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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给自己伤怀痛心;单乐让大脑停止运转;不这样做;他怕救不了妹妹。关掉水源;拿了柜中的干毛巾裹住冰冷躯体;小心抱起;迅速奔向最近的医院。
有水珠潮湿了空气;可是天空依然是夕阳的艳红。空气问;是谁的泪水悲伤了我干涸的心灵?
体内的小小生命
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很冷;她哭泣着呼唤一个人的名字………哥哥。然后;她就被温暖的怀抱拥紧了;她还是冷;即使是那么温热的身体;模糊的记忆里;有个焦急的声音………
「医生;医生;快来救我妹;她流了很多血。护士;护士小姐;拜托你……」
那时;她听着那个熟悉的深夜;恍惚地想;即使就这样死在哥哥的怀里;也是甜蜜的。
终于清醒时;睁开眼;是陌生的天花板。鼻间传来消毒水的刺激气味。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小腹却传来疼痛;像极了意识模糊前在浴室沐浴时下体隐隐的痛。本来是早该回去的;她却一直惦记着不久后的比赛;兀自替自己加了一小时的训练量。接下来就发生了在浴室昏倒的一幕。
头有点晕;身体也酸痛;于是;重又躺下。难道是自己最近训练的强度太大;身体受不了。可是;从前比这更累的训练自己都能应付过来的。最近一段时间;身体真的很差;不仅变地嗜睡;胃口也不好;但有时又食欲又莫名地大;而且;而且;她的那个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正思绪时;有人推门而入。单灵下意识望过去;立刻转回了头。不想这样的;可是;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哥哥。
「灵灵!」他叫她;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呢称;她眼眶微微酸了;终是不忍;转过头;望向已走到床边的哥哥。
「哥哥;这是哪里?」其实已经猜到;可是;还是想问;那种依赖的心理怎样都不会变。
「医院;你在浴室昏倒了;我把你送过来的。」
「哦!」她有些尴尬;不知说些什么;于是;随口道:「最近一段时间训练比较重;身体也不是很好;应该是中暑了。」
「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吗?」说着这话的哥哥声音竟然在颤抖;心下一惊;想到最近的症状;忐忑了声音………
「哥;我得了什么病。是不是绝症?」
哥哥听完眼神一凛;竟吼道:「别胡说!」
「哥!」哥哥转过身;单灵以为他要走;忙叫住。
「灵灵;听了哥的话;你一定要振作;哥会替你想办法解决;你只要好好的修养一阵子就可以了。」
单灵心中充满疑惑;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
停顿了下;单乐终道:「灵灵;你怀孕了。你大出血;昏迷了两天;已经度过危险期。」
两天前;妹妹苍白着看不出生命迹象的脸从急救室推出时;医生告诉他;病床上的女孩怀孕两个月了;因为运动过于激烈;出现流产现象。他那时真想杀了自己;他让他最爱的妹妹差一点消失在这世上;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恨过自己;恨自己对妹妹的绮想;恨那夜自己面对妹妹时就忍不住薄弱的自制力;恨;恨;恨……恨地他只得用刀在手臂划下一道道血痕才能让自己平息;才能平静地想着对策;让妹妹不至受到一点点再多的伤害。
他不敢转过头;怕看到妹妹绝望的神情。
「哥。」她沉默许久;终于细微出声;他迅速转过头。
她眼中噙着泪;脸上有浓地化不开的悲伤:「孩………孩子………还在吗?」
「还在;医生说你身体太虚弱;不能做流产手术;等你身体修养好了;我再联系医生为你拿掉孩子。」
「啪!」
单灵咬着唇;额上冒出冷汗;小腹又开始痛;可及不上心中的痛。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那是她体内的一条生命啊!
妹妹的一耳光其实很轻;他却陷入难以置信。他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她脸上尽是愤怒。
「啊!」终于承受不了那坠痛;单灵叫出声。
反应过来;单乐慌乱地扶住妹妹:「别激动;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动气;我去叫医生。」
正要离去;被妹妹拉住了手腕:「不要打掉孩子。」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们不打掉孩子。」
……
「虽然已经度过危险期;但这段时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她有过流产症状;所以孩子很容易流掉;那样对她身体很不利。」病房外;年长的医生严肃地说道;末了语气带了责备:「你尽快把你父母叫来;你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哪里能应付过来。而且医院有医院的制度;我已经给了时间让你知会你那远在国外的父母;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明天;我要见到你的父母;不然;后果自负。」
回到病房;看着闭目休息的妹妹;单乐无声叹了口气;坐在床前;思索着该这么找来两个父母;事发之时已经想好对策;跟父母说了和妹妹一起去度假村;富足的双亲分别汇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准备在暑假期间让妹妹做了手术;继续从前的美好生活。虽然年少不知;但毕竟是在的骨肉;当时想着打掉时也很痛心;但;也明白;这却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只是现在;妹妹居然说要留住孩子。心中是有着点点不能明喻的喜悦;但真的生下孩子;妹妹的痛苦恐怕要继续。
怎么办?从前别人都夸赞他早熟懂事;但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却没半点主意了。真是失败!
