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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过去的我,真的将你逼到了如此境地?
回答我!兰斯洛特!
黑暗的空间之中,爆发的火花与碰撞声此起彼伏。
年轻的骑士王,不列颠的亚瑟王,名为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的少女听到到了对方那如同来自于地狱的呼声。
被记恨着,被埋怨着,被鄙视着。
无法引导臣民的王,现在只有和原本的臣民敌对起来。
战斗吧!
她在心中如此声明,双手紧紧握住刀刃,解除了风王结界,以‘誓约胜利之剑’的姿态和他战斗。
这将是属于骑士的荣誉,也将是护卫自己尊严的战斗。
为何如此!为何到了这个地步!
挡住攻击,双手握住的剑刃也随之挥斩出去。
相互劈砍,相互闪躲,这边再次做出了提问。
我真的,真的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王者吗?!
告诉我要怎么做,现在的我,虽然在寻找着,可是却少了一些指引。
王的确孤高,却不能够傲慢。
必须指引他走向正确的道路。
亚瑟王突击了。
敌人也突击了。
剑刃和剑刃发生剧烈的碰撞。
我恨,我恨,我恨!
她听到对方这样的声音,为了久远的过去无法引导臣民的罪,即便被怨恨,骑士王也不再犹豫,来吧,开始真正的战斗!
第七十幕 最后追逐的戏言(上)
回想过去,自己曾经有过不切实际的梦想。
可当你仔细思考的时候,却会发现,那个梦想也不过如此。
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那么事到如今,为何会突然想起自己的梦想呢?那不过是在成长的时候,随意开口做出的对未来的承诺罢了。
等真正到了未来,想要兑现承诺时才会发现,自己早已偏离了原来的初衷,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他明白,自己经历的一切和那些王们有着绝对的差别。
身为英灵的伟人们拥有杰出的功绩,自己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而已。
就算会一些战斗,能理解一些道理,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沧海一粟。
然而,每个人的梦想却是同样的伟大。
哪怕是再不起眼的梦想也是对未来,想要改变世界而做出的决定。
与伟人相同,都是会付出努力和汗水,经历各样的磨难。
呐,你有什么梦想吗?
夏目提问了,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对方不想回答,也不屑于回答。
黑暗的居室中,对峙的人一共有三个。
夏目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武器,视线一直放在对方身上从未离开。
说到这里,手中的这把武器的出场率完全不高,明明是自己作为金手指的武装,可存在感却如此微弱。
结束这种无关紧要的思考,夏目做了一次深呼吸,紧紧握住做好了随时冲锋的准备。
正前方,言峰绮礼正用手抓住爱丽丝菲尔的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虚弱的爱丽丝菲尔对着这边露出安心的表情。
看不惯这样的表情的言峰绮礼直接将其扔在地上,从容的抬起头看向两人。
夏目左侧是久宇舞弥,她正拿着一把冲锋枪,枪口对准对面的言峰绮礼。只要夏目一声令下,她就会立刻扣下扳机。
之前的战斗让久宇舞弥明白对方显然可以挡住子弹,可是这么多的话,再厉害的反射神经也做不到。
双方都未采取行动,而最先说话的人是言峰绮礼。
“能否借一步说话?”
“恩?”
言峰绮礼指着地上的爱丽丝菲尔。
“你不想救这个女人了吗?期待世界和平美好的先生?”
和久宇舞弥通过眼神交汇,夏目将武器放在身侧走了过去。
与夏目的动作相同,言峰绮礼往这个房间的另一扇门走去。扭动门把打开后示意夏目跟上。
另一边,已经接近的爱丽丝菲尔的久宇舞弥支撑起她的身体,带着她慢慢往后退去,朝着另一个出口前进,随后,在夏目闪开的同时扣下了扳机。
子弹快速射向言峰绮礼。显然对方早已有了准备,在子弹射出去的同一时刻,夏目脚下的地面凹陷了下去。
和言峰绮礼一样,两人一起掉入下方的空间当中,而入口立刻被关上。
周围一片黑暗,夏目将武器放在身前充当盾牌,慢慢地在这个空间里面移动。
突然。夏目听到了从近处传来的言峰绮礼的声音。
他点燃了这个空间的蜡烛,灯光摇曳着照亮整个空间,在土黄的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画。
有的是人类追求圣杯而活祭的场面,有的是祭祀圣杯的场面,有的则是手握圣杯宣告胜利的场面。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有关圣杯的画。
“你知道‘圣杯召唤’最根本的形式吗?”
言峰绮礼没有看向夏目,也不担心他的偷袭。只是不断往前走去。
夏目无所谓的收好武装,反正都会干掉对方,也不急于这一时。
跟上他的脚步,眼前的走廊一直往前延伸,直到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接着,对方继续说了起来,内容十分简单。却又有些复杂,让人五味陈杂。
在远坂家族所控在制的土地中,有一块名曰‘冬木镇’的地脉连通着巨大到可以称之为无尽的魔力之源。
而为了使用到这些魔力,除了地表这块巨大的魔法阵以外还需要两个必要的条件:将魔法阵打开的钥匙。以及将魔力导出的流管。
论及具体的实现,即是集合七个英灵所包含的魔力,以此作为启动魔法阵的钥匙,再将魔力经由圣杯导出。最终,另外的两大魔术师家族也参与到这个计划中来:远坂一族提供地脉;爱因兹贝伦一族制作圣杯;间桐一族开发能够强制命令英灵的令咒系统。
从某种意义上认为可以看作,远坂一族负责构建水库,einzbern一族负责制造水龙头,间桐一族研发制作可以命令工人打开水龙头的雇佣制度。
也就是说,对圣杯战争而言,只有英灵是必要的,而魔术师只不过是为了让召唤出来的英灵得以附身的道具而已。
就算魔术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死掉,只要拥有了英灵的强力的魂魄,计划也能够正常实施。只要战斗发生在冬木镇这个天然的魔法阵之内,那么,败北的英灵就会被圣杯自动回收,被其存储以作为启动连接的能源。
所以,才会禁止来到这里的魔术师带着英灵从冬木市离开。
接着,言峰绮礼突然转向夏目。
“教堂发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
那就是——
“圣杯在抵触着现世。”
只要英灵死去,达到条件就会现世,可是现在却如同在抵触着控制一样,完全不按照计划实施。
这让当然不会让言峰绮礼感到为难,他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而已。
“那个让圣杯抵触现世之人,想必就是你了吧。”
“为什么这么认为?”
