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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是一直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的。
等朱淑真一切收拾妥当,魏夫人已经回来了,朱淑真上前拉地魏夫人,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了?”
魏夫人点点头,说道:“我办事能不成么?”
朱淑真兴奋地抱过魏夫人,一阵欢呼。看得魏夫人心里说不出是甜还是苦。
断肠芳草远 第二十一卷 思量 第四章 相见无言
上了魏夫人的轿子,朱淑真一路上不曾停止说话,她不时地问道:“夫人,您说那柳哥哥现在变了样子没?他这两年过得好么?”
魏夫人一直笑着,不予回答。
朱淑真想了想,又问道:“夫你,您可知道柳哥哥可曾娶亲?他可会记得我当初的模样?可会嫌弃我如今的憔悴样子?”说着说着,她的神色就有些黯然。
魏夫人听了,劝道:“真儿啊,别多想了。他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的,放心吧。”
朱淑真听了,立即笑上眉梢,点头说道:“嗯,这些我信。我相信我的柳哥哥一定是记着我的,如同我记得他一样。”
魏夫人看了,也笑了,说道:“瞧你,如一个孩童般满足。”
朱淑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回道:“真儿让夫人见笑了。”
魏夫人笑道:“哪里,羡慕尚之不及。”
两个人说着笑着就到了曾府。
进到大堂,坐定,魏夫人差人到书房去将柳莫寒请来。
朱淑真这时却感到了紧张。她想:哥哥变成了什么模样?
柳莫寒听到朱淑真已经到了曾府时,他突然也有些惊住了。先前不顾一切地要见朱淑真,如今,相见的人儿就在眼前,他却犹豫了,他想:真儿此时何等模样?
魏夫人将下人全部吱走,朱淑真一个人在大堂里感受着那份寂静中的等待,短短一瞬间,却如同等待了十三年那般漫长。
柳莫寒终于到了大堂。远远地他就看到了朱淑真。此时的朱淑真在他的眼里,憔悴了些,瘦弱了些,却更加亲切些,如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朱淑真此时也看到了柳莫寒,她看到一身沧桑味道的哥哥,有些无奈,有些落魄,却万分的熟悉。这个在自己梦里曾经出现过千次万次的人儿,如今真实地站在了自己面前。朱淑真心里所有的想念突然齐齐涌上心头,她的眼角开始流出了眼泪。
柳莫寒更是难过。想着自己多年来的苦苦相寻,如今心上人就在眼前,楚楚可怜地流着泪水,他的心感觉到了疼痛。
抬头,四目相对,无语,又胜似千言!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要把这十几年的相思全部看穿!仿佛要把这十几年的期盼全部收入眼底,再也不愿意分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就那样,站在各地的原地,你不前进一步,我也不移半步,只是看着,傻傻地看着对方。先前在心中默念了千百次的话语,如今已经不知跑向了何处。君无语,我亦无语,只愿眼神里的相思你能知!
终于,柳莫寒上前走了一步,更近距离地看着朱淑真,心里那句“你好么?”百转千回,始终不曾说出口。他一直在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明明心里千言万语,为何见着真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淑真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的眼睛也一直没有动,即使眼泪滑落的时候,她也不眨一下眼睛,怕自己眨了眼睛,会让柳莫寒再次走掉一般。她心中问自己:这是我朝思暮想的哥哥么?我不是在做梦吧?不是梦吧?
多少相思情,尽在无言中!
断肠芳草远 第二十一卷 思量 第五章 你浓我浓
两个人在大堂里始终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
时间过了大半,魏夫人走了进来。见两人正相互看着,她笑道:“只是看着不说话,你们就是这样记挂对方得么?”
朱淑真脸一红,再次坐下。
柳莫寒上前一步,轻声问道:“真儿,你好么?”
