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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和他的感情发生了什么挫折?”
安楚楚吃惊地抬起头,讶异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从小到大,我们两个是最有默契的呀!妳的眼神逃不过二姊的法眼。”
安楚楚耸耸肩,吐了一口气道:“感情方面倒没什么问题啦!不过我担心的是--”
安蓓蓓静静地望着她,以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跟他,一个老师、一个学生,算起来也是所谓的“师生恋”,我非常担心他会受到某些谣言的攻击。虽然他说他要辞职,另外自己开一家外语补习班,奇…书…网但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好还是坏,我……很茫然,我不想他为了我而毁掉自己的前途。”
安蓓蓓听完,揉揉她的头发劝道:“没必要担心这么多。他是个独立、有见解的男孩子,相信他知道做什么对他自己最好,何况,他是为了妳、为了心爱的人所作的抉择,他是怎样都不会后悔的。”
安楚楚侧着头,注视着她问道:“就像妳?”
安蓓蓓微微一笑道:“没错!”
“蓓蓓!蓓蓓!”
老远就听见声音,但还看不到人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人一定是申至桐。
果然没错!
不用三秒钟,他便提了一大包东西出现在她们面前。
“哈啰!瞧我带了什么东西给妳--”
他话才一说完,安楚楚便一把抢走他手中的东西,摊开一看--
“哇!好香!”
申至桐得意地点点头说:“是蓓蓓最喜欢吃的鸭舌头。”
“哦?你有什么企图?”安楚楚睨着他,一脸怀疑。
“哪有什么企图?妳这丫头!别胡说!”他斥道。
“对了!你不是和允帆在讨论公事吗?”安蓓蓓边问边瞧瞧他身后,看风允帆有没有跟他在一块儿。
“公事?”申至恫挑高眉,似笑非笑的。“哪有什么公事?还不就是听他唠唠叨叨一些有的没的吗?”
其实讨论来讨论去,还不就是和青龙帮那批货之间的事。老实说,这次双方对峙了这么久,谁也不让谁,他都觉得有些累了。唉!真不知何时才能把这档事搞定。
“婷婷呢?这几天她的恐惧症有没有减少一些?她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开口说话?”安蓓蓓一连丢了几个问题给他。
“有、有、有!别一下子问这么多嘛!妳请的那个保母挺厉害的,她不仅让婷婷三餐都正常地吃,也会说些简单的词汇了,而且,还会对我笑了哦!”
“真的?”安蓓蓓听了好高兴。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便遭受那样残暴的虐待,而且虐待她的人还是自己的父亲,因为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所以她封闭了她小小的心灵,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在他们找到她后,总觉得应该多喂些东西进她那瘦骨如柴的小小身体里,于是,安蓓蓓便四处奔波,找了一名专攻儿童心理学的专业人土,高薪聘请她当翁婷婷临时的保母兼看护。
幸好她没找错人,翁婷婷总算有点起色了。
“我想,该是把她带给允帆瞧瞧的时候了。”安蓓蓓沉吟着说。
“妥当吗?”他似乎不怎么赞成。
“可以的,我跟他提过这事了,他很乐意接受婷婷成为他的女儿。”
“是吗?”申至桐有些诧异。“看不出来他这么好讲话,尤其是这类的事。”
“当然喽!我们立场不同嘛,我是他的妻子。”安蓓蓓自豪地说。
申至桐用鼻子哼了哼道:“说的也是!”
安楚楚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二姊,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婷婷是谁?二姊夫又要收谁当他的干女儿呀?”
“哎呀!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到时不就知道了吗?”申至桐一副瞧不起人似的挥挥手。
“你--”安楚楚生气地手插腰,模样儿有些像母夜叉。
“楚楚!”安蓓蓓轻唤。“至桐说的对,到时候妳就会知道了,暂时先别问这么多,嗯?”
安楚楚扁扁嘴,偷偷地瞪了申至桐一眼,才撒娇地挽着安蓓蓓的手嘟哝了一句:“好吧,不问就不问。”
第九章
“什么?菲菲又--”风允帆瞪大了眼睛。
“是啊!如果她不是出事的话,是不可能连续两、三天都没回家的,因为她们这七个姊妹不论要上哪去、要去多久,都一定会眼我们说,这一次……这一次……”说着说着,于惠如不禁又担心得眼泪汪汪。
“该死!”风允帆暗暗诅咒了一句,拳头握得紧紧的。
青龙帮当真要永远跟他们这样耗下去吗?
