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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希伯声音有些激动,仿佛自我控制情绪似得,轻声咳嗽了一下,才回答道,“是你的导师易森,他今早带着夫人从英国回来了。”
闻言,连姬烈辰也呆住,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说谁?!谁回来了?!希伯……我没听错吧?!”
“是的少爷,你没听错,是夫人!夫人她……还活着!”希伯的声音很雀跃,不难猜出,他的心情和姬烈辰一样,兴奋不已。
愣了两秒,姬烈辰果断地收线,决定立刻回南城。
他心里很清楚,没有什么事是比自己老婆的命还重要的,但是希伯说的话很有道理,冷如风是不会对若琪怎么样的,反倒是把他逼急了,可能对若琪更不利。
而且,若希伯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就更复杂了,母亲竟然没死?当年,明明是他亲自替她下葬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如果她没死,那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什么不来找他,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找他?更重要的是,她一定是当年那场车祸的唯一幸存者,许多内幕没有谁比她知道得更清楚。
一切,显得越来越迷雾重重……
主意一旦打定,姬烈辰便马不停歇动身赶回南城,悄悄回到烈焰最隐蔽的藏身之所……
——
当晚,冷如风并没有把林若琪带回卢登堡一号,因为那里曾经是林若琪呆过的地方,不想让她抱有一丝的念想。因为,他想要的女人,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就不能想别的男人!
姬家机关较多,保全工作一向做得很完善,有些玄妙之处他至今都未能参透,所以他不能把她安置在卢登堡一号。
唯一可去的,就只有他的私人府邸。
就目前来看,把她安置在那里是最安全的,既不会被别的人包括冷老爷子发现,同时也让姬烈辰无法潜入,想要掳她出去是根本不可能。
冷如风的别墅有着铁色外观,冷硬的线条,一直一来都完美地继承了冷家的硬派气质,无论是哄女孩还是哄小孩都不是冷如风的特长,更不要说当这两种生物合二为一的时候……
“冷少,您回来了。”
“她呢?”
“这个……她还窝在床上不肯吃东西。”
“不吃?”
“是的……她,她一会儿说要睡觉,一会儿又说不饿,我们……”
“从昨天晚上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吃过?搞什么!都一天一夜了!”
“这个……这个……”
“收拾行李,太阳升起之前离开我的别墅,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咦?冷,冷少!您听我解释……冷少!我……”
快步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将试图恳求的管家嘈杂的辩解统统抛在身后,男人面无表情地一路走到自己的睡房外才停下脚步。
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虽然在面对她的时候,心情是紧张郁闷的,但不难看出,只要她在身边,冷如风的表情已经不再僵硬了。
至少,偶尔有少许的柔和出现。
房间里奢华依旧,灯火通明,门窗紧闭。
台阶之上,他常睡的那张大床质感一流却线条硬朗的大床,被换成了做工和雕刻都一等一的精致席梦思床。
冷如风盯着那漂亮的显得过于梦幻的席梦思床,心中冷哼了一声,觉得那愚蠢的管家开除的一点儿也不冤!
轻轻一哂,视线瞬间被床上娇小的女人身影所吸引……
其实,有被子盖住整个身体,看不到她任何的曲线,但冷如风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颤抖……
她真的在睡觉……
冷如风低头俯视着林若琪。
这个女人虽然娇小却又强势,柔软却又出乎意料的顽固,明明孱弱到根本不可能逃跑,却又总让他觉得随时会消失……
他想起上一次在悬崖之上,她拼了命撞上他鼻梁的情形,冷如风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轻笑起来,仿佛到至今那个地方还在疼一般……
“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女人娇弱的声音传到耳边。
冷如风抬眸,原来是她醒了,看了看她脑袋上已经被医生处理过的伤处,答非所问道,“你怎么样?头还痛吗?医生说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
她不理他,翻身想要从床上坐起来,被他死死按住。
“你想去哪里?”
“当然是回我家!卢登堡!”
“你的家?”冷如风冷哼一声,啪地一声将一叠旧报纸摔到她面前,“你的家早没了,卢登堡现在已经是我的了,而你的老公也已经死了,至于烈焰也被解散了,所以你就别心存幻想了!”
林若琪心里一惊,把床上的报纸捡起来一看,果然看到几个月前轰动全南城的那些报道……
她没想到自己失踪的这几个月,卢登堡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那希伯、琳达、雪芙还有闫浩他们呢?他们在哪里?为什么辰不告诉她?难道,难道说他们已经都……
林若琪不敢想下去,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立刻换来一阵晕眩感,她扶住脑袋慌乱地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没有死,希伯他们也没有死,他明明就和我……”
语遏,她顿住。
明明这一个多月里,她和他那么甜蜜地呆在一起,难道都是她幻想出来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仿佛看出她心里所想,冷如风凝眸静静地看着慌乱中的林若琪,顿了顿,严肃地说道,“或许姬烈辰还没死,不过我很快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你!”林若琪气急了。
“死”这个字眼儿,无疑是刺耳的!而且,她绝对相信冷如风说的都是实话,即便姬烈辰没死,他一定会想办法杀了辰……
她的神情在瞬间凝固,目光在此刻呆滞住,许久才平静地说道,“冷如风,我知道你心狠手辣,可我告诉你,就算你杀了辰,我也不会爱上你的!”
