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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细品尝她,试探性地轻咬她,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这女人的嘴巴平常真是不饶人,不过现在可美妙多了,她还是别说话比较好。
庞明珠觉得嘴巴有点痛、有点痒,这可恶的人,叫她不许咬他,可他呢?咬得她又痒又痛;她微偏头,想避开,他却如影随形。
“走开——”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口中,显得有些模糊。
他的唇探入她口中,汲取她的甜美;她睁大跟,想逃开,他却伸手到她后颈托高她,并固定任她,听见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更加深入她,她的脑袋开始轰轰作响,血液全往上冲,她觉得被困住了,他把她吓坏了,她拼命扭动身子,喘不过气来。
她的蠕动却搅起他的欲望,他微抬起头。“不要动来动去。”他沙哑道,却瞧见她红了眼眶。“怎么了?”他有些诧异。
“你……”她吸吸鼻子,说不出话来。
“喂!别再哭。”他拦住一颗滑下的泪,神情有些紧张。
“你……欺负我。”她抽噎着。
“什么时候?”他不解,“别哭好不好?”他叹气,她一哭,他就没辙了。
“你快变成爱哭鬼了。”
“我没有。”她瞪他,忍住眼泪。
“你别哭就是了。”他抹去她的泪,放开她的双手,温柔地拂开额际的发,双眼凝视着她。
她与他对视,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她眨眨限,双眼转向他的下巴,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形成阴影。
她害羞的模样让他微笑,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印上她的唇,这回她没有挣扎,脑上的红晕却在良久良久之后才缓缓褪去。
第七章
石府和庞府联姻之事在当天便传遍了京城,最高兴的莫过于庞大通,他整日眉开眼笑,而且已经开始积极地筹备婚事了。
庞明珠却显得不太热中,她坐在窗前,望着皎洁的明月,心里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理清自己纷乱的情绪,她和石宗渊倘若真的成亲,是好,还是不好呢?
原本自己已认定不管嫁谁,或甚至不嫁,都无所谓,反正若是和丈夫合得来,便一起好好生活,若合不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但现在……她叹口气,和石宗渊的婚事让她心情意乱,却不知为了什么?
那个男人每次都有办法让她情绪失控,她觉得很不安,而且她竟还会在他面前落泪,实在让她惶恐,她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这样大起大落。
石宗渊说过她喜欢他,因为她在吃云仙的醋、可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讨厌他的,而最让她觉得丢脸的是,当他一直笑着说她喜欢他时,她竟急得哭了!她搞不懂自己,你应该当场破口大骂,不屑的讥讽他才对,而不是像个被人猜中心事而尴尬、闹别扭的小孩才是。
她蹙一下眉头。难到她真的对他动了情?但这怎么可能?她实在很难相信,而且也难以接受。
但如果她讨厌他,为何又让他吻她?她叹口气,脸颊染上红晕。都是他不好!他对她温柔,她才会失去戒心,他一定也是这样对待云仙姑娘,所以云仙站娘才会喜欢他。
她怎么又想到云仙?她摇摇头,关上窗户,走到床边,将自己抛在床上,双眼凝视着床顶,而后深深地叹口气,闭上双眼,慢慢地沉人梦乡。
而这时。石宗渊正来回地在房里踱步,眉宇拢起,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必须和庞明珠好好地谈一谈。
这一切都怪他太冲动了,他实在不该不经思考就答应婚事,都是因为她把他惹毛,而他又急于教训她,才会中了二哥的圈套,等他想反悔时,才知道一切为时已晚,他们连婚期部定了,他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大当。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他什么都没想清楚,不过当时的情况要他冷静下来也很难,先是她差点弄瞎他的眼睛,然后她踢他。她哭,他吻她……实在是一团乱。
不管怎么说,他这次要和她好好谈谈,他们两人最好隔桌而坐,这样她打不到他,他也吻不到她,两人才能冷静下来谈事情。
他才二十一岁,实在很难想像为人夫的日子,而且老婆还这么凶悍,简直是前所末见,他希望能拖个几年再说,毕竟她也才十五岁……他想了一下,两人差六岁,果然大大的不吉,难怪一见面就有“暴力事件”。
哈!他想到好办法了,如果她首肯的话,那他就有办法取消婚约,事情还没到完全绝望的地步。
※※※一声细微的声响在午夜里轻轻响起,庞明珠皱紧眉头,在睡梦中摇头,玲汗自她额上泛出,她呢哺着:“放开我——”
这时,窗靡被人推了开来,一抹身影俐落地进了屋子,他走向床醉,还差一点绊倒椅子,他踱到床边,注视着正在喃语的庞明珠。
他俯下身,正欲伸手向她——
“不要——”
庞明珠喊了一声,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一颗头就在她眼前,她放声尖叫——
“啊——”
那人也是一慌,被她吓了一大跳,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别叫。”
庞明珠吓得肝胆惧裂,她狠狠的咬住他的手。
“啊——”那人哀嚎出声。
她立刻跳下床,只是脚一软,便跌在地上,她大叫:“救命——”
黑衣人蹲下身,亮出刀子。“你再叫,我就杀死你。”
她呼吸急促,瞪视着蒙面客。“你是谁?”她全身发抖,只能瞧见对方的眼睛。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提起她,将她丢到床上;庞明珠尖叫出声,他拿刀抵住她的喉咙,她立刻住了嘴。
“你再叫,我便划花你的脑。”他冷声道。
“你想做什么?”她颤声问。
他笑出声。“你说呢?”
