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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句话就让独自在医院寂寞这么久的言素眉眼一笑,“下次不会了。”
可之后温泽锡的行动却让言素看清了什么。
他左手拎着言素的两个包,折返走回军蓝身边,没等她说什么,直接抢过她手里拿起的那个,“给我,你受不了累。”
温泽锡自然而然的动作,轻而易举的把言素贴上了个标签――外人。
温泽锡先下的楼,留下言素独自对着军蓝。她把脖子上的围巾又绕了两圈,表情第一次不自在。“没想到好容易住次院,照顾我的是我讨厌的乔然,来接我出院的会是你。”
“很意外?”她走近言素,伸手又整了整她围巾。言素把一头系歪了。
弄了两下,军蓝退后半步,端详了会儿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头。
“你喜欢泽锡。”
出门前,走在前面的言素听到军蓝说。不是疑问、不是质问,是肯定。
她止步,回头,答是。
“我是喜欢他,但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什么。”言素脖子挺的笔直,像个一心赴死的战士,就像她明知自己对温泽锡的感情现在已经爬上了错误的轨道。
“我不怕你来破坏什么。”军蓝的话要言素意外。
“因为我知道该怎么守护自己的感情了。况且当年的事情责任不全在你,如果我处理好我们之间感情的话。”
军蓝眼神真挚,“言素,真的渴望一段让自己心安的感情,就耐心去找,总会找到。”就像他,完全是个相来的意外。爱不知从何开始,发觉时它已经在路上。
看着远处拎着三个包裹拦车的男人,军蓝声音幽微,“下月三号我们婚礼,欢迎你来。”
乔然没想到,言素竟真来了。接过化妆师手中梳子时,门外传来门声,她回头,看到门外站着的言素。
“新婚快乐!”手捧一对甜蜜微笑的定制版泰迪,言素笑着进门。
“谢谢你能来。”军蓝在化妆,动不了,只能透着镜子和她对话。
“你真美……”走近她,言素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一袭白纱的军蓝,感叹。
维持着表情不动,边被化妆师补着粉,军蓝嘴巴维持着持一的弧度说,“等你结婚那天,你也会美的……”
的确,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大约就是婚礼上的一抹白了。
又相互寒暄几句后,军蓝说话不便,乔然接过泰迪熊,替她招呼着言素到外面大厅去。
到了大厅入口,言素却没进去,她转身向乔然,“孩子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们还年轻,没关系,慢慢来……”乔然一怔,真是好事不出门,怀孕的事他们已经这么低调了,还是被别人知道了。
关于乔然“孩子”的事情,要从新年的七天假期结束后说起。医院职工重新上班的第一天。
大清早,乔然还在睡。
糯米粥甜而不腻的气味萦绕鼻端,不屈不挠的,终于将她唤醒。
她张开眼,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一张脸,有些茫然。“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没记错,昨天她还听到他和院里通电话,说今天有两台手术要做的。
舀了勺粥在乔然鼻端又晃了晃,“是要上班,这不是在等某只懒虫起床一起去吗?”
“谁?我吗?”
“是啊,除了你还有哪个要跟我一起生孩子,能让我的心坠了几天就等着今天的检查?”
乔然一拍脑门儿,“我忘了……”可她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把头重新埋进枕头里一阵腻歪,“可是很困,怎么办?”
冬季,清早,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把脸埋在枕头里揉蹭,鼻间流淌的满是洗发水的淡香和属于他的味道。
“很困也要起来……”
半小时以后,手被言楚拉着往楼下走的乔然觉得自己越发像孩子一样依赖言楚。
不知不觉中,随着肚子里的小生命的到来,他们的夫妻生活变的和谐多了,出楼栋时,乔然仰头张开五指,看指间灰尘穿梭,真想这样的日子能一直下去。
前提是,她肚子里真的有第三个生命存在。
“阴性?阴性是说我没怀孕吗?可我明明会干呕,而且验孕棒检出来的结果也说是有了啊?”妇科主任办公室里,乔然盯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脑子有些空。此时此刻,如果言楚能在身边握着她的手说,结果错了,我们有宝宝了,那就太好了。
只可惜,言楚前脚刚进妇科办公室,后脚就被神外一个急诊电话叫走了。
临走前,他把乔然托付了眼前这位莫主任。而此时,她也只能像个掉队的战士一样,面对莫主任,孤军奋战。
“验孕棒检测的准确性本来就未必准,而且你还是在晚上验的。至于干呕,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大好?”莫主任低头在就诊本上刷刷一阵写,“这和饮食休息都是有关的,有可能是肠胃炎。检查的其他结果都基本正常。放松心情,早晚能怀上的。”
搁下笔,她把本子递给颜珏,“况且你和言医生还都那么年轻……急什么……”
是不急什么,就是假设现在他们间有个孩子,乔然总认为那是件好事。
她的好事没来,但却架不住时光带来别人的好事,回味过去时,军蓝的婚礼不知觉也到了时候。言素拍拍乔然的肩膀,“婚宴我就不参加了,还有今天来也是顺便和你道别的。”
“大姐,你要去哪?”乔然一时有些愣神。
“一个项目,和爸妈的意见有些相左,被他老人家发配到临市去盯一个项目了。”她看下手腕上的表,“两小时后的飞机,不多说了,豆豆他们就拜托你们帮忙照顾了。”
就在上周,豆豆和丁丁正式的认回到江家,改名江诚、江池。
豆豆当时苦着脸说的第一句话是:“幸好我不叫洋洋,不然军蓝阿姨就该抓我了。”
改名字小家伙虽然不乐意,但多了疼他们的爷爷奶奶,以及传说中威武英勇的爸爸,他们是高兴的。
“还有……”已经走出几步远的言素突然折了回来,她犹豫许久后说,“东城那边有个新开发的楼盘不错,制暖什么都比温伯父他家那栋好很多,现在冬天气温低,夏天又燥热,你和温泽锡说说在那边买栋新房吧,刚好开发商我认识,可以给你们拿到一个不错的折扣。”
正如言素说的,阿姨家的房子是解放后盖的,年代是久了些,各种设施也老化了许多,但……“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阿姨他们是不会同意搬的,阿姨说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还是要替他们谢谢你的。”
“好……好吧,照顾好他们,那我走了。”言素收起欲言又止,再转身时,又是那个凌厉飒爽的女强人言素了。
自婚礼过后,言素就彻底淡出了他们这群人的生活。
辞职在家的乔然并没无所事事,隔几天去阿姨家看看妈妈,没事买点菜谱在家研究研究菜式。
说句实话,她是女人,但做菜方面,天分却总比言医生那双手少点。
就像现在这样,刚对照书往锅里放下半唑胡椒的她,就被刚下班进门的言医生说了一嘴,“该放葱了。”等她手忙脚乱把葱切好,要下锅时,锅里已经是黑黢黢一团了。
“叫你指手画脚,现在没得吃了吧。”
“可是老婆我饿了,现在就想吃怎么办?”
