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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手机在XX-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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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手机在XX》by上甲宣之

内容简介: 

深山的温泉之地,有座奇怪的山村——来此旅行的女大学生诗夜里和爱子接连遭遇恐怖事件。如果不能及时逃走,会被夺去一只眼、一只脚,当作“活神”终生监禁在禁闭室中!唯一能够依赖的武器只有手机!二人能否逃出生天呢? 

本作获得第一届“这本Mystery了不起!”大赛“落珠奖”(隠し玉)。 

该作另有漫画版和电影版(译者认为漫画版比电影版强多了)。 


作者简介: 

上甲宣之(じょうこうのぶゆき)。1974年生于大阪。毕业于立命馆大学文学系。现任职于新阪急饭店,担任服务员。著有《角色扮演幽灵 红莲女》(コスプレ幽霊 紅蓮女)、《地狱的抽鬼牌》(地獄のババ抜き)等作品。 


原文: 

『そのケ骏い蟈Xで』(上甲宣之 宝島社2007) 


目录: 

第一章 水野诗夜里 白色的手机,在壁橱中 
(第一章占据半本书的篇幅) 

第二章 火请爱子 红色的手机,在厕所单间中 

第三章 诗夜里和爱子 二人的手机,在吊桥旁 

第四章 然后…… 那部手机,在XX 


第一章 
白色的手机,在壁橱中 
水野诗夜里 

序 

哔哩哩哩——! 
那个“声音”把我唤回了现实世界。 
不知何时,我竟趴在桌上睡着了。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突然被人从黑暗中拽到了太阳下。与此同时,我的意识也清醒了过来。 
我皱着眉头,用手背揉了揉尚处惺松状态的睡眼,心中大为不解。 
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壁橱中居然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 
我拉开拉门一看。 
只见里面有一部手机。 
而且还是相当老式的手机。 
手机的液晶屏,是现在非常少见的单色荧光屏。 
白色的机身表面上,沾满了类似橡皮屑的手印,连拨号键的周围都是,仿佛这部手机曾被土葬的死人满是泥泞的手掌紧紧握过一样。 
我住的这座乡村旅馆所在的山里,似乎可以接收到信号。 
呼叫音并非来电音乐,也非来电歌曲。 
而是普通的电子呼叫音。 
许是音量调得很大的缘故,声音直刺神经。我顿时感到很不舒服,就好像笔尖刮擦着鼓膜表面一样。 
高亢的声音似乎被堆放的被褥吸收,听起来犹如迷路的女孩一边咬着衣袖、一边发出呜咽声。那是微弱的哭声,让人不禁注意到那里有人。 
当然,这部手机并不是我的。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的朋友火请爱子,似乎尚未从室外温泉那里回来。 
爱子的手机,是一部翻盖式的红色“Vintage Red”手机,色彩鲜艳。所以这部手机也不是她的。 
为何这里会有一部手机呢? 
或许是投宿的客人不小心落在这里的吧。可就算如此,这部手机又为何不是在桌上或是入口旁,而是在壁橱中呢? 
难道是女佣在收拾被褥时没有发现它,故而把它和被褥一起收到了壁橱里吗?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入口的格子门被拉开,女佣突然探进了脑袋。 
