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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好预感油然而生。
走过去想要扶起染染,却被染染给推开了,她红着双眼怒视着景琛“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对不对。”
景琛目光阴沉看着她,抿着嘴不说话,任由她发泄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见爸爸后一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景琛,那是我爸爸啊。”染染双手胡乱打景琛身上,她用力打着他。指甲划破了他脖子,抓着他衣襟,不断质问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景琛任由她打着,终于她打够了打累了之后,抱住了她,让她靠自己身上,他安慰似抚摸着她后背。
声音沙哑说“我也是江伯伯去世后半日才知道。江伯伯是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我是怕你承受不了,才迟迟不敢告诉你。”
染染抓着他衣襟靠他胸前,哭越发凶猛了“景琛,我爸爸……爸爸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你还有我,还有我。我会替江伯伯来爱你,爱你一辈子。”景琛想起那日江道宁叮嘱他事情,不禁皱起了眉头。
江氏……算了,现哪里还顾得上江氏,目前重要先把怀里这个哭断气姑娘。
“不要哭了,哭眼睛都坏了。”景琛心疼她,做到床边把她抱自己追上,握住她胡乱挥舞手“江伯伯一直都不放心你,你现哭这么凶,江伯伯若是知道了,也会不安生是不是?”
“你带我去见爸爸好不好?让我去见见她,好不好。”
“你爸爸遗体已经放太平间等着入殓,那种地方不得去。你乖乖听话好不好?告诉我,刚刚是谁给你打电话?”
染染还沉浸悲伤之中,始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爸爸,真……真去世了吗?”她还是不肯相信,她要亲眼看见才能相信。
“染染,求求你不要这样。江伯伯已经走了,你哭坏了身体,你爸爸会不瞑目。”
染染低着头不说话了,却默默流泪,仿佛要把身体里所有眼泪都流出来一样。她沉浸自己悲伤中,一点一点将自己困死这个网里。
景琛见她不说话了,吻了吻她额头,伸手去拿被染染仍掉手机,查看了通话纪律。
看着通话记录,他蹙了蹙眉头,目光变得深不可测。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见你爸爸好不好?”
“真吗?”染染睫毛上挂着泪珠,脸颊上都是泪水,她抬起头抽搐着鼻子,不确定问。
景琛摸了摸她脸颊,一点一点吻去她泪水,点点头“是,真。你老公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喝完之后你就乖乖睡觉,好不好?等天一亮我就带你去医院。”
染染点点头,景琛抱着她把她放床上。
拿着她电话出了卧室,下了楼去了厨房。翻出通话记录,将刚刚打进来电话拨回了出去。
“江小姐?”
“徐律师,是我,季景琛。”
“……季市长?”
“我想知道你刚刚给我太太打电话是什么事情。”景琛隐约猜到是徐律师告诉了染染,江道宁去世消息。
“我是通知江小姐,明天去听江董事长遗嘱。”
“遗嘱?江董事长葬礼还没有举行,他还没有下葬,就宣布遗嘱?会不会太着急了?”景琛奇怪,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宣布遗嘱。
这件事是谁主导?
电话那头徐律师沉思了一下,无可奈何道“是江雨薇小姐决定,因为江氏集团股东要求召开股东大会,所以江雨薇小姐决定提前公布江董事长遗嘱来稳定各大股东。”
徐律师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景琛却觉得这里有问题。就算股东们着急,也不可能会着急这么一两天。
他们都是和江道宁一起打江山,不会江道宁尸骨未寒时候就内讧。
江雨薇,她想要做什么。
如果她知道,江氏集团百分之三十股份已经给了染染,会做出什么样疯狂举动?
“对不起,季市长,我只是听命行事。”
景琛面色凝重挂了电话,一个人影从身后闪过,他暗叫不好,连忙追出去。可是染染已经开着车冲了出去。
他看着消失车子,来不及想那么多开着车追了出去。
染染电话他手上,他没有办法给染染打电话让她停下来,一边开着车一边打通了宗政乾电话。
“是我,听着,江道宁去世了,江雨薇明天要公布江道宁遗嘱,我担心会出事。你回来一趟,帮我看着染染。我怕顾不过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江雨薇绝对不是只是公布遗嘱那么简单。她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对染染赶杀绝。
染染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一路狂奔到医院。冲进电梯里,手指颤抖着按了好几次才按对楼层。
电梯里,她直勾勾盯着电梯上指示灯,每过一分钟都是煎熬。好不容易到了十七层,她不顾一切冲进江道宁病房。
可,病房里却空无一人……
她慌乱得不得了,跑到护士站拽住护士就问“178病房人呢?人呢?”
护士一愣“178……你是说江董事长?”
