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顿饭,别嫌弃简陋。赵甲第结果说了句又让她好感骤升的话,阿姨,不用,剩饭剩菜热一下就成,小时候我家里穷,读书都是住校,所以好养活。袁树妈妈当然没有把小伙子的客气真当作可以摆长辈架子的借口,就要动身去小菜场,赵甲第却急了,说阿姨真不用麻烦,他说完还看了下袁树,心有灵犀的马尾辫幸福道妈听他的,我来热饭菜。
她在走廊外的简易灶台热饭菜。房间里赵甲第和她妈妈聊天,有感动,甚至是感恩。她只是在他随口问起的时候跟他说过一次地址,当时他只是哦了一声,她甚至不相信他就会真的去记住这个无足轻重的不起眼小细节,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一字不差记下,更让她打破聪明小脑袋也预料不到的是他还会在今天以一个十足后辈的谦恭身份“登门拜访”,提着水果,确实不贵重,但也只有她知道,对于一个能随便把汤臣一品送人的男人来说,能够跟杭州最好夜店老板娘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男人,这已经是很真诚的心意。她的感恩,一小部分是他帮自己恰到好处的解围,但更多的则是他对自己母亲的尊重。
袁树妈妈不是试图以摧枯拉朽之势打倒不合格女婿的秦晴,她和秦晴不仅家世背景不同,天生性子也是南辕北辙,跟赵甲第聊的都只是学习上的事情,得知他是上海杨浦的大一学生后,就更加放心,而且这个叫赵甲第的年轻人谈吐实诚,袁树妈妈是怕了郑坤这种表面聪明却性格阴沉的男孩子,不希望自己女儿跟一个要用半辈子去看透看穿的男人过日子,平平淡淡是真,才是福。也许袁树妈妈没有大眼界大世面,却在贫寒中体会到一些最质朴的道理。看着赵甲第狼吞虎咽,将三碗米饭一扫而空,两盘剩菜更是一点不剩,连汤汁都浇进饭里,搅拌了一起就着吃,袁树妈妈等他吃饱饭,笑着说房间小,你们俩出去走走。
走在远离繁华的破败巷弄,赵甲第闷不吭声,袁树幸福却不安。
“穷了也好,男人没富贵病,女人没公主病,要不咋说饿治百病。”赵甲第在拐角处停下,背着风向点燃一根烟,笑着自嘲,“这话真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
被牵着手的袁树望着他不说话。
“咋的,闺女,想趁着这里没人要轻薄我?”赵甲第不喜欢她沉重的模样,他就喜欢这马尾辫开开心心欢欢乐乐,然后变着法欺负糟蹋她。
袁树瞪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她轻声问道:“你怎么想到要来我家?”
赵甲第笑道:“神机妙算呗。”
袁树恶狠狠喂了一声。
赵甲第耐心解释道:“既然你没有回学校,而是被裴翠湖拉着去购物,想必手上一大堆东西怎么藏都藏不好,何况我估计你也不会去藏起来,你妈一问起来,要是你也傻,把实话一股脑全部说出来,还了得,我这不就赶紧飞奔过来,结果刚等我买了水果,你就哭得跟被我圈圈叉叉过一样,刚好在门口碰上你妈,一看到她就知道你妈,喊了声阿姨,说是你朋友,就一起上楼。这么解释,傻马尾辫听明白没?”
袁树低着头嗯了一声。
赵甲第算是发现了,这妮子拿他没辙的时候就喜欢瞪人,而且也从不喊他名字,都是一声喂。赵甲第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马尾辫,啧啧称赞,说小树树这身打扮真好看,裴翠湖那女人眼光要得。赵甲第没有黏袁树,也没给袁树黏他的机会,说让她笑一个马尾辫果真笑一个后就转过拐角,坐进一辆牌照和车型都希拉平常的轿车,扬长而去。袁树回到家,母亲刚刚收拾好碗筷,这个丈夫逝世后坚持独自把女儿抚养成人的女人轻声说小树,不管你和赵甲第有没有结果,妈都希望你别受伤,就怕你跟妈一样钻牛角尖。袁树嗯了一声,就坐在书桌前看那本《宏观经济学》,先看宏观再看微观,是赵甲第的要求,她一向很听他的话,近乎盲从。
袁树看了半个钟头的书,起身给兰花浇了点水,坐回位置的时候,转身朝忙着缝缝补补的母亲问道:“妈,你说是不是好人就有好报?”