那是个老婆婆,毫无水润之感的灰色头发盘成了饭团状。 
看到那张脸,我的头脑一隅蓦地浮现出了炸糊的炸鸡形象。老婆婆只有位于两眼之间的鼻子显得高大突出。因为她脸上的黑斑,故而虽然颧骨宽大,但脸颊枯瘦。 
“天色已晚。客人,我来给您铺被褥了……” 
女佣拖着不灵便的左脚,走了进来。 
她那令人作呕的白色布袜与黄如胃液的榻榻米摩擦的声音,和生冷的来电声音重合,形成了刺耳的不和谐音。 
女佣“嗞喇……嗞喇……”地拖着沉重的脚步,蹒跚地走到了壁橱前。 
然而,老婆婆似乎耳朵很背,对发出喧闹铃声的手机只字未提,熟练地将被褥铺成了两组。 
就在女佣展开被子时,那部手机终于掉到了榻榻米上。 
可是,女佣对此依旧视而不见,似乎连眼神也很差。 
哔哩哩哩——! 
手机铃声毫无停下的迹象。 
非但如此,声音反而大了一级。 
似乎它在向我抗议自己掉在了地上。其实,这只是因为没有了被褥的阻挡,声音得以更好地传播而已,可是…… 
看着现在这个女佣,我明白了。 
这把年纪的人,即便把投宿的客人稀里糊涂落在这里的手机和被褥一起收进壁橱,也毫不稀奇。或许,她连世上还有手机这种东西都不知道吧。 
“嗯,请等一下。” 
我急忙叫住了完成工作、一脸若无其事表情的老婆婆。 
走到玄关的女佣回过了头,动作好似发条动力不足的发条人偶。 
“其实,这个手机不是我的~” 
“夜晚打电话,会吵到其他客人的呀……” 
女佣说道,职业性的语气中透出了厌恶和闻到有毒气似的不快。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不是连手机的呼叫铃声也听不见吗? 
“这个手机,并不是我的啊!” 
我瞪圆了眼睛继续说道。女佣的态度根本不是对待客人的态度。 
“这个手机放在了壁橱里,我不知道是谁的~” 
“这会吵到别人的,赶快拿走吧。” 
女佣粗鲁地甩下了这句话,完全一副对我所说的话置之不理的口吻。 
真是个没礼貌的老太婆。连被褥都忘了铺,却还趾高气扬。 
我不情愿地用拇指和食指捏起手机,拉出了天线。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知道这是谁的手机了。大半夜还这样打个没完,对方也真够差劲的。那个腿脚不便的老婆婆已经批准我把“接听”这部手机了。 
为了不弄脏手,我用手绢包住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我还不知道,这将是一场左右我的命运的通话…… 
“喂!” 
声音断断续续,无法听清。信号似乎很差。 
显示屏上显示的信号格数,只有一格。 
许是身处深山的缘故吧。 
“喂?这个手机不是我的。” 
“——跑。从——里。” 
“嗯,我听不清。这个手机是别人落下的。” 
“逃——跑。” 
一瞬间,我不禁听清了那个模糊的声音。 
这个人刚才说的不是“快逃跑”吗? 
“A——KIRIO——SA——RU啊。” 
奇妙的好奇心像水泡般涌上了我的心头。 
AKIRIOSARU?!秋里尾猿?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暂时拉开拉门,走到房间的一端。打开面向旅馆内院的窗户,信号状况顿时有所好转。 
“——脚会被砍掉啊!” 
这次,我听清了。 

这个意义不明的电话—— 
就是一切事情的开始。 
不错。 
从一开始,我就反对到阿鹿里温泉来。 
因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 
从和我一起进行温泉旅行的朋友说出“我想去阿鹿里温泉”时候起,这种预感便存在了。 
而且一直存在着…… 
噩梦,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是从接到那个电话的瞬间? 
抑或是, 
更早以前呢——? 