朱淑真从座位上再次起身,听到柳莫寒问自己,她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拼命地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串串落下。
魏夫人见了,说道:“我去准备一些酒菜,你们叙完旧,早些到厅里吃饭。”说着便离开了。
朱淑真仿佛记起什么似的,问道:“哥哥,这几年你过得好么?”
柳莫寒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淡淡地回道:“好与不好,全在心里了。但我总是企求,企求上天能够保佑真儿,一切安好。”
朱淑真心中那根温柔之弦再次被柳莫寒话打动,她上前一步,轻轻说道:“真儿又何偿不是?”
柳莫寒再也忍不住了,他拉过朱淑真,抱进怀里,轻声说道:“真儿,我想你!”
朱淑真拥着柳莫寒,忍不住哭道:“真儿何偿不是一样的想念哥哥。”
两个苦命的人儿,经历这么多的分离,终于相聚在了一起。
在魏夫人家里吃过饭,魏夫人很识趣地把下人吱开,说道:“你们可以去后花园坐坐,那里花丛锦簇,最适合你们了,呵呵。。。。。。”
一番话说得两人面红耳赤。
经历了这么多事的两个人,再也不避讳任何人,他们拉着手,扶持着一起散步在曾府的后花园里。
柳莫寒问道:“真儿,来时魏夫人跟我讲过你的事,你真了不得。”
朱淑真知道柳莫寒讲的是休夫之事,她回道:“那也是被逼无奈。他是个败家子儿,无可救药。”
柳莫寒轻轻揽过朱淑真的肩头,说道:“真是苦了你了。”
朱淑真听了,摇头道:“真儿不曾觉得苦,只是哥哥前去打仗,想必是吃了苦头吧?”
柳莫寒叹气道:“大宋将失,我是无能之辈啊。”
朱淑真忙问缘故。柳莫寒将自己在军营中的事一一告知。
朱淑真听了,说道:“哥哥,我们已经浪费了十几年的光阴,那些国事,还是先放下吧。”
柳莫寒回道:“也只能如此了。想着人生短暂,我们必须好好珍惜后半生才是。”
朱淑真点点头,笑道:“真儿感觉好生幸福,竟能与哥哥再聚。”
柳莫寒回道:“我何尝不是?感谢上苍给莫寒这个机会,我定当好好照顾真儿的下半生。”
两人相视而笑,拉着手一边走一边聊着。走到一棵柳树下,朱淑真说道:“哥哥,你看到这柳树了么?真儿这几年,走到哪里都会栽下几棵柳树,以示思念。”
柳莫寒回道:“我岂能不知?我曾在柳河滩见过你在树上刻的字,按字寻来,未果,又不得不返回歙州。唉。。。。。。世事总弄人啊。”
朱淑真说道:“这些辛苦我都知道,母亲与我讲了的,所以,这些年真儿是一直等着哥哥的。我相信你会回来。”
柳莫寒点点头,说道:“真儿,我感觉现在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与爱的人相携,聊天,此生足矣。”
朱淑真笑道:“我何偿不是?”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过往的现在,那情景比任何一对亲密恋人都要亲密,羡煞旁人。
断肠芳草远 第二十二卷 生离 第一章 朱父大骂
朱延龄见女儿被魏夫人接走有一些时日了,心里放不下,差人去曾府查看。
而此时,朱淑真与柳莫寒已经离开了曾府,返回到朱淑真自己买下的院中。二人每日里吟诗作画,好不快活。
此时的朱淑真显然开心起来,回顾以往自己孤孤单单的生活,她提笔写道:雪压庭春,香浮花月,揽衣还怯单薄。欹枕裴回,又听一声干鹊。粉泪共宿雨阑干,清梦与、寒云寂寞。除却,是江梅曾许,诗人吟作。
柳莫寒看了,说道:“好词是好词,就是添了几分伤感。”
朱淑真听了,笑道:“真儿请哥哥填上下阕。”
柳莫寒看了看,提笔写道:长恨晓风漂泊,且莫遣香肌,瘦减如削。深杏夭桃,端的为谁零落。况天气妆点清明,对美景、不妨行乐。奇 …書∧ 網拌著,向花时取,一杯独酌。
朱淑真看了,拍手说道:“哥哥的才情,一如当年。”
就连一直伺候左右的魏忠恭看了,也忍不住说道:“姑爷真是好才情!”