“为什么这么想?我已经说了,这只是猜测而已,你的行动也好,你的战斗方式也好,你的魔术礼装也好,都让人十分在意,违背常理,难道不是吗?”
言峰绮礼望向了走廊上的一幅画。
上面依旧是描绘圣杯的内容,不过却是一个人埋藏圣杯的画。
“不管如何,我觉得你‘私藏’圣杯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你才是让这场圣杯战争崩坏的源头。”
言峰绮礼再次往前走去,同时说着
“召唤古老英灵大圣杯,是否会做出叛逆之事呢?这一点,你难道不想确认吗?”
第七十一幕 最后追逐的戏言(中)
圣杯战争的过程一共有十个,然而这些都是作为完成最终目的的一个过渡手段罢了。
它实质上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远坂家族、间桐家族三家所筹划的,为了到达‘根源’而构造的巨大仪式系统。
在这个骗局的当中,从系统层面来看,被圣杯可以实现愿望这种鱼饵钓过来的master们,只不过是serva召唤阶段过去后他们就没有用了。
计划需要的,只是作为英灵复活的伟人们的灵魂。
&的灵魂注入小圣杯,利用他们回归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的力量将世界穿孔,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孔,从而制造出前往世界之外的门。
然而在这个巨大的骗局中,被当做牺牲品的人却不在少数。
都在追求着那个可能是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为此争斗,杀害,暗算,不断的战斗,不断的付出,追寻那个虚幻的梦。
夏目希望它真的可以实现一切,那么自己的人生就可以重来……
不过。
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这一切,不过那些被时代遗忘的魔术师们的阴谋而已。
在过去。
言峰绮礼在前方一边走,一边说着。
“上一次圣杯战争,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信息,也就是第三次圣杯战争,圣杯被歪曲了。”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后发生了决定性、根本上的变质。
并非‘规则变了’,而是大圣杯本身发生变异、受污染、彻底歪曲掉了。
弱小并在战争初期就被击倒的第八职阶Avenger‘从者安哥拉。曼纽(Angramainyu)’。
其灵魂按照规则被吸进圣杯,然后污染了圣杯。
第三次圣杯战争,是因为小圣杯在战斗过程中被破坏的缘故,从而在没有胜利者的情形下结束的‘作废比赛’;但唯独‘大圣杯的污染’这一结果继续为下届以后的战争带来影响。
被当做会实现胜利者愿望的万能之器的圣杯,其机能在污染之后也仍然健在。
可是,那实现方式被加上了无尽的‘恶意’。也就是‘肆意歪曲地诠释愿望’。
不过讽刺的是,让这个圣杯变成那样子的,正是产生出污染源安哥拉曼纽的人类的恶意。
明白点说,圣杯的确可以实现愿望,不过却会按照‘恶意’的一方面来实现。
如果你想要在班上取得好的成绩,那么或许会以‘杀死除自己之外所有人’的方式来实现这个愿望。
被扭曲的愿望,被践踏的梦想。都会在一瞬间崩毁掉。
那么,你知道我为何会和你如此平和的谈话吗?
这句话让夏目行动起来,他直接提起武装,又从怀中拿出了那把装有起源弹的手枪,从后面对准言峰绮礼的心脏后方。
“啊,我清楚得很。”
夏目知道言峰绮礼想要说些什么。
圣堂教会作为监督者的机构。肯定在这场战争中找到了什么非正常点。
也就是,英灵召唤英灵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要将这个事情说得简单一点的话,不去理会圣杯的扭曲和抵触,就只有一句话。
言峰绮礼脸上挂着极为讽刺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绝望的可怜者一般,怜悯却又嘲讽的和夏目对望。
“从结果来说吧,你想要……”
“真是废话呐!”
夏目打断了言峰绮礼的话。
“我的身份就算已经明了了也和你无关。那位曾经夺得一切宝具的王才是你的盟友吧,已经被剥夺了master资格的你重新得到了圣杯的‘召唤’,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呢?”
没有愿望之人,没有向往之人,究竟是内心某处的欲望让他出现在这里,还是为了找到欲望而出现在这里,他的行动。仅仅是为了见到自己,然后杀死自己?
亦或者是——
和自己成为盟友。
夏目认为最后一个多少有些夸张,但是也并非不可能,在真实身份已经被弄清楚的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显得虚幻起来。
到底是什么真实?到底是什么是虚假?从夏目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就显得十分暧昧不清。
英雄王踏足大地,只是为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征服王降临于此,带领久远的伙伴和新臣民走向终焉;
骑士王定下契约。在这个世界想要取得胜利扭转过去。
古老的王们,曾经的英雄们,以彼此悲惨境遇构成了冬木市这个巨大的舞台。
战斗也好,比赛也好。都是给上位者的一个表演罢了。
挥舞手中武器的理由,难道真的存在吗?
“我不过是个埋没与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