“被你搅和的糊了,还吃什么。”锅铲往旁一放,乔然拿起另一团菜打算再烹。
“糊了大不了我赔你一顿就是了。”
“拿什么赔,我今天就想吃红烧肉呢。”
“红烧没有。要肉?管够!”言楚邪笑一声,抱起乔然进了卧室。
辞职在家的乔然并没无所事事,她还有一项工作,陪言医生滚床单,在制造下一代这个问题上,言医生一直很积极好学,坚持不“泄”。
一小时后,伏在她身上挺送的男人终于低吼一声,趴下安静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打赌,咱闺女是今天驾到。”嘴唇一下下咬着她耳垂,乔然听到他吹着气说。“你又知道……”白天刚把家整体打扫一遍的乔然体力不支,窝在他怀里直哼哼。
“我就知道!”他得胜将军似的强调。
“那你知道我饿了吗?”再哼哼。
“半小时后开饭!”亲亲她细碎的鬓角,言楚起身去了厨房。
真是累极,晚上六点,被窝里的乔然就这么睡着了,睡得很沉,以至于手机响了许久她都没听到,要不是言楚从厨房探出头把她叫醒,乔然不知道季青青的这个电话还要打多久。
“谁来的电话?”“青青。”饭桌旁,乔然往嘴里噎口饭淡淡的答。“最近也没听她和慕雨有什么消息,她怎么样。”“还好吧……”又夹口菜在嘴里,她依旧淡淡的。
陷入那种境地,怎么可能好……这句话乔然没说。
乔然到时,季青青已经先到了。长椅上,一头长卷发的季青青换掉羽绒服,只穿件黑风衣。
她又瘦了,肚子里的孩子比军蓝的还大些,五个多月,却还没小嫂子显怀。
自从上次分别,季青青没再回乔然原来的房子居住,听说她被哥嫂带回家乡去住了,这是她回D市后两人第一次见,但乔然没想到会是为了这种事见。
“真决定了?青青。没再和苏慕雨说说?”
“说什么?告诉他我不再缠着他了,要把孩子打掉吗?乔然,我发现以前的自己对爱情太执着了。我哥哥嫂子说的对,除非这孩子能保证让我嫁进苏家,否则这孩子留着只会是累赘。况且,你觉得就他妈那个性格,一个孩子能要挟得了他们什么呢?”
乔然说不出话来。
清早,私立妇产医院的走廊长椅上,乔然和季青青并排坐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做这个决定。
“谢谢你然然,哥哥病了,嫂子在家照顾,我只能想到要你来替我签这个字。”
乔然说不出话,只能用手紧紧握住她的。
他们来的早,在长椅上坐了十几分钟才有护士打开手术室的门,“季青青吧?大夫等等就来,你先进去做下准备。”护士笑靥如花,真应了一进门墙上印的那几个大字――体会如家般温暖的贴心服务。只是这却是个剥夺生命的“家”。
季青青又站了会儿,回头握紧乔然的手,“我进去了……”
她转身时,乔然看到她眼角什么东西湿了。
从D市市中心到这家名不见经传的私立医院,苏慕雨一路飞车,闯了五个红灯。
等冲进大门,穿过走廊,跑到手术室门口时,他脚底板好像还维持着踩油门时的紧张状态。
“青青呢?”他问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乔然。
“我问你季青青呢!”乔然第一次见苏慕雨发狂,比想象中还要吓人些。
“在里面,再两分钟就差不多出来了。”她走到他身边,“孩子没了,你疼吗?”
“孩子……没了……没了?”苏慕雨反复呢喃,终于在第三声念出孩子时,颓然倒地。
“啊!……”
颓废的像现在这样的苏慕雨,乔然也是第一次见。
孩子没了,他该轻松的不是吗?乔然眯起的眼睛又松了,她看到了从苏慕雨后方走出的那人。
☆、52 情比金坚(1)
“你在乎那个孩子吗?”幽幽的声音在耳边郁郁;是乔然自己的声音。
“怎么可能不在乎;那是我的孩子。”向来只会和别人颐指气使的男人形容低落到极点。
“那你对青青呢?你是出于孩子才来这里看她还是只为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