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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人用得也比较顺手。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陈主任,真的太谢谢了,”代局长连连点头,一边说一边拿起酒杯,“我连干三杯,算是一个小小的意思了。”
这家伙别的不行,喝酒还算可以啊,陈太忠笑吟吟地看着他喝,心说能在基层做个小官,倒也是得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
等到代相端起第三杯的时候,陈某人终于懒洋洋抬一抬手,捏起了酒杯,“老代不错,喝酒挺痛快……来,这一杯我陪你一下。”
这话就充满了上位的优越感,似乎他能陪着对方喝酒是挺给面子的事儿了,而“代局长”三字也变成了“老代”,实在是傲慢之气逼人。
可是这傲慢看在代局长眼里,却是十足的讲究,陈主任做为领导,被我贸贸然地打扰相求,看我干三杯都是应该的,眼下居然陪我喝一下,这分寸感拿捏得不错。
至于“代局长”变成“老代”的称呼,更是让他欣喜若狂,搁给别人那叫不尊重长辈,搁在现在,那叫不见外。
干掉第三杯,代相还想借此点什么的时候,冷不防马疯子一把拽起了他,“陈哥,我俩都不胜酒力,您慢慢喝着,我们出去了啊。”
走出房间,将代相拽得前行了约莫五米,马疯子才笑嘻嘻地一拍他的肩膀,“老代运气不错啊,撞见陈哥跟几个女人在一起,要不这事儿没这么容易答应下来。”
撞破领导的奸情,也算是好事?代相晃一晃脑袋,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他的酒量其实真不怎么样,刚才那也是舍命出来陪领导呢,眼下已经有点晕乎了,所以反应就难免慢一点,“马总,这是您进包间的时候……设计好了的?”
“嘘,我哪儿敢设计陈哥?”马疯子惊得食指在嘴唇上一竖,同时四下里看看,现没人关注,才又轻轻推他一把,眨一眨眼,冲他会心地一笑,“你可别害我,陈哥的能耐,那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他有这么厉害吗?代相刚想低声问一句,谁想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疯子,你给我过来一下。”
马疯子的脸登时就白了,他太明白陈太忠的厉害了,那是能抓住子弹的主儿,而且,虽然凤凰的黑道上都说狗脸彪是失踪了,但是他心里却太明白了,狗脸彪平时有事没事就来两口料子,十有是触犯了陈哥的忌讳,被人间蒸了。
这次说陈哥坏话,被捉现行了!他战战兢兢地走回去,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找丁小宁求救呢,却不防陈太忠冷哼一声,“那个代相做事,实在有点莫名其妙,你记得提醒他一声,就说我说的,不要让范芸冰打我的旗号去办事。”
这还是陈太忠刚刚才想到的,原本,他觉得自己今天安排的这事真的不错,因果分明秩序井然,是自己情商长进的明证。
然而,就在马疯子他们刚离开的时候,陈太忠就反应过来一个事实:哥们儿这情商长进了,可是这代相一看就不是个明白人,至于说范冰,印象中……她办事也不一定就靠谱。
万一小范把事情弄拧了,又说话不注意的话,让赵永刚认为我觉得随便安排个小丫头就能号令人家这堂堂的市局局长,似乎也不是为官之道,想到这个,陈太忠又少不得将马疯子叫进来叮嘱一趟。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个人行为
马疯子听了陈太忠的交待,琢磨一下,倒是反应过来点味道,点点头才要离去,猛地想起白天的事情来,刚才是当着代相不方便说,现在倒是能说两句了,“陈哥,那个电缆啊……”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陈太忠手一竖,打断了他的话,顺势又摆动两下,“明天早上去我单位告我吧,现在你也别扫我的兴,疯子……老代正在外面等你消息呢。”
陈哥现在的气势,是越来越足了啊,马疯子笑着点点头,走出了房门,心里禁不住生出点感慨来,他刚认识陈太忠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个强人,但当时给他的感觉也不过就是很蛮横的那种,盛气凌人而已。
现在则不同了,举手投足间,年轻的副主任身上多了气势出来,而且是世俗的那种权贵之气,很多时候,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能带出浓浓的官威来。
若是将那时的陈太忠比做出鞘的利剑,杀气腾腾,那么现在他可就像是一辆奥迪车,富贵逼人,但是,真要说杀人也未必就比剑差,将车开到七十码就够了还不用偿命。
按说马疯子近两年混得也不差,崛起得挺快同时还在积极地洗白,展可谓是一日千里,可是跟陈太忠相比,这差距不但没变小,似乎还在急剧地扩大中。
他正感慨呢,猛地感觉一道期盼的眼光在死死地盯着自己,抬头一看,却是代局长站在刚才俩人分开的地方,一动都没动过,“陈主任怎么说?”
陈太忠才说这俩恶客走了,可以吃吃喝喝地看演出了,谁想没过多长时间,手机就响了,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他一接起来,范芸冰的声音怯生生地传来过来,“陈主任,我是地税局的范芸冰啊,这是我家电话,想跟您请教点儿事情……”
从马疯子那儿得了准信儿之后,代相马上就打电话给范芸冰,要上门去看她其实对代局长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侥幸能得到这个消息,肯定是越快做出反应越好,要不然等任命出来,那可是黄花菜都凉了,不赶趟儿了。
范芸冰一听说代局长要专程来看自己,心里挺奇怪的,就推脱说今天平安夜,跟朋友们在一起玩儿呢,代局您要有什么事,电话上说行不行?
