的还真够齐全的。
“玉儿,不要怨你外公,他当年也是逼不得已,娘尚未出阁之前,在你外公和外婆的四个孩子里,最是活的无忧无虑的那个,后来嫁了人,在两家没有闹翻前,他们亦是对我关照有佳……。。”
卢氏絮絮的对她说这些往事,都是些当年她娘家如何对她好的话,遗玉知道她是怕自己心存芥蒂,只能出声安慰她:“娘,只要您好好的,玉儿谁都不怨。”
卢氏伸手把她搂到怀里,轻轻“嗯”了一声,遗玉把小脸在卢氏怀里蹭了蹭,心中却在叹息,她和卢氏一样,在个别情况ixa,是很容易心软的人,可是就算她不怨恨那卢老爷子,可也没办法把他当成亲人看待,就像卢智说的那样,她也不信任他们。
想起刚才在厅中最后看的卢智那眼,她心下一片恍然,这世上如果有人称得上了解卢智,那她一定是个中之最,连卢氏都不大清楚她这个儿子隐藏的一面。
毫无疑问卢智深聪明的,面上看起来是一个略显谦和的人,但是他骨子里却自有一份傲气和冷清,更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今日能这么轻松就地卢老爷子松口,在卢氏看来也许是被老人感动,可是她却隐约察觉到,卢智认下卢中植,目的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简单。
但不管他认下卢中植是有什么原因,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她都不打算过问,因为她相信,卢智就算心思在深沉也不会同当年的房玄龄和卢中植一般伤害卢氏,伤害他们。
……
天刚蒙亮,卢氏就醒了过来,穿好衣裳才把遗玉也喊起,刚给她套上素裙,就听门外传来低声的问寻。
“夫人,可是醒了?”
卢氏走进厅里把屋门打开,四名丫鬟捧各种物事鱼贯而入,对着卢氏一躬身,“奴婢们伺候夫人小姐梳洗。”
卢氏犹豫之后就应下了,丫鬟们利索的给她们母女断水送帕,因遗玉等下还要到学里去,卢氏却不一样了,这屋里搁有一件雕花木柜,丫鬟们问了卢氏喜欢的色调后,就从里面选取了整套褥裙披帛出来打算为她更衣
卢氏直接拒绝了,“不用,我就穿身上这件。”
其中一个捧了束裙的粉衣丫鬟垂头劝道:“夫人,这柜里的衣裳都是新的,老太爷先前吩咐了,让奴婢们好生伺候您。”
“您听我的就算了。”卢氏看也没再看那些精致的衣裳一眼,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让刚才给遗玉梳头的那个给她梳发。那个粉衣的丫鬟只能轻咬了下唇,眼神示意了另两位把衣裳重新放在柜里收好。妆台上放置了大小不一共四只首饰盒子,就见金银首饰满目琳琅,遗玉站在边上,被这一片金光晃闪了眼睛,与之前她们花了上千两银子精心置办的首饰相比,件件都不遑多让,这四支盒子加起来,怕是少不得要千余两银。
粉衣丫鬟捡了一只纯金的纽丝牡丹就要往卢氏头上比,却被她伸手拦下,“不用这些个。”说完又伸手指着桌上昨日她取下的钗环,“用我带来的。”
“夫人可是不喜欢金银,要不奴婢换了玉饰给您戴?”她伸手又在另一只盒子里翻找。
卢氏沉声道:“我说不用我带来的,你没听见吗?”
粉衣丫鬟挑选首饰的手抖了一下,连忙退身跪倒在地,声音略带惶恐的道:“奴婢知错,望夫人恕罪。”
“好了,你去来。”卢氏皱着眉出声让她起来,可这丫鬟却仍一动不动的跪着。
卢氏便不再言语,任着她在地上跪着,遗玉淡淡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粉衣丫鬟后,才将妆台上卢氏昨晚戴的首饰一件件给她别在了发上。
母女两收拾好就去厅里,厅中的一张楠木圆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两屉笼精致的小包子散着热气,小菜六碟各不相同,又有粥品两样各盛在一只青瓷海碗里。
此时已是卯时过半,刚吃完早点,就见昨晚见过的那个卢永站在门外,恭声道:“夫人,老太爷让小的来换你们。”
“嗯,”卢氏拉着遗玉起身跟着他离开了这住了一晚的厢房。
她们走后,跪在里屋地上那个粉衣丫鬟才扶着妆台缓缓站了起,屋里另外几个丫鬟赶忙迎了上去,“宜佳姐姐,你没事吧?”
这叫宜佳的丫鬟绷着脸,狠狠瞪了她们,道:“哼!刚才也不见你们替我说话,这会儿到来假好心,我看你们是巴不得见我在外人面前出丑。”
说完又跺了一下脚自行出了厢房,等她走远,屋里剩下的丫鬟才窃窃私语道:“切,不过是二老爷的通房,还是个没开脸的,若不是二夫人在扬州照顾老妇人,哪轮的到她嚣张。”
“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