她吞口口水,尽量镇定地道:“我这里没有钱。”父亲从来没给过她银子。
他只是笑,但那声音听起来令人很不舒服,庞明珠甚至觉得有点邪恶。
这时,他突然伸出手扯开她的单衣,她大吃一惊,立刻大叫:“你做什么?”她挣扎,动手挥上他的脸。
只听“啪!”一声,他挨了一个耳刮子,他瞪大眼,无法置信,然后一甩手,还了她一记。
庞明珠头一偏,嘴角渗出血丝。
“你再不乖,我就杀了你。”他在她眼前晃动刀子。
她转过头,正视他。“要杀就杀,不用废话。”她厉声道。
他微睁大眼。“你这女人个性还真烈,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辣货。”他淫笑,动手甩了她一记耳光,用力扯下她的衣服,露出她的肚兜。
她奋力挣扎,拼命尖叫,希望能将其他人引来,虽然她知道这希望有点渺茫,因为她住在别院,离正屋有一段距离。
她又挥了他一耳光,双腿擒命踢他。
“你这个臭女人!”他抓住她的一只手,但因为他另一只手拿刀,所以不方便抓她。
但当她抓下他的蒙面巾时,他心一惊,右手的刀子便往她的手腕划去。
庞明珠惨叫一声,鲜血顿时倾流而出,他趁势擒下她的另一只手,庞明珠大惊失色”心里喊:“不,不——”她拼命踢他的腿,她绝不能屈服。
当他俯身要亲她时,她立刻把头一偏,他正巧吻上她的脖子,他笑着亲她。
“不要——”她大叫。
这时,她突然瞧见他的耳朵,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她仰起头,咬住他的耳朵,令他大叫出声,而她的膝盖顺势往上顶,他叫得更凄惨了。
庞明珠乘机挣脱他的束缚,推开他,“砰!”一声,他滚下床,抱着腿,捂着耳朵。
她大声喘息,拉紧残破的衣服想跳下床,他却抓住她的左脚。
她尖叫,右脚猛踏他的手,他大叫一声,松开她。
庞明珠往前跑,却腿软地跌了一跤,她吃力地爬起,瞧见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子,他的耳朵还流着血。
她往后退,撞上梳妆台,她立刻打开抽屉,拿出剪刀,而他大吼着湿向他。
“你这个臭女人,我要你生不如死!”他走到她身后,见她颤抖着手拿起剪刀回身指向他,他大笑,“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你……你别过来。”她朝着门口的方向前进。
他冲到她面前,她举起剪刀刺向他,但还未伤着他一丝毫发,却让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而他的刀子一扬,就要往她脸上刺去。
庞明珠反射性地伸手去挡,只见“唰!”的一声,她的左手臂又划了一道口子。他松开她的右手,给她一记狠狠的耳刮子,令庞明珠摔至地面,剪刀飞了出去。
他蹲在她身后,撕下她一大片衣裳,露出她雪白的背。她大声尖叫,转身踹上他的肚子,他痛得跪在地上。庞明珠狼狈地往前爬,再次抓住剪刀,缩起身子,退到床边。
他直起身子,大吼:“你这个贱女人,我要让你不得好死。呸!早知道就收两倍钱。”
借着月光,她可以瞧见他脸上的凶狠和狰狞,她颤抖着手握住剪刀,瞧见他一步步向她走来。
“你别过来。”她冷声道,她绝不会任他羞辱的,只见她将剪刀反转抵着自己的胸口。
“你……”他吃了一惊。“你敢。”
她扬起下巴。“你可以试试看。”她眼神冷然。
就在这时,毫无预警地,一声巨响传来,“砰!”的一声吓了两人一大跳,庞明珠好一会儿才明了是房门撞开的声音。
黑衣人在巨响的同时,立即作出反应。他一跃身,自窗子跳出,同一时间,石宗渊冲人内室,一眼就腾见庞明珠缩在床角,而一名黑衣人跃窗而出,他本能地就要退出,却硬生生地拉回自己,不行!他得先看看庞明珠。
他走向她,盯着她散乱的头发,红肿的双颊上则印着五指印,而她的唇角留着血丝,衣服已残破不堪,她左手的袖于甚至染了一大片血迹,怒火在他胸口燃烧。
他走近她,蹲在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她震了一下,戒备地瞪着他,似乎还没回神。
“是我,放开剪刀。”他绷着声音,小心地将剪刀扯离她的胸口。
她全身发抖,动不了,他硬撅开她的手指,抽出剪刀丢到一旁。
“没事了。”他说道,声音有些粗嘎,见她不停地打着哆嗦,他伸手握住她的肩,令她又震了一下。“是我,是我。”他昵喃着向她保证。
她这时才点头,表示她明白他是谁。
“你有伤,我要看看你的伤口。”他轻声道,深怕吓着她。
见她点头表示明白后,他才小心地撩开她的袖子、当他瞧见两道红色的刀口时,全身不禁绷紧,脸色沉了下来;他撕开她的衣服,替她包扎,她的伤口划得很深,仍在出血。
他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抱起她,感觉到她全身颤抖不止,他的下颚抽紧,眼神冷了下来。
“你……你在生气?”她的牙齿喀喀作响。
他没有回话,此刻“生气”二字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他的怒火只有杀人才可以平抚,他抱她走出破烂的房门。
“你要带我去哪?”她惊道。
“带你回家。”他怒道。她在这里被入欺侮,庞府竟然无入知烧,如果不是他刚好来,第二天她不是死了,就是已被人凌辱,这两种结果都让他想发狂。
“不,我——”
“你还想待在这儿?”他勃然大怒。
她全身发冷,额着声说:“不,我不想。”
他抱紧她。“没事了。”
她抓紧他,身子打着哆嗦,根本没有办法停止,她手上的布再次被血染红。她闭上眼,这时才开始感觉到痛,一想到方才发生的事,她抖得更厉害。
“不要想那个畜生。”他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