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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格子间里出来时,林若琪拧开水龙头,呼了一口浊气,用双手捧着水刷刷地洗了个凉水脸,觉得人舒服些了,这才抬起头来。
水珠还挂在脸上没被擦干,林若琪的双眼半睁着,恍惚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正站着一个女人的身影,仿佛正伸手探向她的后颈……
条件反射性地就想要尖叫,可惜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被那只手死死地捂住!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林若琪根本没来得及看清身后的那个女人是谁,就被放倒了……
林若琪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第一个反应是:糟糕,错过头等舱飞机了!(妞,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啊?)
然后,才是注意到自己是被仿真情侣手铐给铐着的。
顿时有些黑线了,这个劫持者还真是想得出来,去哪里找的情侣手铐……
于是,林若琪怀着侥幸心理使劲挣扎了一下,期望这情侣手铐够劣质,好让她不那么费劲就可以挣脱。
可惜,未果……
劫持者显然是没注意到她落了一件披风,或许压根儿就是觉得那披风碍手碍脚,所以林若琪现在的衣服穿的是有些单薄的,再加上昏睡过去那么久了,感冒的症状更加剧了。
吸了吸鼻涕,林若琪这才想起要打量一下劫持者。
首先看到的是大得诡异的月亮,然后,是一张熟悉的漂亮脸庞。
准确地说,这张脸孔是最近才熟悉起来的。白得仿佛陶瓷的脸庞在乌黑的头发映衬下,阴冷森森,配上小巧的涂上了嫣红色的唇彩,薄唇更显冷艳,在巴厘岛的月夜里仿佛没有生命的精致娃娃一般,既诡异又骇人!
巴厘岛?巴厘岛!
林若琪似乎骤然意识到自己正身处的环境,往四周张望了一下,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里,是海边!
她愕然地抬头看了看天空,怔住。
巴厘岛的月亮看着跟其他地方不同,大概是处在赤道附近又空气静好的缘故,空灵的月夜里月亮总是大得离谱……这么说,她人还在巴厘岛?
怎么办?姬烈辰呢?他一定是早就发现她的
“醒过来了?”对方挑眉,神情带着一丝冷漠。
林若琪微怔,足足顿了五秒之久才喃喃地低问:“是你?文霜!”
虽然早就直觉文霜身上有一股致命的危险气息,可实在没想到她会绑了自己……
林若琪错愕地打量着文霜身上的那套清洁工制服,想必她一定是打扮成清洁工的模样混进了机场,再将她偷偷迷晕之后,带出了机场……
文霜看她林若琪正在打量着自己,微微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依旧淡漠。
似乎看出了林若琪的迷惑,她面容平静地反问:“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林若琪郁闷地小声喃喃,答非所问道:“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绑架?下一次能不能换点儿别的花样?连女人也要绑我,我有那么值钱吗?”(妞,没办法,谁叫你现在是个俏货呢?你不倒霉,大家都不习惯呗。)
站在旁边的文霜见她嘴里小声嘟囔着,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顿时就气结了。
一边从腰际抽出一样东西,一边轻哼:“别臭美了,我之所以冒这么大的风险挟持了你,并不是看在你林若琪有多值钱,而是因为你对于某个人来说很重要。有你在,我可以和他交换条件。”
林若琪看见文霜正摆弄手里的东西,仔细一看,仿佛是枪!
转念又不以为意,文霜看起来那么娇弱,再说她手里那把“枪”那么小,说不定是把玩具枪用来吓唬吓唬她而已。
谁知,下一秒,文霜的举动就让她立即打消了这样的猜测……
只见文霜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那只手,握着那把看似玩具枪的家伙指向林若琪左手侧某个未知的区域,轻轻的一声“砰”响过后,远远的黑暗中隐约有一颗小树枝应声从树上掉落……
林若琪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那玩具枪根本就是真的,而且还被装上了消音装置!对方完全有能力随时随地不知不觉地杀了她!
老天,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后知后觉的林若琪终于警觉起来,这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
“救我姐姐,才是我的目的。让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尝到失去心爱的女人之痛,才是我要的!”文霜的眼神阴冷,嘴角的笑容残忍。她现在这副样子,实在跟之前撒娇乖巧的那个漂亮女孩儿联系不起来。
虽然刚认识她那会儿,林若琪也隐约觉得她身上有股子特别的味道,但从没有把她往坏处想。可眼下,文霜挟持她的事确实让她难以置信了。
“干吗一脸惊讶地看我?”文霜瞥了一眼林若琪,“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个愚蠢的床伴,只会供冷如风玩弄吗?哼,是我曾经的确很爱他,也甘心被他玩弄,甘心只做他的床伴……可是,自从姐姐被他送给了魏浪后,我就再也不会那么傻了……”
这下,林若琪倒是真的懵了。
床伴……
这个词她听得懂。顾名思义,不是夫妻,只是作为床上的伴侣,换言之就是性伴侣……
原来,文霜不只是冷如风的义妹,还是他的床伴啊……
只是,她不懂的是:她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林若琪摇了摇头,不喜欢文霜这样妄自菲薄的言语。
双手环臂,文霜捋了捋被海风吹乱的长发,垂下眼帘轻声道:“本来我们俩一直过着很优越的生活,我和我姐的感情从小就很好,大学最后那一年因为我爸迷上了赌博,把家底都输了个精光,我和我姐整天就被那些要债的人追着打……他们威胁我们俩,要拉我们俩去抵我爸的赌债,后来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酒吧里遇到了冷如风,就决定一起跟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风吹得太大,文霜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抱着双臂,将自己圈得紧紧的,“我知道这是**,可是没办法……我们俩就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最初,我们俩只做他的贴身女佣,后来之所以做了他的床伴是因为我们俩心甘情愿……我知道这很傻,可成为他的女人那一刻,我是真心觉得幸福满足,我想我姐也是这么想……”
林若琪蹙了蹙眉间,听着这样晦涩的故事,心里也不自觉地沉闷起来。
“我们心知肚明,他不会爱上我们,更不会娶我们,所以我们一直都很听他的话,乖乖做自己该做的事,扮演自己该扮演的角色就好……只要他对我们好,有没有名分也无所谓,再说,与其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那倒不如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姐妹……所以,我们一直都相安无事处。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一天我姐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林若琪抬头,疑惑地问:“你姐?她……犯了什么错?”
