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经拔出了甩棍,迎面对着孙胖子的脑袋砸了下去。孙胖子没有丝毫要躲的意思,任由甩棍落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甩棍斜着抽在孙胖子的脸上,这一下子比刚才那两口血有效得多。孙胖子被打了一个趔趄,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我趁着这个机会,挣脱了孙胖子的双手。趁他没有站稳,对着孙胖子的小腿又是一棍。要不是怕会给他留下后遗症,这一下子我就直接打迎面骨了。
这一下子让孙胖子应声倒地,我正考虑是不是再给他来几下的时候,孙胖子在车顶上滚了一圈后,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刚想要再次上去给他几棍的时候,我的身后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没用,他不是被一个魂魄附体,你这几下打在他身上,力道被四五个魂魄分摊了,对他没有任何效果。”
我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身后会突然来人,当下连忙后退一步,拉开和孙胖子的距离,同时侧脸向身后扫了一眼。就看见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站在我的身后,这个一脸褶子的老人几个小时前我才见过——是闽天缘,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第一节车厢里走了出来,还上了车厢顶上。此时的闽会长正拄着根拐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没时间想他是怎么上来的了,不过看闽天缘的表情,似乎这件事情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就在这个时候,孙胖子又再一次地向我扑过来。好在我这时有了准备,举着甩棍对孙胖子的脑袋抽了过去。孙胖子挨了一甩棍之后,只是后退了半步,就再一次向我扑过来。
现在孙胖子完全没有疼痛的概念,每一次被我打完稍退了一点之后,就又再一次地朝我冲过来,而身后的闽天缘还是一脸笑嘻嘻地看着。我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将甩棍打在孙胖子的身上,这一次力道相对来说大了点,甩棍打在孙胖子的身上,最前端的接口处突然断裂,甩棍断成了两截。
孙胖子好像看出了便宜,后退了半步,突然猛地跳起来,两只手掌直插我的胸口。甩棍断了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摸枪,拔出手枪,对着孙胖子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看着他向我扑过来,我只能马上向后跑去。这时,我身后的闽天缘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的眉毛一挑,从身体里蹿出来一个人影直奔我身后的孙胖子。
第十一章 下 车
看到这辆一晃而过的卡车,我的右眼皮竟然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这还不算,想不到的是孙胖子突然坐立不安起来,他表情古怪地将头探出了窗外,眺望着前面的路段,就看了一眼,就猛地撤回身子对着萧和尚喊了一声:“停车!”
“什么?”萧和尚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孙胖子有点急了,他大吼了一声:“停车!出事了!”
萧和尚这时才明白过来:“出什么事了?”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车窗边,像刚才孙胖子那样把头探出去,借着火车头的灯光看向前面黑漆漆的铁轨,“小胖子,你这是看见什么了?我怎么看不出来出了什么……他大爷的!”话说了一半,萧和尚终于看见什么地方不对了,他跑到控制台前,对着控制台上的麦克风吼道,“停车!立即停车!前面没路了,铁轨让人扒了!”
好在火车开得很慢,刹车之后便稳稳地停住。我扒着车窗向前面望过去,大约在前面三四百米的位置上,两行平行的铁轨竟然少了一根。火车司机已经下车去查看了,好在发现得早,要不然火车就这么一直开过去,不翻车才怪。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辆卡车上面载着的是一截铁轨。
萧和尚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瞅了一眼孙胖子,说道:“小胖子,你怎么知道铁轨被人扒了?”孙胖子这时也有点发愣,听见萧和尚问他,孙胖子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不是我说,怎么说我当警察的时候也干过几年的卧底,别的不行,要是论起警惕性来,民调局里我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萧和尚哼了一声,他不相信孙胖子的胡说八道,刚想说孙胖子几句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趁着萧和尚打电话的时候,我对孙胖子说道:“大圣,你的眼力倒是见长,这么远的距离又是在火车上,就是我也得看一会儿才能看明白是出了什么事情。”
“眼力见长个屁。”孙胖子低声对我说道:“老萧喊铁轨被扒了之前,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说到这里,孙胖子看了一眼正皱着眉头打电话的萧和尚,继续向我说道,“就是刚才你和老萧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没来由的突然一阵心悸,本来想开窗透透气的,哪想到这个窗户一打开,心里更难受,这个感觉我从小到大就有过几次,每次家里家外都要死几个人,从来没有失误过。我是‘感觉’要出大事,才提醒老萧的。”
我听了孙胖子的话,心里开始考虑是不是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找高亮去说说,该换个搭档了。这时,萧和尚的电话已经打完了,火车司机那边也打来电话报告前面铁轨的状况:前方铁路设施损坏严重,无法继续行驶火车。
萧和尚看着少了半截的铁轨,被气乐了起来:“这都是些什么人?扒火车抢劫的不算,还有扒铁轨的。我快七十的人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扒铁轨的,那个大家伙上千斤,偷它有什么用?”(后来偷铁轨的事件在第二天就被当地派出所破获,偷铁轨的主谋也不是外人,是之前上来抢枉死鬼的甥舅三人的亲戚,论起来也得管那个半大老头叫点好听的,他惦记这条接近荒废的铁路也有些年头了,本来以为不会再有火车在上面行驶,没想到刚刚带人撬了铁轨,回程的时候就有一列火车开了过来。)
这时,车厢的前门被打开了,闽天缘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看上去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急躁,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过来,他完全无视我和孙胖子,进了车厢直奔萧和尚,说道:“萧顾问,前面怎么连铁轨都没有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你们民调局的这次行动是不是要终止了?”萧和尚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谁说这次行动要终止的?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你以为我们这趟能白来吗?”
