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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靖是我外婆的娘家嫂子的弟媳妇的侄女,这个不重要,她跟着亲戚到外婆家来过一次,我就记得了她,我们争过一把漂亮的削铅笔的小刀,这就是我对她的全部印象,她的恐怖经历都是亲戚告诉外婆的。
肖靖的妈妈在她13岁的时候喝药死了,据说因为性情刚烈,劝丈夫戒赌的时候被当众扇了几个巴掌,就把一整瓶的原药仰下去了。肖靖的爸对她感情还是很深的,深深的懊悔之余,他开始酗酒,越来越凶。因为没有再娶,加上奶奶,就一家就三口人过活。
肖靖十七八岁的时候谈了个对象,那时候风气保守,谈对象都搞的神神秘秘的,两人海誓山盟,肖靖的爸知道了也没有反对。那男的家境不错,社会关系也多,说要替肖靖在城里找份职业。两人估计发生过关系了,那男的家里把他带出去谋了个司机的差事,人人都赞着好,两人讨论结婚。离结婚没几天的时候,男的告诉肖靖不能和她结婚了,因为给自己找差事的亲戚要留他当上门女婿。肖靖当然哭着不答应,两天后肖靖去他家找他说清楚,碰到了城里来的女人,嚷起来,那女人当众骂了难听的话,什么有爹生没娘养的,什么先奸后娶没人要之类的,肖靖是个没嘴的人,估计对男人失望已极,灰踏踏的走回来,晚上就喝了农药泡的水。
幸亏发现的早,一群人去找大夫,结果大夫出远门了,父亲和奶奶就信了胡话,说灌皂角水可以解毒。于是大家分头摘了皂角,锅里添了水,半块肥皂,烧成了。把肖靖头朝下的灌,开头肖靖还有些知觉,不让灌,太恶心了,吐了半死,继续灌,后来就不省人事了。灌不下去,一看,嘴唇已经青紫了,沫也不吐了,知道不行了。肖靖的父亲哭一通骂一通,骂女儿不孝顺,白养了,醉醺醺的打理后事,临时买了青步鞋,花衣服,彩色帽子卡子等。大家都说她还没有结婚,是少亡鬼,不能当大事办,只能悄悄埋了。于是买副薄棺材,装敛起来,等姑妈姨娘都来看一眼,晚上就埋下地了。
悲剧本来到此结束了,谁会想到肖靖竟然没死呢?
秋天场地上晒粮食,有老人家睡在上面看着,晚上的时候听到不远的墓地里有沉闷的女人唧唧喳喳的叫声,模糊而尖锐,一时毛骨悚然,以为自己听错,后来声音熄了。老人睡着了,结果离天亮还有1个多小时的时候,能看到白光的时候,老人又听到坟堆里唧唧喳喳的哭叫。斗胆走去看,什么人也没有,声音仿佛来自新坟地下,仿佛搏斗撕扯的声音。过一会哭声又消失了,老人抖抖索索的抽袋烟,决定回去跟儿子们说。大家都害怕起来,去找肖靖的父亲,幸好他早晨还没喝酒,听了半信半疑的。肖靖的一个舅舅正好来办事,毕竟是舅舅,听到消息拿了铲子就和大家去挖坟。大家费了好大劲,掘开坟,掀开坟盖,一齐围上去看。只见肖靖坐在棺材大的一头,身上衣服全扯烂了,上半身裸露着,满身满脸的血痕,棺材内壁上有血肉,肖靖嘴角血干、脸色苍白,已经僵硬了。大家面面相觑,肖靖的舅舅狼嚎一样扑过去,将木雕泥塑的肖靖父亲打倒在地,喃喃的说“娘俩个都死在你手上啊!孩子还没到20岁啊!”