这一句话说得朱淑真面红耳赤。
一旁的魏贤见了,上前说道:“小姐,你与柳先生情投意合,且失散多年,如今盼得归来,不如早早把婚事办了吧。”
朱淑真羞红着脸,不言语。
柳莫寒的心里却是各种滋味杂陈。他想:朱家人会同意么?
而此时,被朱延龄派来打探的下人已经回朱家通报了,说是小姐与一陌生男子共处一室。
朱延龄听了,大发雷霆,骂道:“我就知道那魏夫人上门没有好事!哼!”说着便朝门外走去。
朱延龄一脸怒容,气冲冲地走在大街上,后面的下人在身后一直喊着:“老爷,您还是上轿吧。”
朱延龄上了轿,一路奔向朱淑真的家。
而这一切,被在街上闲逛的施砾看得一清二楚,他悄悄地跟在了朱延龄的轿后,一直跟到了朱淑真的住处。
朱延龄怒气冲冲地进到院内,此时朱淑真正与柳莫寒一起临摹一幅画,见父亲进来,赶紧上前施礼,问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朱延龄气哼哼地回道:“怎么?怕我来么?”
柳莫寒上前施礼,说道:“朱老爷,您来了。”
朱延龄指着柳莫寒,问朱淑真道:“真儿,这个人怎么在这里?”
朱淑真也不避讳,回道:“真儿正要与父亲禀明,我要和莫寒哥哥在一起,想择日完婚,今日父亲来了,正好与您讲一声,请父亲成全。”
柳莫寒也赶紧回道:“请朱老爷成全。”
朱延龄看了看柳莫寒,上前拉过朱淑真,说道:“真儿,你与这个人怎么就是断不了呢?父亲是怎么劝你的?门楣,家风,你置于何处?!”
朱淑真回道:“请父亲谅解,真儿宁可被世人唾骂,也不会与哥哥分开。求父亲成全。”
朱延龄彻底气疯了,他指着朱淑真骂道:“我只当朱家坟上生了棵乱草,乱了门风!从此以后,你我二人断绝父女关系!哼!”说完,他气冲冲地走出了院门。
柳莫寒扶毒害伤心的朱淑真,不知如何安慰才是。
而这一切,被在暗处跟踪的施砾看得明明白白,他心里恨恨地想道:原来朱淑真心里想的就是这个人!哼!
断肠芳草远 第二十二卷 生离 第二章 淑真病急
见父亲始终不能理解自己,加上先前病过的身子一直没有好利落,朱淑真这天夜里再次发想了高烧。
柳莫寒心疼地一直伺候左右。
朱淑真醒了过来,见夜深了,柳莫寒还在自己房中伺候,她心下一酸,说道:“哥哥,辛苦你了,真儿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
柳莫寒摇头道:“真儿,你说哪里话?你我虽非夫妻,但情意浓浓,胜似夫妻,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自是不能再苟活。”
听到柳莫寒话说得这般重,朱淑真慌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回道:“哥哥,切不可说这般重话,若没了你,真儿才是活得没的意义呢。”
柳莫寒拉过朱淑真的手,叹道:“唉,真不知道是辈子我们做了什么,这一生竟要受这么多磨难!真儿,苦了你了。”
朱淑真摇头道:“哥哥,真儿不苦。只是我父亲他。。。。。。但求哥哥不要生气,只当他是一个顽固父亲罢了,切不要记恨他才是。”
柳莫寒回道:“怎会记恨?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也是为了你好才这般态度,我能理解,只是。。。。。。我们以后的路,何去何从?”
朱淑真回道:“不论何种艰险,真儿定当与哥哥同行!决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