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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他的父母是……被仇杀的?!
“那个时候,他们的儿子年纪尚小,不知道父辈的恩怨情仇,更不知道车祸根本不是场意外,好不容易接受了父母双亡的现实,却在某一天,无意中从自己的姨母那里听到警方的调查报告说,自己的父母是死于一场有预谋的车祸!而可惜的是,警方找不到任何线索,所以这场命案便无疾而终……”
也许是刚刚有所发泄,所以现在的姬烈辰,反倒显得很平静。
“那时候对年幼的他来说,最奢侈的就是睡一个好觉,因为只要一入睡,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场车祸的场景……于是,年仅10岁的男孩儿发誓,一定要查到杀死父母的凶手。接下来的那几年,他便一直跟着希伯学习各种武术、散打、射击,语言……为了漂白自己的身份,刚满15岁,他便只身前往国外留学。半年后,又认识了一位很好的导师,教会他各种本领,他所有的本事几乎都是在那位导师那里学会的。不消说,导师的训练是十分苛刻严酷的,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高强度的训练让他的身子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时常因为长达一星期的魔鬼式训练弄得全身是伤……”
说到这里,他忽然自嘲的一笑,继续道。
“若不是经过若干次的换皮手术,他身上的那些伤疤是不可能消褪的。当然,那些手术本身也是场痛苦的经历……尽管如此,但只要一想到父母的枉死,他觉得自己受的那些苦和痛,全部都是值得的!”
林若琪听得几乎哭出来,可她一直忍着。
她一直觉得他的皮肤好得没话说,可怎会猜得到,那是经过若干次换皮手术换来的?为什么这么做?是为了掩饰他受过特殊训练的经历,在敌人面前掩饰自己真正的实力吗?
没容她细想,姬烈辰的故事还在继续。
“22岁一满,他就立刻回国,在父母留下的老宅重新建立自己的事业。其实,那时候在国外,他的事业早就混得风生水起,不但重新组织起了‘烈焰’,还将祖辈的产业也接了下来。回国,只不过是他觉得,该是回国的时候了……”
林若琪懂,换句话说,就是指该是查出害死他父母真凶的时候了。
此时的林若琪,思路倒还清晰,立刻发现其中的端倪。既然姬烈辰是22岁回国的,离现在也过去了差不多五年时间,可是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查出真凶?难道事情有变?
果然,下一秒听见姬烈辰话锋一转。
“原本,在美国他已经查到一些眉目,基本锁定了目标,但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还需要确凿的证据。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努力想要变强的时候,对方的实力也在逐渐变强。而且,他的回国立刻引起了凶手的注意力,因此他要想在强大的对手面前,见缝插针找出弱点,还要找到当年的证据,那自然是难上加难,整件事就此陷入了瓶颈。接下来的几年,两方便开始了暗地里的斗争。明面上,双方礼尚往来,暗地里却是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听到了这里,林若琪不仅联想起了冷氏,记得桑雪芙曾经跟自己提起过,姬家和冷家从父辈起就不对盘,难道姬烈辰口中所说的就是冷氏?
没有忍得住自己的好奇心,她低声打断道,“你说的是……冷氏?”
姬烈辰莞尔,他侧首看向她,淡淡的微笑,柔和的目光定定地定格在她柔美的小脸上,温厚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脸,眼神里有一丝莫名的深意。
“若琪,其实你很聪明,以后谁要是再说你笨,我就和谁急。”
林若琪有些黑线,正说故事呢,他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她,真不知道刚才是谁那么伤心难过,抱着她痛哭的……
蓦地,她又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既然凶手知道他是谁,而他们又那么厉害,那他就不怕凶手派人来暗杀他吗?”
冷哼了一声,姬烈辰回头道:“嗯,你的猜测倒是有道理,不过他们不敢贸然这么做。一来,过了这么多年,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人,在南城也已有了自己的势力,对手想要灭了他,是不可能的,至少短时间内不行。”
林若琪怔了怔。难怪卢登堡的保全工作做得那么好……
话说回来,想要一夜之间灭了他,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真的成了,肯定也会引起全城大轰动的,而烈焰的那些成员们也不会放过凶手。除非对方是万不得已,否则不会这么轻易玩火的……
正想发出一阵感叹,却听见姬烈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打算继续自己的故事了。
“正因为双方实力相当,几年内双方都处在不相上下的僵持状态。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手下的组织成员们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正巧这时候他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是医院的一名实习女护士,因为一场误会,女孩子以为他是位命不久矣的癌症病患,于是他灵机一动,将错就错,放出风声,故意让对手知道他得了癌症的消息,借以放松对方的警惕性,从而成功地拿到了仅存下来的证据——一张光盘。虽然这个证据还存在许多疑点,但他相信离成功的那一天已不远。”
说到这里,姬烈辰呼出了一口浊气,闭上了双眼,等候她的反应。
也就是说,故事到这里,似乎已经说完了……
林若琪听得有些怔忪,结局虽然算不上结局,故事的结尾令她出乎意料。而且,她渐渐从姬烈辰这段话中,听出了疑点。
“等一等,你,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癌症患者?”林若琪的声音,有些哆嗦。
“是!那一天他因为和地头蛇田老七火拼,软组织挫伤而住进的医院,原先的16床被他的管家希伯赶走,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女护士以为的那个‘睾丸癌重症患者’!”