我斗胆将这场事故叙述出来,现在手心都出汗了,心理已经恐惧的不行了,我将它说给男朋友听,结果他吓的一夜没睡着,我赞成人死火化的原始动力就在于此。
最后弱弱的说句,请大家珍重生命啊,吓死偶了
那场事故里肖靖的确醒过来了,也许她喝了固体农药泡的水,毒性低些,后来灌了皂角水,估计是被折腾昏迷了。因为开棺的时候她已经咽气了,就什么情况也不晓得了。
她的父亲后来都疼的疯了(过几年也死了),跳下棺材去把女儿抱上来,就那样抱在怀里哭着抚摩她……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但愿再也没有人经历这样的死亡,哎呀,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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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去世前几年,家里拆了老房子,东西重新搬进新盖的房子里。收拾旧物的时候,外公偶然的翻到一箱子破烂不堪的书,不知谁的,是易经、麻衣和手相之类的,外公存了下来,闲时拿出来看。也许他真的看下去了,时常对照大家来看相什么的,不过他和别人都不太当真。有一年的6月份,同村的美罗到外公家来坐,说她丈夫如何打她,她却说不过他,丈夫如何不做家务,婆婆如何欺负讥讽自己,娘家如何穷苦之类的话,外公安慰她,也没有多少转变。她说外公既然懂人的面相,不如给她看看运气吧,看什么时候命好些,孩子大了可有些出息。外公说我只给你看看手和脸,这个没有百分百准确的。外公就拿出一些东西反复量了尺寸距离,又仔细看了美罗的五官,沉吟很久,说今年10月份你有场灾,能不能躲的过我不知道,到时你就老实呆家里,哪也别去了吧。她笑了,说我能去哪儿啊,扁倒的一字我都不认识,连厕所字都认不得的,就是家里有事,也是他爸出去的。外公说书这么说,你就防范一下吧,然后说些闲话就走了。
当年10月一天(具体记不清,是下旬),美罗的一个妹妹出嫁,丈夫不肯离开麻将桌,美罗多说两句就瞪眼要打,美罗懦弱惯了,只好收拾包袱自己去。因为不会骑车子,就坐了别人的马车,一车坐了七八个走了。外公和外婆也骑了车子到我家接我去玩。10点左右,回来的路上,外公看到马路边上围了几个男人,把中间一个人抬上救护车,外公挤上去,那女人血流了一头,嘴唇青黑,已经昏过去了。仔细一看,竟然是本村的美罗!大家正帮忙,她丈夫匆匆赶来送去了医院。下午回来人,医生说赶紧剃掉头发动手术,或者还有希望,结果剃到一半,人就咽气了。一个正值壮年的家庭妇女,就这样死了。
外公觉得奇怪,原来乘坐马车时美罗最后上去的,就坐在靠近车把手和马尾的地方,马拉车飞跑起来,在马路拐弯处,褡裢的绳子突然断了!驾车的老板和美罗双双滚下来,栽倒在地上,美罗恰好滚落到马后蹄子旁边,那马本来就受惊了,扬起蹄子连踢几下,有两下踢在美罗的后脑上,整整的凹下去一大块!然后耳根子里慢慢浸出鲜血来。
外公很是吃惊,把美罗的丈夫狠狠说落一顿,但人死不能复生,一切没有重来的机会了。最让人惊讶的是,人的命运和死期果真是写在面部和手心的吗?世界真的有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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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初还有生产队的时候。
一天婆婆他们一队人开车去打草。
因为大家都很努力(那时候人总是比较自觉),打草的时间比平常要长,导致返程的时间也耽误了。
收拾好工具,一队人高高兴兴地就回家了。路上有说有笑的。过了有将近两个小时,大家发现平常早该到了的家却始终没有出现。渐渐地大家就有点慌了,催促司机快点开。而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又这样开了一个多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庄,点点的灯火显示了村庄的繁盛。大家齐声欢呼,决定到村子里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走。
于是,在说笑声中,又开了2个小时村庄却始终在远方。这是,恐惧开始占据了这些人的心。他们决定停车,原地等待天亮。
在队长的组织下,一群人挤成一团,互相安慰,渐渐入睡了。
一缕阳光照开了大家的眼,这是大家发现竟然身处一片荒坟!!!!
