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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是我的床,你的床在那边。”裴圣被挤到内侧,努力地想要摇醒她。
谁想到尔晴的睡功真强,一点也没被吵醒,只是伸出手挥了挥,彷佛在挥一
只讨厌的苍蝇。
“你真的梦游?”他没辙地望著替自己找好舒服位置的她,一时间实在无奈
到极点。
他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看著旁边睡得一脸无辜的她,他想推开她也推不下手。“罢了,你明天别来
埋怨我。”
动手将她乱摆的手给摆好,他努力地想让自己入眠,无奈,这是一个失眠的
夜晚。
唉,不知道是谁在折磨谁。
阳光从窗帘后面照了进来,床上的人蠕动一下,更往棉被深处窝去。
“嗯……”将脸摩挲著棉被,尔晴发出舒服的咕哝。
随即发现什么不大对劲,她倏地张开眼。
“啊!”她弹坐起来,背心的肩带还掉了一边,露出她圆润的肩膀。“我怎
么会在床上?怎么会?怎么可能?”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慌乱地呆坐在床上,用力的回想著。“毁了,难
道我迷迷糊糊爬上那家伙的床?”她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完好如初地穿在身
上,只是头发乱得不得了。
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爬上他的床了!
她赶紧连滚带爬地溜下床,湮灭证据似地躲进浴室刷牙洗脸。趁著空档看了
下手表,她讶异地发现,时针居然指著十点钟。“不会吧?我是猪喔,睡这么晚?”
三两下梳洗好,她摸出浴室,发现还是不见裴圣的人影。
“去上班了吗?那家伙有工作吗?”她很怀疑地在室内晃了一圈,最后在他
书桌上找到一张纸条——
色女:
醒来后把你的行李打包好,到这个地址来。
裴圣
“谁是色女啊?没礼貌。”她撇了撇嘴,其实还颇心虚的。毕竟她睡到半夜
摸上人家的床,这是不争的事实。
唉,她还有没有做些奇怪的动作?她睡觉习惯抱著东西,该不会抱了他吧?
真是亏大了,这下子恐怕要被他嘲笑一辈子了。
呸呸呸,她才下要跟那家伙纠缠一辈子。顶多做完这个暑假,她就要闪人了,
何况学校也开学了啊!
“靠,这是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地图呢!这是在乡下了吧?”台北
近郊有这种地方吗?她看著地图研究著,非常的怀疑。“这家伙把我叫到这荒郊
野外,不会是要毁尸灭迹吧?”
半怀疑著,她再度将还没完全拆封的行李给打包好,顺便连同昨天买的几包
泡面也塞进去。天知道那会不会是荒郊野外,好歹带点粮食吧!
扛著她那包夸张的行李,她拿起钥匙将门锁上,这才吃力地下楼去。
骑著她无敌刻苦耐劳的小绵羊,她往那地图所画的地方骑去。“靠,太阳这
么大,热死我了。”
一路上她就这样“靠”来“靠”去的,不忘诅咒诅咒她那个没良心的少爷。
“少爷有什么了不起,我可是少女呢!要走也不会叫一下,让我这样奔波……”
除了中途停下来买了瓶水,尔晴根本连早餐都没吃,就这样骑著车子往郊外
而去。随著地图的方向,她骑到了一个村落。大多是盖著平房,感觉很悠闲,却
又不像乡下那般落后。
“台北居然有这种地方?好怪喔,怎么找到这种怪地方来的了”尔晴将车子
停靠在一边,对照著地址。“是这户了吧?”
眼前是一栋两层楼建筑物,建筑物本身就够大了,更别说它前后左右的空地
眼庭院,好歹也占地好几百坪。
门口花木扶疏,建筑物本身古色古香,那一整排的竹子让她以为自己走到茶
艺馆了。
“小姐,你要找谁?”一个路过的欧巴桑好心地问著。
还跨在小绵羊上发呆的尔晴呆呆地回过神来。“请问这户人家姓裴吗?”
“你找裴医师喔?他住这边没错,你也是大老远跑来看病的吧?看你年纪轻
轻,身体哪边不好啊?该不会是那个月经给它不顺吧?还是那个个子不够高,要
裴医师帮忙啊?你放心啦,裴医师是神医,他一定会治好你的毛病的。”
“神医?”尔晴被这个字眼吓到。他不是个蒙古大夫吗?难道他真的是个医
生?“那个……大婶,我没有病,我是来找人的。”还月经失调呢—这位欧巴桑
真热心,热心到让人爆汗。
“唉呀,这也没什么好害羞滴,就是女孩子常有的毛病咩……”欧巴桑还要
继续哈拉下去,但门口出现的人影打断了她。
“廉尔晴,你动作真慢,现在才到?”裴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张大
婶,你也来啦?到里面喝茶等一下吧,我今天病人很多呢!”
“不忙下忙,裴医师你慢慢来。”欧巴桑张大婶笑眯眯地说。
“廉尔晴,还不快进来。”裴圣喊了喊呆在那边的尔晴。
尔晴只好把车子停好,然后扛起那包行李往他消失的那道门走去。
她才进门,人就被他逮到。
“我今天很忙,你先去帮我找小娥,然后喂它吃饭,接著就可以开始做中饭
了,我中午吃面就可以了。”裴圣一连串的命令听得她满头晕。
“小娥是个什么鬼?”她赶紧抓住第一个问题。
“是我的宠物,你快去,我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裴圣说完转身就走,
马上跑得不见人影。
小娥?
什么宠物会叫做小娥?狗?猫?