这俩人办事,果然是一点章法都没有,陈太忠心里悻悻地嘀咕,代局长是直接电话上联系,而范芸冰也出息,听了代相的话,根本都不带打磕绊地,直接电话联系自己了。
动一动脑筋会死吗?他心里抱怨,嘴上还不能得罪自己同学的姐姐
得将来龙去脉细说一遍,“……你考虑一下,怎么意一下就行了。”
范芸冰当然知道陈主任刚求过赵局长什么事,那可不就是自己的事情吗?既然是因为她,而导致陈主任不方便再说话,她就拿定主意:这件事我不但要办,还得办得上心一点。
可是想来想去,她还是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点子来,听着对方没挂电话,她脑子越地乱了,“陈主任,我这人……比较笨,还是觉得说代局长是您的朋友,这样比较好开口。”
“我就……”陈太忠咂咂嘴巴,心里这个郁闷也就不用提了,“嗯,也行,不要专门说,就当是无意说出口的,其实……你跟赵永刚撒撒娇,哄他开心不就完了?”
这是什么人啊,范芸冰嗯嗯两声挂断了电话,陈太忠这边,任老师也话了,“太忠,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那个范冰,又是个美女吧?”蒙晓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居然这么跟她说话……我说太忠,照这么下去,你就是铁杵,也得被磨成针啊。”
“肮脏,还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呢,”陈太忠笑嘻嘻一指她,“不是我说你,蒙校长,你这脑袋瓜整天想的是什么啊?”
事情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第二天上班后不久,赵局长就打电话要范芸冰过去,让她去办公室领两个人去征收管理科,事实上,他知道小范跟陈太忠关系不错之后,倒也时不时地提她一下。
去局长办公室领人,那就是说要在年底征费的时候,适当地那啥一下了,不过赵局长肯定不会说这俩需要关照,“小范,这俩人是找征费的呢,结果找我这儿了,你把他们领过去吧。”
这是在撇清,需要撇清的关系,那就是一定要照顾的关系,正经是当着她的面,说“要照顾”的,还未必就是要照顾的,范芸冰这点门道还是清楚的。
不过,范冰是真沉不住气,一见这样子,心说我好不容易来局长办公室一趟,少不得犹豫一下,“赵局,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儿,想跟您汇报一下。”
“哦?”赵永刚扬一扬眉毛,随即一笑,“行,你把他俩领过去之后,就过来吧。”
在领人的同时,范芸冰就想好了说辞,再来赵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就是绣筒倒豆子一般地汇报了:昨天她跟同学平安夜去了,正好遇到陈太忠和代局长,那个……陈主任托她向杨局长问好。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变通的极限了,反正顶着陈太忠的旗号,还是很好办事的,至于说杨局长会认为她是跟同学平安夜,还是跟陈主任平安夜,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小陈跟小代关系不错?”赵局长摸摸下巴上刚冒头的短胡须,胡子又该刮了啊,“嗯,我还不知道呢,你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吧。”
看着范芸冰苗条的身材消失在门口,赵永刚无声地笑一笑,他当然不会认为她是“碰巧”遇到了陈太忠,这是代相那家伙求到小陈了,小陈叫小范来转述,也不过就是表示个尊重的意思。
按说,他直接应承了就不错,不过这么一来,人情算卖给谁了?所以他要陈太忠打个电话来,落实了这个人情……当然,这也是防着小范打着陈太忠的旗号乱来,甚至,这理由他都不怕解释给小陈听。
他既然放出这话,陈太忠肯定是要打个电话过来了,“哈,赵局,好久不见了啊,小宁的京华酒店开张的时候你去素波了,小宁一直觉得挺遗憾的,啥时候来坐一坐?”
“坐没问题,不过这第一顿可是得丁总请啊,就今天晚上吧,”赵永刚笑嘻嘻地答他,两人又随便聊几句,压了电话。
这种场合没必要多说,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既然小范一走,陈主任的电话就来了,那么赵局长只能手指敲敲桌子,脑子开始琢磨:代相是不能动了,当然,看小陈这架势也不过就是保一下人,没必要重点照顾,可问题是,再从哪儿找个副科的位子呢?
陈太忠接到范芸冰电话的时候,正跟马疯子在一起坐着呢,原本他一大早就想落实一下此事,不过想着今天唐亦萱要去张州,心里总是惦记得慌,说不得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谁想两男女昨天才初尝滋味,一说就说了半个小时。
给赵如山打过电话之后,陈太忠跟马疯子接着聊起来,才知道为什么叫电业局的个人行为了。
昨天马疯子撒出去人马,四下打探,结果得知电业局几个月前电缆丢得极多,专门找警察严打了一下废品收购站,眼下大部分的收购站,是不敢收电缆里面的铜的。
不过,既然是赚钱的买卖,总有那不怕死的,于是就有人泄露说,有几个收购站,有长期客户,小混混们顺着线儿摸过去,就现那些收购站所谓的长期客户,是接待电业局的人。
当然,这些客户也未必就全部都是内盗,电力工程施工,电缆未必每次都长度正好,总有那些短截之类的,就拿去卖了。
反正有知情人了,找出因果就不是很难,敢情这电缆,是红山电业局前局长的儿子干的,那局长因为没有阻止了太忠库的电网施工,在赵如山走之前被调整了。
其实这也是无妄之灾,前局长也认倒霉局里总是要杀鸡儆猴的,没办法,谁要他偏偏在红山当局长呢?
但是局长的儿子不干,他要帮老爹出气,于是叫了几个职工,趁夜悄悄地割了电缆,然后当夜就拉到山上烧了,不过,他可是没想到,东临水那边反应那么大。
“拘那孩子几天算了,也让大家明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