袁树妈妈微笑道:“是啊,就算这辈子没福报,下辈子也会有的。”
袁树笑容灿烂,继续看书。
赵甲第坐进的那辆斯柯达旗舰版司机是光头郭青牛,这辆破车光是牌照就有四块,上海浙江和江苏各一块,还有一块竟然还是上海警备区的假冒牌照,据郭青牛说是花了四千块从地下工厂买来的,质量绝对过关,只要别搞到军区稽查那边去就屁事没有,郭青牛跟着他一起来上海,一路上赵甲第刻意观察,愣是没有注意到这辆车,可见郭青牛的跟踪和反跟踪技术确实出众,到了上海,赵甲第因为要给沐红鲤按照爷爷赵山虎的土配方抓药,就抓郭青牛做壮丁跑了小半个上海,赵甲第想做副驾驶席,却被郭青牛拒绝,一本正经说这位置伤亡概率最大,赵甲第当时笑骂蝈蝈你以为这是保护军队首长啊,郭青牛挠着光头坚持己见,赵甲第只好坐在后排,位置上放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寻思着还得找个能煮药做膏方的地方才行,想来想去蔡姨那边估计行不通,在寝室更不行,最后死马当活马医地打电话给英语老师蒋谈乐,说起这事,那边稍加思考就答应下来,顺便郑重提醒赵甲第别忘了明天的英语课必须去,撞到枪口上的赵甲第只好头疼地应承下来。
“接下来去哪里逍遥快活?”赵甲第问道。
“刚给大老板打电话,主动要求发配到内蒙古去。”郭青牛叼着烟,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挠着光头,心不在焉开车的样子,可速度不慢的车子却是四平八稳。
“内蒙古都有情妇?”赵甲第调侃道。
“没。这不正吃惯了江南小家碧玉,打算去那边找个人高马大的妞,换换口味。最好能有一米八的个子,大胸大屁股,床上活儿顺便精湛一点,一定销魂。”郭青牛一脸陶醉道。
“瞧你那点出息。”赵甲第鄙夷道。
“咋了,你蝈蝈哥就乐意。”郭青牛嘿嘿笑道,突然神情一变,正色道:“问出来了,在上海盯着你的人叫小六,真名是田图斐。”
“啥,土匪?”赵甲第乐了。
“图纸的图,斐然的斐。”郭青牛翻白眼道。
“那听名字挺有文化啊,怎么就干起这种偷鸡摸狗不入流的勾当。”赵甲第纳闷道。
“小八两别指桑骂槐啊。蝈蝈我可是对你情比金坚,从乌镇到杭州为你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都没想让大老板出点钱的心思。”郭青牛哀怨道。
“说吧,是不是刘振宏的人。”赵甲第没理睬他的傲娇。
“不是,貌似是黄老爷子调教出来的闭关弟子。这隐秘消息还是我好不容易从陈世芳嘴里挖出来的。”郭青牛一脸得意道。
“就是本来有机会特招进北京军区特种大队,最后却没去的那个?”赵甲第惊讶道。
“是滴。”郭青牛拈了一个兰花指。
“又是一杆虎枪吗?”赵甲第靠着后座,点燃一根烟。
国士第100章 弈城超强9段
赵甲第提着一袋子中药回到学校,马小跳这位自称能在熊市中赚钱牛市中亏钱的股市另类精英在对着股市大盘给李峰面授机宜,都是类似高位看错止损低位看错敢于补仓的大道理,教虚心求教的寝室长看3日均线,马小跳的牛掰之处显然不是他那套股市大潮中路人皆知的肤浅道理,而是他连赵甲第都觉得无话可说的炒股方式,事实上赵甲第专门研究过马小跳保存良好的几张历史交割单,只能说他已经达到完全无视股票基本面和短线手法的境界,赵甲第对此无可奈何,一直瞎玩能到今天还是大体盈亏持平,也算奇迹,这恐怕就是文科生跟理科生的隔阂所在,赵甲第一直不理解文科生脑袋里称得上玄妙的东西,那可是类似女人直觉的法宝啊,羡慕不来的,反正李峰没钱玩,马小跳玩得起,赵甲第就不去冒充世外高人,放下东西,刚好沈汉要去打篮球,就一起去操场。