林若琪的话,当然刺激到了冷如风的神经。
一瞬间,隐忍的怒气薄出,“哼,你就别耍嘴皮子了,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会放你出去。不管是老死,病死,你林若琪也只能死在我冷家,这辈子别想逃出我冷如风的手掌心!”
林若琪惊愕万分地抬起头,下一秒,奋力的拳头打在冷如风的身上,脸上,头上,情绪瞬间失控,“冷如风,你这个大坏蛋!快点放我出去,要是你不放我出去,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冷如风没有回应什么,而是直接伸出大掌,便禁锢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低低地盯着她说,“小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话落,松开她,右手则伸向她的衣襟,径自从她的颈脖下拽下那枚血色红钻!
冷讥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你的前任老公姬烈辰已经死了,那你就没有必要再留下这个戒指!做寡妇,不适合你!”
“啪!”
或许是急昏了头,林若琪甩手就是一耳光,重重打在冷如风的俊脸上,嘶吼道,“冷如风,我告诉你,这辈子就算你关住了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冷如风黑眸一敛,静静地凝望着林若琪的脸,拿走那枚血色红钻不发一语地起身,转身,离开……
砰地一声关掉房门,一走过玄关,“咚”一声,拳头便锤在了冰冷的石墙上!
许久,他咬紧牙关,收回被锤得淤红的拳头,转身下楼时,面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冷凝……
翌日,冷如风再次来看望被完全封闭起来的林若琪。
精致而漂亮的席梦思大床上,躺着娇小的林若琪,他以为她又在睡觉,于是轻轻走过去。
当他看见她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床上,身子微微颤抖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住了。
她,是在哭吗?
冷如风不是很确定。
他想起几天前,他将她捕获回家的时候,她都没有害怕哭泣,可这会儿她……哭了?
在他面前,她总是表现出抗拒他,厌恶他,他一直以为长大后的她变得很强势,坚强的,不屈不挠的,可现在看起来却那么……惹人怜爱?
冷如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是伸手在她颤抖的身体上轻轻拍打,一下,一下,又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不哭了,冷如风从早就准备好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交给她。
那是一颗新的戒指,和血色红钻不同,但同样的贵重,同样的独一无二。
他轻轻放在她的手心里,“你可以先考虑一下,不急着回答我。”
他知道,要她马上接受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或许时间一久,她就会忘记过去,忘记该忘记的一些人,一些物,一些事……
她默默听完,没有任何表示。
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盯着手心里的戒指看。
他几乎以为她对姬烈辰的感情不过如此……
怎料,下一秒,她直接说出了答案,“你拿回去吧,我是不会答应的。”
她的声音很轻,虽轻,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这话没什么冒犯之处,他却莫名的很生气。
更何况,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她商量!
他在她面前蹲下,强行拉住她的右手,掰开她的手指,将那枚戒指套了上去!
“就算你不答应,我还是会想办法让你嫁给我!”他强硬地说道。
话落,戒指从她指尖进入的一瞬间,她突然哭了。
眼泪无声无息地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她的泪水带着她的体温,热热的,让他的皮肤有点儿灼烧的感觉,胸口也发闷起来……
最初她只是隐隐啜泣,而后,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泪水,迷蒙着她的眼睛,整个人颤抖着,如秋风落叶般凄凉。
最终,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哭晕了过去……
——我是天使的——
窗外的蓝天蓝的透彻,淡薄如丝絮似的云静止般漂浮在半空中。
林若琪还在睡觉。
一滴一滴透明的液体,缓缓地通过输液管流进她的血管里……
冷如风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沉思着。
当私人医生告诉他,林若琪怀了一个月的身孕时,对他而言着实是当头一棒。
无疑,林若琪肚子里的孩子,是姬烈辰的。
冷如风几乎一时冲动,想要让私人医生给她打上一针堕胎针!
他可以接受林若琪曾经是姬烈辰的女人,但他不能接受林若琪怀了姬烈辰的孩子!
他竟然……又晚了一步?!
还好,是管家拦住了他。
管家说:“林小姐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差,如果再让她打掉孩子,不但身体受不了,连精神也会崩溃!”
冷如风做了巨大的思绪斗争,最终暂时答应了。
但,只是暂时!
毕竟,他也担心她。那一次悬崖之别,眼睁睁看着她坠崖的感觉,他不想再一次体验……
冷如风不免纠结地叹息一声。原本以为一切已经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走向目标,可姬烈辰非但没死,而林若琪竟然也怀了他的孩子,真是让他如鲠在喉!
思及此,他的目光落在林若琪的小腹处,神情很复杂,难以捉摸。
冷如风眼神一凝,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