一 

咔咔咔咔——! 
几乎快要坏掉的缆车正向山顶驶去,车内回荡着发动机垂死般的轰鸣。 
说是缆车,却只有医院班车的大小。仅有一节车厢,空间狭小,锈迹斑斑。 
车内乌烟瘴气,好似地下室的空气。我痛苦难耐,两只手抬起了座位左侧的窗户。 
咔咔咔咔—— 
发动机的声音更大了。 
高大的树林淹没了窗边的视野,红色的夕阳垂挂其中,充满了幻想之感。仿佛稍不注意,便会被灼伤一样。景色一片红光,就好像有人用颜料将每一片树叶直至叶尖都重新仔细细腻地涂过色彩一般。 
春季中旬依旧寒冷的风透过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吹散了我的前发。 
我受不了这阵风,便拉下窗子,只留下了五厘米的空隙。 
“呜……” 
我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混杂在发动机的声音中。 
我环顾了一下缆车内部。 
座位几乎空着,人迹罕至。 
前方的座位上坐着三个人,但位置松散,没有人谈话。 
难道只是风声吗? 
“……INU。” 
我没听错。 
突然,坐在前方一个空位前的瘦削高个女人嘀咕道。 
由于缆车内部的座椅全部是面向山顶方向而设,因此从我所在的座位上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 
不过,那个女人的全身——甚至瀑布般的长长黑发——都被夕阳染成了灼眼的红色。这一点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为她坐着就很高,故而搭在座位上的那头长发很是显眼。 
“……INU。” 
那个女人又重复了一遍相同的话。 
意思完全不明。 
我用右胳膊肘轻轻地顶了一下坐在双人座位旁过道一侧座位上、嘴里“啪嗒啪嗒”地嚼着梅子味口香糖的火请爱子。 
“别、别问我啊,诗夜里。” 
爱子那宛如小动物般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左右摇了摇头。 
她的身高在一米六左右…… 
她的穿着十分得体,上穿一件柠檬色帽衫,下穿一件红底苏格兰格子花呢的苏格兰短裙。脚趾甲上涂着的黑色指甲油泛着光,犹如紫斑。脚上穿着一双木色凉鞋。 
爱子留着一头近来流行的蓬松短发,头发染成了红棕色,发梢十分突兀。脖颈后面的头发抹着发蜡,透出一种刚刚洗完不去擦干的粗犷之风。前发稍长,使得她虽长着一张娃娃脸,但看起来像个大人。 
我和爱子是在三个月前相识的朋友,她二十岁,比我小一岁。 
爱子前几天还是与我在同一所大学里交往的男友所在的网球俱乐部的学妹,在学生食堂里,她亲切地与我搭话,我俩便开始了来往。 
另一方面,我的身高则比爱子稍稍高一些,是一米六五。我一头短短的黑发,搭在两耳耳边。 
在穿着上,我把白色T恤衫穿在里面,外面穿上一件红色的小号牛仔上衣作为背心。下身则是米黄色的紧身热裤。 
鞋,则穿的是休闲矮腰靴。我没有佩带戒指等发光物件,取而代之的,则是手腕上戴着三色串珠编成的自制护身符。 
“……INU?” 
那个女人的语调有了些许变化。 
语尾的声调抬高了,成了疑问句。 
“INU”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宠物?还是“离开”的意思呢?(注:在日语中,“狗”和“离开”的读音都是INU。) 
“这里有些不对劲啊。” 
爱子一边在我耳边低语,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脑门坏笑着。 
一刹那,那个女人慢慢回过了头。 
只见对方是个年轻女人,右眼蒙着眼罩,一副病容。 
而她没有蒙上眼罩的左眼则宛如冰霜,仿佛用坚硬的笔尖画出来似的,向斜上方用力地撇着。 
虽然这个女人的脸盘十分匀称美丽,却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眼罩四周和脸颊肿成了紫色,十分凄惨。 
她的眼梢上吊,放射出犹如毫无感情的玻璃球一般的光芒,向爱子问道。 
“哼哼,INU。” 
“什么?” 
爱子皱起眉头,探出身子。 
“你,是INU吗?” 
“你、你说什么呀……” 
“哼。果然是INU。INU……就是狗的……那个INU。” 
眼罩女连连这样叫着,然后不耐烦地耸耸肩,晃了晃深茶色夹克脖领处的毛。 
接着,她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红色的糖球”,剥下塑料纸放入了口中。橡果糖在舌尖的推动下在嘴里滚动,她吃得津津有味。 
“哼哼。怎么样?我呀,是在问你是不是狗啊。” 
口气并非是在开玩笑。 
“我、我才不是狗呢。我说的可是地地道道的人话啊。我是人!” 
“不对。你就是狗。是条蠢笨的狗。” 
“你说什么!!” 
爱子的表情顿时像个一本正经的小学生,瞪着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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