“对,对,就是他,他人那?”她死死抓着护士手腕,好像抓着后救命稻草一般。
护士吃痛想要拽出来,但是无果“江董事长前天已经去世了。”
她话让染染觉得山崩地裂了一半,就好像世界末日到来一样,她世界突然从五彩斑斓变成了此刻黑白。
她不相信看着护士,大声喊出来“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胡说!”染染突然疯了一样抓住肩膀,用力推搡着,宣泄着。
景琛赶了过来,急冲冲拽过染染护怀里,对护士抱歉说“对不起,你点走。”
护士也不计较,她们做这一行见惯了生死,同样也见惯了这样疯狂家属。
“染染,你冷静下来,你听我说。”
染染挣扎着,想要推开抱着自己景琛,景琛怕她太过激动死死抱着她,就是不放手。
“你听我说,染染,你冷静下来。这里是医院,你冷静下来!”景琛把她困自己胸前和墙壁中间,双腿按住她双腿,双手扣着她双手,目光黯然看着她。
“染染,冷静冷静,我带你去见你爸爸,我带你去。”来路上他已经通知院长,让院长做好准备了。
他知道,如果染染不去见江道宁后一面,她恐怕一辈子都无法走出这个阴影。
染染果然安静了下来,她不停抽泣着,仿佛质疑他话。
“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不许再哭了。”
染染立马点头,生怕景琛反悔。景琛擦掉了她泪水,心里心疼都无法呼吸了。这一晚上,她流了太多眼泪。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爱女人自己面前不停流泪,他就算是坚强也无法承受。
这是他这辈子除了母亲,爱女人啊。
他握住染染手,准备带去见江道宁,或许是听见了这边声音,季凌心从老爷子病房里走了出来。
喊住了两个人,她看着哭不能自已江染染,不觉冷笑了一声。
“你带她来做什么?”她看向景琛,问。
“带她来见江董事长后一面。”景琛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和季凌心吵,他要保持冷静。
“她有什么资格见?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这个时候来见道宁后一面?想见也可以,那就请葬礼时候来吧。”季凌心厌恶看了一眼江染染,满满讥讽。
“我就只见一下就好,求求你让我去好不好?”染染放低了态度,她知道她没有资格要求什么。
季凌心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自己,她一向是反对自己出现江家。所以这个时候她不会让自己去见江道宁了。
她只能求季凌心,就算是给她跪下来求她,只要季凌心同意让她去见爸爸,什么都可以。
“求求你好不好,求求你让我见爸爸后一面好不好?”
“他不是你爸爸!”季凌心不为所动,打断她话“他不是你爸爸,你也不姓江。”
“是,他不是我亲生爸爸,可是他养了我那么多年,你让我见他后一面好不好?我保证,从此以后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也不出现江家,和江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染染向季凌心保证着,真,只要让她见江道宁后一面,她可以永远消失。
不和江家有任何关系。
“江染染你这样有意思吗?道宁已经死了,你就是讨好他,他也不知道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若我是你,我就立马消失不这里丢人现眼。”季凌心下了逐客令,她是绝对不允许江染染见江道宁。
“你明明知道,江伯父疼就是染染,你却不让染染见江伯父后一面。你这不是诚心让江伯父死不瞑目吗。”景琛见不得染染如此卑微去求人,她染染永远都是自己手心里宝。凭什么让人这么糟蹋。
“怎么你这是指责我了?景琛,我这还不是她继母呢,若真是她继母你还不得给我扣上一个虐待继女帽子?道宁已经去世了,她去了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哭哭啼啼装装样子。我这么做就是不想让人打扰道宁安息。”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我不让一个不相干人来打扰我丈夫安息,竟然成了我不讲道理。季景琛,你简直被她迷昏头。”
“景琛,我们走吧,不要吵了。”染染拽了拽景琛衣袖“算了吧,我不见爸爸了,你们别吵了。”
不管怎么说,季凌心现都是江家女主人了,她说得也没有错,她一个外人哪有资格这个时候见江道宁呢。
“好,我们走。”就是季凌心也不可以,谁也不能让染染不。
谁让染染不,谁就是他敌人,他就不可能放过这个人。季凌心,他好堂姐……
回去路上,景琛一直不说话,车子里气氛一时间降到了零点,压抑着染染说不出难过。
她知道景琛生气了,气自己刚刚不顾一起跑出来。
她侧头看了看景琛,他冷冽下巴微微昂着,紧抿着双唇,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前方。他周身都散发让人胆颤寒气,桀骜冷漠让人不敢靠近。
“景琛……”她咬着下嘴唇,小心翼翼看着景琛,生怕他加不。
“现你好不要和我说,你还是先想好等会怎么写检讨书吧。”景琛专心开着车,没有看她,冷冷说。
“检……检讨书?”
“对,三千字检讨书。就你刚刚连闯红灯,不守交通规则一事好好反省反省。”还好没有出事,她知不知道她刚刚那么莽撞冲出去,万一被车撞到后果会怎么样……
检讨,一定要写,必须写!
“不写完不许睡觉。”
“啊……不写可不可以?”她可从来没有写过检讨书,从小到大她都是好孩子好不好,那里会写什么检讨书,还三千字……
“如果你有办法让警察明天不把罚单送来,可以不写。”
“什么罚单?”
“四个……你刚刚连续闯了四个红灯,难道不需要交罚款吗?”景琛凉凉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明显不过了。
染染尴尬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景琛含笑摸了摸她低垂脑袋“乖啊,好好想想怎么写,不合格可是要重写。”
染染撅了撅嘴不理他了,思绪显然已经不再这里了。她趴车窗上,想着和江道宁相处点点滴滴。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脾气过,唯一一次就是季凌心从家里楼梯上摔下来,江道宁二话不说便和妈妈大闹起来,同样对自己也凶狠了起来。
从那以后,她妈妈和爸爸之间关系就降到了冰点,不久后妈妈