文霜扯了扯挽至臂弯处的衣袖,细白的手指捏得紧紧的,大概是因为想到了伤心处,她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好半晌才幽幽道出:“我姐她……怀孕了。”
“……”林若琪心里一凉,大概猜到些什么。
她想了想,试探性地小声道:“所以,他……怎么说?”
没想到她这么试探性的一问,引来文霜的愤怒,捏紧的拳头关节更加泛白,牙齿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隐隐可以看到有一丝血沁出嘴皮。
文霜仿佛一点痛感都没有一般,平静地舔去,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也不知道我姐跟他怎么说的,冷如风竟然把她送给了魏浪!那个魏浪,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畜生!跟了他,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把姐送给了魏浪!再怎么说,我姐也是因为太爱他了啊,他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呢!”
话说到此,文霜失控地狠狠跺了跺脚!突然回头,紧抓住林若琪的双手,激动地有些颤抖:“你知道吗?我姐昨天给我电话,她说她小产了,以后都怀不上孩子了!她才二十一岁耶,以后的人生她要怎么过?!”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嘴里满是控诉,“他冷如风为什么要这么做?凭什么?凭什么要把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送给了别的男人?!我那么求他,求他让姐姐回来,哪怕不做他的女人,只做他的家仆也好,可是他说不能!他说不能!他凭什么?”
凭什么?
林若琪默然。
的确,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别人来主宰?
她真是没想到,原来冷如风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虽然,她从来就没看好过冷如风,可也没有觉得他有多么得坏,至少,到被文霜挟持之前……
可眼下,连她也觉得冷如风真是冷情得可怕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对双胞胎姐妹其实挺悲哀。
可她不敢说出来,只是静静地听文霜发泄,她想这个女孩子大概也是闷在心里太久了,或许好好发泄一番心里会舒服一点的……
也许是得不到聆听者的回应,也许是发泄累了,文霜在海风中站了一会儿,索性缓缓坐在石岩上,裹紧风衣,抱着膝盖,扭头默默地看着天边无垠的夜色……
良久,轻飘飘的声音,从那一侧传来,“我小的时候,曾经梦想成为一名音乐老师,而我姐的梦想则是成为一名空姐。希望各自有着自己的事业,有着自己的爱情,然后顺顺利利地结婚生子,有着各自幸福的小家庭……”
林若琪转头定定地看向文霜。
其实,文霜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坏,有这样梦想的她,心底里一定有着柔软的一面,只是这柔软的一面不知不觉中被畸形的爱恋给生生消磨掉了……
林若琪突然开口道:“其实,你这些梦想还是可以实现的,只要你鼓起勇气离开冷如风,假以时日一定能实现。”
“离开他?”闻言,文霜突然一怔。
停顿了一下,她缓缓转过头来,眼神嘲讽,“你以为是我离不开他吗?呵……说的也是,凭我现在生活的状态,确实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能离得开他……”
林若琪被对方的眼神刺得脸红了一下,重新低头……她说错话了吗?哦对了,大概是因为她还放心不下自己的姐姐吧。再说,真要是爱着一个男人,能说离开就离开吗?换成是她自己的话,能办到吗?
林若琪在心里幻想了一下这场景,要是自己能狠得下心不理姬烈辰的话,怕是早就离开了卢登堡了吧……
是啊,爱情总是盲目的,执迷不悟的……
猎猎夜风,寒瑟吹过……
两人陷入沉默,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蓦地,文霜突然冷哼一声:“你是在同情我吗?”
林若琪看看她,想了想,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对方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略有些愤怒地回视她:“这算是什么答案!”
林若琪撇撇嘴,说道:“没办法,我没经历过你和你姐经历的事,毕竟体谅不了你的愤怒和绝望。可是冷少还有那个魏浪对你们姐妹俩做的事的确很过分,我可以理解你报复的行为。但若说是同情……说实在的,从个人立场上来说,我看不起你,但同情不起来。”
文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