什么怪名字啊!“喵喵,小娥?汪汪,小娥?靠,到底是啥动物,也不说清
楚一点,宠物也有分很多种啊,该不会是蝴蝶吧?小蛾小蛾?恶恶恶~~”
可怜的廉尔晴肚子饿得要命,额头还冒著汗,她屋前屋后跑,每转过一个角
落就喊著「小娥“,愈喊愈觉得自己蠢得要命。
“啊你找小娥喔?”刚刚在门口碰到的那位张大婶叫住了她。
“对对,请问你……”知道那是只啥鬼吗?
“在屋子后面,我刚刚看到它走过去,应该在后面纳凉。”张大婶很好心地
指点她。
“谢啦!”尔晴转身才发现自己忘记问问那是什么动物了,不过反正走到屋
子后面,如果有一只活的动物,应该就是了。
“小娥,你识相点快点滚出来。”她边念著边打开后门,发现后面有个院子,
还挺大的,有著阴凉的树荫,种著一堆她喊不出名字的树。“这根本是树林吧?
这家伙是土财主还是田侨仔,这么大的地?”
就在她忙著赞叹这片“森林”时,一只白毛的鹅摇摇摆摆地走到她跟前,她
低头一看。“好肥哪!”
那只又大又肥的鹅抬头看她,还啄了她脚盘一下,让她跳了开来。“喂,你
干么啄我!你这只肥鹅……鹅……娥?小娥?”
没想到那只肥鹅听到她的叫唤,居然发出粗嗄的叫声。
“小娥?小鹅?靠,这根本是只肥鹅,还什么小鹅,我看是小恶吧!”尔晴
嫌恶地瞪著眼前的白毛畜牲,眉毛整个兜拢在一起。一时间竟然只能跟一只肥硕
的鹅相对两瞪眼。“到底鹅是吃啥来著?”
尔晴努力地想,正在此时,白肥鹅又鬼叫了一声,然后又啄了她脚一下,尔
晴像只猴子似地跳开,这才看到旁边的树下有一盆饲料。“吃这个吗?”
她将盆子打开,发现里面有弄好的饲料,而那只肥鹅已经迫不及待地凑过去
猛吃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刚刚帮它当过奴才的尔晴。
“天哪,我居然跟一只鹅对话。”尔晴抬头看天空,忽然觉得头晕了起来。
“我看在这边工作上一个暑假,我可能会变成怪物中的怪物。唉唉唉!”她连叹
了三声,以示她的无奈。
而那只鹅一点也没有打算浪费宝贵的吃饭时间,连抬头看她都不曾。
放任那鹅饱餐一顿,尔晴看著看著开始觉得饥肠辘辘,所以马上起身回屋子
里,准备先给自己弄点什么来吃。
结果她走进屋里面,在厨房找半天找不到食物,才掏出预先带来的泡面,准
备饱餐一顿时,裴圣过去一把抓住她。“你去得真够久,快点来帮我。”他拎住
她的后颈,像在抓小猫那样一路将她拖出去,拖离开她心爱的泡面。
“我还没吃东西,我好饿,我好渴。”她一路抗议地哇哇叫。“没良心的少
爷,没良心、没良心、没良心。”
他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塞入她手里。“渴了先喝这个,先忙完这些病人,我
就让你吃饭。”
尔晴捧过那个陶杯,暍了一口冰凉的茶水,那茶水带著淡淡的菊花味,却又
温润地回甘,她忍不住又大口暍了几口。
她把水暍得涓滴不剩,这才心满意足地抬头。“咦?这么多人是干么的?”
她这才发现屋子里面有不少人,有的在看报纸,有的在看电视,也有的在聊天,
甚至有的在……下棋?
“啊小姐还用问喔,我们素来看病的啦!”一个欧巴桑好心地跟她说。
“看病?”她怀疑地转头看裴圣,发现他还真的坐著帮人把脉。“靠,这家
伙真的是医生喔?不是蒙古大夫吧?”
“还愣著干么?去那边帮小可包药。”裴圣喊了她一下。
“裴医师,这小姐新来的喔,很水溜!”一个欧吉桑开口。
“对啊,新来的,笨手笨脚。”裴圣笑著回答。
尔晴扁起嘴,正想跟他抗议,但小拳头举起又放下。“哼,不跟你计较。”
说著就往他
刚指的方向去,那边有个穿著洋装的长发美女在包药。
“你是来帮我的吗?我是小可,你好。我也是替裴医师工作的。”长发美女
边包著药边说。
“这些是西药耶?”尔晴瞪大眼睛看著小可手上的药包。
“对啊,但有的病人需要一些药草或是中药,你要仔细看裴医生写的,要弄
对。你只要帮我装袋写名字就行,不用包药了,我想你对这些药的名称并不熟悉
吧?”小可稀松平常地问。
“你是护士?那个有牌的那种?”那家伙不会是无牌的蒙古大夫吧?真是这
样也未免太好
胆。不过如果不是,有哪个医生会开一间诊所不像诊所、医院不像医院的…
…,呃,该怎么称呼这地方呢?
“我不是护士,但我也有牌。”小可好笑地说。“我是个药剂师,西医的,
目前也在学中医的课程。”
“这样喔?”尔晴吞下满肚子疑问,开始动手帮忙,反正小可交代她做什么,
她就做。
就这样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病人终于看得差不多了。送走了最后一位,小可
笑著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要下班了,过几天见。”
“过几天?你不用天天上班喔?再说现在才快两点,你下班了?”怎么有这
么好命的?那为何她就要一天二十四小时跟那个老头子绑在一起,被他呼来暍去
的。
“对啊,裴医师一个礼拜只看诊两天,你不知道吗?不然我干么大老远跑来
这边上班。”小可忍著笑,觉得尔晴的表情真丰富,真好玩。
这个女孩坦率又自然,又有著旺盛的好奇心,裴医师肯定会被她搞得人仰马
翻的。小可期待地想著。
“喔,那再见。”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