“妈,妳别担心,我会把菲菲平安地带回来的。”他安抚着于惠如。
“是呀!妈,相信允帆一定会像上次一样把菲菲带回来的。”安蓓蓓搂着母亲,也跟着安慰道。
“为什么他们偏偏要捉菲菲呢?要是他们毁了菲菲的清白,那教菲菲以后如何面对大家、面对她自己呢?”于惠如忿忿地喃道。
“妈,现在又不晓得菲菲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她是和朋友出去玩疯了,忘记通知我们一声呢!”安蓉蓉安慰地说道。
“妳们又不是不知道菲菲的性子!她和蓓蓓一样是妳们姊妹们中较乖、较内向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于惠如不悦地斥道。
“总有例外嘛!”安蓉蓉不死心地辩道。
“妳还说!妈妈都要担心死了,妳就别再顶嘴了好不好?”安丽丽听不过去地斥道。
安蓉蓉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地闭上了嘴。
“也许……他爱上菲菲了也说不定哦!”安美美忽地进出了一句。
“妳说什么?”安楚楚听到了“爱”字,好奇地追问着。
安美美抬起头来看了大家一眼,缓缓道出:“倘若菲菲真的又被青龙帮的老大掳走,那么,或许他已不再是因为想向二姊夫要回那批毒品而把菲菲当人质Qī。shū。ωǎng。,而是……也许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爱上了菲菲了。”
老天!她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瞧大伙听完后,全都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就可知道她说的话对他们来说有多震撼。
“怎么可能?”安蓉蓉首先反应过来,一副夸张地不敢苟同。
“是呀!不可能吧?”安楚楚也不相信。
安美美耸耸肩又道:“我祇是猜测罢了!像上次,他们是光明正大地把菲菲劫走,但这一次,却没人亲眼看到,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调查菲菲此刻人是否真的在青龙帮里,然后再做其它的打算了。”
这次,大伙总算赞同她的话了。
从于惠如发现安菲菲三天没回家,而慌张地召集大家后,暂时也祇能以此作结论,一切都祇有等找到安菲菲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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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锡阳向学校递出辞呈的时候,起初学校并不受理,至于其它老一辈的教授,则是抱持着幸灾乐祸的心理在旁观望。但他非常坚持,所以两个星期之后,学校也无可奈何地批准了。
他一一向学生们道别之后,开始托朋友们帮忙找预备开设补习班的房子。
足足找了两个月,才在市中心一个绝佳的地点,找到一间人家急着移民而顶让的房屋。
吴锡阳在签定契约后,阔气地以现金支付这一大笔金额,而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最好不过了,尤其对要移民的人来说,这可省去他们许多的时间与麻烦,感谢之意当然不在言下了。
原本吴锡阳打算独资打理这间补习班,但安楚楚提议要找两、三个好朋友一起合伙,一方面可以分担风险、一方面也不必那么累。他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也就照着她的话做了。
等一切相关事宜处理完毕之后,接下来便是招生的事了。
目前补习班的竞争算满大的,因为社会水准提高,理所当然地,人民的知识也必定提高。
英语是国际上通用的语言,但由于台湾的小孩皆处于一种较为刻板的教育方式之下,所以学习语言的方法也就没办法活跃起来。
在他的认为上,学习外来语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它与生活息息相关,这和他当初在学国语的情况相同。
他常常在想,若是小时候在美国的他,讲英语的同时也能边学习国语,那么他回到台湾的时候,也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所以,在补习班的宣传上,他主张让小孩子从小便接受两种语言,让英语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由此可知,他把招生绝大部分的目标都放在学龄儿童身上。
幸好很成功地,他们的方针打动了许多父母爱子心切的心情,纷纷带着自己的儿女前来报名,使他们首次招生的情况比预期中好得很多。
等所有开幕的事情告一段落浚,吴锡阳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与放松。
一日,他难得闲暇地约安楚楚两人到郊外野餐,不知不觉中,安楚楚也感染到了他的愉悦,两人像个大孩子般的在草地上追逐、玩耍……
“哎呀!我不行了!”安楚楚边笑边躲避吴锡阳对她腰部间的攻击,最后终于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求饶。
吴锡阳也跟着坐了下来,脸上灿烂的微笑,有如阳光和煦般的美丽,是安楚楚前所未见的,因此,她不禁有些看傻了。
“丫头!妳干嘛?为什么色迷迷地直盯着人家瞧?”吴锡阳促狭道。
安楚楚完全不予理会他话中的意思,祇是忘情地对着他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帅哟!”
他浅笑着,掐掐她的鼻子道:“怎么?妳没见我笑过吗?”
安楚楚一脸天真无邪地摇摇头说:“从来就没有!在学校,你总是故意装老成,永远都那副酷酷的、冷冷的模样,看得那些心仪你的女孩心痒痒的。”
“哦?那妳呢?”他挑着眉问。
“我怎样?”
“妳有没有看我看得心痒痒的?”他学她说话的语气和模样。
“我嘛……”安楚楚侧着头,佯装一脸苦思。“你希望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呀!”他点了下她小巧、有个性的鼻子。
“呃……老实说,起初我对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自从我们之间那个意外的吻之后,我总是有些羞于见你,当然其中也多少含有害怕的成分。如此种种,在我心底深处,却一直有个小声音在提醒我,让我无法不在意你。”安楚楚偎进他怀里柔柔地说。
“提醒妳什么?”他拨着她额前的发丝,好奇地问道。
“提醒我……你的吻……”安楚楚一说完,脸马上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似的。
“哦?我的吻怎么样?”
“甜甜的,让人感觉酥酥麻麻的。”当她说毕,抬起头瞧见他那揶揄的眼神时,随即不依地捶着他的肩膀嗔道:“讨厌啦!”
吴锡阳朗声笑着,她娇嗔的花拳绣腿打在他身上,就像在帮他按摩一样。
蓦地,他把嘴靠近她的耳畔轻声道:“想再尝尝吗?”
他的气吹得安楚楚脖间痒痒的,她边笑边躲,还边装傻地问:“尝什么?”
瞬时,吴锡阳就以“吻”给了她回答。
安楚楚来不及反应,祇能任由他带给她一波波的甜蜜和愉悦……
等到两人几乎要因缺氧而依依不舍地分开彼此的唇后,安楚楚仍紧紧地靠在吴锡阳的怀里,呼吸急促。
气息平稳些之后,吴锡阳边把玩着安楚楚的短发,边正经地问道:“愿意陪我去美国一趟吗?”
“做什么?”她明知故问,心里有些矛盾,一半是欣喜、一半是担忧。
“是该让我爸妈见见妳的时候了!我在电话中有提到我们的现况,他们一直很想看看妳;把妳带到他们面前,一方面可以让你们彼此认识一下,一方面也能够让他们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