慌忙起身,一溜烟抛出了荒坟,上了路。
不到1个小时大家就安然回家了。回了家没人愿意提起那晚上的经历。知道很久以后——就是现在啊,才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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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一个光棍汉叫运根,现在应该都快奔四十了吧。在我的记忆中,还一直是那个壮小伙的形象。他和别的光棍汉不同,他穿着干净,为人诚实,深得村里人的喜爱。运根有一个爱好, 就是喜欢打猎,他是个出色的猎手。除非是特别忙的农季,否则他是每天都会出征,而且也几乎每次都有收获。山里的野兽,除了老虎(也不确定有,但有很多人看见或听见虎叫),他是什幺都猎杀过。几百斤重的野猪,他可以一枪撂倒,干净利索。当然打猎要跑很多的地方,而且很多的猎物都是晚上才能打到,高功率的蓄能电灯一照动物的眼睛,它们就一动不动等着你开枪好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常走夜路,难免撞见鬼, 这话一点不假。运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用他的话说,见过的大鬼小鬼不计其数,这话当然有点夸张。可是其中有一次的遇鬼经历,则是方圆几里人人皆知的。那是一个初秋的深夜,凌晨两点多钟,我们的猎手还在离家十几里远的一个水库的大坝上走着,因为那里野兔特多。他端着枪,雪亮的灯光扫射到草丛中一只褐毛野兔,正准备开枪射击时,他稍一抬头,雪亮的灯光中出现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影,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衫,一条蓝色的牛仔短裤,黑发及肩, 就这幺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站在离他十来米远的地方。运根顿时心中一颤,这幺深的夜,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寨的地方,哪里来的一个女人?是来水库自杀的? 还是野鬼?想到这里,他的头发直束竖起来。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大喝一声,“哪个”(谁的意思)?可那个女人一点反应都没,像是没听见。运根越发心里慌了,“你是人是鬼?不说我就开枪了!“ 女人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这样,对峙了数分钟,运根不敢开枪也不敢回头逃跑。突然女人开始走了,运根也下意识地跟着女人的背影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那女鬼就不见了,那样他会更怕。女鬼走着走着就上了我们回家的那条公路,无奈,运根不得不跟着走,同时手里的枪一直对准女人的背影,枪已经上膛了,只须轻轻一扣板机,就会枪响弹发,可是他不敢,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人是鬼,是人当然不能开枪; 是鬼,开枪也没用。 就这样一前一后,竟走出一二里路,水库边上有许多采石场,被开采得空荡荡的,那里每年都死很多人,白天一个人路过都会感到害怕。那女鬼竟然径直走向那采石场。这回运根没敢跟过去,他站在路口看着女鬼一直走进采石场,转身消失了,他才举起枪朝天射击,轰的一声震醒了整个山谷。他需要这枪声来给他壮胆,打完枪,运根拔腿就跑,拼命地跑,一口气跑完几里路。看到水库边上林场小屋里的电灯亮了,有人在冲他喊。原来,枪声惊醒了看管林场的人,他们以为是有人盗墓呢。运根也没有力气理会林场的人,径直往回跑。回到家,已是凌晨三点半,他已经没力气叫门了,用手拼命的捶门,他老妈一开门,他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吓得他老娘大哭起来,这一哭全庄子的人都听见了,大家都赶紧跑过来,尽管是深夜, 可人命关天。大伙一看,只见运根全身上下汗水淋淋,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被打捞起来后,不省人事地躺在那里一样,他脸色苍白,精神恍惚,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叫着有鬼,他身边的猎袋里还有几只打死的野兔和另外一支备用的猎枪。大伙都说是他被吓坏了,一面打来水给他擦身子,一面让运根妈在屋外给他叫魂(家乡一种治疗惊吓的方法)。 第二天运根仍然迷糊了一个上午,下午才完全清醒,断断续续地给大伙儿说清了事情的经过。后来一连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