「哥;明天把爸妈叫来吧!我听到医生的话了。」妹妹睁开眼睛;眼里有着坚定。
单乐点点头;他从来都是不会也不能拒绝妹妹的。她是他最重要;只要她想;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母亲的怀抱
接到儿子的电话;单母正像往常一样在有点清冷的家中吃早餐。儿子只是报给自己一个医院名;嘱咐自己尽快赶去。
医院;心下一惊。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匆忙赶到医院;儿子在医院门口等候着他;稍放下心。但儿子青涩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担忧仍是让她悬着心。乐乐是很听话的孩子;虽然有点早熟;有点不合年纪的稳重;但对于一个独自养育孩子的母亲;这无疑是一件好事。而现在;他望着自己的母亲;眼神闪烁;似有千言万语;又似难尽一言。
「怎么回事?是跟人打架了吗?」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不焦急的。
「妈;你先答应我;你不要生气;不要伤心;尽管这些都是必然;但是;我拜托你;你不要当着她的面。」儿子近乎哀求地望着自己;那是作为一个母亲从来见过的脆弱;来不及思考;已经点头应允。
「你口是的他是谁?灵灵?」早在几天前;儿子就知会过会和妹妹去度假;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灵灵。这个猜测又让单母的担忧加深一分。
儿子脸撇向一边;声音微弱地似呢喃;单母却还是听到了………
「灵灵怀孕了。」
医院门前的嘈杂一下子消失;单母惨白着脸;目光没了焦距;脑中出现千万的画面;那是女儿成长的每一个表情;可爱的;灿烂的;笑容的;可是;自从家庭破裂;便中断了女儿的笑靥。为数不多的见面里;女儿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眉间的迷茫也愈浓郁。只是;现在才回想起曾经的小细节;会不会太晚。也许不;女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母亲的关怀了。整了整了纷乱的心绪;单母平静地说道………
「带我去见她的主治医生。」
母亲出乎意料地平静;不;更确切地说;是异常地冷静。见过医生;询问了基本情况;单乐和母亲来到妹妹的病房外。
「乐乐;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想单独和灵灵谈一下。」
「妈;你不要怪妹妹;其实是……」那个禁忌的真相就快忍不住说出口;房中传来的声音让中断了单乐的话。
「妈;你进来吧!」
推门而入;已经预料到所见;但看到女儿苍白的容颜;还是忍不住疼痛眼眶。
「妈!」女儿轻轻地笑;那呼唤自己的声音里还是如从前一般带着浓浓的撒娇;软呢仍如孩童;身体内却孕育着另一个孩童的生命。
微微点头;来到床前;忍不住抚摩她瘦削的脸颊。
「灵灵;还痛吗?」
母亲温柔的问语就响在耳侧;那么近;却又遥远地似梦;淤积已久的悲伤与委屈一下子就汹涌了眼眶;如断了线的珍珠;滴滴垂落;悄无声息;却比嚎啕的大哭更能洗却伤痛。
「妈;对不起;对不起。」母亲的怀抱盛装了单灵的泪水;原来;母亲从来都没有抛却自己;原来;母亲的怀抱一直都为自己存留;原来;曾经那么多无处述说的迷茫也只是年轻气盛的代称。
「灵灵;妈知道不该问;但;孩子的父亲总要出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起责任;所以;告诉妈;那个男孩是谁。」
避开母亲的目光;看窗外的绿草如荫;草坪上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女人的独自微隆;女人身边的男子一脸幸福地搀扶着妻子。画面美好地让自己也笑起来;但;心却是痛的;这是自己永远享受不到的幸福一刻。
「妈;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那天我瞒着爸爸去了一家酒吧;有个人给了我一杯酒;我喝下之后就晕了;第二天是在一家旅馆醒来的;我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也不记得那人的长相。」事先想好的台词;背诵似的说出。
「灵灵;再好好想想。」单母的声音很是焦急。
「妈;我真的想不起来。」疲倦地躺下;看似逃避;实则有着无法明述的苦衷。
「好好;妈不问;我跟你们主治医生商量一下手术时间。」单母起身;走向房外。
「不可以。」激动地一跃而起;牵动了还未愈合的伤口;可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妈;这孩子我要生下来。」
深吸口气;单母重又坐下;认真察看女儿的神色;女儿年少;许多现实问题不曾考虑;但身为一个阅历丰富的母亲;不得不深思影响子女未来的路途的所有因素。
「灵灵;你知道生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妈;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无法割舍掉一条生命。我知道会有很多我不能预想的困难与挫折。也许我会退缩;也许我会畏惧;但;我不会后悔。妈;拜托你!我不是一时兴起;我是真的想要这个小孩。」
「让妈妈考虑一下;灵灵你现在什么都不想;好好休息。」
点点头;让妈妈轻柔地扶着自己躺下;不愿承认在母亲眼中看到不自然的闪烁。
深夜;病房内。
单灵静静听着身侧床上母亲均匀的呼吸;轻轻掀开被单;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向门外。
看到门外的人;不由自主地安心:「哥!」
「穿上。」来不及反应;一件外衣已套在身上。
「车子在楼下;我在郊外租了间小房;我们先住在那里。」
「恩!哥;我痛;你背我好不好?」
单乐一怔;妹妹有多久没这样跟自己说话了。只这一句;就算自己觉得受再多的苦累也无谓。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出租车上;妹妹躺在她怀中;象个易碎的娃娃;他的手轻轻环着她;不敢多用一丝气力。可他知道;弱不禁风只是妹妹的表象;她坚强地让他都汗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样去迎接一个乱伦的孩童;而妹妹却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别人都只当她欠失考虑;但他知道;妹妹只是单纯地挽留一条小小生命。可是;她知道所要付出的代价吗?还有;今天中午回家将自己堵在门口的男孩?
他不能够剥夺妹妹知晓的权利;想到这;轻轻呼唤怀中的少女………「灵灵;哥有话对你说。」
「什么?」很冷;单灵更紧地抱住哥哥。
「今天中午哥回去拿衣服时见到董瀚宇了;他询问你的情况。」
还是冷;可单灵拥抱哥哥的手缓缓松开;无力地搭在膝上。
「他有说什么吗?」转过头;不让哥看到沾了泪的眼。
「他说好几天联系不到你;怕你出什么事了;我只告诉他你去度假了。」
「哦!」
妹妹面对着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