“你,你的意思是……你不是……”
林若琪惊恐万状地抬头,似有些不相信,惊魂未定地看着姬烈辰的脸,仿佛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他的脸色异常认真,没有半点儿说笑的意思!
他定定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才再度开口。
“对不起这么晚才告诉你,我现在说出来,你会原谅我吗?”柔声细语,带着一丝轻轻的期盼和忏悔。
姬烈辰苦涩地微笑,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寂静,包裹着车内的两个年轻男女。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林若琪的脑子处于混沌状态。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了,终于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原来是……她在抽泣!
先是隐隐的很小声,泪水先是积满了她的眼眶,她怔怔地瞪大了眼看着他,想要看清他,但怎么也看不清楚,越看越模糊,越看越想流泪。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哭。喜极而泣,因为他没病?悲伤而流,因为他欺骗了她?
想了想,答案未知……
半晌,抽泣是渐渐转为痛哭流涕的嚎啕声,伴随着的,还有林若琪缓缓抬高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在他的身上。
与其说那是捶打,不如说是拍打,因为哭泣,她的手握不成拳状,而且她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力气全用在哭上了……
见她又被自己弄哭了,姬烈辰心里很难受,下一秒,就将她紧紧地拥进自己怀里。
林若琪并没有推开他,而是趴在他的身上,就这么哭,很伤心的哭。她的样子狼狈极了,可她全然不管不顾,仿佛想要宣泄自己的怨气一般,将所有的泪水鼻涕全都蹭在他的身上。
直到哭累了,她才发觉自己被姬烈辰紧紧拥住,心里气得不行,拳头又狠狠地捶往他坚实的背脊。
她捶得手生生作痛,他也还是不松手。林若琪知道自己力气大,可他却就这么受着,一定是很痛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手背都捶痛了,又有些不忍……
这种心情很矛盾,但是又没有办法,只有任由他抱着,怎么也不说话。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了,姬烈辰这才松开她,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是无法掩饰的阴翳。
低嘶着嗓音,柔声道歉:“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犯了死罪……求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姬烈辰承认,自己从不求人。所以,他唯一的这一次求饶说的是很没心没肺,林若琪听起来自然是觉得他很没诚意,不但没有解气的效果,反而更火上浇油。
她愤愤地将脸别开,板着一张脸看向窗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原谅?姬烈辰,你骗了我那么久,你觉得我能那么轻易原谅你吗?
他知道,她这是打算采取冷战态度了。这可是最糟糕的状态,如果她继续打他骂他都还好,只要发泄过了,说不定怨气就消了。可她要和他冷战,他就真的是没辙了。
对姬烈辰来说,她的冷战,是惩罚,亦是试炼。
颓然地问道:“不打算再理我了吗?”
拜托你,别憋在心里好吗?哪怕你继续打我骂我,我也会受着的……
林若琪侧首,模仿着他惯常的那副高傲姿态来面对他,尽管自己身高不占优势,但一张小脸决绝的模样很有几分震慑力。
她厉色质问道,“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混乱吗?把你当成病患看待,却越来越在意你的感受,这样的我有多愚蠢,你知道吗?亏我那么信任你,可你却在欺骗我……”
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姬烈辰赶紧用大拇指的指腹替她擦拭,却被她躲过。不单如此,仿佛为了宣泄自己的愤恨,林若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大声痛喝:“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很粗糙的,擦得我的脸……好痛!别碰我!而且,被你这样一个大骗子碰,我会觉得恶心!”
姬烈辰的心一沉,无奈地苦笑道,“别这样……之所以会拖了这么久,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自信心。”
林若琪微微一怔,但很快自动否定了他的说辞。
大名鼎鼎的嗜血判官姬烈辰,竟然也会有没自信心的时候,说出去谁信?!反正她不信。分明是下好了套,领着她往里钻……
鼻子一酸,林若琪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十足十的傻瓜了,竟然一听见他说没自信心,小心肝就抖了抖……
姬烈辰知道她不信,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我是真的没有自信心。一方面是为了顾全大局,‘烈焰’的成员们已经努力了那么久,我不想错失机会,拖得越久对我对烈焰都没好处;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担心如果连这个唯一能拴在你的理由也不存在的话,你会选择离开我……这是我最最担心的事。”
整个人,一瞬间几乎崩溃……
一滴泪,缓缓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还有些杀杀的痛。
林若琪的心里说不出是甜蜜还是酸楚,脑袋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完全被姬烈辰的话震住了……
想不明,猜不透,却已开始头痛心也痛。
半响,她摇了摇头,愤愤地骂:“那你又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真相?因为我们结婚了,所以你觉得即使告诉了我真相,也可以用一张小红本子拴住我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