在路上碰到古筝美眉,沈汉立即见色忘义把赵甲第晾在一边,溜须拍马问寒问暖,好在这位清秀美眉是厚道女孩,时不时搭上赵甲第找个话题,总算没有冷场,到了操场,赵甲第就去跑步,沈汉带着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牵上手的女朋友去篮球场,古筝美眉瞥了眼赵甲第的背影问道就是他微积分拿了满分,而且非专业课一堂都不去上的那位?沈汉点点头说这小子是我们寝室的镇宅之宝,脑袋瓜没得说,来我们学校算是埋没啦。沈汉见女朋友眼神有点异样光彩,立即补充道不过这家伙比较固执,不合群,除了自己寝室谁都不搭理。古筝美眉点点头,小鸟依人陪着沈汉去篮球场,其实沈汉最对她胃口的并不是身上那股文青味,而是他在学院里的活跃程度,在大一就知道跟方方面面打理好关系,学生会,各个部,再到辅导员,以及学院领导,总能见到他的忙碌身影,古筝美眉虽说一直很好奇他寝室里两个学院传奇级人物,大一就开一辆宝马上学的浙江纨绔马小跳和神秘兮兮的北方人赵甲第,但对她来说终究是虚无缥缈了点。
赵甲第在跑步的时候竟然发现了周小蛮整个寝室也加入了长跑阵营,胡淑雅依然是很狐狸精,高挑张沙沙依旧冷艳,加上眼镜妹江夏,很引人注目,赵甲第因为跑得快,难免要倒追她们,第一次擦肩而过的时候是胡淑雅先开口问好,第二次是周小蛮,第三次是江夏,很有默契,搞得赵甲第一头雾水,他跑完10圈的时候这四位不像跑步更像散步的女孩还留在操场上,胡淑雅笑眯眯道小蛮怎么到哪里都撞得见这家伙,是不是人家特地为你使出了守株待兔的绝招啊。周小蛮轻声道凑巧罢了。
来自景德镇数学彪悍的江夏平静道低概率事件出现多了可以解释为缘分,张沙沙是一如既往觉得赵甲第配不上周小蛮的寝室成员,对于胡淑雅的瞎撮合一直耿耿于怀,皱眉道胡淑雅你别老是给小蛮摆迷魂阵,自己看上人家就直说,谁都不拦你。胡淑雅扭着水蛇腰慢跑,媚笑道呦冰美人吃醋啦,要不咱们两个公平竞争吧。江夏推了一下镜框点头道个人表示支持。夹在中间的周小蛮沉默是金,任由三个室友胡说八道,女人之间的友谊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相敬如宾的表面可能就是相敬如兵,不斗嘴未必就是和睦,她也知道胡淑雅和张沙沙一直在争寝室甚至是学院男生的主导权,可帮谁都不妥,加上江夏一直推波助澜,她就只好在暗潮汹涌中洁身自好。对于渐行渐远的那个男生,周小蛮没来由想起小时候自己还喜欢扎两根辫子时见到的小男孩,可那个总是被严厉父亲打板子的天才少年,现在最不济也是北大清华的数学系高材生了吧?
第二天,赵甲第是第一次上蒋谈乐的英语课,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人潮涌动,小班教室,竟然没有一个空座位,他幸亏有寝室长帮忙占位,否则就得站着上课,蒋谈乐依然是一身素雅清淡充满个人风格的打扮,奈何蒋大美女气质相貌与赵砚哥母亲实在相似雷同到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地步,他甚至想蒋谈乐是不是那女人的远房亲戚,所以不管蒋谈乐授课如何精彩,一口英语如何地道标准,赵甲第都埋头在白纸上用铅笔画他的德国希佩尔海军上将模型图,就在他第一节课下课期间还在聚精会神地绘图,浑然不觉蒋谈乐已经不动声色走到他这个末排靠窗位置,端着装有普洱茶的保温杯站在他身后,看了两分钟,她心中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