闽天缘没有听明白萧和尚的意思,萧顾问继续说道:“这里已经过了散阴地的范围,所有的魂魄下车之后都不会受到散阴的影响,前面再有不到两公里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不到两公里,你这速度半个小时能到吧?”他说完,不再理会闽天缘,回头打开对应各个车厢的麦克风,说道,“前方铁路出现故障,各车厢调查员带领各自车厢魂魄下车……”
各个车厢的调查员和魂魄都开始陆陆续续地下了火车,这时,萧和尚的电话又响了,打来电话的是和我们同一车厢的熊万毅,他的大嗓门儿我在一旁都能听得到:“萧顾问,我这里还有三个活宝怎么办?”萧和尚想起那三个人倒霉时的样子,不由自主地乐了一下,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带上,都带上,看看你们高局长怎么处理。”
看着车厢外的魂魄越聚越多,这些魂魄下了火车,身体就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在我眼中尚且如此,那在一般人眼中怕更是这样。大多数的调查员已经围在了外圈,我和孙胖子要下车给他们搭把手,还没开车厢门就被萧和尚叫住:“你们俩等一下,这里还有点东西一起拿下去。”说着,萧顾问拉开了车厢中间的帷幔,里面除了几只箱子之外,就是挂在车厢顶部的无数根大拇指粗细的红色布条,这些布条挂在车顶一直垂到地面上。
我抓了一把布条在手中端详起来,这些布条上面的红色染料染色不均,看上去竟然像是用朱砂浆染的,在布条上面还密密麻麻地写着道家的经文。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把肖三达安置在这里了。在欧阳偏左那里见过类似的布条,倒是听他说过这样的布条是用来禁锢魂魄灵类的,可惜当时没有打听具体的用法,总不会用它来捆绑没有实体的鬼魂吧?
在萧和尚的示意下,我和孙胖子两人将这些布条都扯了下来,拿到车厢外面,分给了众调查员。他们也显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布条,拿到这些布条后也不见谁问一声,就随便拿起两根布条,找出首尾将布条系在一起。随后萧和尚又带出来一个小小的箱子,里面满满地装着上百枚拴着红绳的铜钱,将两根系好的布条在打结的位置拴了一枚铜钱。之后又将系过一次的布条分成五份,系成五个巨大的布条圆圈,每个圆圈都没有收口,由此处将众魂魄赶了进去。我和孙胖子也搭不上手,只是在旁边看着。
这个时候,从最后一节车厢那边走过来几个人,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这几个人,等到他们走得近了,才看清是熊万毅带着那甥舅三人组过来了。这时候的甥舅三人和刚才明显不一样,他们三个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惊恐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有些兴奋。刚才被流弹打中的伤口被包扎处理过,不再流血了。但是他们走路的姿势还是很别扭,就像喝醉了一样,一晃一晃的不说,还有些顺拐。
这几个人走过来,孙胖子笑嘻嘻地对熊万毅说道:“熊玩意儿,你给他们三个吃兴奋剂了吗?睡了一觉就不知道害怕了?”熊万毅斜了一眼孙胖子,说道:“孙胖子,以后别说你是混民调局的,说了丢我们的人。”孙胖子还想要说什么,被我一把拦住:“大圣,别丢人了,他们三个人上身了。”这时我已经发现这三个人的身体里面分别多了一个不属于他们的魂魄,其中一个就是当年差点附了我身体的水鬼。三个人的身体被外来户主导着。
“伤肾?吓一下还能把肾……你说他们三个被上身了?”孙胖子的天眼差点意思,他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看着甥舅三人,也不知道到底看出了什么没有。我掏出香烟,分了孙胖子和熊万毅一支,还没等掏火机,就听见那个叫棒槌的喊了一声:“政府,我这儿有火。”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口袋里翻出来一个打火机,轮流给我们点上了火,“政府,有什么杂七杂八的活儿您说一声……”
被一个上身的鬼魂这么招呼着,我一时还不太适应,我看着熊万毅说道:“老熊,随便让它们附身,这合适吗?”
“你以为我想啊?不这么干他们能下来吗?”熊万毅吐了个烟圈儿后,指着现在正一脸媚笑的“棒槌。”说道,“这个棒槌刚才一醒过来就尿裤了,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哭着叫妈要回家,就这素质还当劫匪、抢火车。那个老东西和二愣子也吓蒙了,别说走路了,站都站不起来。那边萧顾问又一定要带上他俩,我也是给逼急了,才选了三个老实一点的魂魄,冲了体才能把他们带下来。”
孙胖子看着棒槌觉得新鲜,回头对熊万毅说道:“熊玩意儿,不是我说,这一口一个政府叫的,这哥们儿怎么这么懂事儿?”熊万毅说道:“他是个偷儿,判了五年,第一年就坐不住了,挖地道越狱,挖到了自来水管,也是他倒霉,那么巧自来水管爆了。越狱挖地道被淹死的恐怕他是第一个人了。”
一支香烟刚刚抽完,那边的魂魄已经差不多都进了五个布条圈里面,布条圈的口已经被系死。周围每隔三四米就站了一个调查员,已经拉起来布条圈,随时可以前行。这时闽天缘也下了火车,他倒没有多事,也不说话,独自站在靠前的位置,等着我们下一步的动作。萧和尚来回地检查一遍,走到我们的近前时,我凑过去对他说道:“老萧,林枫怎么办?还有老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